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剑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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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剑绝刀-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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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知这左移之势,有如故意往暗器之上撞去一般,刚刚停下身子,正好有一颗银莲子急击而到,匆忙之中,急急把头一偏,银莲子挟着一股疾风,掠耳飞过。
  耳际间响起了张玉瑶娇笑之声,道:“这是最后三颗银莲子了,最是难以闪避,你如能让得开去,这一阵暗器之赛,咱们算也成了一次不分胜败之局。”
  左少白暗道:“但得如此。”抬目凝神望去。
  张玉瑶似是有意让他瞧到一般,缓缓一扬手,三颗银莲子一线飞来。
  左少白心中暗笑道:看来这最后一次,也最好闪避的了。
  心中念头还未转完,突然间奇事横生。
  只见那一线飞来的银莲子,最后一颗突然加快,疾冲而上,插上了前面的一颗,劲势不衰,又自撞上最前一颗。
  三颗银莲子连环撞击之下,横散而飞,左少白只瞧的心头震动,暗道:“这等手法,当真是奇奥的很。”
  但觉三颗银莲子,撞击之后,速度一齐加快,一闪而至。
  左少白急急向右侧门去,但仍然晚了一步,一颗银莲子正打在肩头之上。
  张玉瑶微微一笑,缓步走了过来,道:“拳脚上咱们未分胜负,剑术上你却胜我一筹,暗器我又胜过了你,兵刃、暗器,各胜了一阵,拳掌平分秋色,这是一桩很公平的比赛啊!”
  左少白左肩头上,虽然被银莲子击中,但只有一点些微的疼痛,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恐怕她听出了自己的身世。
  十三年前亡命的情景,在他那童稚的心灵之中,烙下了一片难忘的悲痛、仇恨。这痛苦的烙痕,与日俱增,随年龄的增长,更觉鲜明。
  他明白,一旦把身世、姓名传扬开去,立时将震动整个江湖,九派、四门、三会、两大帮、将联成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派出高手追杀于他,那将搅乱了整个武林,使他无法查访白鹤堡何以会和整个武林结仇的真相。(他已经在福寿堡表明身份了呀!现在还怕什么?不通!——bbmm)
  这念头在他心头转了几百转,仍然是感觉到兹事体大,不能够置之不理,如若眼前的美丽姑娘,当真的听去了他的身世,说不得,只有杀之灭口一途了。
  他抬头打量了张玉瑶,严肃的说道:“姑娘!在下想问姑娘一件事,还望姑娘据实回答。”
  张玉瑶看他神色肃然,不禁一怔,道:“什么事?”
  左少白道:“姑娘可知在下在的姓名么?”
  张玉瑶摇摇头,道:“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左少白松了一口气,道:“这就是了,姑娘请便吧!”
  张玉瑶心中暗道:“这人有些不对,忽而紧张,忽而轻松定然有什么毛病,哼!他想吓唬我,我也得吓唬他一下才成。”
  她自幼在娇宠惯养中长大,任性异常,不论什么事,想到就做。当下也把脸色一拉,道:“喂!你知道我是谁么?”
  左少白从黄荣口中,得到了她的姓名,说道:“姑娘姓张闺讳玉瑶,对么?”
  张玉瑶大眼睛眨动了一动,突然怒道:“这张玉瑶也是你叫的么?”
  左少白不愿和她斗口,一抱拳,道:“好!就算在下叫错了,这厢陪礼就是。”急急转身,大步而去。
  黄荣、高光眼看左少白大步走去,立时急急的追了上去,三人快步急行,眨眼间消失在林木中。
  张玉瑶望着左少白的背影,逐渐消失,突觉一股无名怒火,直冒上来,忍不住骂道:
  “哼!谁要你陪礼了?你们讨厌我,我非教训你们一顿不可!”瞄了三人去向,大步追了过去。
  左少白等三人,出得密林之后,立施展轻身提纵工夫,疾行急走。
  此刻,三人已成这一带武林人物追寻的目标,心知只要行踪暴现,追踪的武林高手,立时将蜂涌而至,是以,单选荒僻的小径行去,一口气跑出了十余里路,瞥见一座荒凉的小庙,矗立在夜色之中。
  黄荣低声说道:“这地方十分荒凉,一眼不见人家,咱们暂时到庙中休息一下,商量一个掩蔽行踪之计。”
  左少白亦觉着这等躲躲闪闪,终非长久之局,当下说道:“不错!小兄亦有此感。”当下进入庙中。
  这是一座荒凉的小庙,总共不过两间房子大小,三人行到神案前面一齐坐了下来,黄荣为人谨慎小心,闪出庙外,默查来路,不见有人追踪,才重回神案前面,低声说道:“眼见这岳阳附近形势十分混乱,那‘仇恨之剑’,有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而且出手毒辣,遇着必死,显非江湖上一般个人恩怨的仇恨可比,其用心之毒,范围之广,似是要和整个武林作对。”
  高光接道:“不错啊!那人定然是一位初出江湖的人物,想在武林之中闯出万儿,故尔出道之后,故作惊人举动,创出‘仇恨之剑’。”
  黄荣接道:“如是他想闯名立万,办法何止一端,岂会这等大肆滥杀,先结下无数仇人?”
  高光道:“是啊!二哥这一提,我也觉着不对了。”
  左少白突然站了起来,不停的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物和我左少白一般的遭遇不成,背负了满身的血仇、怨恨。”
  突闻得一阵马蹄奔行之声,遥遥传了过来。
  左少白陡然一惊,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黄荣一跃而起,闪出庙门,心中暗自嘀咕道:“莫要又是那张玉瑶追了过来?”
  凝目望去,正南方隐现出一团黑影,疾快的奔了过来,看样子,似是直对这座小庙而来。
  心中正在惊愕,突闻正东、正北,又响起了马蹄之声。这一阵蹄声缭乱,约略估计,至少在五匹快马以上。但闻蹄声渐近,似是都对着这座小庙驰来。
  黄荣急退而入,低声说道:“三匹快马,都似奔此小庙。”
  高光道:“定是那姓张的丫头,败在大哥手下,心中不眼约来人手,追踪而至,如是不愿和她动手,咱们就快些离开。”
  黄荣道:“来不及了。”
  但闻蹄声得得,已到了庙外。
  左少白回首一瞥身后神案,低声说道:“先躲入神案下面再说。”三人伏身一闪,避入神案下面。
  就在三个刚刚藏好身子时,两匹快马已到庙前,两个去身黑衣人,齐齐跃下马背,并肩进入庙中。
  只听左面一人说道:“十一郎,你可勘查这附近情势了么?”
  右面一个黑衣人笑道:“小弟费了一日功夫,才寻到了这样一座隐秘的荒庙,四周五里内没有人家。”
  左面那黑衣人道:“好!咱们先动手把这座荒庙打扫一下。”
  那被称十一郎的笑道:“不敢劳动九哥,小弟早已打扫过了。”
  “嚓”的一声;晃燃了火折子,燃起神案上的火烛。
  敢情那神案上早已放好了四只粗如儿臂的火烛,左少白等人庙后未曾留心,竟是没有发现。烛火融融,登时照亮了这座荒凉的小庙。
  左少白等三人,摒息凝神,缩藏在神案下面一角,幸喜那神案下,和案后奉神巨像通接,地方甚大,足可供三人藏身。
  只听十一郎笑道:“咱们这番举动,已然引起了整个武林同道的注目,据闻四门、三会、两大帮和九大门派,都已有了反应,遣派人手,赶来此地,这讯息不知是真是假?”
  那被称九哥的黑衣大汉说道:“好像是有此传说,今夜剑主召集咱们聚会于此,想必是有重大事故……”话未说完,庙门外又走进来两个黑衣大汉。
  这些人衣着相同,全是一色的黑色劲装,背上插着长剑,左腰间挂着一个很大的革囊,也不知里面放的何物?
  十一郎回顾两人一眼道:“四哥,五哥。”
  两个黑衣大汉齐声大笑道:“十一弟一直追随在剑主身侧,可知这番召集咱们兄弟,有什么重大事故么?”
  十一郎笑道:“剑主为人,诸位兄弟无不知晓,纵然真有什么大事,也不会先对小弟说明。”只听蹄声得得而来,又是四个黑衣大汉,鱼贯而入。
  左少白心中付道:这些人一般装着,举止神秘,每人似是都有着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不知是何来路?那被称剑主的又是何等人物?
  心念转动之间,又是两匹快马到了庙前,一个黑衣少年急步而入,沉声说道:“剑主驾到,诸位兄长接驾。”
  左少白暗中一数那黑衣大汉,连同最后进来的那黑衣少年,共有九人。
  但见室中云集的黑衣大汉,迅速的排成一到横队,肃然而立,抱拳过头,齐声说道:
  “恭迎剑主大驾。”
  左少白凝望去,只见一个黑衣黑裙、腰中系着红色带子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副特制的面罩,形状十分古怪,一瞥而过,左少白竟是未瞧清楚那面罩详细形态。
  那黑衣女子身后,紧随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婢女,全身青衣,背插长剑,倒是长的眉清目秀,娇美动人。
  只见那黑衣女子一挥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说道:“不用多礼了!”声音甜脆,十分悦耳。
  列队而立的黑衣大汉,应了一声,垂下双手,恭恭敬敬,站在两侧,似乎对那女人,有着无比的敬畏。
  只见那被称剑主的黑衣女子,行到了神案前面,停下娇躯,回顾了九个黑衣人一眼,道:“大郎、二郎、三郎,此刻还未赶到这里,定然遇了什么阻碍……”目光一转,望着那随行而来黑衣少年,接道:“十二郎,你可通知他们了?”
  十二郎道:“属从通知过了。”
  那黑衣女子冷漠的说道:“既然他们误了时间,我们不再等他们了。”
  那列队而立的黑衣大汉,突然一齐躬身抱拳,左列为首一人当先说道:“四郎报事,属从在五日之内,连用三支‘仇恨之剑’,伤了三位武林人物?”
  黑衣剑主道:“你可知晓他们的身份?”
  四郎道:“一个少林俗家弟子,两个是福寿堡中之人?”
  黑衣剑主道:“他们可都是当场死去了么?”
  四郎说道:“除了那少林俗家弟子之外,其余两人属从眼看之下死去。”
  黑衣剑主一挥手,道:“很好!迎春记他一功。”
  站在那黑衣女子左侧美婢,应了一声,拿出一本小册,用黛笔在小册上划了一下。
  只听依序接道:“六郎报事,属从在五日之内,用出一只‘仇恨之剑’,杀死了七星会中一位舵主。”
  黑衣剑主道:“无功无过。”
  六郎、七郎,连续报了下去,各是无功无过之局,九郎在五日之内,连杀七个武林高手,居功最高,连记了三个大功。
  十一郎、十二郎负有传号剑主之命,没有功过可记,只有十郎呆若木鸡的站在一侧,垂首闭目,默不作声。
  黑衣剑主轻轻咳了一声,道:“十郎,你怎么不说话呢?”
  十郎抱拳过顶,沉声说道:“十郎乏善可陈,五日内未伤得一个武林人物,故尔不知从何报起。”
  黑衣剑主道:“事分功过,定有赏罚,你可知你犯什么罪么?”
  十郎道:“属从知道,但凭剑主责罚。”
  黑衣剑主叹道:“理应斩去一指,姑念初犯,记罚一次,日后将功折罪。”
  十郎道:“剑主恩典,属从感恩不尽!”
  突闻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直向庙中奔来,两个青衣美婢,警觉异常,左掌一挥。熄去了案上烛火,右手已抽出肩上长剑。
  九个黑衣剑士,迅速的散布开去,布成了严密的合击剑阵,来人只要进入庙中,立时将受到四面八方的长剑合击。左少白听声辨位,发觉那黑衣剑主一直静静的站着未动。只见一条黑色人影,疾如闪电般窜人了庙中。
  隐藏门后的八、九郎,当先发难,长剑闪起两道寒虹,刺了过去。来人身子矫健,手中长剑一转,“当当”两声,竟把两把长剑一齐封开。
  交手一招,忽那黑衣剑主喝道:“住手,自己人!”
  事实上,不用那黑衣剑主喝叫,隐身庙中的黑衣剑士,已然瞧清楚了来人,长剑早已收势不发。十一郎转声喝道:“来的可是三哥么?”
  来人应道:“正是小兄,剑主大驾到了么?”
  黑衣剑主接道:“本座在此。”
  来人右腕一翻,长剑入鞘,道:“三郎报事……”
  黑衣剑主接道:“何以不守约命?”
  三郎道:“属从如约而来,但途中闻得一则惊人消息,故尔延误了时间,还望剑主恕罪!”
  黑衣剑主道:“什么惊人消息?”
  三郎道:“属从等暗中跟踪几位武林人物,愿想俟机下手,却不料从他们口中听到,当代少林掌门方丈已经悄然到了南岳。”
  黑衣剑主似是受了很大的震动,口中“啊”了一声。接道:“还有什么人?”
  三郎道:“峨嵋、崆峒、武当三大门派的掌门人同时赶往南岳,和那少林派的掌门人聚晤,不知为了何事?”
  黑衣剑主冷笑一声,道:“他们顶着正大门派的帽子,但所作所为,却是见不得天日的事……”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大郎、二郎呢?”
  三郎应道:“两位兄弟已经易装赶往南岳。属从特地赶来禀告剑主。恭请示下。”
  黑衣剑主沉吟了一阵,道:“很好,如能杀得四大门派之中,任何一派掌门人,必将哄动江湖,那是强过杀他十个百个门下弟子,你们立时动身,易装赶往南岳,沿途之上,暂时不许擅用‘仇恨之剑’,以免打草惊蛇,使他们有所警觉。”
  分列两侧的黑衣剑士,齐齐应了一声。奔出庙外,但闻蹄声得得。逐渐远去。
  这时,荒凉的庙堂上,尚余下黑衣剑主和两个青衣侍婢。”
  只听那黑衣剑主柔声说道:“迎春,你出去瞧瞧他们,可都走远了么?”声音柔和,和适才那冷漠之音大不相同。
  左侧那青衣女婢应了一声,奔出店外,片刻之后,重又返回庙中,娇声说道:“启家姑娘,十位剑士都已走的踪影不见。”
  黑衣剑主长长叹息了一串,道:“那很好,咱们也该动身了!”
  迎春道:“小婢有事请示姑娘。”
  黑衣剑主道:“什么事?”
  迎春道:“小婢掌管这记功簿上,大郎、九郎,都已各记九功,再有一功,就满了姑娘答允赐赏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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