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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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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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练习,我要帮一名教授做实验,可能会拖到六、七点。你自己可要‘照表操课’,不能偷懒!”

  看来,我在心中的期望,没能用心电感应的方式传给我的知交好友。

  “放心,我绝对不会偷懒!今早欠的份晚上补齐。”

  “那倒不用,过量的练习对身体反而有害。村头那位海陆退伍的牛哥,不就是一个例子。不过四十多岁就满身旧伤,没事就那儿痛、这儿酸的。你可不要练习过度,造成运动伤害。”

  “嘿!我知道啦。”

  反正我也没真的打算把早上的份补回来,把练习量加倍?谁受得了。

  不过,那个怪和尚要我这几天晚上都去找他,好像有一些东西要教我。想一想还是遵从伯仁的练习进度,按部就班的练习,不要再想些不着边际的奇想。再去见那个和尚?我又不是头壳坏去,还去找他,又不是想再尝一次万蚁噬咬般的痛苦,谁还敢去找那个心存不良的死和尚。想来想去,还是伯仁这个朋友可靠,昨晚会跑去见那个和尚,实在是件不智的行为。真对不起为我烦心、还用心为我设计训练课程的伯仁。

  心不在焉地结束一天的课程,便开始自我锻炼。

  虽然我这个人性好和平,平常也不会特别注重自己的体能,不过好歹也是在乡下长大。小时候整天在田野间跑跑跳跳、爬树抓虫,基本上底子还算不错,只是上了高中课业压力较大,又没有特别喜欢的运动,懒散下来,体能才大幅下降。

  又不是体育系的人,谁会闲闲没事每天跑个五千公尺、做几百下伏地挺身、举举哑铃?也许真有这种人,不过绝对不会是我。

  再跑一次五千公尺。嗯,虽然跑完还是很累,不过没像昨天那么夸张,跑完觉得脚步轻浮,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再来是伏地挺身。这就不像跑步,跑累了可以换用走的。五十下看起来不难,可是……很久没拿比书重的东西,才做个二十多下就觉得手好像快断了。尤其是伯仁还特别交待,要做标准姿势的伏地挺身,要是草率了事,以我的能力大概可以轻松地过五十下。但是锻炼体能这种事,骗自己也没用。想到伏地挺身后还有举哑铃,我就觉得全身的肌肉已经在进行抗议。

  当做完所有的锻炼时,我已经累得像条狗。

  买了晚餐,也没胃口。可是一定要吃,不然没有补充能量,身体一定撑不下去。

  把便当丢到书桌前,我就躺床上一动也不动。再一次感激我是睡在下铺,现在如果要我爬到上铺去睡,根本就是在向我索命。

  室友们都不在。也好,龙九纹那个聒噪的人要是在的话,没到十一、二点就寝之前是不会安静下来。而杨白华那个有钱人一回到宿舍,就会把他那一组高功率的音响打开,放着一些鬼吼鬼叫的音乐。说来也奇怪,杨白华那家伙怎么不到外面租个大套房?像他这种公子哥,一点也不像会跟人挤在这种小宿舍的人。也罢,如果他们在,我哪能好好休息。

  真是糟糕,这种累死人的锻炼真的要一直持续下去吗?

  反正被打也只一下子的事,何必为了一时之痛而长期折磨自己?

  可是,为了面子,总不能让自己被打好玩的吧?

  唉……真讨厌……

  咚!好亮!有人回来了。

  “你已在休息啦。抱歉,把你吵醒了。”

  原来是陈鸿儒。如果世上的人都像他这样就好了,温文知礼、认真上进、待人又好,不过,为什么另一位与他同校的室友九纹兄却对他相当排斥?

  “没关系,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这么早就在睡。是不是昨天夜游,现在补眠?我把大灯关了,不打扰你休息。”

  “不用了,已经九点啦。本来是想稍微躺一下,不小心就睡着了。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桌上的晚餐不知到哪时候才会起来吃。”

  从床上爬起来,要走到桌前吃我的便当。哇!好痛!肌肉发出痛苦的悲鸣。

  “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不过很久没有在跑五千公尺后又做五十下伏地挺身,再举几百下哑铃而已……”

  “哈!原来如此。你是在为下下礼拜四的比赛努力。”

  陈鸿儒点点头又道:“不过,你该不会是一回来就躺在床上休息吧?”

  我老实地回答:“当然,累死了,不先躺一下,谁受得了。”

  “难怪,你要是在运动完后,先拉拉筋,再帮自己按摩一下,现在就不会有这种酸痛与疲劳。”

  怎么,运动完还不能马上休息?

  陈鸿儒看我一脸无知的样子,又好心地为我解说:“运动完,肌肉与筋骨比较放松,这时拉筋最有效果。筋拉开了,动作才会灵活。而且一动完就停下不动,对身体其实很不好,应该做些缓和的动作,让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同时也是为了不让肌肉快速冷却。而运动完后的按摩正好可以舒缓放松肌肉,让你的身体快速地把疲劳排除,这样隔天才不会严重酸痛,影响训练的进度;同时也是保护肌肉,减少运动伤害的方法。”

  真厉害,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不对,伯仁的父亲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我早就把这些知识抛诸脑外。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体育系的高人。”

  “别开玩笑了。不过是一些运动常识,我才没兴趣往运动界发展。”

  “真可惜。我还以为可以请你帮我按摩一下呢。”

  “可以啊。”

  “耶?你不是说……”

  “虽然没帮人按摩过,不过,照书中写的依样画葫芦应该不难。不过,只有今天喔!我教你,明天起你自己来。”

  “真的!太好了!”

  “不过,明天的普物你要帮我点名。”

  “那有什么问题!耶?你要跷课!”

  看不出他是那种会跷课的人,而且还是跷普物,据说那位老师的考试题目有一半都是上课中写的例题,跷这种课也太危险了。物理这种东西,可不是看看笔记就能弄懂的学科。

  “嗯,明天早上有点事,反正普物这种入门的学科,去听课也学不到新的东西。不过,我现在才为你按摩,效果可能会差一点,明天早上你还是准备好迎接全身的酸痛。”

  普物只是入门的东西?说得好轻松……

  我忘了世上还有高材生这种人,陈鸿儒可是把离散数学当闲书在看的人。普物?对他而言,大概和国小的自然科学没两样。我开始理解九纹兄会讨厌他的理由,嫉妒别人的天才实在是人类的通病之一。

  我又让伯仁白等一个早上。

  今天清晨,我又没有依照预定计画到学校的操场进行体能训练。没办法,我起不来。

  早上虽然六点多就醒了,可是当我要爬起来时,发现身体不听使唤。只要稍微动一下身躯,酸痛的感觉就袭击全身。不单如此,就光连呼吸引动到胸部的肌肉,就传来一阵压迫难过的感觉。

  这让我在床上躺了快两个小时,连晚归的龙九纹与杨白华都离开宿舍后,我才忍着全身的酸痛硬是离开木板床。

  本来准备要跷课的陈鸿儒在离开宿舍前发现我的异状,让他踏出门口的脚又伸了回来。

  “你怎么了?脸好红。咦!好烫,发烧了?要不要紧。先躺下再说。”

  发烧?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虽然全身的肌肉都不停地发出哀嚎,但是精神饱满,可没有一点发烧时那种昏迷的感觉。是不是他弄错了?

  “没事啦。只是肌肉有点酸痛,没事的。你不是有事要办?还不快去。我也该去上课了。”

  “这可不成。你的身体好烫,还去上什么课!”

  “没问题的,我不去,谁帮你点名。”

  “身体要紧,旷课一、两堂算什么。反正我也认识开诊所的朋友,弄一、两张诊断证明来请假,不过是件小事。”

  “我真的没事啦!”

  我怎么可以让陈鸿儒多花钱去弄诊断证明,既然答应要帮他点名,就不该食言。更何况,他昨天还费心帮我按摩,教我怎么放松肌肉。欠的人情一定要还,这可是我的家训。

  为了表示没事,我站起来跳了几下,又露出很有精神的笑容。

  “……好像真的没事的样子……”

  “当然,我精神可好得很。不多说了,再拖下去可要迟到了。”

  快速地把课本、笔记放入背包,我马上大步地走出宿舍,以行动快表示我的健康。

  “门就交给你锁了。”

  跑到电梯门前,我马上变脸。

  呜,好痛!为什么昨天早上就没这种感觉?难道是前夜被那个怪和尚折磨的关系?

  到了中午,情况好像变得更糟。虽然肌肉不再那么酸痛,可是疲倦感开始席卷我的身心。而且到这个时候,我也渐渐发现身体好像真的有点热热的。

  然后,在学生餐厅碰上了伯仁。

  心中有愧,但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面。看他远远地走来,我也做好被骂的心理准备。没办法,昨天已经放他一次鸽子,今天又来一次。还多亏了我昨天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不会偷懒。

  果然,他远远见到我就摆出脸色。可是,他的神情随着他的接近渐趋和缓,最后当他坐到餐桌上时,生气的表情完全消失。

  “你……这小子,长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别的时候不生病,偏偏在这种时间生病!”

  他还是对我发出抱怨。耶!不对,生病?难道我的外表看起来像是重病的样子吗?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当然肌肉还是有点酸痛,人有点懒懒的,但是,这种程度距离生病应该还有点距离吧?更何况我的食欲还很好,中午还觉得特别饿呢!怎么可能会是生病了。

  见我没答话,伯仁又关心地说:“看你这个样子,自然不能要你一大早起来吹风。可是既然病了,就给我好好地休息,还来上什么课!”

  “我很好,没事的啦!”

  “好个头!看你,脸都比关老爷还红。哇!头这么烫。去看医生了没?”

  我老实地摇摇头。

  “这怎么行!走,我带你去诊所。”

  “不用啦!又没什么。”

  “喂!什么钱都可以省,就是生病看医生的钱不能省!小感冒就算了,你这样子头壳内的脑浆都快被烫熟了,还想撑!”

  虽然我很努力地推辞,但是伯仁一旦决定的事,就很难被改变。虽然就立意而言,他是为了我的健康着想,可是也没必要跷掉他下午的两堂课,特别拉着我去看医生嘛!

  庸医!由诊所回来,我对那位号称前中国医学院的主任医师,唯一的评价就是来自乌鲁木齐的大夫。

  本来就不期望那个大牌的名医会是位仁心仁术的医师,但顶着前中国医学院前主任医师的名号,至少也该拥有丰富的医疗经验与合乎他名声的医术。结果,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们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换来不到两分钟的看诊过程。那个庸医马上就判定我只是感冒发烧,打了一针、拿了药,就结束这一次的医疗。

  名医!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什么名医了。

  虽然不清楚我到底有没生病——应该是有,镜中的自己真的好像又红又热的样子——至少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感冒。又不是没感冒过,身体可完全没有感冒的感觉。

  不过看完病,至少能对伯仁交待。他又陪着我走回学校。

  “这样子,你没问题吧?”

  “哈!当然没问题啦。我这么大,会照顾自己啦!放心,我会准时吃药、多喝水、多休息。”

  为了不让伯仁担心,装出乖小孩的样子是必要的。至于感冒退烧药?当然是留起来,等真的生病时再拿来利用。花了我好几百块,目的是为了换来伯仁的安心,但既然花了钱也不能浪费。对于穷学生来说,几百块可是很有用的资源。

  “这是当然的,不过这不是重点。”

  伯仁有点生气地说:“你这家伙,偏偏选这个时候生病。看你病得这么重,没有四、五天是不可能好转,下星期四的比赛怎么办?就算你能在五天后恢复活力,但只剩几天。我看紧接重病后的命运是重伤。这场比赛我帮你推掉好了。”

  “不行!要就一次解决。你不也说逃避不是办法。”

  “是没错,但是明知没有机会还硬上,可不叫勇敢,那种匹夫之勇叫愚蠢。”

  伯仁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也明白。但是能怎样?如果是狭路相逢的过客,躲一躲避开风头就算了,那些学长非但是同校的学生,也知道我住学校宿舍,不彻底解决问题是不行的。而且我很讨厌把事情拖太久,这样我不是要一直担心会被痛殴。到不如咬紧牙关,快点撑过去。

  “没关系啦!反正早就知道打不赢,在众目睽睽之下,相信王魁生也不敢下重手。如果这场比赛能解决问题,那还是早一天比完的好,不然变成私下的约斗,我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话虽如此,但是……”

  “没问题的。我只要撑过九分钟吧?花个三、四天把感冒治好,我也还有六、七天的时间可以锻炼,没问题的。”

  “好吧……你可要保重,给我乖乖地专心地休养。还有,我会想办法让比赛改成计分赛。”

  我这个人的运气好像向来不好,至少在“赌”方面向来不行。本来赌我会很快地康复,结果身体状况却一直没有起色。

  虽然发烧降下来了,不过身体还是觉得热热的。这种热不像以前发烧那样,因为头重重的而精神不济,头脑依然很清醒,呃,也不能说非常清醒,但也只是不停地觉得疲倦。身体的热好像是来自肌肉、骨骼、内脏,而且每天发热的地方都不大一样,好像依照顺序全部发烫过一次的样子。

  说是生病,我的食欲却变得异常旺盛,明明就吃下了比平常多上两倍的东西,还不时地感到饥饿。这让我怀疑这场病是不是因为肠胃住进了寄生虫,一方面让我生病,另一方面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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