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读者十年精华- 第219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Number : 9290 

Title :“语文闲谈”3则

作者 :周有光

出处《读者》 : 总第 179期

Provenance :语文闲谈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遗孀和寡妇

  林汉达先生(1900—1972)提倡语文大众化,主张用听得懂的白话,代替听不懂的文言。

  他研究语词的选择,非常认真。例如:“未亡人”、“遗孀”、“寡妇”。用哪一种说法好?《现代汉语词典》里没有“遗孀”这个语词了,为什么报纸还常常用它?

  从前有一部电影,译名“风流寡妇”,卖座很好。他问:如果译成“风流遗孀”,观众会不会大量减少?

  有一次,他问一位扫盲学员:什么叫做“遗孀”?

  答覆是:“一种雪花膏——白玉霜、蝶霜、遗孀”!

  而已矣和老母鸡

  从前,一户人家请了一位老师教孩子读书。老师刚来,孩子的爸爸就有事要远行。临行匆匆写一个条子交给孩子的妈妈:“招待老师,青菜豆腐而已矣。”妈妈看不懂“而已矣”三个字,只好问老师。老师说:“而已矣”就是“老母鸡”。于是,天天请老师吃鸡。

  爸爸回来,看到老师吃鸡,问妈妈:“谁叫你请他吃鸡?”妈妈说:“你!”

  文言和白话,是两种语言,属于两个时代,两个文化层次。闹笑话是难免的。

  鸟类的“外语”

    鸟儿只懂本国的“鸟语”,不懂外国的“鸟语”。

  美国科学家实验:用录音带录下美国乌鸦的惊叫声,拿到本国别的地方播放,乌鸦听了都惊慌飞散。可是拿到法国去播放,法国乌鸦听不懂美国乌鸦的“鸟语”,侧耳倾听,毫不惊慌。录下美国海鸥的惊叫声,在美国别的地方播放,都引起海鸥的惊慌。可是拿到法国去播放,法国海鸥一点也没有反应。

    可见鸟儿的语言也有“本国语”和“外国语”的分别。

 

Number : 9291 

Title :纸钢琴练出的桂冠

作者 :刘宝海

出处《读者》 : 总第 179期

Provenance :羊城晚报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德国法兰克福的钳工汉斯·齐默尔,从小便迷上音乐,买不起昂贵的钢琴就自己动手用纸板制作模拟黑白键盘,他练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时竟把十指磨出了老茧。后来,他用作曲挣来的稿费买了架“老爷”钢琴,自己修理、调音。有了钢琴他如虎添翼,在德国和世界乐坛上腾飞,一直飞到洛杉矶,成为好莱坞电影音乐的主创人员。

  他作曲时走火入魔,时常忘了与恋人的约会,惹得许多女孩骂他是“音乐白痴”、“神经病”。婚后,他帮妻子蒸的饭经常变成“红烧大米”。有一次他煮加州牛肉面,边煮边用粉笔在地板上写曲子,结果是“哆来咪法梭,面条煮成一锅粥”。妻子对他很客气,不急不怒,只是罚他把糊粥全部喝掉,剩一口就“离婚”!

  他有他的追求,不论走路或乘地铁总忘不了在本子上记下即兴的乐句,当做创作新曲的素材。有时他从梦中醒来,打着手电筒写曲子,他管这叫做“灵感突发,即兴创作”,妻子则骂他是“夜猫子打更,米老鼠发呓症”。

  汉斯·齐默尔在第67届奥斯卡颁奖大会上,以闻名于世的动画片《狮子王》荣获最佳音乐奖。这天,是他的37岁生日。

 

Number : 9292 

Title :十座擂台  十个传奇

作者 :李超

出处《读者》 : 总第 179期

Provenance :新体育

Date :1996。2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当初为何架设擂台?

  时光到了1983年,中日围棋一年一度的友谊赛日益激烈起来,日方派出的已全部是九段棋手,中方的胜率不断上升。中日围棋的实力差距究竟如何,能否办一个决战性的比赛?当时中国惟一举办新闻棋战“新体育杯”赛的《新体育》杂志社总编辑郝克强这样思索,并得到当时国家围棋队领队陈祖德的赞同。有关人员赴日本时,多次带去了这个信息。没想到,日方也正在酝酿此事,大家不谋而合。当时日本棋院《围棋俱乐部》编辑长酒卷忠雄在其办公室和同仁们进行过一次信马由缰的神侃,内容是办一次中日棋手的趣味性对抗赛。他万万想不到,这轻松的奇思异想,竟然不谋而合,演变成一场轰轰烈烈、旷日持久的围棋“事件”。

  日本NEC电气公司,与日本棋院联手办起了日本快棋赛,两家过往甚密。当公司得知要办这个比赛时,立即表示支持。1984年7月,日方“五人代表团”直奔北京而来,与中方一拍即合。

  日方提出比赛形式并取名“日中超级围棋赛”,郝克强与陈祖德等商量认为,“超级”二字很不习惯。这比赛如同过去的比武擂台,不如叫擂台赛。日本方面表示同意。

  最文雅的棋士,最犷猛的擂台,一种巨大的反差。上边是天堂,下边如地狱,荣辱别如天壤,擂台正处于天堂和地狱之间。两路棋手若想到达胜利彼岸,必须浴血杀过擂台。尽管陈祖德、聂卫平在两国棋手对抗战中已有战绩,但双方实力悬殊,“恐日症”成了普遍流行病。人们担心中国棋手败得太惨,海外华人听说此事,也不禁要问:“打擂台是不是太早了?”但日本棋院已经把日方阵容通告了北京。

  《新体育》杂志当时进行过一次读者预测,认为中方能获胜的只占20%,其中不少人把话挑明了:“我希望如此。”日本《围棋俱乐部》也进行了相同的读者预测,几千人投了票,仅有8位猜中方胜,而且其中7人是中国留学生!按日本棋院的说法,比赛到依田纪基五段和小林觉八段面前为止。

  当初酒卷忠雄也好,郝克强、陈祖德也好,均不知擂台赛能战到几届,也不知结果如何。弹指十年过去,正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

  中国是多大的赢家?

  十年擂台赛,中国是最大赢家,当属无疑。

  1985年8月,聂卫平和六连胜的小林光一在日本热海的一座山庄进行了力挽狂澜的一战,被日本棋界称为“滴血的名局”。这局棋拉开了聂卫平11连胜的大幕,不仅改变了他本人的命运,而且改变了中国围棋的命运。

  之后是中方连胜三届,随后分数交错上升,前9届中方胜5负4,第10届赛事中方仍然领先。(1996年3月30日,在北京中国棋院,马晓春九段执黑中盘胜日方主帅大竹英雄九段。至此,中方取得了第10届中日围棋擂台赛的胜利。——编者)

  之前聂卫平对小林光一、加藤正夫、武宫正树等均无胜绩,11连胜中这些超一流棋手一一做了“刀下鬼”。这无疑给中国棋手极大鼓舞,无疑推动了刘小光、张文东、钱宇平等人在擂台上的成熟。

  擂台赛问世后几年,仍是至上至尊的赛事。国内头衔战只有“新体育杯”和“国手战”,而国际大赛独数擂台赛最刺激。参加擂台赛是每个棋手的愿望,在擂台赛上立功,则是每个棋手的梦想。选拔少年棋手及选拔女子棋手参赛的竞争场面,就足见擂台赛无以匹敌的分量,擂台赛几乎成了棋手成功必过的台阶。

  擂台旋风,刮出了“名人战”、“天元战”、“棋王战”等名目繁多的棋赛。其中“中日名人对抗战”、“中日天元对抗战”随之应运而生,战线拉长是中国围棋升格的一大契机。马晓春另辟蹊径,以“中日名人对抗战”为主战场,完成了围棋的“复兴运动”。

  陈祖德说过,擂台赛的一大功绩,是提升了棋手的地位。

  郝克强则说,擂台赛的轰动效应,促使年轻人接受了围棋。他认为中国有1000多万棋迷;而陈祖德说,“有两千多万棋迷是没问题的。”

  第5届擂台赛,钱宇平和武宫正树在南京五台山体育馆决战,观众近万人,堪称“爆棚”。两位棋手弈后被警察保护了两个小时,才得以脱身。

  第7届郑弘和小松英树在武汉对局,当日大雨滂沱,但湖北政协礼堂,仍有千万棋迷扑来。

  中国的领导人也纷纷被擂台赛吸引。

  第2届中方处于劣势时,邓小平说:“哀兵必胜。”聂卫平对大竹英雄的擂主之战,再次吸引了邓小平的视线,他与家人在电视机前等待战况。聂卫平班师回京,就被邓小平请到府上,樽杯相贺。“擂台赛打得好!”邓小平说。

  胡耀邦自60年代就多次观看陈祖德下棋,此时又成了聂卫平的“棋友”,屡次过问擂台战事。他去世前枕边有两本棋书做伴,一本是吴清源的《以棋会友》,另一本是陈祖德的《超越自我》,并插有一张批注。

  擂台赛风风雨雨,在1992年以中国棋院的竣工而固定为碑石。正是: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日本棋手重视擂台吗?

  第1届擂台赛,藤泽秀行作为日方擂主,曾立下誓言:如果不胜,就将削发谢罪。这或许只是老人当时的轻松戏言,负于聂卫平后,尽管日方数将为之“请罪”,但他还是剃发自咎,加藤正夫、小林光一也剃掉了一头密发。削发在日本属“灭顶之罪”,在日本大赛中罕见。

  日本棋院第2届排阵,拉大竹英雄坐镇主帅之位,大竹久久不予答覆,竟耽误了两个月。后来中方有人问他何故,他直叹“责任太大”,足见其对擂台赛的看重。

  第4届比赛的一大花絮,是依田纪基一路过关斩将,从先锋直杀到了中方主帅聂卫平阵前。倘若依田拿下聂卫平,可抵前3届日方皆负的劣势,当惊世界殊。日本棋院安排了全球性的电视直播,破先例以挽回颜面,可那盘棋依田也败下阵来。日本对擂台赛之重视,可见一斑。同是依田,第7届在杭州负俞斌后,在西湖泛舟,喝得酩酊大醉,回东京后也削去了一头秀发。

  日本棋手是否重视擂台赛,自己最清楚。日本有个作家叫江崎诚致,曾告诫日本棋界,要出动最强棋手出战,甚至包括外籍棋手。第10届日本棋院排出中国台湾棋手林海峰,韩国棋手柳时薰,就可见其非常用心。

  小林光一对马晓春说过,擂台赛奖金不多,责任不小,看来是不能下了。日方超一流棋手出场费一场是60万日元,在日本大赛中也是最高的。

  然而有趣的是,小林光一在日方棋手中,正是擂台赛的最大受益者。第1届他负于聂卫平后,在棋盘前呆坐。主持人请他到讲解现场与棋迷见面,也被他拒绝。之后,剃了光头的小林光一与因车祸坐在轮椅上的赵治勋进行了“棋圣战”的七番棋大战,并一手结束了赵治勋的“统治”,开创十年霸业之始。随后,“名人战”等头衔相继被小林光一戴在了头上。

  在擂台赛“发迹”的还有依田纪基、羽根泰正。羽根泰正在棋界亦无“帽子”,但在第4届战胜聂卫平后,一回日本他就摘取了“王座战”头衔。用郝克强的话说,擂台是“炼金炉”,是“加速器”,对中国棋手如此,对日本棋手亦然。

  藤泽秀行曾鼓动日本棋手研究聂卫平、马晓春等,也鼓动日本棋界及时扶持新人,这些,无不事出擂台。1988年,中国棋界代表访日,在千叶就见到了一所围棋学校。以前类似的学校层次不高,也很闲散,但这所学校如同军校,并聘秀行、武宫等名手执鞭督学。

  日本棋手长期处于棋艺高层,不见敌手,难免英雄寂寞。

  对中国、对中国台湾、对韩国的围棋往来,属“文化交流”,谈不上“对抗”。日本棋院有一套全球性的围棋推广计划,在美国、欧洲均见其行踪。岩本薰九段曾捐资6亿日元,在巴西建起了日本棋院巴西分院,但仍只是“文化交流”,何谈竞争?当年的日本棋院只能如同寺院一座。

  但中日擂台赛,尤其是中方的三连胜,将日本棋手拉回了“俗世”。可谓:山外青山楼外楼,还有高人在外头!

  擂台是世界棋赛的母胎?

  中日棋手进行擂台酣战时,韩国的高手们异常寂寞。他们不时打电话到北京、东京,询问战况并索取对局棋谱。韩国棋院至今仍保持着这种习惯。

  处于相同境况的还有台湾应昌期。此人是台湾应氏围棋基金会的主人,围棋的爱好者。他财力丰裕,对围棋的投入巨大。他也关注着擂台赛,常常电话追寻于北京东京之间。他有个意愿,即举办世界职业围棋赛。在聂卫平11连胜前,他就认为时机成熟了。

  1987年秋,六运会在广州举行,香港泛太平洋围棋会长孔庆隆、日本棋院的大枝雄介常务理事莅临,应昌期托他们捎来了举办应氏杯世界大赛的意向。郝克强与他们进行了洽谈。李梦华、何振梁在宴请时,答覆“可行”。

  应昌期闻讯大悦,不久就敲定大赛筹措事宜。他认为条件已经成熟,冠军人选大概首推聂卫平,林海峰亦在其列,可谓“双保险”。他说:“中国棋手得不了冠军,我出几百万美元办比赛干什么?”凿凿实实一个“龙的传人”。

  然而嗅觉更灵敏、行动更迅捷的是日本富士通公司。得知“应氏杯”职业大赛即将举办,该公司提出:必须抢先一步推出“富士通杯”职业大赛。而且他们筹划的是两年一届,应昌期则是4年一届。1987年底,富士通公司宣传部长成田正到北京,与陈祖德等商议比赛事宜。到了1988年4月,大赛即拉开战幕。“应氏杯”赛到8月才正式开幕。

    中日韩三方在举办大赛的竞争上争先恐后,如同“读秒”。

  1988年10月,“应氏杯”第2轮,应昌期把赛事办在了汉城,引起极大反响。据说许多韩国财团大亨都是围棋高手,大宇、东洋证券等公司的老板,陈祖德只让其两三子!所以到1990年,“东洋证券杯”出台毫不足怪。 

  当年陈祖德访问汉城时,汉城的下棋人数,据说达500万人。陈祖德后来再去,据说已达到了1000万,占韩国总人口的1/4!虽非官方数字,但汉城所见所闻,也使陈祖德大为震惊了。除“东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