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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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十年精华- 第2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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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消失之前,从其他玻璃片中嗅出这一片。另外,这种动物能嗅出同卵双生子的相同气味,并且交叉地跟踪两人的踪迹,好像那些踪迹是一个人的。

  其他动物也有类似的发出信号的机制。成队的蚂蚁在路上爬行时可嗅出同群和其他蚂蚁的区别。蚂蚁熙熙攘攘过路,留下踪迹,亲近的蚂蚁可以跟踪,别的蚂蚁就不能。有些蚂蚁是食肉蚁,生来就具有觉察到它们惯于捉来作奴隶的蚁类踪迹的本事,跟踪受害者,直到它们的巢穴,释放出特殊的气味物质,使受害蚁群惊慌溃乱。

  鱼和鲶鱼可以通过个体特有的气味辨别出同类中的每一个成员。

  嗅觉问题不但跟免疫学一样可以区别此与彼,也有着目前免疫学中存在的困惑与混乱。据计算,一只野兔大约有一亿个味觉感受器。这些感受器的细胞在不断地、快得令人吃惊地更新,几天之内就有新的细胞从基体细胞出现。试图解释味觉的理论跟免疫应答的理论一样多,一样复杂。看样子,带味的分子的形状很可能是最重要的。一般说来,气味物质在化学上是一些小的、简单的化合物。在玫瑰园里,玫瑰之所以是玫瑰,是由叫做香茅醇的10碳原子化合物决定的,是原子构成的几何形状和原子间化学键的角度决定着那种特有的气味。分子的几何形状似乎比组成分子的原子本身的名称还要重要;任何一组原子,如果精确地排成同样的形状,不管排列以后叫什么化学名称,都会有芳香味。还不知道味觉细胞是怎样被气味物质激发。有人提出存在特殊的感受器蛋白,不同的味觉细胞携带着用于接受不同“基本”气味的特殊感受器。但迄今还没有人成功地找出那些感受器或叫出那些“基本”气味的名字。

  训练细胞的味觉似乎是一种日常现象。让一只动物重复闻很小剂量的同一种气味物质,结果其嗅觉灵敏度大大增强,这意味着可能在细胞上又增加了新的接受器场点。可以想见,带有特定感受器的新的细胞无性系在训练过程中受到激发而出现。

  鳗鱼被教会嗅出二到三个苯基乙醇的分子。当然,鳗鱼和大马哈鱼必须生来就能记住它们被孵出的水域的气味,以便在海洋中靠嗅觉回游产卵。当大马哈鱼的味觉上皮接触由其产卵地流来的水时,嗅球中的电极就要放火花,而来自其他水域的水流不能引起任何反应。

  普通的人可以觉察出几个分子的丁基硫醇,而大多数人可以感觉出若有若无的一点点麝香。甾族化合物有奇异的芳香味儿,它们能发散各种各样像麝香一样的、性感的气味。女人能敏锐地感知一种叫做环十五内酯的合成甾族化合物的气味,而大多数男人却不能觉察。

  也许还有一些气味物质使我们嗅觉上皮的感受器兴奋起来,而我们并没有意识到气味,这包括人与人之间不自觉地交换的信息。维纳凭直觉提出,这种气味通讯系统的缺陷和误解,可能还是精神病学中未被探索的领域。他提出,精神分裂症患者可能因在感知自己或他人的信号方面有缺陷,而产生认同力和现实感的问题。

  不同动物之间用于通讯的嗅觉感受器,对于建立共生系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蟹和海葵依靠分子构型认出彼此是伙伴,海葵和跟它共生的少女鱼也是这样。类似的装置还被用于自卫,比如帽贝,它用来防御食肉的海星的方法是将套膜外翻,使海星失去一个立足点;帽贝能感觉出一种特别的海星蛋白。公平地说,所有海星都制造这种蛋白,释放至周围的环境。

  一切生物,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它们之间进行化学通讯的非常普遍的系统,被惠特克称为“allelochemics”(不同种间化学作用)。每一种生命形式都用这种或那种信号,对周围的其他生物宣布它在近处,向来犯者划定界限,或向潜在的共生者散发出欢迎的信号。总的效果,是形成一种调节生长速度和领土占领的协调机制。这显然是用来使地球自我平衡的。

  暴尸野外

  你在城市附近的公路上见到的动物尸体大都是狗,也有少许的猫。深入乡间,动物尸体的形状和颜色就是陌生的了,那是些野生动物。

  这景象总给人以莫名其妙的震动,你不希望看到动物陈尸在光天化日之下。动物应该独个儿地、远远地、人不知鬼不觉地死去。这才是它们的本性。不该看到它们倒卧大路之上,不该看到它们死在任何地方。

  万物皆有一死,但我们只觉得死是一种抽象的概念。站在草地上、山脚下,仔细检视四周,几乎目之所触的所有东西都在死亡着,大多数东西要在你之先早早死去。

  有些生物似乎永远不死,它们只是整个儿地消失在自己的后代当中。单个的细胞就是这样。细胞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如此下去,过一会儿,它自己的最后一点痕迹就消失了。这不能看作死亡;若撇开变异不论,那么,那些后代仅仅是第一个细胞,重新活过一遍。

  据说,地球上任何时候都有着成亿兆的昆虫。按我们的标准,其中的大多数寿命都很短。有人估计过,在温带的每平方英里的上空,往上延伸到数千英尺的大气中,悬浮着2500万个形形色色的昆虫。它们在层层大气中像浮游生物一样漂游,在不断死亡着,有些被吃掉,有的只是随时随地掉落下来。它们这样围绕地球,不可计数,死了随即分解,没有人看到。

  谁见过死鸟?那么多鸟当然有许多要死去,但谁见过那么多的死鸟?死鸟是不易见到的。禽鸟总是死在背人处,死在丛中石下,从不飞着栽下来。

  动物似乎都有这样的本能:独个儿去死,在背人处死。假如一头大象失检死在明处,那么,象群不会让它留在那儿,它们会把它抬起,抬着它到处走,一直找到一个莫名其妙的适当地方再放下。大象如遇到遗在明处的同类的骸骨,它们会有条不紊地一块块将它们捡起来,在哀思绵绵的纪念仪式中,疏散到邻近的荒野中。

  这是自然界的奇观。世上万物皆有死,每时每刻都在死,其数量跟每个早晨、每个春天让我们眩目的新生命一样多。但我们看到的,无非是面目全非的残体而已。我这一辈子一直揣着个闷葫芦:我的后院,有许多松鼠,一年四季都在,但我从来也没在任何地方见过一只死松鼠。

  我想这没有什么不好。假如世界不是这样子,死的事都公开进行,死尸举目可见,我们就永远忘不了这东西。幸而,我们可以在大部分时间忘了这事,或认为那是可以有某种方法避免的事故。但是,这的确也让我们把死的过程看得比实际更意外。

  我们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尽可能使自己跟自然界协调一致。报上的讣告栏告诉我们,我们在死亡着,而出生栏则用小字排印,毫不显眼地印在页边上,告诉我们后继有人,但从这里我们还是把握不了那规模之大。我们在地球上有几十亿众,这几十亿到时候都要死去。年逾五千万的巨额死亡,在相对悄悄地发生着,只有家里人或朋友死了,我们才知道。孤立地来看这些死亡,就认为是不自然的事件,是反常,是伤害。我们送花圈,悲痛,举行葬礼,撒骨灰,却浑忘几十亿,都在此途中。所有这些芸芸众生的血肉和意识终将消失,被大地吸收,而暂时的幸存者,对此则毫无知觉。

  过不了50年,替换我们的后人要超过此数的两倍。难以想见,有这么多人死亡着,我们还怎么能继续保住这一秘密。我们将不得不放弃这一观念,不再认为死是一种灾难,是可恨的事,或是可以避免的事,甚或是奇怪的事。我们将需要多知道一些我们之外整个生命系统的循环,知道我们跟这一总过程的联系。任何事物的生,都是某一事物的死换来的,一个细胞换一个细胞。意识到这一同步过程,或许是一种安慰。这种过程表述如下:我们都在一起走着下坡路,我们的伙伴遍天下。□

 

Number : 9402 

Title :亲爱的,听明白了吗

作者 :梅青

出处《读者》 : 总第 182期

Provenance :世界妇女博览

Date :1996。1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一对夫妇驱车外出,半道上,妻子问:“想停下来喝点什么吗?”

  “不,谢谢。”丈夫道。于是他们继续驱车赶路。

  结果呢?妻子——她是很想停下来喝点什么的——因自己的愿望没被重视而面有愠色。丈夫见妻子不高兴,还莫名其妙,觉得很扫兴。

  她有话为什么不直说?

  其实他没明白,妻子问他不是要他拍板决定,而是在与他商量。而妻子也没意识到,丈夫说“不”时,只是在表明他自己的意愿,并无任何强人之意。当夫妻交谈中因彼此的误解而产生抵触时,他们彼此不满,指责对方自私,不体谅人。

  我曾详细考察过男女在谈话方式上的不同倾向和特点。诚然,不能把所有的男人和所有的女人都纳入某一固定不变的模式——因为个体的差异是相当大的。然而研究结果告诉我们,夫妻生活中无意造成的误解,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与男女谈话方式的差别有关。误区之一:保持地位与

             寻求支持

    男人的世界里,谈话常常是较量——不是占上风就是要避免别人的摆布。而对于许多女人,谈话是为了寻求相互支持和相互确认。我第一次对这种差别有所察觉还是在我和丈夫两地生活的那些年里。每当人们对我说“那有多艰难,你怎么受得了”时,我把他们的话当作对我的同情接受下来。

  可我丈夫对这种关心很不以为然。他说:“我们有我们的优势:我们都在大学供职,可以共享比别人更长的周末和假期。”

  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后来他告诉我,他觉得别人的话里隐含着这样的意思:你们的婚姻不是真正的婚姻;我与妻子在一起,我们可没有你们那种两地生活的烦恼。在丈夫向我指出这点以前,我丝毫也没意识到别人的话里可能隐含了某种“胜你一筹”的优越感。

  现在我明白了,丈夫同许多男人一样,他们把世界看作一个大舞台,他们必须在那里占据和保持一个位置;而我,则和不少女人一样,世界在我们眼里是一个相互联系的关系网,我们寻求的是理解和认同。

  误区之二:独立与亲密

  女人希望彼此亲近,相互支持,她们努力维护这种亲密的关系。而男人在乎的是地位和威望,他们要求独立。这些差异常常导致男女双方在同一事件上做出完全不同的反映。

  乔希一位高中时的同学出差来到他居住的城市,给他打来电话,乔希高兴地邀请老同学周末到家做客。晚上回家后,乔希把这事告诉了妻子琳达。

  琳达有些不快:乔希邀请客人干吗不事先同自己商量?“你为什么不告诉你朋友,你得先跟妻子说一声?”琳达忍不住问。

  “我怎么能说我必须先征得妻子的同意!”乔希忿然道。 

  在乔希看来,与妻子商量就意味着他没有独立行事的自由,这会让他感到自己像个孩子,是个怕老婆的人。可琳达却很乐意对她的朋友说:“我得先和乔希商量一下。”琳达认为,这只表明她与乔希很亲密,这有什么不好呢?

  误区之三:提出建议与

        渴望理解

  伊芙因乳腺瘤刚做了手术。一天,她对丈夫马克说她很苦恼,因为手术破坏了乳房的外形。马克对她说:“你可以做一次整形手术。”

  这个建议让伊芙十分不快,她说:“我很难过,你不愿看到乳房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我不想再做任何手术了!”

  马克大惑不解,不知如何劝慰才好。“可我一点也没在乎那个疤呀!”他申辩说。“那你干吗还要我做整形手术?”伊芙问。“因为是你对那个疤很苦恼。”马克回答。

  男人往往把抱怨、诉苦当作挑战的对象,他们关心的是找到解除困境的办法。马克认为,当他告诉伊芙可以通过手术来消除乳房上的那个疤痕时,他是在帮助妻子解脱烦恼。但是,女人常常需要的不是具体的办法,而是感情上的支持和慰藉。

  误区之四:务实与重情

  记得有部动画片,“丈夫”在打开报纸时对妻子说:“在我读报前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妻子当然没什么非说不可的要紧事。不过,丈夫在家埋头看报时,妻子常常是想说点什么的。

  这片子很幽默,因为人们从中看到了自己在日常生活中的影子。当丈夫在家少言寡语时,许多妻子都会感到某种情感上的被冷落;而很多丈夫又因为妻子原因不明的情绪低落而沮丧。

  丽贝卡与丈夫斯图尔特应该说是幸福的一对。即便这样,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丽贝卡对我抱怨说,当她对丈夫谈论起自己的思想感情时,丈夫总是一言不发地听着;当她想听听丈夫的看法时,他就是三个字:“没什么。”

  向亲人和朋友吐露自己的心声对丽贝卡和许多女人来说,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因为这意味着相互的关心和参与。但对于斯图尔特和许多男人来说,谈话的目的是获取信息,感情只能深埋自己的心底。

  生活中还有这样一类男人:他们在社交场合很活跃,妙语连珠,海阔天空。他们关心的与其说是谈话的内容,莫如说是谈话中的自己。在他们看来,谈话是自我表现的一种方式。这种时候,他们的妻子则可能因为高谈阔论的丈夫从来不曾如此兴致勃勃地对待她们而感到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误区之五:命令与建议

  黛安娜喜欢说:“我们把车停到那儿吧。”“我们午饭前先打扫卫生吧。”这语气让她丈夫内森很是恼火。内森把黛安娜的“我们这样吧”、“我们那样吧”当成了命令。同很多男人一样,内森讨厌受制于人。但是对黛安娜来说,她并没有指使,她只是建议。同许多女人一样,黛安娜竭力避免正面冲突,她把要求化作建议而不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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