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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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使-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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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丽儿眼睛一亮,道:“约会!就是那个产生情侣的重要活动吗?对象是谁?”

  我有气无力地答道:“王洁宜。”

  丝丽儿兴奋地说:“哇,你下定决心啦!可敬的罗密欧,来,我帮你出些点子……”

  拜托,我的小天使,你就别在那穷搅和了,我可一点也不期待这个约会。想到大伟,还有洁宜的另外两位哥哥,我就开始头大。

  约会应该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是,这世上不论何事都有所谓的例外,就连与美丽动人的女孩子约会,也未能免俗。

  要跟王洁宜约会,这真的是件令我头痛的事情。去的话,万一她误会我真的很想追她,让她在无意中透露给大伟,我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不去,放女孩子鸽子,这种事我哪做得出来。

  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到了车站。

  “你这家伙,要不喜欢就别来,哪有人像你这样绷着一张脸来赴约的!”

  “我有说过我不喜欢洁宜吗?”我绷着一张脸,回了丝丽儿的话。

  “既然喜欢她,那就高高兴兴地跟她约会啊!”

  我又应道:“我有说过喜欢洁宜吗?”

  丝丽儿听了我的话更火大地说:“你也真麻烦,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也不弄清楚再跟人家约会!”

  “我不讨厌她。”

  丝丽儿这个单纯的家伙马上高兴地应道:“那就是喜欢,这不很好吗?既然这样,能跟她约会,就开开心心地玩啊!我也喜欢那个女孩,她带有的灵场也让人感到很舒服呢。”

  我叹了口气,道:“问题是,我的喜欢不是这种男女单独出来约会的喜欢。”

  丝丽儿皱了皱眉毛,怨道:“你还真是麻烦!”

  是啊,就是这么麻烦。我要是不喜欢洁宜,事情反而简单,可她到底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性格也不错,别提她现在变漂亮,就是没变,我也不会讨厌她。

  只是她变漂亮了,事情反而更加复杂。要她还是以前那样,我就可以像以前样把她当哥儿们看待。现在可好,一、两年没碰面,一下子就成了美丽的天鹅,让我不时感到心动。但我的心动是一时的,基本上,我还是把她当成以前玩在一起的哥儿们。

  要由哥儿们变情人,这可要跨过多大的一步。况且还有大伟那个阻因存在。

  看了看表,分针已经相当接近十二,洁宜还没有出现的迹象。上一次与她相约,相见不相识,这一回应该不会再有相同的情况发生。印象中她跟我一样,都不是会让人等的人……不过,晚点到也好,我得快点把心情调适好,不然可真如丝丽儿所言,板着脸跟人约会,这多没礼貌。

  “武成学弟。”

  咦!这个声音是学姊。

  “等人啊?”看到学姊开朗的笑容,我心中的乌云一扫而尽,内心的世界有如阳光普照般明亮了起来。

  “是啊、是啊,等人。学姊,今天没到国乐社练琴?”

  “这两周忙着,就没去了。”

  “喔,难怪……”

  “你在怀念我的演奏吗?”

  “是啊,上周等不到学姊,非但叫我失望,还因此恶运连连呢!”

  学姊笑道:“你也太夸张了,难不成我的琴音还能消灾祈福。”

  想到上周四因为没把时间花在听学姊演奏,结果接受了王媚珠的邀约,差点送了小命,我便认真地回答:“也许喔。”

  我认真的应话,反倒让学姊认为我是在开玩笑,让她放声地笑了。

  看到她这如同阳光般耀眼的笑容:心中就充满了暖意,一种“活着真好”的感觉也充满了心房。

  “呵……你还可真会开玩笑。”

  “没有啦,倒是学姊,我看你从车站走出来,是从哪里回来吗?”

  她笑道:“才不是呢,我是去火车站订车票。”

  “订车票,学姊不是这里的人吗?”

  “是啊,我是。”

  “那怎么会想要订车票?”

  “你误会了,我才不是要订返乡的车票,我是订这周文康社露营的车票。”

  “原来如此……这么说,学姊是文康社的成员?”

  学姊神秘地笑着,答道:“才不是呢。”

  “不是吗?那怎么会帮他们订车票?”

  “你说呢?”

  我搔搔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学姊可还真神秘,不是国乐社的社员却拥有社办钥匙,不是文康社的人员却跑来帮他们买车票。

  突然响亮的电子乐声响起,学姊由口袋中掏出手机,跟我说声道歉,讲起了电话。

  趁学姊讲电话时,丝丽儿插嘴说道:“她是谁啊,感觉好棒的一个人,不但灵场给人感觉很舒服,而且灵格很高!我喜欢她,”

  我小声地应道:“她是我们学校的学姊,你也觉得她很棒是吧?告诉你,学姊更弹了—手好琴,只可惜你还没机会听到。”

  丝丽儿眼睛为之一亮,兴奋地说:“真的,她会弹琴。我很喜欢动人的音乐喔,没有比美妙的音乐更能洗涤心灵,沉静凡尘俗垢。原来她是名乐师,难怪灵场如此美妙。喔,上周四你到国乐社想等的人就是她啊!”

  “没错。不过还真看不出来,你也是个音乐的爱好者。”

  “我当然是啦,所有的天使都是。你难道不知道天使是在美妙的乐声中诞生的吗?”

  我哪会知道。不过,丝丽儿喜欢学姊倒也是件好事。这样尔后的周四我跑去国乐社听学姊演奏,就不用跟丝丽儿东拉西扯,想尽办法让她不会为了没能回宿舍看电视而烦我。

  这时学姊终于讲完电话了。不过,那通电话似乎带来不好的消息,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大高兴的样子。

  看她这样,我很自然地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学姊,有什么事惹你不高兴吗?”

  “没什么……”学姊摇摇头,看了看我,表情突然一变,用充满期待的神情问道:“对了,这个假日你有空吗?”

  “我?是很想有空,可是我得回家。”

  学姊原本的期待马上转换为失望地说:“这样啊……”

  “怎么了,学姊需要我帮忙吗?如果是能力之内,我定全力以赴。”

  学姊摇摇头道:“既然你要回家,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你这周能空出,我是想邀你参加文康社的露营,不过你得回家,那就算了。”

  我纳闷道:“不是后天的活动吗?这时还可以参加?”

  “因为临时有人退出啊!真是的,有事不能参加也不早讲,票都买了才说不去,这样怎么销帐!”

  “这样啊……不知道露营的地点在哪?”

  “武夷山。”

  “耶!武夷山,那个盛产蜜桃的武夷山?”

  “是啊,你知道那个地方?”

  “当然,那座山就在我家后面。”

  “还真巧。”

  “是真巧,学姊多的那张票就给我好了。反正也是要回家,我去把票换成明天的,就给我用吧!”

  “真的!”

  “嗯。”

  “太好了,你可帮了大忙。”

  学姊将票交给了我,我也把钱交出去。

  “对了,学姊,虽然我不能全程参与,不过可以中途加入、中途离开吗?”

  “好啊,反正你是当地人。有个地头在,相信更能玩得愉快。你可要带我们参观山上的风景。”

  “没问题,我还可以带大家去摘好吃的水果呢!”

  “我很期待喔。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没问题,一切有我。”

  又跟学姊谈了一会儿,弄清楚露营的详细地点与时间后,突然一阵风吹来,带来了风沙,吹入眼中。

  眼睛好难受,让我忍不住想去揉它。

  学姊见状,温柔地说:“来,别动,我帮你把沙吹走。”说完,学姊就靠过来,帮我吹着眼中的沙子。她这一靠近,淡淡的体香流入鼻中,诱人的体热也憾动我的身心。

  可惜好时光一下子就过了。

  “好了,别去揉他。我先走了。”

  当我高兴地对学姊挥手,目送她坐上计程车,丝丽儿拉了我的耳朵,紧张地说:“你约会的对象来了!”

  来了就来了,时间到了不就该来了,干嘛这样紧张兮兮的。

  我转过身看到精心打扮的洁宜,就迎了过去。

  因为学姊的关系,我的心情变得大好。可是洁宜的表情好像怪怪的。

  “洁宜,你……”话没说完,就是她手掌举起。

  “啪!”

  一个巴掌?!

  “混蛋!”洁宜骂了一声,调头就走。

  遭逢这种意外的对待,让我呆住了。

  我摸着又红又肿的脸颊,看着洁宜气冲冲地走开。

  “喂,你还不追?”听到丝丽儿的提示,我才醒悟,马上追了上去。

  她为什么打我?真是莫名奇妙,我非得问个清楚才行!

  “快点啦!”

  “洁宜!等等我,喂!你别跑啊……”

  真不愧是洁宜,跑得好快。

  她回头看我追来,突然停了下来。终于要停下来等我了吗?咦,你蹲下来干嘛?还脱下高跟鞋?

  不会吧,是因为穿高跟鞋跑不快,所以要脱掉吗?洁宜,你没必要这样吧?

  啊!不对,你把高跟鞋举这么高想做什么?

  啧,我闪!碰!

  好痛,闪过了一只鞋,却被下一只鞋给命中!

  “呜……喂……洁宜……”

  高跟鞋正中我的鼻尖,好残忍而大方的一击。被打了这一下,痛得我眼冒金星,鼻酸泪流。而洁宜也利用这个机会坐上计程车招呼站的车子,她摇下窗户瞪了我一眼,还用力地骂道:“笨蛋!”

  然后车子开走了。火车站留下我这个迷惘的少年,还有一群对我指指点点,偷偷地小声地讨论的路人……

  “我们回去吧!”

  真是莫名奇妙,她到底在生什么气?我又没惹她,好好的见到我,打了人就跑。这也算了,还拿高跟鞋砸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丢脸丢毙了。

  丝丽儿问道:“你不追下去吗?”

  “还追个头,人都坐计程车跑了。还要我怎样!”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啦。要我也坐计程车跟上去吗?钱要找谁付?难不成要我用跑的追上去吗?”

  “洁宜好像生气了耶?”

  我气呼呼地说:“生气,我才要生气呢!”

  “可是,我看到她好像哭了。”

  “拜托,我才想哭呢!快走啦,还有一堆人在看我。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被她这一搞,这下我可真的名声扫地了。”

  回到宿舍,我也没心情吃饭。一进寝室,我就把自己抛到床上,看着上铺的床板,回想方才发生的事。

  我有做错什么吗?丝丽儿说她哭了,在我的印象中,洁宜是位坚强的人。小时候做坏事被抓到,大家一起被教训,一起挨藤条时,别的小孩都被打得乱哭乱叫,而她往往咬着牙,不哭就是不哭。记忆中似乎没见过她哭的模样,丝丽儿却说她哭了?

  “啊!呜啊!烦死了!”我大声吼叫发泄无处宣泄的情绪。

  啦!碰!

  “吵死了!”一记天使飞踢后,丝丽儿骂了我一声。

  “喂!你当别人都死啦!”杨白华把他正在看的书随手抛过来后,也斥责了我一声。

  都忘了这个寝室不是我一个人住的,鬼叫鬼叫的,可引起室友的抗议了。

  我把书交还给杨白华,道了声歉,他还在那边嘟嚷着:“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同寝室。”

  “心情不好吗?说来听听吧,把事情郁在心里,很容易闷出病的。”另一名室友陈鸿儒把椅子拉到床边,好心地问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一个人会不会成功。虽然杨白华这家伙穿的是名牌,手上用的是最新型的手机,出入不是坐计程车就是骑那台贵死人的重型机车,可是在这浮华的外表下,一点里子也没有。脾气不好,待人又苛薄。不像陈鸿儒,非但饱读诗书,待人又和善又亲切,还很会为朋友着想。

  现在陈鸿儒看到我心情郁闷难当,就上动过来关心,当起心理咨商员。

  “……我刚刚被打了。”

  “被打了?怎么会,不是有伯仁跟大伟罩你,学校里还有人敢动你。”

  “不是我们K大的人打的。”

  陈鸿儒看了看我,又道:“你看起来好好的,全身无碍的样子。被打不是你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吧?”

  我苦恼地应道:“不,就是因为被打才心情不好。”

  “是吗?既然如此,找机会打回去不就得了。不过下手可别太重,毕竟我们处在一个法治的社会,虽然我并不鼓励暴力的行为,可是有时痛快地打一架,也不失为一帖转换心情的良药。”

  听到陈鸿儒的建议,我—脸疑惑地说:“要我打女生?有没有搞错?”

  “你是说你被女人打了?”

  我无奈地应道:“是啊……”

  “啊……”陈鸿儒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看他嘴角上扬的样子,又像是在强忍笑意。

  看到他这模样,我老羞成怒地叫道:“不行吗?难道你就没被女生打过!我就不相信你小时候没被老妈打过,也没被女老师修理过!”

  “不,不过……”陈鸿儒捂着嘴巴低着头,伸出了手,做出了等一下的手势。

  可恶,有什么好笑的!被洁宜打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要被同学嘲笑。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

  “喔……喔!你被女生打啦!是哪位女孩啊?我们班上的女生吗?不会是你在路上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被过路的妇女修理吧?”杨白华听到了我的叫声,马上把椅子搬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喂!我当我是什么。我是被洁宜打的啦。”

  杨白华道:“洁宜,怎么有点耳熟?”

  “废话,上上个假日才跟他们出去联谊,当然耳熟。”

  陈鸿儒装出一副长辈的样子,说道:“咳,小朋友,你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吗?不然怎么会被打。我没记错的话,那位洁宜小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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