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术杀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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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术杀人魔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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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这些肉块,但是,我不希望在这个完美的“作品”上面留下皱纹及伤痕,所
以,我会希望阿索德能如同魔术女神海克提的神谕一般,事先做成木雕像,并且
以小蜥蜴来装饰。
  接下来就进入准备隐形火的阶段了。就像宏达奴斯一样,许多炼金术师都以
为这个隐形火,是真正的火焰,于是实验一再地失败,真是愚蠢。其实,所谓不
会沾湿手的隐形水,或不会发出火焰的隐形火,都是某种特殊的日盐及香料。
  然后就最寻找构成黄道(十二星座)的各要素。亦即在羊、牛、乳儿、蟹、
狮子、处女、蝎子、山羊、鱼等动物之中,尽可能地取出可以到手的动物肉片与
血水,然后加上蟾蜍与蜥蜴的肉片,放在锅里煮熟。这一锅东西就叫“阿达诺
鲁”,也就是所谓的黄金炉。
  煮“阿达诺鲁”时,心中必须默念的巫术咒语,也最我费尽一番心思,才从
巫术室日籍里找出来的。那是一本由奥利盖里斯,或圣希波留多斯所写的书。
  “来吧!来自地狱、地上,以及天上的邪魔,还有街道、四方的女神啊!带
来光明、徘徊于午夜,成为光之敌、夜之友的你啊!听到犬吠及见到血腥就兴奋
莫名的你,徘徊于坟场,与鬼魂为伴的你啊!嗜食人血,为人间制造恐怖的你啊!
戈噜戈、摩路诺(注:咒语)千变万化的月神啊!请您用仁慈的眼,来为我所献
上的真品作见证吧!”
  煮好以后的“阿达诺鲁”必须密封于“哲学之蛋”中。而且,这颗蛋,必须
一直保持和孵蛋时的母鸡同样的温度。这颗蛋在不久之后,就会升华为“帕那滋”
(巫术中的万能药)。
  藉着帕那滋的药力,六个部分的肉块终于组合而成一个肉体,这就最阿索德
—一个全知全能、拥有永恒神力之肉体,是与光同盟的女性生命。成就了附有光
环的肉体、也将永垂不朽的阿索德之后,我也会变成阿迪普德(洞悉宇宙奥秘的
人)。
  人们经常以为使卑金属变为黄金的法术,就是玛格奴斯欧普斯(MAGNUS 
OPUS伟大的杰作之意,一般称之为炼金术),这种观念简直荒谬无稽!也许,就
像天文学是脱胎于占星术,然后再逐步进展一般,炼金术在化学发展的初期,也
有过极大的贡献,不过,现代的化学家虽然明知此一事实,却由于自卑感作祟,
竟然把炼金术说成低俗的法术。这种情形就像成名之后的学者,为了顾及颜面,
居然公然说酗酒的父亲并非自己的父亲一样。
  炼金术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更高层次的。那是把隐含于一般常识、习惯下的
现实本质,在完美的意义上,具体呈现的方法。换言之,就是把“美中美”,或
者“崇高的爱”等单纯而至上的意念加以实现。在淬炼的过程中会遭到彻底的改
变洗净,原本在世俗所要求的危险平庸思想里,如同铅一般毫无价值的意识将会
提升为某种精巧的、如黄金般的物质。以东洋的思考来解释的话,真正的炼金术,
大约相当于“禅”,像这样把所有事物永恒地完成的创作行为又叫做普遍性的救
济,而这才是炼金术真正的目的。因此,世俗的炼金术土即使曾经真的能把废铁
炼成金,我也会认为他们的炼金行为,只是一种行骗的障眼法,他们其实大半都
是骗子。
  许多不能达到炼金术个中奥秘的人,经常为了找寻第一原质,而钻入牛角尖。
其实,炼金术的原质并不局限于矿物。巴拉克鲁斯不是曾说过,第一原质是“到
处都有,并且陪着孩子一起玩游戏”的东西吗?因此我认为真正的第一原质,如
果不是女人的肉体,那么还会是什么呢?
  看到这里,我自己很清楚人们都认为我是个疯子。也许我和别人有相异之处,
然而,身为艺术家,这是很自然的事。这种迥异于别人之处,大概就是所谓的才
能。如果只是把前人所创造的东西,略加修改而完成的一件作品,无论如何也不
能称作艺术作品。我认为,唯有在对抗中,才有创造。
  我绝对不是喜欢血腥的人。不过,身为一个创作者,在见到人体解剖时的感
动,却令我永难忘怀。因此,我经常情不自禁地憧憬被置于非平常状态的人体。
从小时候起,我就有种强烈的渴望,想为脱臼的肩膀作素描,同时,也不只一次
地想要观察随着死亡的接近,而逐渐松弛的肌肉。我认为只要是真正的艺术家,
都会有这种想法吧!
  在此,我要略微介绍一下自己。说起来,我开始迷上西洋占星术,是因为在
十几岁时,受到一位和母亲过从甚密,且在当时也十分罕见的西洋占星师的影响。
这位占星师曾经很准确地预言我的人生,后来我也曾向他请益。他是荷兰人,本
来是基督教的传教士,后来由于过度沉迷占星术,而丧失传教土的资格,从此靠
占星术维生。在明治时代,不用说东京,即使全日本,恐怕也只有他一个西洋占
星师。
  明治十九年(一八八六二月二十六日,下午七时三十分,我生于东京。太阳
宫为水瓶座,上升官为处女座,由于上升点(出生瞬间的东方地平线)上面有h
(土星),导致我的生活受到h的强烈影响。
  h是我本身的星座,也是我的人生象征。我后来迷上炼金术,也知道了h在
炼金术中,同时也代表了炼金所需的第一原质——铅。因此我希望利用自己艺术
家的资质,去了解使矿物升华为黄金的技术。
  在人的命运中,最能为人的命运带来试炼和耐力的,就是土星。以前那位占
星师就曾经推算过:我从人生的起点,就拥有某种决定性的劣等意识,因此我的
人生就等于一部不断克服此种障碍的历史。如今回顾起来,我的生涯果然如他所
说。
  我的身体谈不上健壮,幼年时身体特别虚弱,还曾被警告过要避免烫伤。但
是念小学时,我还是被教室的暖炉烫伤右脚,至今还留下一个很大的疤痕。
  至于人生的另一阶段,将同时与两个女人来往的预言,也可从登纪子与夕纪
子两个同龄的女儿身上得到证明。
  预言说双鱼座拥有♀(金星),所以我会对双鱼座的女人产生好感,但我却
娶了狮子座的女人为妻。而且在二十八岁左右,我将面临对家庭负责任的考验。
正如那位占星师所预言,我先和双鱼座的阿妙结婚,后来,有一段时期我迷上窦
加(法国印象派画家),他经常以芭蕾伶娜为模特儿。而我那时的模特儿,就是
我现在的妻子胜子,在一见钟情我强烈地追求她后,让已为人妻的胜子为我生下
一个女儿,那就是夕纪子。我周旋于阿妙与胜子之间。结果她们于同年先后各生
下一个女儿,那也是造成我和阿妙离婚,再和狮子座的胜子结婚的原因。那一年,
我正好二十八岁。
  阿妙现在在都下保谷经营香烟摊,那栋房子是我买给她的。登纪子似乎时常
去探望她。不过,我所担心的登纪子,和其他女儿例处得很好。我也常常觉得对
不起阿妙。虽然已经分开二十年了,然而这份愧疚感总是挥之不去,最近反而更
为强烈。现在,我甚至在想,要是将来阿索德能为我带来一笔财富,我要全部送
给阿妙。
  另外,那位占星术师也曾预言,我的晚年,将是既孤独又寂寞的,不是住进
医院或养老院,就是在精神上远离照世,生活于幻想世界。这一点也完全料对了。
我现在一个人窝居在由院子一角的仓库改造的画室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就
连主屋那边,也很少去。
  还有,现在回想起来,那位占星术师说得最准的一点,那就是由Ψ(海王星)
与Б(冥王星)重叠的第九宫。这暗示了我能在超自然界里,过着纯粹的灵性生
活,并且具有内在启示与神秘力量,同时会迷上被视作异端的宗教,从事邪法与
巫术的研究。此外,这也暗示了我会无端地到国外流浪,性格与境遇也会因此产
生极大的转变。他说,依照月亮的圆缺来判断,那种转变应该是在十九岁至二十
岁的时候。
  命盘上只要Ψ和Б重叠,这个人的一生就会发生相当怪异的事,以我来说,
在某种意义上我生于两星进入作用最强的第九宫时。于是我的后半生,便一直受
到这两个煞星支配。十九岁时,我离开日本,并以法国为中心,在欧洲各国流浪。
这段海外生活,使得神秘主义的人生观深植我心。
  其他还有许多细节,也都和预言不谋而合。其实我年轻时根本不相信西洋占
星术,因此会下意识地采取和那位占星师所说的话相反的行动。但是万万想不到,
最后的结果却总是符合占基术所言。
  不只是我,我们一家人,或和我有关系的人,似乎都受到不可思议的命运作
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我周遭的女性。这些和我有关的女人,不知何故婚姻之
路都相当坎坷。
  就从我自己说起吧。第一任妻子和我离婚,而我则是现任妻子胜子的第二任
丈夫。而现在,我已决意赴死,因此不久之后胜子又要二度丧夫。
  我父母的婚姻也失败,听说祖母的婚姻也不美满,胜子带来的女儿和荣也于
最近离婚。
  友子已经二十六岁,亚纪子也二十四岁了,由于家里的房子很大,而且她们
和她们的妈妈十分亲密,所以似乎都不想结婚,再加上世局变幻莫测,日本或许
即将和中国开战,战事一旦爆发,就算她们结婚了,也有可能成为寡妇。一想到
这里,她们就宁可维持现状。反正已经习得钢琴与芭蕾之技艺,不愁无法自立。
况且胜子对军人并无好感。
  既已对婚姻死心,胜子和女儿们,便开始把兴趣转移到金钱上面。她们认为
六百多坪的土地,如果不加利用,未免太过可惜,于是再三催促我将老宅主屋改
建成公寓。
  我已经告诉胜子她们,将来我死后,房子可以由她们自由决定。弟弟良雄现
在还在租房子,所以大概也会赞成吧!因为如果顺利改建成公寓,他们大约可以
一辈子不愁衣食。
  回想起来,只因为我是长子,就独自享有一切家产的继承权,这对良雄确实
很不公平。不过,尽管我也曾考虑过既然房子那么大,不妨让良雄夫妇也搬来主
屋住,然而不知是弟媳绫子太过客气,抑或胜子不愿意,他们至今仍在附近租房
子。
  总之,除了我以外,大家都赞成兴建大型公寓。所以对于唱反调的我,自然
就有意疏远。这种时候,我就会开始怀念起阿妙。阿妙除了温顺的优点之外,实
在是个乏味的女人,不过,这点总比胜子她们强。
  我之所以坚决反对盖公寓,是有原因的。现在住的目黑区大原町老家,有仓
库改造的画室,我对这样的工作室相当满意。而且可以从窗户看到一片绿树,这
令人心情愉快。一旦改建成公寓后,这些树木将会被许多好奇的眼光所取代,成
为窥视我的工作室的据点吧!由于大家都听说我是怪人,不免想窥探我。对创作
而言,被窥探的干扰是最糟的事,因此我绝对不同意在我有生之年,将主屋改建
为公寓。
  我自孩提时,就常被这个现在已改建为画室的仓库的阴森气氛所吸引。童年
的我,就有在完全密闭的地方才能安心的倾向。不过,既然要做画室,就不能太
过阴暗,于是我在屋顶开了两个大天窗,而且为了怕有人侵入,又安装了两面铁
窗,然后又在上面镶两片玻璃。
  除了加上两个天窗外,所有的窗户也都加装铁窗,并做了浴厕和流理台。另
外,这间仓库本来是两层的建筑,我把二楼的地板打掉后,这里就成了有挑高屋
顶的平房。
  为何大部分画室都喜欢高的天花板呢?因为,空间愈宽敞,愈具有开放感,
比较适合创作,此外,若要作大幅的画作时,太低的天花板就会显得碍手碍脚的。
虽然把画架放低,就不会碰到天花板,只是,大画有隔一段距离浏览的必要,这
时候就需要较大的墙面和空间,因此宽大的场所也就相对成了必要。
  我实在太需要这种工作场所了,所以从军医院弄来一张附有轮子的床后,就
干脆在这里住下来。床脚附有轮子,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推到自己喜欢的地方睡觉。
  我偏爱高的窗子。秋天的午后,坐在宽阔的地板上,看着不时飘落在方格子
窗户上的枯叶,觉得枯叶恰似五线谱上的音符。
  抬头看墙壁上尚未改建之前的二楼窗户,也是一种享受。这时,我总是不知
不觉地哼著『卡布里岛”或“月光小夜曲”等优美的旋律。
  仓库西面和北面的墙壁外面,就是围墙,是没有窗户的;而南面的窗户也都
封死了,所以是个光线无法射入的窗户,但也让我有一片相当宽大的墙壁。其实
在我小的时候,这个仓库刚建成时,外面还没有用大谷石做的墙。仓库的东面有
一个做为出入口的门,以及新建的厕所。
  北、西两面没有窗户的墙壁上,挂着我倾注心血完成的十一幅作品。这些都
是以十二星座为主题的百号大作品,我预定在不久的将来完成第十二幅。
  现在,我打算开始画最后的牡羊座。由于这是我的终生事业,我计画一旦完
成牡羊座的作品,就着手进行阿索德的制作,只要能亲眼看到它完成后的模样,
我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在欧洲流浪时,也有过一次感情经验。当时我在法国遇到一个名叫富口安
荣的日本女子。
  明治三十九年(一九零六年),我第一次踏上巴黎的石板路。我旁徨无依的
青春期,就是在这条石板路上度过的。当时一个完全不会说法语的日本人,想在
这条街上遇到同胞的机会,简直是微乎其微,那真令人惶恐不安!在月明之夜,
一个人走在那条街的街头,会觉得全世界彷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不过,不久
之后我就逐渐习惯巴黎的生活,也能讲几句简单的法语,那种被遗忘的不安,反
而变成耐人寻味的哀愁,于是我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拉丁学生区闲逛。
  对落落寡欢的我而言,巴黎的秋天分外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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