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飘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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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飘三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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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样的说话,刘备居然笑起来:“你的凭据呢?”

笑着将曹公的笔迹拿出来:“皇叔在许都呆过如此多日子,应该认得曹公笔迹。曹公说,其他字样就不写了,交给我口述。以免路上遗失,多生事端。”

刘备冷哼了一声,道:“你到底有何言辞?”

我笑:“皇叔之言差矣!不是小子有言辞要说,而是丞相有言辞要求转达:如果皇叔能够在半年之内平定荆州大半地方,丞相自会表皇叔为荆州牧,与皇叔言和,永不征战。”

刘备冷笑道:“我取得了荆州地方,自领荆州牧就可以,何需他来封表?”

“皇叔差矣!皇叔此时,看起来虽然得势,实际却非如此。第一,皇叔得刘表收容之恩在先,再与刘表征战在后,甚至纵使子侄行刺客之事,致使刘表卧病难起。这事情,皇叔自不能占据一个理字。皇叔仁义之名,也必大损。如今荆州士人,是否已目荆州为寇仇?皇叔想要自领荆州,这荆州百姓人心不平,皇叔日后行事,如何能够方便?皇叔想要招揽人才,这荆州士人,是否还会望风来投?皇叔想要进一步发展,这就难了。”

我说的完全是实话。这刘备原先在荆州,就是靠那假仁假义的态度来骗取人心与人才。但是被姐姐设计一逼,不得不暴露真正面目与刘表征战。即使取得胜利,却也使许多读书人对他失望。他想再行计策去骗取黄姐姐的丈夫那个叫什么诸葛亮的为他效力,估计有点困难了。刘备也说不出话。

“而如果有丞相表章,那就一切不同。丞相自会陈述刘表种种谋逆之状,而会告诉天下,皇叔征战正是奉行了皇上命令。有了丞相表章颁行,皇叔就可以继续在荆州骗取人才了。”忍不住说话尖刻起来。与姐姐呆一起久了,难免受她影响。

刘备冷冷看着我:“你说话好生大胆!丞相提出这个好处,他可有什么其他条件?”

“如果丞相此时已经将冀州等四州之地平定,自然不会派我为使。最直接的行动,就是率领大军,铲平此地,随便皇叔还是刘表,丞相都不会手下留情。不过,要彻底平定那四州之地,现在的形势,却还需要至少五六年的时间。而此时的刘表,却已经不堪一击。等五六年之后,皇叔极有可能已经在荆州站稳了脚跟,而且实力还大有增强。那时丞相如果要与皇叔交战,胜负却是一个未知之数。丞相征战冀州方罢,也需要休养生息,所以不愿意那时候再与皇叔交战。所以,丞相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先派我来与皇叔做一个约定。条件很简单,就是皇叔三月之内,皇叔一定要对荆州用兵。”

“为什么一定要在半年之内?”

“很简单。眼下刘表是活不成了,那两个儿子为了争夺位置,也会内讧。这正是平定荆州的最好时机。丞相害怕皇叔竟然为了一时的安逸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这个约定不过也就是起一个催促作用而已。第二,是丞相半年之内就要决定再次对冀州用兵。如果皇叔看着刘表死而心生愧疚不肯用兵的话,丞相也会心生不安。所以,皇叔如果能够在三月之内重创荆州的话,那么丞相就会请来圣旨褒奖,皇叔就是新任的荆州牧,朝廷的重臣;如果不想出兵的话,那么皇叔就是朝廷逆贼。”

“丞相为什么这么着急要看我们两家打仗?如果丞相要与冀州用兵的话,我也可以与丞相达成和议。”

“着急消灭刘表的其实不是丞相,而是——风哥哥。”我微笑说话,“你应该知道风哥哥对刘表的仇恨。当然,他也仇恨你,却不能报复,只好将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到刘表身上。刘表家宅不安,这个事情就是风哥哥先挑起来的。”

“风飘絮……他到底有什么话说?”

“风哥哥他要我带给你一句话:他给你创造了机会,希望你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刘备还在沉吟之间,旁边的青年文士却说话了:“好大胆的黄口小儿!如此心怀叵测,胡说八道,是欺负新野没有人了吗?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竟然敢来挑起战争?”

剑拔弩张。我笑吟吟地看着那个青年文士,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你说我心怀叵测,却不知心怀叵测何处?丞相开出条件如此优厚,还不知满足乎?”

那青年文士笑道:“在下山野之民,名字不提也罢。你这一趟来,不过就是要逼迫主公与刘荆州决一死战,曹公便可从中取得好处罢了。如此不是心怀叵测是什么?”

我暗自惊讶,脸上却依旧微笑:“先生之言差矣!曹公能够取得什么好处?丞相不过是想要一个他在平定冀州之时没有后顾之忧的保证罢了。而这一仗,怎么说是我有意逼迫?如果我不来,皇叔就能够与刘荆州言归于好,永不相争么?刘荆州即使不丧命,也一定将渺目之仇记在皇叔帐上;刘荆州如果丧命,那刘家随便哪一个孩子继位,都能够放弃杀父之仇么?丞相好意派我来提醒皇叔不要放弃这大好机会,怎么说是有意逼迫发起战争?”

刘备脸上阴晴变化不定,良久才说道:“为我多谢丞相。为我转告丞相:刘备必在三月之内,取下荆州。”

……

告辞出来,也没有多加逗留,我们就在关羽赵云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里走上回程。

夏侯擎天笑道:“你这么一说,刘备一定反而不敢轻易动兵了。这也能够达到目的?一个追,一个躲,两只老虎怎么能够两败俱伤?”

我笑:“你难道还不明白?刘备既然已经开始疑心丞相要在他们两股势力相争的时候动手收拾他们,他还敢轻易与荆州兵交战?既然不敢轻易交战,那么必定躲避。而那荆州怎么会轻易放过?所以肯定紧追不放。这追逐游戏,且不说累也累死了,而且那刘备一味躲避,士气一定大损。而那荆州兄弟俩的力量结合起来,那么就一定能够重挫刘备。我们目的不是刘备取胜,而是让荆州兵取胜。”

夏侯擎天忍不住好笑,说道:“你姐姐提出那个计划来,我还真不知应该这样实施。你们姐妹俩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好手。”

“什么话,我什么时候骗人了?”我笑,“这刘备如果真听了我的话,难道丞相的话会不兑现么?我是在好心好意提醒他,让他别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而已。他如果反而疑神疑鬼,那是他自己的事。刘备太聪明了,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夏侯哥哥笑:“刘备会不会上当还不知道。”

“会不会上当都是一个样。”我笑,“假如他听了我的条件,加快用兵,那么我们的目的也实现了一半;假如他疑心病重,不肯用兵,那他的当更上定了。不知道刘备身边那个青年文士是谁,这家伙的眼睛有点厉害,我被他盯得心里毛虚虚的。姐姐说过几个名字,但是似乎都对不上号。”

夏侯哥哥笑:“不管他奸似鬼,还是吃了小妹的洗脚水!不知那个中年将军是谁,好生厉害。”

我笑:“你感受到了?”

夏侯哥哥笑:“我自然知道。他的境界已经超过我,几乎已经反璞归真了。他也知道我。但是我用了一点虚实之计,他还有点摸不准我的实力。”

我笑道:“叫你不能够显露自己本事,谁叫你摆显来着?小心我回去告你一状!”

夏侯哥哥大笑起来:“小妹,你不了解情况不要胡说好不好?你应该知道,在场那两员大将,有足够的本事将我们两个都留下!如我不摆显一点本事,那个刘备就要破脸要留下我们了!你一直注意着刘备,难道没有看见那个高手给刘备的手势?他实在吃不准我的本领,为预防万一,才放我们走路!你以为凭借你的言辞,刘备会心生恐惧,从而不敢错待了你?”

倒也是。难怪姐姐一定要这个家伙同行。我笑:“倒要谢谢你了。”

夏侯哥哥做了一个怪样:“不敢。小姐别怪罪就是。小姐有何吩咐?咱们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么?”

“我们先去荆州府。这边的药物下了,蔡氏那边的药还没有下呢。”我笑,“大侠客,你害怕了吗?

夏侯哥哥将头一缩:“荆州府……呜呜,龙潭虎穴呀,我怎么不害怕?你们姐妹胆子大,我胆子却小啊……算了,你一个去吧,我可不敢去了……”整一个在耍活宝。

我笑:“且将乌龟头伸出来!我且告诉你:我们这一趟,却不是进刘府。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们呀,要去找一个高人谈谈天,做做算术谈谈诗经什么的。用不着你打架了,你且放心。”

夏侯哥哥笑:“如此,我就放心跟随小姐了。却不知那位高人是谁,小姐又想在他身上着落什么事件?这位高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

我笑:“这位高人真的是位高人,之前姐姐就对他景仰不已,说做学问做到他那种地步,也算是少见了。由他出面,才能够说服刘氏兄弟,先一致对外。其实也不必走这一趟,那王粲本身也应该有这么一点见识,我不过是给他激上一激,增加一点保险系数而已。”

夏侯哥哥笑:“王粲?保险系数?”

我吐吐舌头,笑:“姐姐的新词语很多,我也学了几个。就是使事情更加稳固的意思。”

我们骑着马走在路上说着闲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有几双眼睛正远远地跟着我们。当我们两个以为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正在发生。

我们陷入了刺客的包围圈。就在那三个半时辰里,我几乎认为,我们已经没有逃生的机会。









第三卷(初稿) 第五章 线索



'郭嘉的回忆'

走到厅门口,就看见雨萍与她的丫头。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不进去。我诧异,想问话,却看见雨萍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有些不明白,那雨萍便指了指耳朵。我仔细倾听,却只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却听不清楚。雨萍就做了一个让我进去的手势。进了大厅,就听见许楮许仲康正在说话。一边还有一个笑声,听声音,是刘晔的。

许楮笑:“听说他前几日都将一张好好的花梨木讲桌给拍碎了,又向你要了一张是也不是?也难怪他,这么多兵油子,他居然镇伏地下来。我看,过不了几天,他就得收手干不下去了罢?”

刘晔笑:“他干这么一点小事情,你就要整他!你这家伙长了一张忠厚面孔,却不是好人!”

原来风雨萍是在偷听这俩家伙的说话!我大步走进去,笑:“好啊,你们两个不但算计人家,还在背后取笑人家。小心人家的武功是你们吃不消的。我这就替你们传话去,看雨萍会不会善罢甘休?”

见了我,刘晔不好意思地笑笑。许楮却是瞪了我一眼:“多嘴小人!只管传话去罢;见了风雨萍,我还是要说话。主公身边差那么多人差那么多位置,他居然放着不做,竟然玩起大隐隐于朝的花样来了,不叫人生气?整日呆在主公家里,有事才出那么一两个不咸不淡的鸟主意,有事还要主公亲自跑去找他!这是什么做派?这几日居然借着主公的宠信跟我们作威作福要人要东西起来了!假如要人要东西是做正事也就罢了;他竟然跑去做那些鸡毛蒜皮的零碎!我又没有怎么刁难他,不过是多安排两个兵油子给他罢了,他又能抓住什么错?”

这仲康说话倒是爽快。笑了一下,也不好解释。这雨萍在他们眼里,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这样做法,也难怪这两个曾经看好他的人反感。心里暗暗为这俩家伙哀叹,嘴上却笑道:“你们误会了。雨萍不是玩什么大隐隐于朝的游戏。他现在做的事情,是与冀州的大事直接联系的。培训几个善于急救的大夫,日后上了战场,就能够减少许多伤亡。许多重伤士兵也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不至于丧失生命。仲康,你总希望自己部下少死几个人吧?”

许楮闷闷地叹口气,“事情是有道理。但是大战在即,有多少正事要做?这件事情交给其他人做也就罢了,那里劳他亲自动手?我们手里还有那么多军队要训练呢,他来做个训练官多好。”

“训练军队有你们足够了。”门外传来笑声,“我今日才知道你许仲康是有意整治我!如果不是心血来潮想听听你们说些什么闲话,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坏蛋!”风雨萍听够了,终于进来了。我看许楮张大了嘴巴,呆了片刻,竟然说不出话来。那丫鬟自己出了去。

风雨萍看着许楮,只是好笑:“如何?我原本还以为你这大将军是白做的,将手下的兵都训练成这个样子!还打算跟主公建议给你换一个你能够胜任的职位呢,原来我竟然是多心了!许将军是什么派头,稍微差一点油一点能够要吗?不过我们可好说话得紧,从来没有尝过做首脑的滋味,有几个兵油子也总比没有好。”

许楮讷讷笑道:“你在门外多久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风雨萍笑:“也没有多久,不过该听的都听见了。你只顾说得高兴,哪里会注意门外?”回头对我说道:“等会儿跟主公说一声,咱们打冀州,这许都得派一个信得过的将军守卫。别人也没有许将军能耐,这许将军绝对要留在这里。”我见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觉好笑,这家伙也二十多岁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睚眦必报!道:“这事本来就该提的。不过人选,还是你自己推荐去。许将军拳头老大,我文弱书生,吃不消。”

许楮听我们一唱一和,不觉急了。面红耳赤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又传来笑声:“你们又在捉弄仲康?”是荀公达的声音。荀家叔侄到了。荀文若是个古板性子,我虽然没有什么顾忌,却也很少在他面前说笑话;荀公达与我们倒没有什么顾忌,经常开玩笑的。这风雨萍也是很善于察言观色的性子,见我脸孔正经下来,也将促狭的笑容收起,端端正正与他们俩见礼。见他们俩询问的眼神,风雨萍也只好解释:“我们在与仲康说,这冀州用不了许多人,他想杀敌立功的愿望,估计暂时要泡汤了。仲康听了急呢。”他说话倒善于删节,将自己睚眦必报的故事一笔删过。

“哦?”说话的是荀文若,“你们在说这个?”

“冀州怎么用不了许多人?”荀公达问话,“袁家势力还非常强大,我们要做全面准备的。”

风雨萍将目光转向我,笑:“准备是要全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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