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剑仙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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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剑仙列传-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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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早知赵恨地当年在修罗门武功比自己高出不少,虽然自己已随南海无相神尼习艺四
年。但对方功力照样也会精进。
  她是以不得不全神戒备,不敢丝毫大意。
  赵恨地有意提醒她不可大意,轻咳一声道:“刀剑无眼,白姑娘小心了!”
  白银凤道:“别婆婆妈妈的,只管出招!”
  赵恨地左手捏着剑诀,长剑疾向白银风心窝刺去。
  其实他这只是虚招,故意做给林煌和郑君武看的,刺到一定分寸,剑尖便不再前递,以
便让白银凤有时间闪避。
  岂知白银凤并不领这一次情,一咬牙,剑势猛向来剑迎去。
  双剑一接,顿时火星进飞,生生把赵恨地的长剑苗开数尺,若不是他及时加力紧握剑把,
那柄剑险些就当场被震飞出去。
  赵恨地心头一震,虎口发麻,猛吸一口真气,再度攻了过来。
  他觉出白银凤的身手,已非当年可比。
  这次足足用上了匕八分力道,长剑绽开,一片银花,闪电般涌向白银凤上盘。
  但闻一声连珠炮般暴响,接着白银凤已跃起空中,剑似飞虹匹练,耀眼生辉,每招都指
向赵恨地上盘要害,直如狂风暴雨锐不可当。
  赵恨地大感震骇之下,也不再留情,双肩一晃,也跃起半空,施出修罗门绝学。
  两人一起一落,渐渐丈余方圆之内,已全被银蛇窜舞般的青芒寒气笼罩,根本分不清人
在何处。
  足足二三十回合过去,两人竟战成个不胜不败之局。
  突听白银凤一声娇叱,剑尖一道金光,暴射而出,直穿赵恨地前胸。
  赵恨地一时大意,刚刚跃起的身子,虽闪过半尺,右臂仍被金光扫中边缘,一声闷哼,
当场倒摔出去。
  好在郑君武及时飞掠过来,将赵恨地由半空接住。
  赵恨地落地之后,面色一片惨白,以剑拄地,狂喘不已。
  郑君武拍了拍他的肩道:“恨地,什么地方受伤了?”
  赵恨地咬牙咧嘴的道:“侄儿没关系,六叔别拦着,想不到她竟玩真的!”
  郑君武推开赵恨地道:“你先歇会儿,让六叔亲自会会她。”
  说着长剑出鞘,逼近白银凤,冷然笑道:“难得,四年不见,你居然学会一元金光剑法
了!”
  白银凤道:“姓郑的,不必多讲废话,姑娘我等着领教你的高招!”
  郑君武喝道:“臭丫头,老夫就陪你走几招!”
  话声甫毕,人剑合一,有如苍鹰扑食一般,直向白银凤掠去。
  白银凤不敢大意,一招‘漫天花雨’,迎了上去。
  但见两人翻腾施掠,举手投足,全是拼命招式,不大—会工夫,便光影滚滚,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神算天魔林煌右臀大袖一抖,一股锐风,像排山倒海般撞向李金贵。
  林煌只剩下一条右臂,经二十几年来的潜心苦练,掌力足可开碑裂石,摧铁断金,这一
掌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猝然而发,显然是要一发奏功,将李金贵击毙掌下。
  李金贵猝不及防之下,被掌风撞个正着,撞得他一连向后摔出七八步,才拿桩站稳,但
觉体内气血浮动,久久无法平复。
  林煌虽一着抢了先机,却依然大感震惊,因为面前这年轻人居然能安然无恙。
  他岂肯就此罢手,紧跟着扑上前去,又是一掌推出。
  这次李金贵已运出罡气护身,迎着掌风,长剑斜斜刺出。
  林煌何等老奸巨滑,故意掌力一收,诱使对方欺近身前,紧跟着射出一缕指风。
  说也奇怪,那指风竟然是一道目所能见的青光,正对李金贵前胸电光石火般射去。
  这正是修罗门三大神功之一的修罗指。
  须知指风与掌风有所不同,掌风固范围甚大,力遭未免分散,而指风却是将劲力集中于
一点。
  只要被弹中,纵然是铜浇金刚,铁打罗汉,也会被穿得前后皆通。
  李金贵虽感心神一凛,却依然不闪不躲,将全身功力运集右腕,剑尖硬是向那道青光迎
去。
  剑尖和指风一接,居然发出一阵吱吱响声,就像水珠洒上了烧红的烙铁,散发出蒙蒙的
雾气。
  这时两人都是脚下扎桩如山,右臂直伸,动也不动。
  不大—会工夫,林煌额角上便满是豆大的汗珠,这正是在消耗着他的真力。
  但他却又不敢收回指风,因为那样一来,对方长剑乘隙而入,说不定就是当场溅血横尸。
  而李金贵也不敢使剑势稍偏,以免指风贯穿前胸。
  就在这双方生死系于一发的僵持之间,已经调息复原的赵恨地,猛地一剑,直向李金贵
侧腰刺来。
  李金贵急急侧里一跃,剑尖离开指风,指风也偏了开去。
  林煌趁着这机会略一调息,扑身再攻了上来。
  这一来,形成林煌和赵恨地双战李金贵。
  那边的白银凤,和郑君武依然是势均力敌。
  虽有时能以奇招迫得对方手忙脚乱,但内力却显然不如对方深厚,久战下去,很难讨到
好处。
  李金贵力拼了四五十招,但林煌和赵恨地却—直死缠不休,而且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李金贵也心里有数,若久战下去,只怕情况不妙,但却又无法脱出战圈。
  要知道林煌早已是当代顶尖高手,赵恨地被属意为修罗门的继承人,自然武功不在话下。
  李金贵独自应付两人联手合击,力撑数十回合而不败,已经呈十分难得了。
  另一方面,林煌和赵恨地也是内心凛骇不已。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凭他们两人,居然收拾不了一个姓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孩子。
  就在李金贵无法脱身之际,忽听远处传来一缕清脆嘹亮的喝声,接着两条人影,似是从
天而降,要时落在身旁两丈之外。
  来人这种惊世骇俗的轻功,使得场中打斗的五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
  但见这两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形成强烈的对比。
  那少年丰神俊逸,秀美绝伦,唇红齿白,英挺中又透着一股妩媚,正是在圆觉寺外山坡
上出现过的柳絮飞。
  那老妪全身紫衣,鸡皮鹤发,但从面庞轮廊上,不难看出年轻时,必定也是一位绝世美
女。
  她手拄凤头拐,发髻上还插了一枝红色珠花,那神情滑稽又有种说不出的威严。
  不消说,她就是柳絮飞口中的羊婆婆了。
  李金贵和白银凤虽和柳絮飞见过一面,而且还交淡过,但却一直弄不清他的身份,若万
一他是为修罗门助阵的,那就实在后果不堪设想。
  仅看他刚才和羊婆婆的轻功身法,至少这两人的武功,不在林煌和郑君武之下。
  李金贵和白银凤的这种想法,应该是很自然的事。
  因为上次柳絮飞刚好是在朱云和郑君武约会的地点出现,柳絮飞很可能和修罗门有着某
种默契。
  是以两人都不得不全神戒备,万一果如所料,也只有舍命一拼了。
  但很快的李金贵和白银凤心情就渐感放松,因为修罗门的三人似乎也都怔在当场,显然
和柳絮飞羊婆婆并不认识。
  柳絮飞双眸冷芒闪射,缓缓扫过全场众人一眼。
  他似笑非笑的道:“想不到铁笔峰上还是这样热闹,莫非是为开采宝矿分脏不均而打起
来的?”
  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自然谁也不愿回答。
  柳絮飞冷冷一笑,走近李金贵道:“兄台,咱们今天是第二次见面了!”
  说着转身再瞥向白银凤,露出两排编贝般的牙齿,灿然一笑道:“姑娘别来无恙,在下
这几天实在怀念得紧,连做梦都在想你!”
  白银凤粉脸一热,娇叱道:“希望你最好放尊重些!”
  柳絮飞并不羞恼,反而近前两步,抬起摺扇,便要向白银凤香肩上点去。
  白银凤一振长剑,喝道:“你若再无礼,我就不客气了!”
  只听羊婆婆叫道:“公子,和姑娘家玩笑不能开得过火,何况这位姑娘还是大家闺秀,
咱们不能不知礼数!”
  柳絮飞对羊婆婆的话似是不敢不听,收起摺扇,摇了摇头道:“婆婆,你看咱们要帮
谁?”
  羊婆婆道:“当然应该帮好人,不过应该先问问他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有理的咱们就
帮,没理的咱们就打。”
  柳絮飞望着李金贵一拱手道:“兄台,你是为什么和他们打起来的?”
  李金贵道:“你去问他们好了,因为事情是他们惹起来的?”
  柳絮飞转身望向林煌,抱拳一礼道:“这位前辈,你说说看!”
  林煌脸肉抽动了几下道:“公子用不着问,一看就明白了,老夫是好人。”
  柳絮飞笑道:“好人和坏人,并没有把记号写在脸上,在下不是相面的,没有这份眼
力。”
  林煌道:“中国人讲究的敬老尊贤,年轻和年老的打架,你说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柳絮飞打个哈哈道:“说得有理,但年老却未必贤,譬如董卓曹操,都是越老越坏,所
以在下并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判断出谁是谁非。”
  林煌手指白银凤道:“那丫头原是老夫的属下,她欺师灭祖,目无尊长,如今竟和老夫
作对,谁贤谁不贤,公子总该明白了吧?”
  柳絮飞一皱眉头道:“糟糕,那位姑娘是在下最喜欢的,想不到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
事,实在让我为难!”
  林煌嘿嘿笑道:“公子喜欢上这样一个人面兽心,欺师灭祖的臭丫头,也实在太不值
得!”
  柳絮飞点点头道:“好,在这种情形下,在下也只有公而忘私了。前辈,你想要在下怎
么帮你?”
  林煌摸了摸胡子道:“把她拿下,交给老夫,带回本门处置!”
  柳絮飞微微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前辈闪过一旁,看我的。”
  他说着肩不晃动,脚不点地,迅快无比的直向白银凤掠去,摺扇一抖,暴胀三尺,闪电
般击了出去。
  忽听羊婆婆叫道:“公子且慢!”
  柳絮飞及时收势,倒纵而回,哈哈一笑道:“婆婆有什么吩咐?”
  羊婆婆道:“你做事越来越莽撞了,那位姑娘不像是坏人,咱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柳絮飞天真的一笑道:“婆婆别紧张,我是逗着她玩呢,这样美丽的姑娘,我怜香惜玉
还来不及,怎可辣手摧花!”
  林煌腔色一变道:“莫非公子又反悔了?”
  柳絮飞又是抱拳一礼道:“在下还世问前辈是什么人?”
  林煌拂髯一笑道:“好说,老夫林煌。”
  忽见羊婆婆脸色一变,两眼发直发出异样的冷芒,直射到林煌脸上,沉声问道:“你就
是林煌?修罗门的神算天魔可是你?”
  林煌漫声应道:“不错,正是老夫。”
  羊婆婆突然满头白发直竖而起,厉声喝道:“公子,给我打!”
  柳絮飞显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但羊婆婆的话却不得不听,摺扇一抖,人已腾空而起,
直向林煌上盘攻去。
  林煌急急挥掌相迎,他身形一矮,掌势向上推出之后,脚下也跟着陷进地面三寸多深,
足见他用力之猛。
  柳絮飞人在半空,被掌风一撞,直震起一丈多高。
  但他在空中一个回旋,卸去风力,竟又扑击下来,那姿态美妙至极,就像升起的一只绿
色大风筝,在空中刚升又降,降而又起。
  郑君武一见不妙,长剑倏出,银光一闪,疾向羊婆婆斜肩带背挥下。
  羊婆婆不慌不忙,凤头拐横里击出,刚好和剑势迎个正着。
  那风头拐不知是什么做的,拐剑一撞,居然冒出火星,不但未被削断,反而把郑君武震
摔出好几步远。
  郑君武只感虎口一麻,体内气血浮动,心知不妙,不敢硬攻,改用游斗方式。
  谁知羊婆婆却毫不留情,像泼风打雨般展开一轮抢攻,凤头拐不亚怪蟒出洞,舞动得风
云变色。
  而且势道也像长江大河般,后劲越来越猛。
  郑君武不敢恋战,拼力刺出三剑,人已倒纵而出,直向山峰下像殒星滚落般逸去。
  羊婆婆哪里肯舍,凤头拐往地上一点,掠空而下追去。
  两人降崖身法之快,飞跃绝峰之险,直令人看得目蹬口呆,连气也透不过来,只要两人
稍一失去控制,势必摔得粉身碎骨。
  林煌一见去了郑君武,飞身向崖下掠去。
  柳絮飞照样也来个紧迫不舍。
  顷刻之间,四条人影,俱已消逝不见。
  剩下的赵恨地,虽奔出十几丈,仍被白银凤和李金贵追上,而且前后夹住。
  赵恨地自知凭他一人,连战白银凤都大感吃力,再加上一个孛金贵,若想顽抗,只有吃
亏。
  他索性把长剑抛向地上,吁了口气道:“今日落在二位手里,任凭你们看着办吧!”
  此刻,他并不感到过分惊恐,因为白银凤在修罗门时,他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纵然她芳
心另有所属,但和自己却谈不上任何仇怨。
  而且,当年修罗门和白氏家族展开的一场血腥屠杀中,他年纪尚小,根本不曾参加。
  白银凤不动声色的问道:“赵剑主,你想要我怎样处置,不妨自己说说看!”
  赵恨地道:“府上和修罗门结怨,应该是上一代的事,和我谈不到半点关连,找只求白
姑娘放我回去,就感激不尽了!”
  白银凤冷笑道:“莫非你还恋眷着继承人之位,梦想将来要做修罗大帝?”
  赵恨地苦笑道:“那是帝君的安排,我从来想都不敢想。”
  白银凤谎色道:“赵恨地,你心里应当明白,修罗门是一个罪孽深重的血腥组织,即便
你将来作了修罗大帝也谈不上光宗耀祖。
  只有给你死去的先人蒙羞,你父亲赵龙替修罗门辛苦卖命了一辈子,以堂堂二今主之尊,
目前只落得个守门护院的,这都是你亲眼所见,难道还不够引为前车之鉴?”
  赵恨地黯然垂下头去,默了半晌道:“可是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白银凤道:“你能说出这种话,足证你总还有是非之心,要知道我们白家和修罗门,在
不久将来,难免又要展开一场血战,到那时你是否能保住—命,实在大有问题,还妄想作的
什么修罗大帝。
  二十午前的一场血腥屠杀,我们白家固然伤亡惨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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