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爱恨,生死一瞬+番外+by+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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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爱恨,生死一瞬+番外+by+古木-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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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在响,嗡嗡嗡地。我听了好半天,缓过劲来了,才听出来,还有风扇的响声。老式的风扇,这里好热。
我不知道这是哪。我确定我没在做梦。
我只是在婚礼前一天,跑出来溜达溜达,像以往一样,我到蓝吧点了杯“佳人”,然后我一点一点喝了……
眼睛上被蒙了布条,而什么都看不见。这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黑暗就是危险的预兆。
我不怕热,我扭胳膊和腿,但只让汗流更凶,但完全动不得,腿和手都带着麻,被结实地绑起来。得承认结绳的是个高手,不然我不会挣不脱。
这是在哪?竖起耳朵,还是什么都听不到,除了“呼呼”的风响,我好象烂死在这边都不会被人发现。
我张开嘴,大喊:“救命!救命!”万一就有人能听见呢?这时候我愿意装狗熊。
好多汗流下来,身底下是绸缎子的柔软床铺,吸热吸汗,躺久了,汗水反倒是从身上活生生被层层吸过去一样可怕。我打滚,在茫茫黑暗里,想掉到哪算哪,酒意和昏茫现在交替在我脑袋里做主,我既困得想睡又亢奋地想上蹿下跳。
但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假如你已能预知绑你的是什么人,还有什么值得害怕。
但这种情趣,我实在领教不得。好象变态一样。
在我滚到床的边上,在我就要顺利滚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的时候,我的绑架者终于出手,很顺利也轻易制住我,也把我扔回我的地方,柔软的绸缎子的热死人的床上。
他的力气沉,且大,是练过的,他不出一声。
我紧张,一片漆黑,一片无助。我纵然是欧阳念,也紧张,胃部团团缩起。我想先发制人:“雷煌,你快放了我。”
他不出声。
他存心让我一点一点紧张,和开始害怕。
只有热和黑暗。这种感觉是过程中的最强烈的感觉。除了情欲。


附注:和我在一起久了的人,都不会惊奇,木木我就是这种愿意顶着熊猫眼时不时给大家来点惊喜的人~~我停工了,我要睡觉去!都亲亲~~


27


肩胛被咬了一大口。发出非常非常恶心的舔食的声音。陌生人的舌蕾的粗糙刮在皮肤上,像爬动的大蛇;细细密密。全身都开始疼起来,背抽痉一样,抵着床,剧烈的疼。
肯定是个男人。被死死压住的力量只能是男人的。胳膊很有力,腿也是,我完全陷在了对方身体的牢笼,而被困死!
“混蛋!我杀了你!”我大叫着,被那种恶心极了的感觉冲得胃液翻滚,黑色的布条只能强暴带来一丝安慰,至少不用亲自目睹自己的掺状。我扭着捆扎好的双手,没多少力道地勉强去击打对方的头颅,就算打到了,也很快被拨在一旁——他不急,到现在为止,他才开始解开我的领口,慢慢开始咬我的肩胛骨,我却一点没觉出他的心急,我是一盘剥洗得光溜溜的熟菜,他只要动动嘴就好,不用费心劳神。
我偏不愿,这就是强奸!这就是不自愿!我要的不是那些好死不死的抚摸与柔情,我只要一次头记住自己受到多大的屈辱就好!
“没胆的孬种,解开我!敢上我还不敢让我看你吗?你是男人就出声啊!”
他不出声,除了他的行动力,他几乎就像是一个噩梦里的影子,永不出声,但永远存在。
我不能忍受静默,在这种时候,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让我听到那么恶心的声音,不要让我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会这么的热?嘴巴好干,快要蒸死了,快要忍不住了!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胛,一点点咬噬我的颈子,我的骨头,我的动脉,他的头发很硬,是短发,一次次扎着我的脸,我陷在陌生的房间,被锁在陌生的床上,还有匍匐在男人的身底下——这种侮辱,就算早已料到,却还是羞耻。
我全身都在哆嗦。几乎就像起发羊癜疯的病患,恨不能咬舌就完完!
我抖的是那样厉害,反而激起他同情似的,更温存地对待我的身体,他是个高大的男人,他的手指上有薄茧,反复蹭在皮肤上就造成更大的敏感,我咬牙,没有一点的光亮,我得让对方顺利地侵犯我!
他解着我的衣服,慢条斯理,这是他的地盘,他那样有兴致有心情将我折磨到哭爹喊娘,我几乎是怀疑他是不是雷煌,雷煌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蜇猛,他对待猎物的做爱方式一定是立刻拆吞入腹,但除了雷煌还能有谁?谁还敢上我这个随时会在做爱途中一命呜呼的可怜病人——既然你么喜欢奸尸,你就来吧!
黑漆漆的世界里,我被剥开外壳,供人血淋淋玩弄。
他的嘴下移,渐渐移到我胸前两点,停在左边,又咬又吮,用舌头卷着,刮搔来去,鼻息喷在上面,我被烫到了,就算还在发抖,麻酥却不争气渐起。
我摆着脑袋,要用腰部挺起身体,他突然就扣住我腰往上一抬——男性钢铁一样的突起,直直戳到我。
一头冷汗,我只能这时庆幸至少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解衣服。
我不敢动了。
他就这样久久地在我的上半身挑逗,把我当成一个大玩偶,乖乖听话,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知道自己落在这个男人眼里是怎样的狼狈,都是被咬的瘀痕,都是丑陋的印记。
但情欲,怎么不幸,在冗长的爱抚和亲吻里培植出来了,他的手指转挑我敏感的地方抚弄,就算逃避和扭动也会被不留情地拉回,重新来过,他如此专注像要在我身上铭刻下他的印记。
我觉得身上湿漉漉,是唾液和汗水混杂,一股情欲的熏人味道。
他好象在看着我,他的身体是悬空的,他用手指清晰刻着我的鼻梁,我的嘴巴。
——“雷煌,你答应的你要守信。萃嫁给你我们就是最强的联姻。”我对着空气说话,说得好象信心百倍,全无在意。
他微微停顿,就扒下我的裤子,压伏住,用与前完全相反的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就一挺身,直直强硬捣进我的后庭,这才是他最后的目的——占有不听话的我。
不听话的我只觉得疼,绞起肠子的疼,冷汗直流。
那悸动停在身体里,好象把刀具。
我把头扭到一边,喉咙抽噎,男人的所有在这刻全没了,我像掉进了无底洞,我毫无希望了。
他不出声,他把我的绝望贯穿到底,他一次次地律动,用对女人才有用的频率在我身上施展,浅和深他拿捏地稳当,他弯曲我的双腿绕在他肩侧,好让他的贯穿更加深刻,他扣紧我腰,不断用手指摩挲我容纳他的器官,好象这样就能够缓解我的紧张和疼痛,但显然他失败了,我抖动着,像麦粒,强迫自己回想点美好的事物,却是冷不丁就想起倘若被那人看见自己此时的惨景——
身体一紧缩,反倒顺他的意,他微微呻吟了声,低沉,但不清楚。我辨不出来。
他突然退出来,我好不容易松弛,腿却被更大力地张开,怎样的光景和羞耻落入对方眼中,我也不用猜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也就是卖身而已,萃套不牢的,换我好了,家族对我是个幌子,但父亲在乎它,母亲是在乎父亲的吧,所以我来就好,就算被男人压在身体下,我不在乎!就算好象条母狗一样,都无所谓!
我的心跳得平静,我原以为它能崩裂,但原来它也想苟延残喘。
又热又滑的东西亲吻着我受伤的后蕾,舔干净上面的血,舔进他肚子里,惊人的猥亵!
这种事情只有妓女才会做吧,这种事情超出我的底限,我反抗起来,我踢着他的胸腹,我大声反复说“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你给我的快感,我不要快乐。
他拍打我紧甭的大腿肌肉,捉住我的腿,拉近他,我还在叫嚷“我不要!”他将我翻过身子,轻轻咬着我的臀瓣,拿软软滑滑舌头钻进去,我紧紧缩着他,半为疼痛半为恐慌,他抚摩里面的褶皱,在肠壁上细细摸索。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才能不让他达到目的。
——我往前爬着,他猛烈掐着我前面的要害,我眼里终于一片泪花,太不要脸了——这种事情,根本不该两个男人做的事他找上了我,他逼我跟他一起不要脸!
我软趴趴瘫在那里,前后都被他掌控。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点,我剧烈抖瑟,感受他留在我身体里的侵略,眼里始终都是红色,我流下滚热的汗水。
他按着那点,搓揉。我哀叫着,无法止住兴奋,越骄傲越下作而越兴奋。
我射了。他该满意了。
他没有满意。我精疲力竭嗡嗡耳鸣,他还是不满意。
他在背后再次进入我疲软的身体,我好象破布烂娃娃,已经不能去挣扎叫骂什么,我乖乖由他进出使用,我再次强迫自己游离开这惨境,我哼哼唧唧,却是儿时妈妈弹的钢琴,真好听,只有妈妈能带来的安详平静。
他用两条胳膊圈住我,他把头抵在我的脖子旁,非常紧实,好象如果此时他能说话,他就要开口抚慰——把你所有的痛苦都给我。他当然不能开口,他就是要这调调,他就是要我记住这种永不能见光的耻辱。
我是他身底下的,别想反抗。
我不再哭,我的全身湿漉漉,有精液有汗水,有我的有他的。
我几乎成功地要昏迷过去,但在我每次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到恰到好处,或又换了种羞辱人的姿势,或又亲吻上我羞耻的部位让我不得不清醒——我从没想到男人跟男人也能做到这种地步,什么都被看光,什么都被吃掉,什么都完了。
他吻遍我身体的所有地方,把我送进天堂又一遍遍拽回地狱。
我是冷的,也是热的。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大傻瓜,竟然还妄想套牢住他,光是无知青涩的身体就已经被看尽笑话,他此时,我完全能想象出,那双蓝幽幽的眼里是在看怎样一种笑话,对我所做种种,无关什么了不起的情爱,只是逼我射出或失控是他用以证明主宰的游戏,只为警告我——我啊,已经什么都没了,就是该派让他上的!
昏厥过去,不知道是在他第几次把滚烫液体射进我内部,昏过去前以为终于可以了结。
还是太天真。
他离开一会,回来时竟用烧红的烙铁招呼我清醒——
我由浑噩惊醒,半抽起身体,叫得是声嘶力竭,只闻见自己左胸口前的焦糊,和嘴里一片甜腥,这才忆起那个女人喷出那口红血时的痛苦万状,是多大的痛苦才会血气上涌,今朝算是明了。
他很快拿开了凶器,我重重倒回床上,胸前极痛,是求死不能。
他亲了我额头,反复亲着,但始终没解开我眼上的布条。
同时,我的胳膊就扎进针头,慢慢地,痛感渐消,人终于昏迷不醒。






28
以前看书,好人到最后总会得到好报;莫过于看到主人公陷入最悲惨的境地时得到贵人相助最大快人心了。一般都是这样的,比如受尽折磨不支昏倒的时候,主人公的眼睛里一片漆黑,倒入黑甜乡里,但在他一梦醒来,他待的地方再不是肮脏污泞的巷道;而是再干净整洁不过的床上,那里有上好的酒和上好的佳人在等着他——那以后,什么都不用他操心,他只管逍遥铲除恶人去也。
都是这样的,昏过去了,就会有半路杀出来的好人把你抬到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大房子里,为你疗伤,为你复仇,你只要负责睁开眼就好,你就会看见头顶上那片雪白的帘帐,阳光透过窗子好好地照在你身上。
于是,什么事都过去了。你又是你了。
这多好。
我醒来的时候,挺不幸,我依旧躺在肮脏泥泞的巷道,四肢疼痛,胸口麻木,我的头顶是缝隙一样窄小的灰蒙天空,就算我再努力昂起头,直起身,也再没有光照射在我身上,惟一能庆幸只是衣冠整齐,不至于光天化日现出无耻原形。
我的四周也是灰蒙蒙的,这里是连乞丐也懒得涉足的破烂地方,破烂的家具,破烂的碗勺,破碎一地。
我站在那,背靠着长着绿藓的砖墙,强迫自己大大呼吸清晨冰凉的空气,然后眼泪就大大地流出来,再抹也抹不干净——突然之间觉出味来,自己也可能就是这样碎了一地,再难收拾。
钟楼在敲着7点的“铛铛”声。在提醒我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我妹妹出嫁的大好日子。
“少爷,你到哪去了?”
“少爷,穿这件——多称你肤色!”
“少爷,萃小姐今天可漂亮了……”
我推开他们,自己给自己换上衣服,我闭着眼摸索换上,我不想看见自己。打开水龙头,我把头埋进缸里,眼睛现在可以睁开,涨得发痛,水蓝的世界里,耳朵可以什么都不用再听,10秒,20秒,50秒,1分30秒——我的肺活量到此为止。
我浮出黑暗水面。我是欧阳念。我知道我是。
把水淋淋的头发往后扒扒,我结上黑领结,走出浴室。
立在镜前,扣上金袖扣,我伸出手,要跟旁边侍女接毛巾,她却久不动,我转头看她——她倒好,捧着手巾不动,只管瞪大眼呆呆看我。
“新来的?”我踢掉昨晚的鞋子,威威蹲在我脚旁,给我换上新的。
威威把头抬起来,露出恶心巴巴的谄笑,好象一只小哈巴狗:“少爷这么好看,她看呆也不奇怪。”
“好看个屁。”我转身就走,最讨厌照镜子,最讨厌看见里面那个苍白的人,他漂亮?天下人真是没眼,我看他就像个几百年没吸成功血的倒霉吸血鬼一样。
上车前,给自己打了剂吗啡,既止痛也助我短命。
车子缓缓驶离碉堡一样雄壮巍峨的家,我坐在我的私人宾士上,十指交叠放于膝盖,深蓝礼服尊贵笔挺,尖削脸上微笑冷峻,我不信还有比我更完美的翩翩贵公子?!


婚礼定在早晨9点。是西式婚礼,萃的心愿,她能穿上雪白的婚纱,慢慢走上鲜红的地毯,足以媲美白雪公主。
蔚为壮观,宾客满门。黑白两道都来了不少。
父亲和母亲,萃,威威,秦展,这许多人,跟我说话,向我笑,拍打我的肩膀,走过来喊我“念念”,我的家人看上去都很好。
幸亏打了药,我头脑清醒无比,整个人坚强无比,相信足以面对待会的冲击。
我的胸口真的一点都不疼,那块烂糊了的肉好象已经从我身上剁掉了,我还是好好的。
“欧阳。”
我抬头,在绿色的大榕树下,看见被阴影遮盖的他,他穿着剪裁合身的礼服,年轻而正直的容颜看上去充满阴郁而愤懑,为什么不呢?他有这个权利,有人活生生从他手中夺去了他的最爱,十多年了,他总默默守护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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