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剑仙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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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剑仙列传-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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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看来,我还以为你是他呢!”
  李金贵道:“不少人说小弟像他,但小弟却真不希望像他。”
  赵恨地道:“为什么呢?”
  幸金贵道:“因为赵兄刚才说他土里土气,谁高兴土里土气呢?”
  赵恨地失声笑道:“我说的是四年以前的事了,其实他的模样长得蛮可爱。”
  说话间,远远已望见玄妙观。
  李金贵问道:“赵兄,可认识观里的三位观主?”
  赵恨地道:“修罗门和玄妙观素无来往,兄弟又绝少离开地下宫室,怎可能认识他们。”
  刚进入观门,迎面便望见三观主玄月,正向这边走来。
  李金贵趋前几步,叫道:“三观主!”
  玄月愣愣地两眼眨了几眨,哦了一声道:“你不是朱二掌门的弟子么?到本观来可是有
什么事?”
  李金贵一指赵恨地,道:“三观主可认识这位是谁?晚辈就是送他来的?”
  玄月越发愣住,道:“他是要来出家的?”
  李金贵没料到他会想到这上面去,险些笑出声来,忙道:“他是来找天昊老道长的。”
  玄月茫然问道:“他可认识贫道的大师伯?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
  李金贵道:“三观主,可听说天昊老道长有位俗家外甥在修罗门?”
  玄月脸色微微一变,道:“不错,大师伯的外甥据说是修罗门的二剑主。”
  李金贵道:“这位就是,他是特地来看他舅舅天昊老道长的。”
  玄月啊了一声,连忙向赵恨地打个稽首,道:“失敬失敬,原来这位是赵……”
  他赵了半晌,还是赵不出所以然来。
  原因是天昊老道比他高出两辈,而赵恨地是天昊老道妹妹的儿子,年纪虽轻,却比他也
高出一辈。
  最后,只好叫了声“赵姑爷”。
  赵恨地暗道:“我还没娶媳妇,就有人喊姑爷了,莫非真的已经红鸾星动?……”
  边想边连忙还礼,道:“三观主好,一向少来拜访,您千万别见怪!”
  话出口后,才觉出措词不当,修罗门和玄妙观根本没有来往,平日哪会来拜访呢。
  玄月却是更感吃惊,修罗门的二剑主,怎会大白天公然来到玄妙观?
  李金贵道:“天昊老道长可在观里么?”
  玄月一迭连声的道:“在!在!贫道马上去请他老人家出来!”
  刚跑出两步,又止步回身道:“贫道还要问问,小兄弟怎会和赵姑爷认识?又怎会走在
一起?”
  李金贵道:“我们是在路上巧遇的,从前根本不认识。”
  玄月急匆匆的道:“小兄弟先陪姑爷到龙门院坐坐,贫道这就去请太师伯。”
  说着,也顾不得自己是三观主身份,向对方飞奔而去。
  李金贵道:“赵兄跟小弟走吧!”
  赵恨地问道:“你可知道龙门院在哪里?”
  李会贵道:“小弟到过两次。”
  赵恨地边走边道:“原来张兄是朱老怪……不,是朱大侠的弟子?”
  李金贵点了点头。
  赵恨地带着惊奇的语气道:“想不到朱大侠能有张兄这样一位高足,你的武功,只怕要
超过令师,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李金贵歉然笑道:“赵兄过奖了,家师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极,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进入龙门院,早有个小道士从身后追过来抢在前面,那是玄月在路上吩咐他跑来负责执
行倒茶的。
  这时正是中午,阳光普照,赵恨地久居地下宫室,自感此时此地,和从前大有天壤之别。
  尤其,龙门院的四周廊下,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花木盆景,虽在秋天,仍然欣欣向荣,这
在他从前是绝难领受到的大自然美景。
  同时,也更坚定了他脱离修罗门的意念。
  进入大厅内,那跟来的小道士,招待得十分殷勤亲切,更使赵恨地有宾至如归之感。
  赵恨地喝了口茶,道:“我大舅已是七八十岁的人了,上次见面,他身体还硬朗得很,
爬铁笔峰比我还快,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一路相谈,李金贵已觉出赵恨地不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颇重感情,白银凤将来若
把终身大事付托给他,倒也并无什么不可。
  只是,在预料中,白仪方这一关是不太容易过得去的。
  他也喝了口茶,道:“天昊老道长目前身体还是很硬朗,学武之人,是越老内功越深
的。”
  赵恨地面色—齐,笑道:“那就好了!”
  李金贵搭讪着问道:“赵兄的大名是谁取的?大地滋生万物,为什么反而要恨它呢?”
  赵恨地尴尬笑道:“兄弟对自己这名字也感到奇怪,不过提出来问的,张兄还是第一位,
若在从前,实在难以回答,现在倒是很容易说出道理来了。”
  李金贵道:“你不妨说说看!”
  赵恨地道:“兄弟二十几年来一直住在地下,因为恨地下,所以才脱离了修罗门,这不
是很好的解释么?”
  李金贵笑道:“赵兄随机应变,回答的十分高明。”
  又谈了半响,玄月已陪着天昊道长走了进来。
  赵恨地连忙离座而起,急步迎到门口,“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叫道:“大舅好,恨
地拜见您啦!”
  在这刹那,天昊道长喜极而泣,情不自禁涌出老泪,声音微抖的道:“孩子,真想不到,
你会来看我,这四年多还好么?”
  赵恨地也流着眼泪道:“甥儿很好,多劳大舅挂心!”
  天昊道长含泪扶起赵恨地,道:“孩子,坐下,咱们好好谈谈。”
  他只顾招呼赵恨地,根本就没发现李金贵也站在一旁。
  甥舅两人坐好后,李金贵也远远坐下。
  玄月则在下首相陪。
  天昊道长仍难禁激动之情,紧紧抓住赵恨地的手,道:“恨地,你身为修罗门二令主,
大白天来看我,万一被修罗门知道了,那可不是玩的!”
  赵恨地抬起另一只手,拭了拭泪水,道:“大舅,甥儿要永远跟您在一起,不再回修罗
门了!”
  天昊道长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急急问道:“你可是在修罗门犯了什么戒律,畏罪
私自逃了出来?”
  赵恨地摇摇头道:“甥儿是不愿再在修罗门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迷途知返,自动来
投大舅的。”
  他接着把今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不过,他知道白银凤的身份,目的不宜泄漏,所以,只说成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少女。
  天昊道长大感安慰。
  这才望向李金贵,道:“小兄弟你不是朱二掌门的高足么?”
  李金贵欠身答道:“晚辈正是。”
  天昊道长打个稽首道:“小兄弟,贫道真不知要怎样感激你才好,还没请问小兄弟尊姓
大名?”
  李金贵道:“晚辈叫张玉富。”
  天昊道长再问道:“那位姑娘又是谁呢?”
  李金贵道:“是晚辈在路上遇到的,只知她姓黄,也弄不清她的身份来历?”
  天吴道长颇有打破沙锅问(纹)到底的意味,又问道:“小兄弟和那位黄姑娘到铁笔峰
做什么?”
  李金贵见对方一边问,他就一边编,答道:“只因上次随家师和老道长等人到过铁笔峰,
觉得那里很好玩,闲着没事,所以才再去看看。”
  天昊道长顿了一顿,道:“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又是做什么的?他们为什么要帮着小兄
弟打退修罗门的两位令主?”
  李金贵道:“晚辈也不清楚,也许他们认识家师,所以才拔刀相助。”
  天昊道长两眼转了几转,道:“令师今天为什么不曾一起去?”
  李金贵神色一凝,道:“家师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晚辈就是因为寻找家师,才到了铁笔
峰的,因为家师曾说过要到铁笔峰山区里采药。”
  天昊道长吃了一惊,道:“朱二掌门居然失踪了,是否修罗门干的?”
  他转头望向玄月道:“告诉你大师兄、二师兄,这位张小兄弟仗义促成我和恨地甥舅相
聚,我对他十分感澈,你们三位观主要设法打探朱二掌门的下落才对!”
  李金贵肯将朱云失踪之事据实相告,目的就是想获得玄妙观的协助,果然如愿以偿。
  玄月连忙躬身答道:“弟子待会儿就转知大师兄和二师兄!”
  天昊道长脸色也开始疑重,默了一默道:“玄月,采矿的行动,必须加紧进行了,修罗
门的林煌和郑君武到铁笔峰去,必是与采矿有关,咱们必须在他们前面。”
  玄月苦笑着道:“太师伯可能还不清楚,那位东瀛山本大力先生上次到城里取什么测地
仪器,到现在还没回来。”
  天昊道长啊了一声道:“有这种事?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有没有派人到城里那家客
栈看看?”
  玄月道:“大师兄早派人去过了,而且也找到那家客栈,据掌柜的说,山本大力先生和
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了那家客栈。”
  天昊道长蹙起两道白眉道:“这事褚仙翁和蓝总峒主知不知道?”
  玄月道:“大师兄已经告诉他们了。”
  天昊道长长长吁口气,道:“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山本先生偷偷去测出地下到处有火
眼,知道无法开采,所以才不辞而别返回了东瀛……”
  玄月打断天昊道长未完之言,道:“就是不能开采,他也应诙回来通知一声,怎会不辞
而别?”
  天昊道长冷笑道:“东瀛人最是阴险狡诈,他担心咱们扣留下他的仪器,哪能不暗暗逃
走。”
  玄月点点头道:“太师伯说得有理,第二个可能呢?”
  天昊道长道:“这个可能对咱们最是不利,那就是他已被修罗门掳走了!”
  赵恨地抢着说道:“大舅,据甥儿所知,修罗门并没掳到一个什么东瀛人。”
  天昊道长道:“这样的机密大事,修罗门不一定会让你知道。”
  玄月担心的道:“若真是如此,咱们就空费心机了!”
  天昊道长语气沉凝的道:“速速通知玄真和玄法,从现在起,玄妙观要切实加强戒备,
修罗门说不定会对咱们采取行动!”
  玄月道:“太师伯,会有这样严重么?”
  天昊道长冷哼道:“我看你简直是猪脑,前两天夜里那个叫罗小鹤的被劫走,是你亲眼
看到的,难道现在就忘了?”
  玄月霎时面色犹如猪肝,呐呐的道:“那夜劫人的小子到现在还没查出是谁来,武功高
得很呢!”
  天昊道长又哼了一声,道:“人家当然高啦,不然怎会在你手里劫走了人!”
  他似是觉出不该太让玄月难堪,回过头来道:“恨地,你可能要在玄妙观暂住一段时期,
舅舅才能带你回茅山去。”
  赵恨地道:“甥儿知道,大舅是要在这里主持采矿。”
  天昊道长颔首道:“不错,等采矿的事情告一段落,咱们马上就回茅山,若时间一拖,
可能得要好几个月。
  所以,在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能随便外出,即便在玄妙观,也不可轻易露面,以免被修
罗门得到你在这里的消息,修罗门的势力比玄妙观大得多,一旦双方结怨,咱们是斗不过他
们的。”
  赵恨地连连恭身说道:“甥儿遵命,一定躲在观里不外出,甥儿连住在地下暗无天日的
生活都能过惯,耽在房里不露面又算得了什么。”
  天昊道长怜惜的摸摸赵恨地的头,道:“暂忍一时之闷,等回到茅山,你高兴怎么玩就
怎么玩。”
  说着又望向李金贵,道:“张小兄弟,既然令师不知去向,你也暂住玄妙观吧,方便得
很,用不着见外。”
  李金贵道:“晚辈还是暂时住在城里的好,有事时必定随时进观向老道长和三位观主请
教。”
  玄月起身道:“太师伯,今日难得您和赵姑爷重聚,弟子到厨下吩咐备一桌上等酒席,
以便为赵姑爷接风!”
  天昊道长对玄月顾虑得如此周到,颇感欣慰,想了一想道:“把酒席开到我房间里,陪
席的只请你太虚师叔和玄真、玄法,再有就是这位张小兄弟,尽量别传出风声,恨地的身份
目前必须保持隐秘!”
  玄月应了一声“是”,躬身而退。
  李金贵正好肚子饿了,他万想不到因为送赵恨地来玄妙观,竟能和天昊道长攀上交情,
因而也必能获得三位观主的好感。
  这对他查访父母下落,自然大有助益,从今后玄妙观也将帮着自己做事了,以他目前的
处境,最忌树敌,这实在是他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但他不得不假意谦逊的道:“晚辈该告辞了!”
  天昊道长连忙一把拉住道:“张小兄弟是贫道和恨地的恩人,今天我们能甥舅重聚,全
是你大力促成的,贫道请你吃顿饭,只是聊表寸心,何必见外!”
  李金贵道:“今天作陪的都是观主以上身份,晚辈那够资格和这些人同桌吃饭!”
  天昊道长笑道:“张小兄弟这样说话,那就太见外了!”
  李金贵道:“既然老道长这样看得起晚辈,就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昊道长起身道:“我们这就过去吧,这里人来人往,免得有人发现了恨地。”
  李金贵和赵恨地随在天昊道长身后,由龙门院后门来到天昊道长的住处。
  天昊道长的住处是在花园假山旁,是一栋三合院建筑,绿瓦粉墙,前面有一道围墙,周
围柳树成荫,位置十分幽静。
  当他们到达不久,太虚,玄真、玄法、玄月四人便陆续到达。
  天昊道长少不得为他们一个一个为赵恨地引见。
  玄真望着李金贵问道:“这位小兄弟,不就是朱二掌门的高足么?”
  不等李金贵答话,天昊道长便抢着说道:“今天能促成恨地脱离修罗门,全是这位张小
兄弟的功劳。
  他师父数日前下落不明,你们要好好帮着查访。从今后张小兄弟就和咱们自己的人一样,
千万不能怠慢了他。”
  玄真躬身答道:“弟子们已听玄月三师弟讲过了,依弟子的意思,就该把张小兄弟留在
观里,也好就近照顾。”
  天昊道长道:“我刚才已对张小兄弟提起过,他暂时还不能来,你们可以先给他整理出
一个住处,让他随时都可以来歇歇脚。”
  玄真道:“弟子饭后马上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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