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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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穿越记-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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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思思几欲抓狂的质问,阎捕头理所当然地道:“与其茫无头绪的乱找一通,还不如劳烦白先生算一算妖兽的所在。”
“……”思思无话可说。
却不料,完全不必劳烦白半仙屈指,当众人深入山林之中时,远远便听到了一声凄厉凶狠的狼嚎响彻山间,震得群鸟扑棱棱纷飞。
思思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一个念头——妖兽。
白籍真伸手一指,“声音是从那处传来的。”
那个方向正是赵狗蛋一行人发现人肉的地方。
阎捕头神色一凝,沉声道:“妖兽多半已中了陷阱。”
陷阱是发现了水荭尸首那会儿布置的,分散在这座山头的好几处,如妖兽巢穴、山涧等处附近。众人此时精神一振,忙循声赶去。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会是这般光景。陷在陷阱之中的不是妖兽,竟是一头迟暮的老狼。老狼的身子被陷阱中埋藏的利刃割得遍体鳞伤,正虚弱地呜咽着,看似已奄奄一息。而那头人面兽身的妖兽屡屡伸出爪子往陷阱捞去,但陷阱颇深,它怎么也够不着老狼。妖兽绕着陷阱团团转,仿佛焦急万分,又不住仰天悲嚎。
思思一行人的到来令那头妖兽悚然一惊。它似乎有些害怕,身子微微发抖,却不再像上一回那般落荒而逃,而是竖起了浑身的毛发,横身挡在陷阱前,呲牙咧嘴地瞪视着众人,凶狠得仿佛随时便要扑上来拼命一样。
众人心底终究有些害怕妖兽,一时踟蹰着不敢上前。
“它是不是……在保护老狼?”思思突然出声。
“确实有些像……”楚捕快一怔,旋即迟疑道,“可是,妖兽也懂得保护他人么……啊,美男,你想做什么?!”
思思深吸一口气,定定望着妖兽清亮的双眸,缓步上前对着妖兽柔声道:“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想把老狼救出来是么?我帮你好不好?”
也不知妖兽是不是听懂了,低吼声渐渐小了,双目炯炯地与思思对视着。思思于是大着胆子,将手伸向了陷阱中的老狼……
“啊啊啊啊啊!!!”
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得耳边响起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却是妖兽猝然一蹦扑向了思思,一口利牙毫不客气地啃在了她的手臂上。
刹那,思思只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火辣辣的从手臂传来,她顿时爆发出响亮的狮吼:“你个混蛋!居然真咬老子!”
混乱中,一人一兽纠缠着摔倒在地,满地打滚,看得楚捕快等人着急不已,但思思滚势太生猛,旁人又不知从何下手相救。那头妖兽咬得死紧,思思抖不掉、甩不脱,却忽然想起了水荭尸首的惨状,浑身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手上的肉也极有可能会被那般撕咬下来,登时不敢强行抽回手臂,只好抱住了妖兽的脑袋,试图将它的嘴掰开。
一时之间,满山回荡着思思的怒吼与惨叫:“啊啊啊!他娘的疼死我了!松口啊混蛋!否则别怪老子将你的脑袋给扭下来!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啊啊啊!我的手要被咬断了!”
“墨美男,闭嘴,停下。他动不了了。”
思思疼得泪花都涌出来了,此时白籍真冷淡的声音陡然入耳,她心中更是气苦,“白籍真你个神棍良心被狗吃了!光说风凉话也不来救我……你、你说什么?”
思思一呆,停止了谩骂与打滚,低头一看。
然后,她发现怀里的妖兽虽然仍是目露凶光地瞪着自己,却像被点了穴一般,貌似……真的……不动了……
白籍真暗暗叹了口气,弯腰将滚到自己脚边的一人一兽拎了起来,伸手在妖兽的下颌关节上一捏,妖兽的嘴便离开了思思的手臂。
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下来,思思也忘了呼痛,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动弹不得的妖兽,惊愕道:“它怎地忽然不动了?”
“……”白籍真一贯的保持沉默。他总不能说,他被墨美男吵得心慌意乱,一个没忍住,不小心便用上了定身术吧?这两日来,禁制冲破得十分顺利,如今他妖力已恢复了三成左右,寻常仙妖已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墨美男等人口中的“妖兽”,压根就不是妖。
那边厢,阎捕头指挥着衙役将落入陷阱的老狼抬了上来,正准备一刀宰了了事,却不想阎捕头话音刚落,那被白籍真拎在手中的妖兽忽然躁动起来,喉间发出一声声低弱的呜咽,睁大了双目直勾勾盯着无力动弹的老狼,眼角仿佛有泪光。
白籍真微微蹙了眉头,拢在袖中的指尖一点,本已无力动弹的老狼竟奇迹似的站起,朝着妖兽长长一啸,仿佛告别,旋即转身投入山林之中。
众人竟是追赶不上。
妖兽却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白先生,把它给我吧。”尤捕快伸出手,白籍真正要将妖兽递出去,思思却忽地大吼一声 “慢着!”,也顾不上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拦住正接过妖兽的尤捕快,摩拳擦掌,一脸凶残的将妖兽抢了过来。
“敢、咬、我!”思思磨着牙狞笑道:“看我如何收拾你!”
妖兽:“!!!”
*
回到县衙,妖兽被关进铁笼子里,抬到了院子中接受众人的围观。它这会儿又能动了,只是碍于脑袋被某人公报私仇的用裹成了一只粽子,只余眼睛和鼻子露在外头,作声不得、咬人不得,此刻它只能正愤怒地翻滚着身子,使劲用爪子挠着铁笼作困兽之斗。
隔着铁笼,众人害怕顿减,只觉甚是新奇有趣,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看着,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它的爪子和人长得挺像的……”
这么一说,顿时引起旁人的附和:“就是就是!”
大伙儿于是七嘴八舌的开始发表意见。
“除了毛多了点、长了点,身形就同个少年没差多少嘛……”
“嘿嘿嘿,你们瞧见没有,它还是个带把儿的呢!”
“不该叫它妖兽,应当叫人。兽才是。”
“还好不是人妖,哈哈哈哈……”
“他本来就是人。”
“噗哈哈哈哈,傻冒,它若是人那我不就是仙了……额,白、白先生?”
大伙儿瞬间诡异地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倏的转向突然语出惊人的白籍真。
“你们在干什么?” 书房的门这时恰巧被打开,墨县令懒洋洋踱步出来,后面跟着师爷唐小舟。阎捕头指了指铁笼,道:“墨大人,师爷,你们来的正好。咱们将妖兽给逮回来了。”
“嗯。”墨县令点点头,却瞥也不瞥妖兽一眼,目光倒是扫过人群, “美男呢?”
“美男受了点伤,去找米仵作包扎了。”楚捕快道。
墨县令的双眼眯了起来,“受伤?怎么回事?”
“他被妖兽给咬了。”
“来人,把那畜牲宰了让水儿炖汤给美男补身子。”
众:“!!!”
“谢了,我一点也不想喝。”思思刚包扎好回来便听到自家老爹如此惊悚的命令,顿时满头黑线。随她前来围观传说中妖兽的米仵作亦笑眯眯的道:“墨捕快只是皮肉小伤,过两天伤口便能愈合,完全不必补身子。大人不如把妖兽赏给我吧?我家婆娘炖的排骨汤味道可好了……”
妖兽抖了一抖。
白籍真突然有些同情那个笼子里的家伙,“他真的是人。”
碍于白籍真的高人身份,众人很给面子的保持沉默,只有思思翻了翻白眼,轻嗤一声:“荒谬!”
倒是米仵作望了眼妖兽,“咦”了一声,神色微凝地走上前去,也不畏怕,竟将手伸进笼子,一把抓起了妖兽的前爪,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半晌,又将妖兽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米仵作的笑脸渐渐转为惊愕。
“这孩子……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思思一怔,“米先生,你说什么?”
米仵作凝着“妖兽”,摇头道:“他哪里是什么妖兽?分明就是个孩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案完。下一章开始新的案子。

☆、【第二案】无常索命(上)

【第二案:无常索命案】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
三更天,万籁俱寂,清冷的长街只有更夫打更的空洞声音幽幽回荡。
恰逢初一,没有了月光的夜色像打翻的浓墨一般黑得化不开,更夫老张慢吞吞地沿着空荡荡的长街走着,夏夜的闷热生生将他逼出一身大汗,浸透衣衫。走到长街尽头的城门处,老张停下脚步,抬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喵呜!”
便在这时,一声瘮人的锐叫冷不丁地响起,划破了死寂。老张莫名汗毛直竖,只见一道黑影咻的从路边的大树蹿下,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左近一个铺子的院子墙头,瞪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瞧着他。
老张倒抽一口凉气,颤巍巍地提起灯笼一照。
“喵呜……”原来是只黑猫。
老张 “嘘”的一声,作势一赶,那黑猫又是一蹿,跃过院子里堆叠散乱满地的木板,很快便没了踪影。
老张却微微煞白了脸色。
火光映照处,只见那院子里搁的自不是一般的木板,而是……棺材板。铺子招牌上的“成记棺材铺”五个大字仿佛格外阴森,更诡异的是,黑猫适才站着的,是一副已钉好而尚未上漆的棺材。
黑猫跳过棺材,那是得死人的意思。
老张一个激灵,不敢再想,匆匆走开。岂知,才走到没两步,他眼前一花,竟又是看见了一道黑影极快地从城门蹿下。
这一回的黑影要比猫儿大得多,似乎……是个人影。
一怔之间,黑影晃过他的眼前,只听得“桀桀桀”一声刺耳的怪笑,一张可怖至极的脸孔在灯笼微弱的火光下,陡然映入老张的眼帘。
瘦骨嶙峋而惨白如纸的脸,细长下垂、浓黑得不见瞳仁的眼,足有半尺长、露在嘴外一晃一晃的血红长舌……
“啊!!!”
黑影一晃,带起一阵阴风,手中的灯笼瞬间“噗”的灭了。老张大惊之下,一屁股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倒退了几步,□□尽湿,一股尿骚味儿渐渐弥漫开来……
老张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眼前一片漆黑,那张面孔却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是无常!阴曹地府中勾魂索命的阴差,无常!
弹指转瞬间,耳边那“桀桀桀”的怪笑声飞快远去,最后戛然而止,老张就像是被寒气窜进了体内,牙关不住咯咯打颤,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簌簌发抖,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顺利的伸手入怀取出火折子,又用了极长的时间,才重新点亮了灯笼。
提着灯笼的手抖得厉害,猛烈摇晃的灯笼将前方紧闭的城门映得影影幢幢。
城门上,一抹白影微微摇晃,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目光由下往上掠去——赤着的双足、素白的单衣、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歪斜垂下的脖子、套在颈中的绳结、方正的国字脸、紧闭的双目、散乱的发髻,最后是一根笔直悬挂在城门上绳索。
老张张了张嘴,想要嘶声大叫,嗓子却干涩得犹如火燎,老半天才艰难的蹦出一句话。
“县……县令大人……”
*
清晨,思思是被右眼皮儿给跳醒的。
俗话说右眼跳灾,她的眼皮儿还跳得跟抽羊癫疯似的,她心中不免惴惴,总觉得一会儿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
她捂着右眼,心神不宁地踏进饭厅,一根筷子“咻”地往她左眼飞来。
果然是右眼跳灾……
思思一惊,却已来不及闪避,只得伸臂挡住了左眼等着筷子戳来。须臾之间,耳边只听得“啪”的坠地声,她缓缓移开手臂,那根筷子居然碰也没碰着她便诡异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呆呆地看了看那根筷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场景,觉得自己的脸也在抽搐。
坐在饭桌旁的白籍真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很快又别开了视线。他手中拎着一个浑身毛发稀稀落落奇丑无比、套着一件单衣、正拼命挣扎的丑家伙。饭桌上的碗筷像飓风过境一般被那家伙扫荡得四下飞砸,满地狼藉,一向好洁的唐水儿却视若无睹,端了一只大碗,勺起碗中黑糊糊的汤水递到他嘴边,耐心地哄着,“小狼乖,张嘴,啊……”
“喀喇”一声,他一口咬断了竹勺。
“水儿,再让你儿子这么撒野下去,咱们家就没碗筷勺子吃饭了。”她一脸残念地坐下,一开口就找茬儿。
那丑家伙吐掉了断勺,昂起脑袋朝思思呲了呲牙。
水儿这才抬起头来,故作羞涩地嗔道:“什么我儿子,你别乱说。”
“哦,不是你儿子,是白籍真的儿子……”思思满肚子的不痛快,冲着白籍真他“儿子”挑衅道:“姓白名叫眼狼嘛!白、眼、狼!”
“白眼狼”一爪子挠向思思的脸。
思思反手箍住了他那毛茸茸的手腕,微一使劲,他顿时嗷嗷乱叫。
她一脸小人得志,“小样!想暗算我?下辈子吧!”
“……”此人幼稚的行为看得白籍真十分无语。水儿倒是心疼了,拨开思思的手,“你别欺负小狼。”
思思恨恨地一捋衣袖,露出前臂近腕处一道齿印状的血痂控诉道:“他啃了我那一口,伤口到现在还没好呢!”
是的,这个名叫小狼的丑家伙,正是当日被衙门一众当作妖兽从山上捡回来的孩子。
这孩子的形貌约莫十二。三岁左右的年纪,竟是与山上传出闹鬼流言的时日相仿,众人一番推敲,这孩子只怕便是当年被惨遭抛弃的小娃儿,却也福大命大至极,非但没被山上的狼给吃了,瞧他的脾性、叫声,反倒是跟一头狼没啥两样,极有可能是被狼当作了狼崽抚养长大。
他是人非兽,不好随意处置,唯有暂且将他留在县衙。众人对这命运多舛的孩子很是同情,他对众人却是满怀敌意,近了他的身的人全都挂了彩,便连米仵作为他把脉时也被他挠花了脸。
兴许是吃食作息随了狼性之故,他竟也长出了一身野兽般的浓密毛发,掩盖了原来的面目。米仵作为此特地炮制了一副能让毛发脱尽的药,水儿这会儿连续喂了他七天,他满脸满身的毛发当真渐渐成片脱落下来,露出一片片新生的娇嫩肌肤。米仵作的药很是神奇,但思思严重怀疑米仵作为了报复小狼挠了他一个大花脸,所以让小狼的毛发东一块西一块的慢慢脱落,这会儿就跟鬼剃头似的,坑坑洼洼,丑不忍睹。
这时水儿已拿来一个铜勺,一口一口地继续喂着小狼吃药,温柔慈爱得简直就像是在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小狼这名字便是水儿给取的,小狼也只有对着水儿才乖顺一些,水儿说那是她与小狼有缘,思思却认为那是水儿会做饭给他吃的缘故。
而小狼最怕白籍真,最讨厌思思。因为不管他如何桀骜不驯,白籍真总有办法治得他服服贴贴,而思思……没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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