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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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娱乐指南-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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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宣自觉坚强无比了,却又知道这不是地方,而且这与他讲究情趣地一贯作风不符。无奈放手,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饶过夏侯流苏。扫视室内,看到小桌上有笔墨纸砚,便过去倒了一点茶水在砚台里,使劲磨起墨来。 
  三痴在外间听得稀奇,探头一看,周宣在磨墨,问:“主人,要在壁上题诗?” 

  周宣指指胸脯裸露、玉横横陈的夏侯流苏说:“准备在她身上题字留念。” 
  三痴朝夏侯流苏看去。两眼也是一直。 
  周宣警告道:“老三,你不是说别地女子都是红粉骷髅吗?你要是再看的话我等下告诉三嫂去” 
  微风飒然,三痴消失了。 
  周宣选了一支小羊毫,蘸上墨,笑眯眯走到香楠木雕花小床前。在夏侯流苏左乳上挥毫作画,画了一只老鼠,乳头画成老鼠尖尖的嘴,鼠须、鼠耳寥寥几笔,鼠态毕现,因为酥胸起伏,那老鼠更象是活的一般。 
  左乳作画、右乳题鉴,周宣题字道“周七叉到此一游!”感叹号的那一点。就笔酣墨饱地点在右边乳蕾上。 

  夏侯流苏只觉酥胸奇痒,手一动,要自摸胸乳挠痒痒。 
  周宣急忙丢掉毛笔,捉住夏侯流苏手腕。生怕毁了他的杰作:“别动别动,墨还未干。”还嘬唇吹气,以便于墨迹干得快。过了一会,伸手指捺一捺,嗯。干了。周宣便独自欣赏了一会,然后把褪下的抹胸重新扯上去遮好。捏了一下夏侯流苏的鼻子,说:“你若是敢象念奴娇那样把这老鼠也纹起来,那我就服了你。”拍拍手,哈哈大笑,走出外间对三痴道:“回去吧。” 

  三痴先去看门,门外两个小婢探头探脑,一个胆大点,问:“周公子要去哪里?” 
  周宣道:“回客栈,流苏姑娘喝醉了,春宵渡不成了,唉,扫兴。” 
  那小婢道:“周公子请到流苏姑娘绣房稍坐片刻,小婢立即让厨下煎醒酒汤,流苏姑娘很快就会醒地,好不好?” 
  另一小婢悄悄溜走报信去了。 
  周宣说:“本公子没那耐心。”和三痴二人出了“鸣玉楼”。 

  月光灯影里,来福迎上来:“姑爷,你出来了,大家都在这等着呢。” 
  周宣一看,好家伙,连祁将军和他的五十名府兵都来了。 
  林涵蕴从马车上跳下,跑过来把周宣拉到一边,低声问:“周宣哥哥,你和花魁亲嘴了?” 
  周宣看着林二小姐娇嫩的嘴唇,笑道:“没有。” 
  林涵蕴噘着嘴说:“你骗人!” 
  周宣耸耸肩,心想:“你懂什么呀,就知道亲嘴好玩,还有更好玩的呢!”说:“那你问老三先生,老三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走过去对静宜仙子说了几句话,便骑上“黑玫瑰”,一起回“悦来客栈”。 
  “鸣玉楼”临街的这栋三层木楼通明,笙歌飘荡,欢歌笑语洋洋沸沸,只有三楼地一个房间没有,这时,那没有的房间窗子无声无息地开了,连昌公子和甘思谋并肩立在窗前看着周宣一行离去。 
  甘思谋叹道:“精心安排的借刀杀人计又白费了!” 

  连昌公子道:“无妨,路正长,要取周宣性命的机会多得是,不必急在一时,汪先生若京中有事就请先回京好了,周宣就由我来对付。” 
  汪思谋道:“甘某回京却不能把周宣的死讯带给景王殿下,景王殿下定然心下不喜,甘某还是在此静等连昌公子的好消息吧。” 
  连昌公子矜持一笑:“甘先生请歇息吧,楼里的姑娘任由先生挑,哈哈,在下先去看看夏侯流苏那个蠢婢。” 
  连昌公子来到那个小院,两个小婢正侍候夏侯流苏喝醒酒汤,边喝边吐,酒气熏人。 
  连昌公子好洁,掩鼻而走,吩咐小婢:“流苏姑娘醒后,让她立即来见我。” 

  夏侯流苏毕竟是习武者的体质,喝了半碗醒酒汤后过了半个时辰也就醒了,坐在雕花小床上发呆,脑袋还是晕晕地。 
  小婢道:“流苏姑娘。公子让你去见他。” 
  夏侯流苏闻到自己一身地酒味,便道:“备水。我要沐浴。” 
  黄杨木大浴桶,热气氤氲,水面上漂浮着素馨花瓣。 
  夏侯流苏在贴身小婢鱼儿的服侍下开始宽衣解带,脱下红裙后感觉不对劲,一摸腰间,“漏影刀”不见了,再仔细一看,系刀地绦带是被扯断地。心一下抽紧,问小婢:“鱼儿,我醉后那个周公子对我做了什么?” 

  鱼儿抿着嘴忍笑道:“没做什么,小婢进来时,小姐的衣裙都是穿得好好的。” 
  鱼儿是夏侯流苏从泉州带来的丫环。从小就在一起,所以鱼儿称呼夏侯流苏为小姐。 
  夏侯流苏也感觉身体没有异样,周宣应该没动她,只是刀找不到了,先不沐浴,裙子也不系,穿着白缎马裤去东阁花厅找她的刀,找了个遍没找到。只找到地上一支毛笔,心里又羞又急:“肯定是被周宣拿走了,他竟伸手到我裙里扯走我地刀!” 
  夏侯流苏气恼地回到浴室,一边脱衣衫一边使劲想酒醉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隐隐有一种酥痒地快感,似乎有人抚摸了她胸部。 
  夏侯流苏脸红红地,脱掉白绸马裤赤腿迈入浴桶,然后反手解开抹胸带子。将葱绿抹胸丢到一边。正要蹲到水中。 
  猛听得小婢鱼儿惊叫一声:“啊,老鼠!”小手捂嘴。两眼发直,一脸惊骇地样子。 
  夏侯流苏左右看看,奇怪地问:“哪里有老鼠?”夏侯流苏是习武之人,并不象一般娇滴滴女子一听到老鼠就吓得心乱跳、腿发软。 

  “哦,原来不是真的老鼠,是画上去的。”小婢鱼儿惊魂稍定,上前两步,指着夏侯流苏的胸脯说道。 
  夏侯流苏低头一看,两只玉乳黑乎乎地都是墨迹,她自己瞧不清画的是什么,又惊又怒,猛地蹲下身子,使劲搓洗双乳,搓得一对红通通,低头再看,洗干净了,墨迹没有了,这才定下神来想:“一定是周宣画的,怪不得刚才在地上看到一支毛笔,他竟剥了我抹胸在我胸口乱画,可恶!可恶!我非杀了他可!” 
  小婢鱼儿咬着嘴唇给夏侯流苏搓背,想笑不敢笑。 
  过了一会,夏侯流苏唤道:“鱼儿” 
  “嗯,小姐什么事?” 

  “你,你刚才看清上面画的是什么了吗?” 
  “是一只老鼠,画得非常象。” 
  夏侯流苏“哼”了一声:“好象还有有字,写的是什么?” 
  小婢鱼儿迟疑着不开口。 
  “写的是什么?你看清了吗?”夏侯流苏追问。 
  小婢鱼儿口吃道:“看,看清了,写的是写的是,周七叉到此一游!” 

  小婢鱼儿把那七个字飞快地说出来,然后紧紧闭上嘴巴。 
  浴室里非常静,夏侯流苏地喘息声清晰可闻,还有“怦怦”的心跳声。 
  小院里有人叫道:“流苏姑娘,公子命你即刻去见他。” 
  夏侯流苏这才从羞愤中缓过神来,应道:“马上就来。”从浴桶里站起身,跨出来趿着木屐,小婢鱼儿赶紧递上厚厚的棉巾帮她擦拭身子。 
  夏侯流苏推开鱼儿,她自己擦拭,擦胸部时想到周宣用毛笔在她双乳上作画题字,脸红得发烫,又感觉乳尖格外敏感,似乎被周宣嵌了什么东西进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受。 

  夏侯流苏换上洁净地衫裙,叮嘱鱼儿不能对任何人说她胸脯被画鼠题字的事,然后去连昌公子暂住的那个小院,叩门求见。 
  连昌公子箕坐在胡床上,正翻看一卷书,见夏侯流苏进来,头也不抬地说:“流苏,你收拾一下细软,准备跟着周宣私奔吧。” 
  “什么?”夏侯流苏错愕无法理解。 
  连昌公子目光一冷:“流苏,我让你跟在周宣身边,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夏侯流苏明白了,她是细作,跟在周宣身边刺探消息,必要时就杀死周宣,可是 
  夏侯流苏不能把周宣拿走她的刀,并且在她胸上画老鼠地事告诉连昌公子,从周宣明目张胆题写“周七叉到此一游”来看,周宣很可能对她地身份产生了疑心,一个青楼女子裙里藏着刀干什么? 

  连昌公子见夏侯流苏俯首无语,有些恼怒,叫了一声:“流苏” 
  夏侯流苏应道:“公子,流苏贸然前去,定被周宣轻贱,他不见得会收容我。” 
  连昌公子道:“夏侯流苏何时变得如此畏缩无能了?你是我清源美女,如果送上门都没人要,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本来是要你今夜委身于他,然后求他帮你赎身的,可你却喝醉了,总不能明天一早赶去客栈要求他为你赎身吧!这倒让周宣省了一笔银子” 
  夏侯流苏嘴唇翕动,似有话说。 
  连昌公子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你现在就收拾一些衣物,连夜悄悄起身,赶到南门外折柳亭那时等着周宣吧,鱼儿你也带上,可以差她递信传讯,也算有个帮手,目地是查明周宣到底奉何密旨,这事办好了是大功一件,你父亲也有封赏,退下吧。” 

  夏侯流苏施了一礼,无奈地正要退下,又有人来报:“那个胡扬胡公子闯进来了,说要见流苏姑娘。”胡扬戌时初就赶到鸣玉楼后灵石园,四个孔武有力的家丁守在园门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四月中旬的天气已经有点燠热了,蚊虫嗡嗡,咬得胡扬手脸都是红疱,等了好久,夏侯流苏的影子也没看到,耳听得不远处鸣玉楼歌声缥缈,那个可恶的盐商也许这时正与花魁夏侯流苏调情唱曲,胡扬怒火中烧,但想到夏侯流苏是倾心于他,肯定会想办法抽身来这里与他相会的,胡扬就忍了又忍。 
  胡扬来灵石园之前就服用了壮阳药物,药性发作,无比亢奋地在园里蹿来蹿去,翘首企盼佳人来到,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应该是夜深子时了,还是没半点动静,都这么久了,那盐商早已把花魁夏侯流苏床给采摘了吧! 
  胡扬再也耐不住性子,领着四个家丁夜闯鸣玉楼,却被告知,流苏姑娘已经随周公子去了“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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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娱乐指南》    第203节 
作者: 贼道三痴 
         
  “哇,竟带回客栈尽情享受!” 
  胡扬急怒攻心,领着四个家丁策马直奔澄江坊“悦来客栈”,准备痛殴盐商周宣之,夺回夏侯流苏。 


第四卷 归去来兮 十、夜半骚扰 

  范判官听静宜仙子说了有人要暗害周侯爷,便没回馆驿,与祁将军领着五十名奉化军府兵就在“悦来客栈”住下,把原先住在一楼的客人都赶跑了,前院、后院全是马匹,店主和伙计既要为这几十号人准备酒菜,还要给马匹准备草料,忙得是焦头烂额,好在那个看上去是个官的范大人预付了五十两银子,不用担心这伙府兵白吃白喝,天明拍屁股走人。 

  胡扬带着四个家丁赶到“悦来客栈”时,周宣早已沐浴歇息,范判官和祁将军还在厅里饮酒,四名轮值的府兵把守着客栈大门,见有人闯,“唰唰唰唰”四声,四柄雪亮的横刀拔了出来,喝道:“来者何人?” 
  胡扬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兵,但只要是宣州地界,管他什么兵都是宁国都护府管的,骑在高头大马上气势凌人地问:“大胆小兵,你们可知本公子是谁?” 
  一名奉化军府兵“呸”的吐了口唾沫:“管你是谁,快滚,别打扰爷们打盹。” 
  胡扬气得脑袋歪来歪去,胡府家丁嚣张道:“你们的哪里的兵,连节度副使的公子都不认得,快快磕头陪罪!” 
  那名奉化军士兵乜斜着眼问:“是哪个都护府副使的公子?” 
  胡府家丁吼道:“混账,是不是酒喝多了,连宁国都护府都不知道!” 
  那奉化军府兵无动于衷,撇嘴道:“我们奉化军的,宁国军管不着。” 

  胡扬一听,怒道:“奉化军的敢在宣州撒野,反了天了。是不是那个姓周的盐商出钱雇佣你们?” 
  奉化军士兵道:“什么姓周的盐商?里面是”想起周侯爷是微服私行。不许声张招摇,便不耐烦道:“少嗦,快走,夜深人静地,别扰人好梦。” 
  一听这话,胡扬就联想起那个盐商拥着花魁赤条条高睡地样子,妒忌得两眼发红,从马背上跳下就往里冲,一边叫着:“看谁敢拦我!” 
  两名奉化军士兵双刀一架。“锵啷”一声,喝道:“再敢踏前一步,杀无赦!” 
  横刀映着月光寒芒冷冽,胡扬也有点怕,叫道:“好。好,算你们狠,你们等着”踏蹬上马,带着四名家丁急驰而去。 

  一名奉化军府兵道:“这家伙好象是要去搬兵。” 
  另一名府兵道:“快去禀报祁将军和范大人。” 
  那个能说会道的府兵转身进到大厅,向还在饮酒的范判官、祁将军二人说了宁国节度副使的公子来找周侯爷麻烦的事,祁将军一听,就要把其他府兵叫起来加强防备。 
  范判官止住道:“不要惊扰侯爷和两位小姐休息,这样明着来没什么好怕的。侯爷是何身份,六州巡察使,是侯爷刻意不肯声张,不然的话。漫说节度副使,就是宁国节度使也要笑脸迎送。” 
  祁将军道:“官来得越大越不怕,就担心来一群散兵游勇,二话不说就打,那可麻烦。” 

  范判官道:“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奉化军的。是不会立即就打的。无非是派兵把我们围住,要我们交出金陵盐商而已。那胡扬是妒忌侯爷得到宣州花魁地青睐,侯爷又自称是金陵盐商,那恶少便认为侯爷好欺负,就想来仗势欺人了,呵呵,这下子非撞得头破血流不可… 
  祁将军笑着让那府兵出去哨探,重新坐下与范判官对饮,约莫到了四更天,听得马蹄声、脚步声杂沓,起身反握刀柄,笑道:“来了,范大人,我们二人出去看看吧。” 
  范判官与祁将军二人来到客栈大门前,就见马弓手、步弓手来了百把号人,将“悦来客栈”团团围住,胡扬高声道:“奉化军的听好了,赶快把金陵盐商周宣之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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