《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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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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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宣说:“老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舍不得离开‘摸不得’,所以一定要和我斗茶,然后输给我。这样就可以留在我身边替我照看‘摸不得’了,我成全你,让你做我的茶奴兼虫奴。” 
  四痴怒道:“周宣,我告诉你,我如果赢了,我不仅要带走我三哥,还要带走‘摸不得’,两样一起输给我。” 
  周宣对三痴说:“剑奴你听,你这堂弟把你和一只虫子相提并论,真不象话。” 

  三痴漠然骑马赶路。 
  周宣一路和四痴斗嘴,旅途颇不寂寞,这次因为有了乘车地羊小,在路上行得没有来时快,一行人当晚在随家庄客栈歇夜,要了五个房间,一人一间。 
  旅途疲惫,周宣洗漱后正要上床睡觉,忽听得房门“剥”声响,有人在轻轻叩门,开门一看,朗朗的月色下照着美丽无俦的羊小颦,夜风拂裙,衣袂飘飘,好似月宫嫦娥临凡。 
  周宣心里“突”地一跳,喉咙有点干涩地问:“小颦,有事吗?” 
  羊小颦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站着,只有长长的睫毛在忽闪忽闪。 

  周宣挠头,便退开两步说:“进来吧,夜深秋凉,不要感了风寒。” 
  羊小颦很快就走进来了,并且返身关上了房门。 
  周宣喉头有点发紧,一颗心象处男一般“怦怦”乱跳,问:“小,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是了,这几天你也应该对我有点了解,我这人很随和的,你不要担心前途莫测,我会待你好的——” 
  说到这里,周宣觉得有不对劲,这简直是真情表白嘛,以前哄女孩子都这样,羊小颦可只有十三岁,哥们,说话给我注意点! 
  万万没想到,羊小颦听了他地话,突然脱去绣履,爬上床去坐着,面朝里,背朝外。 

  周宣看着她那坐姿,乌黑地长发、雪白的后颈、薄薄秋衫包裹着的细腰小臀诱人之极,不自禁地舌底生津,手心发热,真想上床推倒,想想还是要忍,十三岁,这超乎他的道德底线了,至少要十五嘛,说:“小,你这是干什么?你喜欢睡这个房间,那我和你换好了,我到隔壁去睡。” 
  周宣恋恋不舍地往门边走去,简直步步千钧哪! 
  “公子——”床上的羊小颦出声了,如果不是在这乡村静夜,周宣肾好听力佳,她这声音就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周宣又走回床前,问她话却又不答。 
  周宣忽然想到:“以前魏觉是不是也这样让她侍寝?”这样一想,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说:“小颦,我不是魏觉,我不会让你这样的小姑娘侍寝的,你回自己房间吧。” 

  哪知道这样一说,羊小颦突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说了三个字:“我没有——” 
  周宣没明白她什么没有,见她哭得伤心,不禁怜惜,脱掉鞋了上床坐到她身边,轻抚她香肩,低声说:“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好色,我太好色了,我不用你侍寝。” 
  羊小颦珠泪纷纷,又哽咽羊说了四个字:“真的没有——” 
  周宣这下子缓过神来了,问:“你是说你没有给魏觉侍过寝?” 
  羊小颦点头。 

  周宣虽然不是是偏执的狂,这时也一阵轻松,因为眼前这样的玉质如果被魏觉糟蹋那就太可惜了,说:“那我更不能让你侍寝了,难道我比魏觉还不如吗?” 
  周宣地意思是说她还小,但羊小颦会错意了,大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都——都说了没有,为什么——不信!”说这么长的一句话,羊小长这么大没超过十句,真是伤心欲绝,哭得如芙蓉带雨,反而更增丽色。 
  周宣轻轻拥她入怀,安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说你太小,女子十五及,你才十三啊。” 
  羊小颦哭势减弱,伏在周宣怀里轻轻抽泣着。 
  周宣哄小孩一般在她背部轻轻抚拍,说一些轻松话语,过了一会,听她不哭了,低头一看: 

  睫毛覆下,鼻息悠长,羊小颦睡着了! 

第二卷 天生我材 三十三、真的只有十三岁? 

  宣抱着睡着了的羊小颦靠坐在床栏上一动不动,等她将她轻轻放倒睡好。 
  羊小颦的发型是歌妓常见的蓬松大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周宣把碧玉簪给拔了塞在枕底,羊小颦那一头美发就铺在雪白的枕巾上,她的额头白晢光洁,眉型极美,而且纹丝不乱,完全不是柳叶、翠羽能形容的,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下眼睑,象黑色的蝶翅飞倦了栖息,眼梢上挑,眼线凹痕也极动人,瑶鼻樱唇还略显稚气,整张脸精致到完美。 

  看着羊小颦那甜美的睡相,周宣心里发苦,不知该怎么样打发这漫漫长夜? 
  又看了一会少女睡姿,周宣和衣睡下,闻着身边少女芬芳的体香,虽然闭着眼睛却哪睡得着,翻来覆去,床板嘎吱,羊小颦睡梦中不满地“哼”一声,周宣就只好侧躺着不动,看羊小颦胸前两只小小羊躲在薄薄衣衫下起起伏伏,看得有点受不了,强烈滋生狼性,赶紧拉上薄衾替她盖上,眼不见心净。 
  起风了,风很大,呼呼低啸,风从窗隙吹进来把油灯扑灭了,夜很黑,什么也看不到,瓦屋顶上“噼哩啪啦”下起雨来了。 
  周宣想着明天赶路的事,雨后路难行,只怕要多拖两天才能回到江州了—— 
  在雨声的催眠下,周宣终于睡着了,他起先没有和羊小颦同衾,后半夜越来越冷,扯到什么就往身上盖,两个人就大被同眠了。 

  下了一夜的雨。起先是绵绵细雨,后来越下越大,打得屋瓦和木窗“啪啪”直响,象放鞭炮,周宣却最喜欢在雨声睡觉,睡得格外香,忽被一个炸雷惊醒,懵懂中感觉有个柔软地胴体伏在她怀里。双臂一紧。搂得严实些。闭着眼睛含含糊糊说:“雀儿,打个雷怕什么,有夫君在呢!” 
  怀里人“嘤”了一声,身子微微扭动。 
  周宣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首先看到两只剪水清瞳大眼睛,乌黑晶亮。一眨也不眨,然后是鼻子和嘴,离得那么近,鼻息相闻。 
  “啊,小颦你怎么钻到我怀里来!”周宣惊道,双手却没放松,依旧搂着。 
  羊小颦眨眨大眼睛,无语。她早早就醒来了。可是周宣侧身面向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肩头,一条腿还压在她膝弯上。害得她一动都不敢动,现在反而是周宣无辜地向她质问。 
  周宣稍稍松开一些,依旧没放手,看了看窗棂晓色,说:“天好象已经亮了,不过雨还在下,赶不了路,我们再躺会,说说话。” 

  羊小颦脸红得发烫,睫毛垂下,飞快地颤动。 
  “嗯,小颦,你真是十三岁吗?” 
  羊小颦微微点头。 
  “呃——那我猜你月份肯定很大,该不会是正月里出生的吧?” 
  羊小颦有点吃惊地抬起眼,惊奇地点点头。 

  周宣呵呵笑,心想:“这还差不多,过了年就十四岁了,又是北方女孩子,个子高发育得早也正常。”说:“告诉我,你正月什么日子的生日,我会为你庆祝生日的。” 
  羊小颦定定的望着周宣,美丽的眸子浮起一层雾气,迷离梦幻,幽美难言,慢慢的从被底抽出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头,竖在周宣眼皮底下,模样可爱之极。 
  “啊,正月初一啊,你这生日可真够大的,比我大多了,我十二月初一,一个年头一个年尾。” 
  周宣笑嘻嘻地说着,羊小颦却把脸贴过来,额头抵在他下巴上,柔软地身子微微战栗着,嘤嘤道:“公子——” 
  周宣应了一声。 

  羊小颦又叫了一声:“公子——” 
  周宣又应了一声。 
  羊小颦再叫了一声:“公子——”,伏在周宣怀里地身子扭动了一下。 
  周宣有点明白了,羊小颦这是要献身哪,这么美地少女声声娇唤,就是太监也要长出凶器来,周宣心底剧烈骚动,把持不住了,捧起羊小的脸正想亲下去,这时来福在屋檐下说了一句话:“下这么大的雨,今天赶不了路了!” 
  周宣“嘿”的一笑,强压欲火,低声说:“小颦,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不错,以后也会待你好,你就想以身相许?” 

  羊小颦晕红双颊,点头。 
  周宣说:“女孩子感激一个人不见得就要以身相许嘛,呃——当然了,以身相许给我,我是很乐意,不,很欣慰的,这表示你信任我、依赖我,对吧?” 
  羊小颦看着周 
  眼神就是在问:“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周宣说:“你还小嘛,我不大习惯。” 

  羊小颦含羞吃吃问:“那,要多大?” 
  周宣无耻地说:“等你十五岁生日吧。” 
  羊小颦埋下头,安心地靠在周宣怀里。 
  周宣怜惜地抚弄着她的黑发,心想:“这男尊女卑的年代,一个入了乐籍终身不能脱籍地歌妓,可以被主人随意赠送、买卖,内心的无助和前途的迷茫可想而知,所以,一旦遇到一个比较尊重她们的男子,就格外感激,就想依附终身,其情可悯啊,小颦倒不是随便的人,只是因为我周七叉公子太出色——” 
  四痴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周宣的意淫:“周宣,快起床,‘摸不得’不见了!” 

  周宣赶紧坐起身来,应道:“我马上来。”示意羊小颦等下起来。 
  周宣一夜未解衣,这时穿上乌皮六缝靴就出来了,反手带好房门,问:“怎么回事,‘摸不得’跑到哪去了?” 
  四痴和三痴站在屋檐下,四痴捧着个黑陶罐,深深自责说:“都怨我,昨夜打那么大的雷没去看一下‘摸不得’,盖子没盖好,‘摸不得’肯定是受惊跳走了!” 
  店主人听到叫嚷,不知丢失了什么贵重之物,赶紧来问,得知是一只蟋蟀,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意思是说:“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只虫吗!”转身就要走开,自顾干活去。 
  四痴看不得店主人那嘴脸,怒道:“你瞧不起一只虫子是吧,这只虫子比你这客栈值钱一百倍,这次洪州重阳虫战冠军是谁知不知道?就是我丢失地这只虫,你说怎么办吧?” 

  店主人地汗下来了,苦着脸说:“小老儿哪里知道这虫这么金贵啊!” 
  周宣懒得和店主人啰嗦,说:“老四,别急,‘摸不得’的三只妃子都还在吧,好,把它们全放了,然后我们跟着这三只妃子,应该就能找到‘摸不得’的藏身之处——老板,约束伙计不要乱走动,惊跑了或者踩死了我地宝虫你是赔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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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娱乐指南》    第94节 
作者: 贼道三痴 
         
  “摸不得”的三只宠妃被放了出来,蹦蹦跳跳朝三个方向跳去,周宣、三痴、四痴,一人跟踪一只,不一会就听到三痴叫道:“在这里。” 
  四痴去得好快,眨眼就到了三痴身边,果然见睥睨洪州的猛虫“摸不得”躲在一处墙根下,见它妃子来接驾,虫颜大悦,立即宠幸起这只爱妃来,就在墙根下交尾,发出“吱吱”的颤声。 
  周宣走过来笑道:“‘摸不得’真是一只淫虫,喜欢野合,还叫床!” 
  四痴瞪了周宣一眼,静等“摸不得”行幸虫妃完毕,然后收其入罐。 

  四痴问:“周宣,你还没告诉我前天‘摸不得’为什么能赢‘虎痴许褚’?”这个疑团梗在他心里两天了,一直没机会问。 
  周宣笑道:“自然是‘摸不得’奋勇拼搏的结果,当然了,老四先生精心喂养之功也不可没。” 
  四痴说:“别糊弄我,快说,为什么要用‘虎痴许褚’妃子的血浆涂‘摸不得’脑袋?” 
  周宣道:“这是我的养虫秘技,我岂会告诉你!这样吧,念在朋友一场,当你成为我的虫奴兼茶奴时,我会把这个绝秘告诉你。” 
  四痴怒目而视。 
  来福和陈府的车夫走过来,来福说:“姑爷,老杨说可以赶路,这雨等不得的,深秋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 
  周宣想想也是,若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难道还在这荒村野店呆半个月不成!当即去洗漱吃早餐,托店主人向村民买了四套斗笠和蓑衣,与三痴、四痴、来福都穿戴上,带上一些甜酒、熟肉、果子,便冒雨上路了。 
  这路果然泥泞了许多,骑马还好,马车行驶起来就不畅了,出了随家庄十五里,迎面见一辆车、两个骑马的、还有一个步行的,那步行的边走边说:“这条路走不过去了,前面一段路被大水冲塌了,步行都过不去,更不用说车马了。” 


第二卷 天生我材 三十四、一起来唱山贼歌 

  福赶紧拉住那个行人问究竟,原来此去十里外有一段山坡,一边是陡峭的河岸,昨夜大雨,山坡泥石滑落,将道路冲毁了数十丈,这条官道走不过去了,要通知官府赶紧派人来修。 
  周宣傻眼了,这一修路起码十天半个月,问:“此去江州,可另有他路?” 
  那人说:“除了水路,就是走鬼牙山,那里有一条偏僻山道,可以绕过前面那一段。”说罢就要赶路。 
  周宣问:“等一下,请问你识得走鬼牙山的路吗?” 
  那人点头说:“在下就是那边随家庄的人,怎么会不识鬼牙山的路。” 
  周宣说:“那正好,我雇佣你,一两银子,你带我们走鬼牙山。” 

  那人喜道:“甚好,我正顺路去永修走亲戚,走吧。” 
  这人说他姓随,随家庄的人嘛,自然姓随,说叫他小随就行了。 
  小随也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上了车辕坐在车夫老杨旁边。 
  老杨问:“鬼牙山马车可以过吧?” 
  小随说:“可以过,就是颠簸一些而已。” 
  众人放了心,按小随指点,从左侧绕了一个大圈,向山陵间觅路前行。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中午时分,一行人在一处小树林歇息了片刻,吃了一些食物,给马匹喂了一些豆料,继续赶路,要在天黑前绕过鬼牙山,赶到石嘴头投宿。据小随说,这里到石嘴头就是三十里路,其中二十里是山路,平时一个多时辰也就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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