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剑仙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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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剑仙列传-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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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居处。
  叫开门之后,天昊道长首先迎了出来。
  李金贵顿感心气一窒。
  若天昊道长不肯放赵恨地外出,岂不希望成空。
  果然天昊道长早已知道了这件事,一见面就吁了口气道:“张小兄弟,你可是要找恨地
到白家大院去的?”
  李金贵心头一震,道:“原来老道长已经清楚了这件事?您……”
  天昊道长颔首道:“恨地都跟贫道说了,这是一件大事。”
  李金贵肃容说道:“老道长既知是一件大事,就该答应才是。”
  天昊道长正色道:“张小兄弟怎知贫道不答应,我已经同意他跟你去白家了。”
  李金贵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喜道:“多谢老道长!恨地兄怎么不见?”
  天昊道长手指右厢一间丹室道:“他在里面,你自己去找他吧。”
  天昊道长所以肯答应赵恨地到白家大院去,是鉴于玄妙观和修罗门目前已正式演变成誓
不两立的地步。
  而玄妙观又万万无法与修罗门对抗,让赵恨地去帮助白氏家族,等于帮助自己。
  否则,一旦修罗门发动人马进袭玄妙观,那么玄妙观势必难逃浩劫,而这场大劫,也必
将使玄妙观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权衡利害,他又怎能不放赵恨地到白家大院去。
  李金贵来到西边丹室,只见赵恨地正在伏案描绘修罗门地下宫室的关系位置和内部的各
种机关设施,并密密麻麻的附有文字注记。
  画得不但工整,而且详细无比。
  谁也可以想象得到,他肯费这么大的工夫,正是白银凤的影响力量。
  李金贵悄悄来到他背后,默默看了一阵,才拍拍他的肩膀道:“赵兄,画好了没有?”
  赵恨地由于精神过于专注,竟然没发觉有人走近。
  到这时才蓦然回首,吃了一惊道:“怎么?是张兄来了!”
  李金贵道:“小弟是奉白家主人之命,专程赶来相请赵兄前去。”
  赵恨地依然手不停笔,道:“大约再有半个时辰就好了,好了后马上就跟你走。”
  李金贵再看那张图形,画得简直像印出来的一般,字写得也非常好。
  他原来只以为赵恨地武而不文,到现在才知道他一定读过不少书,否则书、画如何能达
到这种程度。
  事实上,赵恨地在修罗门时,金皓早就有意以他为接班人,自然要培植他成为一个文武
全才。
  李金贵边看边道:“赵兄,这张图形,一定化了不少工夫吧?”
  赵恨地抬手揩了揩额角上的汗水,道:“小弟昨晚就把要帮白家的事对大舅说了,大舅
答应以后,高兴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画,现在是下午,不是画了大半
天了么。”
  李金贵耐心的等他把画画完了,才一同出来向天昊道长道别。
  天昊道长为了不使赵恨地在路上被修罗门的眼线识破,早已找来了一顶风帽为他戴上。
这样一来,赵恨地的后颈和半边脸全被遮住,纵然相识的人碰见,也难以辨认。
  临走时,又殷殷交代了一番话,再亲自送到门口,甥舅之情,连李金贵也为之感动。
  离开玄妙观,赵恨地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张业已卷成了卷的图形,跟在李金贵的后面。
  他边走边问白氏家族目前的情形,以便心里先有个数,见面时可以顺利应对。
  李金贵也并不隐瞒,毫无避讳的告诉了他。
  最后,索性把自己是李金贵改扮的,也和盘托出。
  赵恨地这一惊非同小可,目瞪口呆的道:“原来你就是阿贵?”
  顿了一顿,摇摇头,再道:“老弟,真了不起,记得四年前你只是个无拳无勇,甚至呆
头呆脑的乡下孩子。
  曾被我和葛仙童骗得一愣—愣的,谁能料到四年后,你竟习成这样一身高不可测的武功
了。
  现在,我是被你骗得一愣一愣的了。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赵恨地真是服
了你。”
  李金贵道:“小弟只能说是机遇好,若赵兄有这种机遇,成就更不知要高出小弟多少
倍。”
  赵恨地默了一默道:“金贵老弟,你这几天可曾见过银凤姑娘?”
  李金贵道:“小弟常去白家,当然有时会遇上。”
  赵恨地急急问道:“她还好么?”
  李金贵淡然一笑道:“她无病无灾,当然很好。”
  赵恨地再道:“她有没有提到我?”
  李金贵道:“二小姐闺阁千金,纵然心里有你,也不可能把这种事挂在嘴上。”
  赵恨地晃了晃手上的那幅图形,道:“若不是为了她,我怎肯下这样大的工夫。”
  李金贵道:“小弟明白,你是为了博取白居士的好感,这条路是走对了,所以小弟现在
要郑重奉劝赵兄几句话。”
  赵恨地神色一紧道:“老弟要说什么?”
  李金贵正色道:“此番到了白家,如果遇上二小姐,赵兄最好淡然置之,要把你那份情
意暂时埋在心里。
  最主要的,还是要博取白居士、陈前辈和羊婆婆等长一辈的好感,只要他们不反对,就
等于成功了一大半。白家家规极严,又以孝悌传家,只向二小姐讨好,根本没有用的。”
  赵恨地只听得大为动容,连连点头道:“说得是,说得对,我一定听你的。”
  李金贵再道:“人生在世,不论做什么事,都应只问耕耘,不问收获,这样即便事不成
功,也必提得起,放得下,否则若恼的还是自己。”
  赵恨地吁了口气道:“你老弟现在不论哪方面,的确比我高明多下。从现在起,我该处
处向你学习。”
  两人一路谈着,不觉已到达南阳庄。
  李金贵向前一指道:“那就是白家大院。”
  赵恨恨啊了一声道:“果然耳闻不如目见,简直像一座城堡。”
  李金贵先把赵恨地带到自己家里,朱云正坐在后园晒太阳。
  赵恨地吃了一惊道:“这不是朱前辈么?您是怎的逃了出来?”
  李金贵随即为双方引见,并说明朱云如何选出修罗门的经过。他仍关心朱云的伤势,问
道:“朱大哥是否已经好了些?”
  朱云笑道:“本来就是一点轻伤,算不了什么,过一两天就可复原。”
  晚饭后,一更左右,李金贵便带着赵恨地来到白家。大厅内灯火辉煌,原来白氏家族又
齐聚在大厅议事。
  赵恨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又见白银凤正和几位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的女郎坐在下首,反而
有些羞怯起来。
  李金贵向坐在正中的羊婆婆和陈布衣,白仪方各施一礼,道:“晚辈已将赵兄请到!”
  赵恨地对白氏家族的情形,在路上已听李金贵说过。
  此刻按照他们座位的顺序,也可猜出何人是谁,连忙上前见过礼后,再恭恭敬敬的把绘
就的一卷图形,递给白仪方。
  这时最有些沉不住气的,莫过于白银凤。
  好在赵恨地听了李金贵的话,表现得一本正经,目不斜视,才使得她稍稍将心情放松下
来。
  其实白银凤实在多虑,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四年前她在修罗门时,和赵恨地同为剑主,
既属相识,即便彼此打打招呼,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如今两人互不理睬,反而令人感到意外了。
  白仪方展开图形,再转递到陈布衣手上。
  陈布衣一搭眼就连连赞道:“这幅图形,赵小兄弟实在化了不少工夫,非常难得。”
  白仪方也凑过头去,看看图形,再看看赵恨地,那表情大有赞美之意。
  李金贵也趁机说道:“赵兄为了这幅修罗门地下详图,今天天不亮就爬起来绘制,晚辈
下午去时,尚未绘完呢。”
  此刻的赵恨地,不禁心花怒放,简直有飘飘俗仙之感,立刻也走近前去,指着图形,一
一详加解说。
  陈布衣和白仪方边听边仔细观看,许久,白仪方才道:“修罗门地下建筑和各种机关设
施如此复杂严密,想直接攻进去,只怕大大不易,纵然能侥幸成功,也必造成极大伤亡。”
  陈布衣沉忖了一阵,道:“依你之见呢?”
  白仪方道:“侄儿的意思,不如在圆觉寺后将地面掘开,像开凿探井一样,大约五六丈
深,便可到达对方的地下魔窟。
  侄儿记得圆觉寺对面山坡有一极大池塘,然后再掘一条水道,将池水引到寺后洞穴灌下,
如此一来,修罗门必定一个也不能逃生。”
  李金贵只听得心头大急,因为这样一来,虽然可将修罗门消灭殆尽,但他的父母,也必
将难以活命。
  便急急说道:“白前辈,可是晚辈的父母也在修罗门!”
  陈布衣摇摇头道:“这办法好是好,但李小兄弟的父母,我们不能不顾,而且工程太大,
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
  若他们倾巢而出,工程又如何进行?到那时西域喜来宫的人马赶到,鹿死谁手,实在难
以预料。”
  赵恨地也搭讪着说道:“陈大居士说得对,据晚辈所知,修罗门另有一条地道,可通到
圆觉寺前面的山后。
  目前可能已经完成,他们尽可由那条地道出去,然后再撤到远在数十里外的半半园,那
边经过二十几年的整修规划,各种机关设施,不亚于目前的地下宫室。
  如此一来挖掘地穴,开凿水道,岂不白费气力,而且即便他们不走,也有办法把灌进的
水引入河涧,并不见得一定会淹没了他们的地下宫室。”
  白仪方蹙眉缄默了一阵,道:“侄儿愚见,并不坚持,但听二叔示下!”
  陈布衣道:“依我愚见,不如明天由李、赵两位小兄弟带路,先到圆觉寺后的山涧观察
一下修罗门的洞门位置,然后再见机行事。”
  白仪方道:“是否再到隐仙谷去,将今天上午修罗门前来进袭之事禀报?”
  陈布衣道:“如此大事,当然要前去禀报。不过,还是等明天由山涧回来后再去较为妥
当。”
  白仪方欠身道:“侄儿遵命!”
  陈布衣随即吩咐道:“现在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行动!”
  接着再望向赵恨地道:“图形就留在陈某这里,明天赵老弟如果方便,最好能一同前
往。”
  这使赵恨地不能不大感为难,为了博取白家长辈好感,他内心一万个想去,但又顾虑到
若被天昊道长得知,定然要受到责备。
  李金贵早猜出他的心意,忙道:“赵兄不必犹豫,老道长既然答应你出来,如何作法就
全由你了,别忘了这才是你真正立功的机会。”
  这最后的一句话,对赵恨地的力量奇大,简直使他无法抗拒。
  他顿了一顿,道:“那,我去。”
  李金贵又道:“赵兄今晚不必回玄妙观了,就在小弟家里住一晚吧。”
  赵恨地也明白,白家是不可能留客过夜的。
  次日一早,两人用过饭就赶往圆觉寺的山涧。
  朱云本来也要同行,因他伤势尚未痊愈,经李金贵苦苦相劝,才只好留下。
  他们是和白家昨晚约好的,为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所以各自出发。
  当到达山涧不久,白氏家族便已来到。
  白氏家族为防修罗门突袭,家里特地留下陈絮飞、陈灵君兄妹和金琼华。其余羊婆婆、
陈布衣、白仪方、白嫦娥、白氏三姐妹全数到齐。
  就在众人在崖壁前刚刚站好,那底下的宽大洞门竟自动打开,但见洞内并排坐着一红一
绿两个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的身躯都非常肥硕,红衣人身后站着无法、无天两尊者,绿衣人身后站着金
钟、玉环两女使。
  这两个蒙面人分明是西域喜来宫的天魁天君和天星天君。
  他们来得如此神速,怎能不大出白氏家族预料。
  修罗门主金浩在两大天君面前,竟连个座位都没有,只能在红衣蒙面人身侧垂手而立。
  另外,林煌和郑君武又站在金浩身侧。
  这时陈布衣和白仪方都禁不住心生凛骇,因为看情形他们的行动,必定已早被对方探悉
了。
  否则,对方何能早已有备,而且显然已在等待他们多时。
  只听林煌朗声说道:“陈布衣,本门终于查出你的身份来历,你们今天来得正好,正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这里就是你们白氏家族的绝地了!”
  陈布衣冷然笑道:“那两个蒙头盖面人,可是西域喜来宫前来助阵的?”
  林煌嘿嘿笑道;“死到临头,何必多问!”
  忽听郑君武愕然叫道:“三哥,你看那人好像是二剑主赵恨地!”
  林煌顿时两眼发直,呆了一呆道:“恨地贤侄,原来真的是你?你怎么投向白家去了?”
  赵恨地慌迫之下,自知瞒不过,干脆取下风帽,大声道:“三叔、六叔,小侄已过厌了
修罗门地狱般的生活,多蒙白家好心相待,也只有为白家效力了!”
  这几句话,只把林煌和郑君武气了个头昏暇花,连金浩也气得全身发抖。
  林煌连连干咳了几声,才寒着脸色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帝君和我以及你六叔
哪个不待你恩深似海。
  尤其帝君更有意让你将来传承大位,你放弃这等地位不要,心甘作白家一名走狗,你一
向头脑不笨,为什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赵恨地缓缓低下头去,道:“三叔,你现在说这些话都已经太迟了,人各有志,何能勉
强?”
  林煌跺脚骂道:“畜生,你就是要走,也该到玄妙观找你大舅,为什么偏偏要投奔白家,
白家丫头虽多,也不可能许配给你!”
  赵恨地见对方并不知道他已在玄妙观,为了不连累天昊道长,故意哼了一声道:“小侄
当时曾有童投奔大舅,但大舅怕得罪你们,不敢收留,所以我只好投奔白家了。白家待我很
好,我自然要感恩图报。”
  林煌咬牙切齿的喝道:“好小子,别忘了你爹还在这里,你若不肯回归本门请罪,老夫
就奏明帝君,将你爹碎尸万段!”
  赵恨地之父赵龙,正是修罗门的二令主。
  二十年前与白氏家族一战,赵恨地之母当场战死,赵龙为护卫金浩,全身伤得不成人形。
  后来虽得不死,实际也已形同残废,如今只能在圆觉寺下守护第一道宫门。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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