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剑仙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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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剑仙列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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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倒真希望那些事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他生来力大如牛,自信如果能学了武艺,
成就一定要比李金贵大得多。
  朱云边喝酒边道:“铁牛老弟,阿贵对你说了这些事,主要是希望你提高警觉,因为他
的目标太大,不论玄妙观,修罗门或是太白派,都可能随时找上门来。而这里和白家大院又
是紧邻,一旦有人向白氏家族寻仇,府上也很容易受到池鱼之殃,这方面不可不加小心!”
  李铁牛耸起两道浓眉道:“朱大叔放心,我李铁牛也不是好惹的,如果有人敢来找麻烦,
我会让他们知道这两只拳头的厉害。他们如果带刀带剑来,咱家里也有扁担锄头,朱大叔,
也许您不知道,南阳庄有七八十户人家,没一个人比我力气大的。”
  朱云笑道:“武林人物,可不是只仗着打一身蛮力闯天下的,他们的力气可能没有你大,
但动起手来,又是另一同事了。”
  李铁牛鼓着一对大眼道:“我不信,我并非全仗力气大,身手照样也很灵活!”
  朱云不便和他再辩,笑了笑道:“老夫明白,以铁牛老弟的神力和身手,若习起武来,
定比一般人的成就大得多。从明天起,老夫就教你几手武功,另外阿贵也可以随时教你,只
要闲下来的时候多加习练,你照样也可以成为一个功夫高手。”
  李铁牛大喜道:“那太好了,朱大叔,小侄是否要改口称你师父?”
  朱云笑道:“那倒不必,若阿贵教你武功,你还要称阿贵师父不成?”
  李铁牛脸上一热道:“那自然不好意思。”
  朱云道:“这就对了,实对你说,四年前老夫是一心一意想把阿贵老弟收为徒弟的,但
他受到异人调教,现在的武功已经比我高了,若当初我真的收了他,他哪里会有今天!”
  李铁牛望了李金贵一眼,摇摇头道:“我不信阿贵的武功会比朱大叔高,听说学武的人,
越老功夫越高,如果能活一百来岁,那就可以腾云驾雾,天下无敌了!”
  朱云道:“那都是胡扯,人年纪大了,体力衰退是必然的现象,只因习武的人能经常不
断苦修苦练,所以身体状况不易衰退,而且又阅历广博,经验老到,所以才有越老武功越高
之说。”
  他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另外,有的人除了武功之外,更学过法术,像武林中鼎鼎大
名的前辈高人海外七仙,他们和人交手,绝不以气力取胜。”
  李铁牛听得津津有味,咂了咂嘴道:“朱大叔会不会法术?”
  朱云歉然笑道:“老夫这点法术,若和海外七仙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金贵猛地忆起四年前朱云曾施出过的“五行旗阵”,当时自己躲在阵内,太白双妖竟
然不得其门而入。
  他虽随极乐真人习艺四年,却并未学过这种法术,因之至今仍感那“五行旗阵”实在奇
幻莫测。
  想到这里,忙道:“朱大哥何不把那‘五行旗阵’施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朱云道:“那只是奇门遁甲中的一种障眼术而已,实在值不得大惊小怪。”
  李铁牛愣愣地问道:“什么叫‘五行旗阵’?”
  李金贵抢着答道:“就是用五面小旗在地上插成一个圆圈,人站在圆圈当中,就无法走
出去,别人也无法从外面进入。”
  李铁牛张口结舌的道:“世上哪有这种怪事?除非朱大叔先把别人的腿砍断,或是弄得
不能动弹!”
  李金贵笑道:“小弟当年正是亲身经历过,当然说的不是假话。”
  李铁牛奇道:“你的脚哪里去了呢?”
  李金贵道:“脚自然还在腿上。”
  李铁牛道:“那你为什么不走出来?”
  李金贵道:“不亲身经历过,你当然不信,那时面前只感一片茫茫白雾,隐隐又看到巨
木参天,高山峻岭横阻面前,根本走不出去,那想进来的人,大约必定也是同样情形。”
  李铁牛简直听得呆了,两眼直直的道:“真有这种事?那倒要请朱大叔试试!”
  这时岂只李铁牛想开开眼界,连牛金莲也眼巴巴的想看个究竟。
  但朱云却一直笑呵呵的只顾喝酒。
  李金贵道:“朱大哥,铁牛哥和嫂子都在急着瞧了,您别隐技不露,就施展一次吧!”
  朱云揩了揩唇边酒渍道:“既然如此,老哥哥只好献丑了!”
  他刚探手入怀,准备摸出那五面小旗,忽听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这时候有谁叫门!”李铁牛嘀咕着便要起身应门。
  “慢着!”朱云一把拉住李铁牛道:“等听清声音再去开不迟。”
  朱云江湖阅历丰富,自然也机警过人。
  他想到乡下人这时多半都已上床安歇,尤其上午在玄妙观时,刘翠娥曾说过要找机会到
阿贵家里看看,万一是她来了,怎可让她随便闯入。
  而李金贵在这刹那,似乎也有着同样的预感。
  外面那人一连敲了十几下不见有人回应,果然怒冲冲的叫道:“奶奶的,里面的人都死
光了么,再不开洒家就要破门进去了!”
  这声音竟然是烈火尊者秦炎,不消说,妖女刘翠娥必然也在外面。
  朱云低声道:“糟糕,真是刘翠娥和秦炎这两个混帐东西来了。”
  李铁牛原先已听李金贵提到过这两人,怔了怔道:“莫非朱大叔和阿贵兄弟怕了他们?”
  朱云道:“那倒不是,只因他们的来意,不外是找金贵老弟,若被他们撞见,实在大大
不妙。连老夫也不能被他们撞见,这对混帐东西看到老夫,必定会想到金贵兄弟已经回家
了。”
  李铁牛急急问道:“那诙怎么办呢?”
  朱云道:“不妨事,老夫和金贵兄弟先藏起来,你只管去开门,待会儿他们进来之后,
千万别慌张,千万想办法骗过他们。”
  朱云说着,拉起李金贵来到屋外。
  李金贵低声道:“大哥准备躲到哪里去?”
  朱云道:“潜伏在屋瓦上比较妥当些。”
  他话声未毕,人已像只巨鸟般,轻飘飘地落上屋瓦。
  又是一阵轻风飒然,李金贵随后已到。
  李铁牛眼看两人飘上屋顶的身法,也不禁为之咋舌。
  但他顾不得多想,立即向大门奔去。
  他因为有朱云和李金贵在,又自恃体格健壮,力大无穷,所以并不胆怯。
  其实即便没有朱云和李金贵,他也毫不在乎。
  他长了这么大,除了怕过父母尊长,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方才朱云和李金贵所谈的一
些武人武事,他也只是在半信半疑之中。
  这时秦炎已在外面边骂边蹋门。
  好在乡下人家房子虽然不好,两扇大门却十分牢固,那门板足有两寸厚,不是三脚两脚
可以蹋得开的。
  李铁牛匆匆打开门来,只见门外站着一男一女,那男的果然是个三十左右的头陀,虽然
看样子身材很壮,却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那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娇滴滴的,相隔七八尺,
便闻到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香味。
  和尚与美女走在一起,本来就不大调和,尤其看在自小在乡下长大的李铁牛眼里,实在
不大对劲。
  李铁牛身高足有八尺,开门之后,胆气更壮。
  他对秦炎的叫骂蹋门,本来就忍不下这口气,一出门就沉声喝道:“刚才是哪个王八蛋
蹋门?”
  秦炎猛见出来个彪形大汉,有如一座铁塔,也不觉一怔,但他性烈如火,怎会被一个乡
下人吓唬住,立即吼道:“好小子,你骂谁?”
  李铁牛冷笑道:“老子就骂你这王八蛋,你凭什么无缘无故踢门?”
  秦炎正想动手,却被刘翠娥喝住道:“黑驴,办正事要紧,先别闹事!”
  秦炎虽然不敢不听,还是咆哮着道:“姑奶奶,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了,竟敢骂洒家王八
蛋,实在太不像话了!”
  刘翠娥撇了撇嘴道:“你本来就是个王八蛋,这么晚了,敲门打户的算哪门子勾当,临
来时我就交待行动要秘密,若惊动了他们左右邻居,那还不如不来!”
  她说着笑吟吟地近前两步道:“这位大哥,我们要找一位叫李金贵的,他可在家么?”
  李铁牛道:“这里是李金贵的家不错,但他已经离家好几年了,一直没回来。”
  刘翠娥打量着李铁牛道:“你是他家的什么人?为什么住在他家里?”
  李铁牛道:“我是他的邻居,因为他家里没人,所以才代为照料。”
  刘翠娥眨着星眸道:“李金贵不在,他的父母总该在吧?”
  李铁牛道:“他的父母,就是我的大叔大婶,根不巧,他们到亲戚家去了。”
  刘翠娥咂了咂嘴道:“怎么这样不凑巧,这位大哥,您不知道,小妹和李家是亲戚,本
来准备来投宿的,他家的人既然不在,我们就进去喝杯茶吧,歇歇腿再走。”
  李铁牛倒不在乎她进来,反正她进来也找不到李金贵,若逞强不肯答应,反而惹起对方
的疑心,少不得日后还有麻烦。
  只是他因看不惯秦炎,便决定只准刘翠娥一人进入,于是闪过一旁道:“姑娘要喝茶,
舍下多得很,一定会让你喝个够,不过这和尚必须留在门外。”
  秦炎吼道:“为什么不准洒家进去?”
  李铁牛哼一声道;“这位姑娘是我们李家的亲戚,当然要招待,你这秃驴算个什么东
西!”
  刘翠娥忙道:“说起来这位师父没出家前,也是小妹的亲戚,所以我们才走在一起,他
也口渴得很,就赏他杯茶喝喝吧!”
  李铁牛没好气的道:“他妈的,连秃驴也要侍候,进就进来吧!”
  穿过过道,便是天井,只见厢房正点着灯。这里正是刚才用餐之处,满桌的残羹剩肴,
牛金莲尚未收拾完毕。
  刘翠娥咦了一声道:“这位大哥,府上好像有客人吧?”
  李铁牛有些着慌,忙道:“客人是有,不过他们已经走了。”
  秦炎望见灯影下的牛金莲,顿时心里有些痒痒的,咂了咂嘴:“这小媳妇倒蛮标致的
嘛!”
  刘翠娥叱道:“闭上你的狗嘴!”
  李铁牛却再也忍不住,探手抓住秦炎的衣领,喝道:“你这秃驴是什么出家人?看到女
人就这副德性,我李铁牛的老婆可是你随便欺负的!”
  他说着一拉一甩,竟把秦炎摔出了好几步。
  秦炎返身回扑过来,拳脚交加,攻向李铁牛。
  李铁牛岂甘示弱,抡起碗大的拳头,没头没脑的猛打。
  秦炎本来是以火器火药称能的,身手上并不高明,虽然打中了李铁牛不少下,但李铁牛
天生一身钢筋铁骨,挨到身上似乎并不在乎。
  相反的,他只要击中对方一下,秦炎就痛得咬牙咧嘴,大感吃不消。
  谁知就在这时,李铁牛只感肩膀上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只听刘翠娥格格笑道:“李大哥,
原来你还有一身好功夫!”
  李铁牛起先并不觉得怎样,谁知片刻之后,似乎整个身子掉进了冰窖里,一股寒气,砭
肌刺骨,霎时凉透到五脏内腑,手脚也跟着开始僵硬,到后来渐渐无法动弹。
  秦炎知道这是刘翠娥施出了“冷煞手”,立时反攻上来。
  刘翠娥叱道:“黑驴,不准再打,咱们今晚不是来打人的,办正事要紧,快给我搜!”
  秦炎如奉圣旨,赶紧到厢房内取过灯来,望着牛金莲道:“小娘们,给洒家带路!”
  牛金莲见李铁牛忽然像中了邪一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幸好刘翠娥及时喝道:“黑驴,自己去搜,反正就这么几间房子,还怕搜不到么?”
  秦炎要牛金莲带路,本来是想趁机亲近亲近,但刘翠娥的命令却又不敢不听,只好独自
掌灯展开搜查。
  这时李铁牛已冻得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牛金莲急步奔了过来,尖声叫道:“铁牛,你怎
么了?是否那和尚已经把你打伤?”
  李铁牛生性倔强,虽然从未吃过如此苦头,却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牛金莲急得手足无措之下,不由双膝跪倒刘翠娥跟前,哀声央求道:“姑娘!活菩萨,
请你高抬贵手,救救他吧!”
  刘翠娥格格笑道:“他死不了,只要你们把李金贵交出来,我马上让他恢复原状。”
  牛金莲颤着声音道:“姑娘,阿贵离家已经好几年了,他压根儿就没回来,你让我们到
哪里去找?”
  刘翠婊冷笑道:“他明明已经回来了,你还敢不承认?”
  牛金莲霎时泪水滚落双颊,打着哆嗦道:“姑娘,他实在是没回来,我们怎敢骗你!”
  刘翠娥叱道:“你想找死!”
  说着,纤手疾扬,在牛金莲粉颊上连掴两掌。
  她可能手法重了一点,竟然把牛金莲打晕过去。
  李铁牛虽然气得目眦欲裂,形似疯狂,却又无法代爱妻出气。
  此刻他一心只盼朱云和李金责会跃下天井救应,偷偷向屋瓦上望去,谁知早已不见两人
人影。
  事到如今,他也只有任人摆布了。
  大约半盏热茶的工夫过后,秦炎急匆匆的掌灯跑了回来,猛见牛金莲已僵卧在地上,忙
道:“姑奶奶,你怎么把她杀了?”
  刘翠娥叱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搜到什么没有?”
  秦炎摇头道:“所有的屋子都搜遍了,连后园菜地猪圈都去过,根本没看到一个鬼影子,
不过后园空屋里有两口棺材。”
  刘翠娥道:“人一定藏在棺材里,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
  秦炎低声下气的咧嘴道:“姑奶奶别先责备人,洒家已经打开了,里面是空的。”
  刘翠娥沉吟了一阵,自言自语说道:“这样看阿贵是真没回来了。”
  秦炎道:“奶奶的,咱们空跑了一趟,姑奶奶,怎么办?”
  刘翠娥道:“找不到人,当然要回去。”
  秦炎望了地上的李铁牛一眼道:“这小子的确有一身蛮力,洒家被他打了一拳,到现在
还痛,若让他学几天武艺,那还了得,干脆先把他宰了再说!”
  刘翠娥喝道:“去你的,把他架起来!”
  秦炎道:“架起来做什么?”
  刘翠娥道:“带回去再说!”
  秦炎再望向牛金莲道:“要不要连这小娘们一起带走?”
  刘翠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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