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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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穿越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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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又是十年前!思思心神狠狠一震,脸色刹那变得极为苍白,几乎就要喘不过气。她僵硬地转头望向墨县令,像是溺水之人想要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后者却回避了她的视线,垂下眼帘,眉头紧锁,神色失去了以往的从容,阴沉凝重得叫人害怕。
看到墨县令的反应,思思心中升起一丝绝望。
她知道,墨县令不会对她坦白一切,但是,她自己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这个案子,不仅和十年前的那个惊天秘密有关,更是冲着她而来!
“美男,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众人正专注而热烈地议论着窦掌柜的案子,思思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异状,却冷不防楚捕快突然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思思回过神来,忙不迭摇头道:“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儿累了……”
楚捕快不疑有他,一脸忧心忡忡道:“今天你东奔西跑的,确实辛苦了,要不你赶紧休息去吧,别累坏了身子。”
“不要紧。我还想听听这案子的事儿。”思思勉强笑了笑,匆匆地转开了眼神,却不想,一抬眸,竟对上了对面白籍真那双清澈的眼睛。
他居然也在盯着她,直勾勾的,毫不避讳。他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望着她的眼神却没有探究、没有质问,只有纯粹的关怀,极是坦荡,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可是,有那么一瞬,思思却害怕这样的目光,因为这会令她觉得自己深深埋葬起来的黑暗与丑恶赤。裸裸的曝露在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之下,无所遁形。
她既狼狈,又自卑,只想远远逃开。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却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倒是墨县令忽然拍了拍肚皮,说了句本官饿了,大伙儿散了回家吃饭去吧,众人才意识到时辰已经不早了,纷纷起身离开。
临走前,楚捕快兀自不放心地盯着思思直瞧。思思的心神尚有几分恍惚,没有在意,却不料楚捕快竟突然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过来搁在她的额头上。
一刹,思思却如遭雷击,差点儿没跳起来。正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开,却被楚捕快拦住不放,“别动,我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不、不必了,我没事,真的。”她一脸尴尬,正要挣开楚捕快,身后却冒出一只手,抢先一步拨开了楚捕快搁在她脑门上的手,将她往后拽退了几步。
思思只觉背脊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正不知所措间,耳边已响起淡然的嗓音,“他没病。”
她抬头,只见白籍真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后,神色微冷地盯着楚捕快,仿佛……暗含敌意。
思思一呆,楚捕快的脸色亦是黯了黯,缓缓地将手收回,旋即若无其事地笑笑,“那就好。”
“我先走了,美男,你好好休息。”
思思望着楚捕快有些落寞的背影,如坠雾里,过得半晌才倏的反应过来,连忙挣开白籍真,恶狠狠地瞪他,“你干嘛?”
白籍真微微蹙着眉头,只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不要靠近他。”
“你是说……楚楚?”思思先是一怔,然后懵了,“为什么?”
白籍真抿着嘴,似是在斟酌用词,好半晌才开口道:“他对你——”
“轰隆!”
一声巨响陡然从屋顶上传来,打断了白籍真的话头。思思和白籍真不由得抬头瞧去,头顶的屋瓦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撞,猛地震了震,旋即扑簌簌掉下些灰尘,撒了立在底下的两人一身。
思思、白籍真:“……”
什么东西……刺客?杀手?
不对……动静那么大,不太可能有那么蠢的刺客杀手……
思思囧囧地掸去头脸的灰,也顾不上听白籍真说什么了,风风火火地奔到屋外,仰起脑袋往屋顶一瞧,只见失踪了整整一天的高富帅正双手叉腰、腰背挺直、威风凛凛地踩着屋顶迎风而立,红彤彤的夕阳映得他红光满面,双目炯炯,神采奕奕。
思思一声师父还没来得及叫出口,便听得高富帅对着夕阳,扯着豪迈响亮的嗓门,深情款款地吟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思思嘴角抽了抽。
师父……你就不能在正常的场合里,通过正常的途径出场么?
高富帅吟完一句,有接着吟下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师父,你给我下来。”
高富帅讪讪住了嘴,灰溜溜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满脸堆笑地唤了思思一声:“乖徒儿,不好意思啊,师父昨天晚上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思思板着一张脸,凑近他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喝酒了?”
高富帅咧嘴,嘿嘿笑了笑。默认了。还主动招供,说是在路边一个小酒肆喝的。
白籍真这时却突然插口道:“不对,你身上有百花楼的香气。”
“……”被戳穿谎言的高富帅悻悻然道:“小子,你这鼻子简直比狗还牛……”
很好!失踪了一整天,原来是喝花酒去了!思思几欲抓狂,“你不会是闯人家百花楼的空门去了吧?”
高富帅哼哼道:“放屁!老子可是付了真金白银的!”
思思不信,“你哪来的钱?”
高富帅摸了摸后脑勺,心虚道:“那啥……我跟老奸商借了点嘿嘿嘿……”
老奸商?那不就是他给窦掌柜起的诨号么?思思脸色骤然大变,声音隐隐颤抖,“师父……你去找窦掌柜的……麻烦了?”
“也不算找他麻烦,就是到他屋里顺走了一张银票……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思思只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的意思是,你顺走银票的时候,不曾和窦掌柜打过照面?”
“废话!打了照面那老奸商还不揪我去给他洗碗啊!”高富帅一脸“你真弱智”的表情睨着思思。
是啊!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师父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丧天害理的事儿!
她望着高富帅坦荡的神情,觉得万分羞愧。只怕师父连这两件命案都不知道,而她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起疼爱她的师父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师父,你知不知道,窦掌柜昨天晚上……被杀了。”
高富帅的表情刹那凝住,双眼瞪得似铜铃般大,仿佛不可置信。
“还有,前天晚上,邬县的柴清柴县令也死了。被一个戴着白无常面谱的人给杀了。”
高富帅愕然道:“两个人……都死了?”
思思轻轻点头。
“被杀了?”
她再点头。
“白无常?”
思思垂下眼帘。当年扮作无常双煞时,高富帅便是白无常。她轻声道:“师父,凶手似乎想嫁祸给无常双煞。”
更是,嫁祸给你……给,高子崖。
只是,这一句,思思没有说出口。
*
高富帅坦白道,窦掌柜被杀当日中午,他与思思等人作别后,趁着窦掌柜在楼堂忙碌不察,便偷偷潜进了窦掌柜的房中,顺走一张面值二百两的银票,然后直奔云来客栈对面的百花楼。他在百花楼里要了一间厢房,没让姑娘伺候,独自一人喝得天昏地暗,后来迷迷糊糊又睡了大半天,直到翌日黄昏才醒来离开。
这期间,别说窦掌柜,他压根就没见过其他人。
第二天上午,小舟将高富帅的证词转述给前来领尸的窦掌柜女儿女婿二人。然而,窦掌柜的女儿只是不信。
虽然面色憔悴,但她已不复昨日认尸时的激动,能十分冷静地反驳小舟,“他说他在百花楼的厢房内喝酒,但实际上谁也没有看见他!他大可从窗子溜出去!”
“谭夫人,无凭无据,请你不要诬陷无辜。”
一直默默站在众人身后的思思终于忍不住出声。
窦掌柜之女谭夫人的目光朝她望了过来,冷冷的,又像是带着一簇簇的利箭。思思对她并不陌生,尽管一年前她嫁到了塘县的谭家之后便不曾回浙县过,但思思从前到云来客栈蹭吃蹭喝时就见过她,她比思思大不了两。三岁,却不似思思的好动,一直是安静温柔的女子。
然而此时,她却那样冷厉,咄咄逼人。
“墨捕快,听说高富帅是你的师父。你的师父不该受人冤枉,那我的父亲就活该被人杀死么?”
说着,泪水猛地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仿佛被谭夫人的话刺中心口的伤疤,思思狠狠一震。
“夫人……”她的夫婿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转头恶狠狠地朝衙门众人道:“你们最好赶紧将凶手找出来!若是假公济私,包庇凶手,就算你们是官府,我谭某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谭夫人、谭公子请放心,绝不会有假公济私,包庇凶手这种事儿。”
清朗的嗓音伴着一阵车轮的辘辘声由远及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推着一辆轮椅进了衙门,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公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生得剑眉星目,脸色较寻常人苍白许多,一袭素淡青衫,身子略显单薄,乍眼一看好似一介温文儒雅的书生,眉宇间却隐隐散发出凛冽的气势。
适才出声的便是他。
小舟瞪眼道:“你是谁?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那公子看了立在他身旁的少年一眼,少年立即解开肩上的包袱,掏出一件东西。
众人定神一看,原来是一枚紫花大印。
这件东西,在场的有人识得,有人不识得。识得的人诸如墨县令、小舟等,均微微变了脸色。
那是钦差的关防。
作者有话要说:
轮椅公子终于正式出场了,大家还记得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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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钦差驾到

所有人的目光均被那枚紫花大印吸引住,有些怔愣地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衙门静默无声。
思思只觉得这枚印和寻常官印不大一样,不过究竟有什么不一样她也不甚在意,她倒是很在意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公子,双眼盯着他直瞧,越看越觉得这个出场形象十分眼熟。她看看他,又看看身旁的少年,突然福至心灵,忍不住“啊” 的大叫一声,指着他道:“是你?”
这人可不就是她请白籍真吃豆腐……啊呸,吃饭之时坐在邻桌嘲笑他俩是断袖的那家伙么!
思思这一叫,把众人吓了一跳。那公子抬眸望来,温莹的目光在思思脸上一顿,竟毫不感到意外,反倒向她投来温雅的微笑,“是我。”
“你……”思思指着他,正要问他是什么人,却冷不防被小舟“啪”的一声拍掉了手、捂住了嘴、还扯着她往下跪,差点儿害她扑倒在地。
她气得瞪眼过去,却只见一贯目中无人的小舟难得的有些紧张,正拼命向她使着她看不懂的眼色。她莫名其妙至极,便在这时,墨县令忽地一掀衣摆,就地跪下,朗声道:“浙县县令墨少宗,参见钦差大人。”
“!!!”思思倏的瞪圆了双眼。
这病秧子也似的家伙居然是……钦钦钦钦差?!
别说思思,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钦差”二字时都惊呆了。眼前温润如玉的病弱青年和大伙儿想象中的钦差形象相去甚远,纷纷跟着墨县令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墨县令少有的一脸恭敬,道:“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墨大人言重了,快快请起。”钦差大人示意身旁的少年扶起墨县令,墨县令又拱手道:“尚未请教大人名讳。”
这钦差大人的官职虽大,为人却毫无官架子,说话时面带微笑,十分平易近人,听得墨县令相询,遂温声道:“本官姓金,述职于京畿提刑按察使司。”
思思一怔。
姓金、在京畿提刑按察使司干活儿的家伙,她倒是知道一个……
近年来屡破奇案、声名鹊起的京畿提刑按察使司头儿,金、无、疾!
金无疾千里迢迢从京城跑到他们这小县城来干什么?
正自讶然间,只听得金无疾继续道:“本官此番前来,是奉皇上旨意南下追查‘无常双煞’一案,并一查近日发生在浙、邬二县的城门悬尸案是否与无常双煞有关。本官人地生疏,届时还望墨大人助本官一臂之力。”
墨县令打着官腔道:“下官愿效犬马之劳,早日完成皇上的嘱咐!”
思思心下却是一个咯噔。朝廷竟派了金无疾来追捕无常双煞!
她越发不安。金无疾突然拎着钦差的关防大剌剌的出现在县衙,当真只是为了追捕无常双煞么?
无常双煞虽然闹得天翻地覆,但真要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介江湖草寇,还远不至于让皇帝亲自下令,命堂堂的京畿提刑官亲自离京前来追查。
一定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但愿不是她所想的那件事儿……思思闭了闭眼,在心里默默想着。
*
亮出身份之后,金无疾向小舟要了窦掌柜命案的记录,旋即便进了墨县令特地给他让出来的院子。他的小厮平安从他们的马车上扛出一个大木箱、一个火炉子、一只大砂锅、一小缸醋、一把大红油纸伞、一卷草席,又向水儿要了一大桶清水和柴火,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将大门一关,一主一仆便窝在墨县令的院子里,安安静静,神秘兮兮,除了飘出缕缕炊烟,愣是老半天没有动静。
因为钦差大人驾到,衙门上下不敢一丝一毫的怠慢,除了当值巡街的蒋捕快,余人全都乖乖的留守县衙听候钦差大人的差遣,连午饭都不敢回家吃。然而,金无疾一直毫无动静,大伙儿渐渐觉得无聊,在衙门吃了午饭,小舟便纠众开了个赌局来玩儿。
赌局的内容是赌钦差大人何时破案……才怪,他们赌的是钦差大人和他的小厮二人躲在屋子里干什么。
有人说钦差大人在吃火锅,有人说钦差大人在熬药,还有人说钦差大人在泡澡……因金无疾一脸病态的模样已然深入人心,所以赌他在熬药的人最多,赔率是五赔一。
墨县令将他手中那把据说是某届状元亲笔题诗、有价无市的折扇豪迈的拍在桌子上,押了,道:“本官赌钦差大人吃了火锅后熬药喝,最后泡了个露天澡!”
众:“……”县令大人,不带你这么无耻的。
思思十分无语,这样的赌局都能让那群人赌得热火朝天,可见她老爹衙门的人是有多闲得蛋疼。
她一边鄙视着那群无聊的家伙,一边挤到默默观战的白籍真身边,压低了声量,问:“喂,你知不知道钦差大人究竟在干什么?”
白籍真看了她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思思不以为然,“你少忽悠我了!你要真的知道,干嘛在傻坐在这儿不去下注?”
白籍真道:“我没钱。我的钱都给你了。”
哦,对哦,她差点儿忘了她还欠他一百两银子……思思哑口无言,悻悻然扭过头去,半晌,又窸窸窣窣的靠了过去,帅气地抛了抛手中的铜板,装作漫不经心道:“那你说,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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