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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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夫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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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生,快趁热吃。」
  「是,娘。」
  「义母,别留饭菜,想琥珀也不会回来吃。」
  刘翠婉笑得开心。「是啊。」
  「琥珀不回来?怎么吗?」谈二生惊讶的问道。那个就像是自家小妹的琥珀竟会不回来吃饭,怪。
  「没事。二生,快吃,东坡肉花义母很多时间,很好吃。」左明非夹块肉给他。
  「是啊,二生快吃,别辜负娘的手艺。」
  谈二生纵使有疑问,在两人的夹攻之下也只能先乖乖用饭。
  刘翠婉吃得少,用过饭后就先回房休息,留下他们继续闲聊。
  「大哥。。。。。。」谈二生欲言又止的看着左明非。
  「怎么?有话直,别吞吞吐吐。」
  「大哥,希望能劝子丹结束赌坊。有个朋友在京城,听闻皇帝下令禁赌,京城的赌馆、赌坊已经全数关闭,想把火很快也会烧到祥龙镇来,不希望跟子丹出事,而且罪不定也会连累到娘。」
  「二生,看得太严重,自古以来酒色财直是无法根除的陋习,很难因为皇帝的命令而改变,把火或许能烧个、两年,可若要长久下去,势必不可能做到,相信皇帝最后也是会睁只眼闭只眼。再者,表面上配合,私底下又能管多少,不过仍是谢谢的通知。」祥龙镇还没有任何动静,应该还能多撑些时候。
  官方有官方的作法,他们自然也会有应对之策,若火真烧到祥龙镇,不想受波及就得要跟官府套交情。
  「大哥,千万别和官府斗。」
  「事自会斟酌,别担心。对,义母有心仪的姑娘,是哪位?大哥认不认识?」左明非转移话题的问道。
  谈二生露出很勉强的表情。
  见他不肯,左明非也不强逼。「好吧,大哥相信会喜欢的姑娘定是名好姑娘。吃饱,先去书房处理事情,慢用。」
  「大哥。」
  「怎么?」左明生脸上噙着淡笑看着他。
  谈二生怔,垂下眼眸似是回避。「没。。。。。。刚才的事情,还是请慎重考虑。」
  「知道。」
  有个爱操心的弟弟其实也不错,总比那个老是给他添麻烦的老三好。
  唉,如果不是义母的手艺太好,他还真不想和子丹做兄弟呢。
  
  
  

  
  申时初,「九输赌坊」准时开门迎接自各地蜂拥而至的赌客。
  住在祥龙镇上的人总是在戌时左右出现,时间会进去小赌两把的则是外地慕名而来的赌客。
  认真起来,「九输赌坊」也是间奇怪的赌坊,别间赌坊是恨不得上门来赌的客人愈输愈多,可在里输钱到定程度,他们还会赶人,可不是为什么道德良知,如果有种东西,世上还有赌坊种地方吗?
  赌坊之所以赶人,是会衡量赌客是否有能力还债,毕竟欠太多收不回也是麻烦事件,若钱收不回来,还出人命,闹上官府,就更得不偿失。
  因此在赌客能还债的范围内,任他们欠,旦超出负担,肯定赶人,至今也没有赌客抱怨过。。。。。。曾经有几名赌客不太高兴,不过赌坊派出去交涉的人两三下就摆平事情,之后便再也没人抱怨。
  除此之外,最有趣的是张贴在赌坊墙壁上,那张写着赌坊规矩的白纸,无论是谁,只要进入赌坊就必须遵守,无例外──
  
  ▓第、每逢初、十五,赌坊内严禁见血。
  第二、双方绝不诈赌,愿赌服输,若有诈赌,大刑伺候。
  第三、申时初准时开店,亥时末关店,逾时不候。
  第四、首次输钱者,无论金额多寡,毋需利息,限个月内偿还。
  第五、输钱者,欲借银两翻本,需要提供担保品。
  第六、欠债者,将会有专门负责人处理,若要商量还债方式请洽负责人,千万别妄想走后门找老板。▓
  
  初、十五不见血,是打赌坊营业之初便知情,后头那几条又是何年何月何日加上去的?
  应子丹手搭上殷万年的肩膀,差让他吓得软腿。
  「应爷。。。。。。」即使应子丹是他的邻居,和儿感情不错,他依然有惧怕名人。
  「伯父,别那么客气,们都是多年的邻居,交情自然不同。外头人喊应爷,但可是您的晚辈,您就直接喊子丹,何必如此见外呢?」在家里没有什么来往,自从对殷万年下令不许到赌坊后,他们更不常见面,难得在路上巧遇殷万年,他当然是把人带回来。「您也好久没来儿瞧瞧,有没有觉得很亲切?」
  殷万年小心翼翼头。
  也不知怎么回事,当日将他请出赌坊的应子丹今却亲自领他入内,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如今家里只剩下儿在赚钱,他可不想得罪儿,拿不到零花日子可就难过。
  而且他上回欠「胜利赌坊」的钱,现在正在夏府的布庄工作还债,他真的不想又欠下赌债,免得又要让儿念上好几。
  「伯父,们赌坊以客为尊,所以布置得很像是自家,肚子饿还有饭厅供客人用饭,赌累,还有床可躺上会儿。」够体贴吧?「来到们儿的客人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可是很用心在经营。」他尽量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受。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殷万年轻声轻气讨好。
  不进来还好,进入赌坊,他的手就开始痒,多年来的习惯,他压制段时间,哪知今进来,心头又开始蠢蠢欲动,果然要戒赌并不容易。
  「应爷,不知您带进来所为何事?」殷万年态度客气有礼的问道。
  「当然是希望伯父再次大驾光临,赌坊才会蓬荜生辉啊。」应子丹虽不认得几个字,却很懂得话。
  「是、是吗?」有鬼啊,要不然应子丹怎会笑得么令他胆颤心寒?肯定设下陷阱。「应爷,答应琥珀今要回去吃晚饭,还是别。。。。。。」
  「伯父,走么急做什么,您还没参观最新的赌间,那里赌的可简单,掷出骰子,只要数能赢过庄家,就算赢,完全不用花心思该下注哪里,简单吧?而且赌注也不大,次五文钱而已,要不要去看看?们里跟那种由几个赌客聚在起的小地方可不样,记得伯父上回才去过陈大叔那里,对吧?」
  被应子丹抓到他的把柄,殷万年连忙解释道:「呃。。。。。。上回只是不小心路过,不小心跌进去,又正好看几眼,根本没有玩,应爷,您千万、千万别跟琥珀提起。」
  不小心路过?不小心跌进去?果然是父。
  「既然伯父只是不小心路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不成以后您连路过『九输赌坊』的门口也不成吗?路又不是开的,您要经过当然行啊。伯父,要的是,『胜利赌坊』已经关门大吉,不会再让您欠得不明不白,不过陈大叔那里又小又杂乱,人多嘴杂,还是少去为妙,免得被琥珀知道。还是们『九输赌坊』比较好,不仅不会诈赌,欠债的规定也是童叟无欺,绝对合理,而且小赌怡情,只要不输太多,又有何妨?」
  「胜利赌坊」只懂得拚命让赌客输钱欠钱,不懂得适可而止,加上还会诈赌,才造成镇上的人对赌坊不好的印象,他看不过去很久,即便「胜利赌坊」是老字号,又怎能斗得过他,不出十几,照样斗得它关门倒闭。
  察觉殷万年内心正在动摇,应子丹最后再补上击。
  「伯父,晚饭多放些时候也不会坏,不过下次可不定有么好的机会参观,您。。。。。。是吧?」
  下如此重的诱饵,还怕鱼儿不上钩吗?
  进入赌间的殷万年,终于彻底遗忘儿的耳提面命,陷入输赢的痛快之中。
  应子丹随即招来伫立旁的人。
  「应爷,有何吩咐?」
  「先让他赢,然后再慢慢让他输个精光。」
  
  *****
  月黑风高的夜。。。。。。嗯,还不算是,现在酉时多而已,还不算晚。
  其实也晚,因为「竹林小馆」约末酉时便会打烊,常客都有此共识,即使是新客人也会自行找其他地方用饭,只除个人例外。
  那个人最近总是挑快要打烊的时候过来,小馆是不忙碌,不过殷琥珀也准备收拾回家吃晚饭。最喜欢应伯母的手艺,吃遍各种美味,虽有令流连的,可仍比不上娘的味道,应伯母的厨艺就是有娘的味道。
  好几没吃,好想吃哪。
  不成,今铁定要顺利回家吃饭,谁都不能阻挡。因此尚未到酉时,早早就开始收拾东西,入秋后,色晚得快,应伯母也要早回去。
  以为今必定能赶回去用晚饭,怎料,远处走来的那个人不就是应子丹嘛!
  「琥珀,照旧。」
  打远处便看见正在收拾,怎么,是想早他步逃跑吗?可惜仍是晚,他岂会让逃掉。
  哼哼哼,殷琥珀脸上笑得灿烂。无妨,即使逃不走,也有其他办法应付难缠的他。
  「是是,客倌,照旧嘛!」
  没问题,早预留份东坡肉、白饭两碗,再炒两样青菜即可。
  「竹林小馆」的东坡肉远近驰名,应子丹似乎也对道菜情有独钟,每次前来必,今日有先见之明,帮他预留,即便他不来,也能带回去加菜。
  落坐、上菜,前后不过会儿工夫。
  殷琥珀笑意盈盈地站在旁。
  炖煮东坡肉少要两个时辰,就不信应子丹吃个饭也需要两个时辰,今肯定能争取些时间前往书肆挑书,晚上总要看书方能入睡,再不看书会失眠的。
  「客倌,快吃吧。」吃完便能回去。
  应子丹瞧眼自信满满的,敢情是早有准备是吧?
  「没要吃东坡肉。」他亦有应对方式。
  「不是照旧?」
  「今最快卖完的三样是什么?」
  「竹笋焖饭、酱爆鸡丁、五香油肉。」据实禀报。
  他浅浅扬笑,「照旧的意思便是要吃贵店最早卖完的菜,而非远近驰名的东坡肉。」
  殷琥珀脸上露出会意的表情,原来他根本不是上门求吃,而是来找麻烦。
  「应子丹,为什么要样?难道就为上回不小心坏的好事?怎么爱记仇,都已经跟道过歉,如此折磨对有什么好处?」不爱生气的终于窜起怒气。
  当然有好处,他心情会很好。
  「琥珀,妳话可就偏,为何要折磨妳?菜色最早卖完不就表示是今日最受欢迎的,想尝尝难道有错?」
  呃,听起来是没错。「不过为什么不早来?」每次都赶着要打烊前才来,自然会有此联想。
  「也是忙到时候才有空闲坐下来用饭,哪里有问题?」见招拆招,要对付单纯的琥珀,他得心应手。
  「伯母在家已经煮好桌菜,等回去吃。」
  「边吃边听催促快成亲吗?不,那样只会让食不知味。」他倒是没谎,比起以前,娘最近更是拚命在他耳边唠叨,今哪位小姐人品好,明哪位姑娘家教好,的人不烦,听的人都快翻桌,倘若的人不是他娘,他定会让对方后悔莫及。
  「伯母是为着想,朼老大不小,是该成亲让伯母放心。」
  「怎么,妳也希望早成亲?」
  「难道不想?」
  「没有喜欢的人是要怎么成亲?」他宁缺勿滥。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可以帮留心,不过真的,如果能关闭赌坊,凭如今的财富也能娶名好姑娘。」来去仍希望他能改行,在所有人都已放弃劝后,唯有殷琥珀仍不死心。
  应子丹白眼。
  他喜欢的是乖巧、听话,偶尔会让他气得半死却舍不得伤丝毫的笨丫头,偏生笨丫头蠢到犹不自知。
  无权无势时,琥珀是唯待他好的人,明明自个儿偶尔也会吃不饱,但只要有食物,绝不吝惜分给他们;等他有钱时,所有人对他的态度全变,不曾变过的只有。
  月有阴晴圆缺,却似暖和的太阳毫无改变,淡淡金光落在他身上,教他从此舍不得移开眼。
  以他如今的财势,要对付谁、得到谁都轻而易举,然而,他却无法动分毫,想要,又因满腔的自卑而不敢妄想。
  最后竟难以压抑欲望地使出不入流的手段,纵使只与燕好晚也好,种行为是有。。。。。。可耻。
  唉,倘若能对他也有喜欢的感觉,那么,他便能不理会心底的自卑再强硬,只是丫头喜欢的人竟是上官鸣玉!
  哼,上官鸣玉究竟哪里好?不懂情趣、没有半情调可言,怎比得上他,难道就因为他多读几本书?
  「知道喜欢什么样的人,妳有办法帮?」
  「多个人想总胜过在那里钻牛角尖,从以前就爱将事情闷在心底,不出来谁能明白。倘若找不到人,随时都能来找,就算帮不上忙,也能听诉苦。」个朋友不是当假的。
  东坡肉好香,青菜冒着热腾腾的白烟好似朝招手,希望快品尝,的肚子也不争气地叫嚷起来。
  应子丹径自拿起两双箸,双递给,动作自然得犹如他们早好要块用饭闲聊。
  「也很难改变什么。」毕竟琥珀的喜好很难改变。
  听起来应子丹心底似乎真有个喜欢的人,殷琥珀登时忘桌上的东坡肉,好奇心全落在他身上,表情古怪地问:「莫非对方高不可攀?」应该是某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吧,原来应子丹喜欢的是样的对象。
  「不是,至少现在的财富就胜过。」
  「既是如此,何须惧怕,尽管表明心意,相信只要拿出真心诚意,必能感动对方。」
  难得他也会有般认真的时候,真想瞧瞧对方是怎么样的小姐。嗯,依不小心坏他好事的那回来猜,应子丹或许是喜欢清纯柔美的类型,柔儿虽不艳丽,确实有几分清秀,稍有气质,若非身处在「湘春楼」,定会猜柔儿是哪户人家的好姑娘。
  「即使没有饱读诗书?」重来。
  「那位小姐喜欢有文采的公子?」要真是如此,就有困难。
  「妳不也是最喜欢类公子,就像那个上官鸣玉吗?」应子丹咬牙出情敌的名字。
  他的口吻、表情怎突地生变?
  难不成他喜欢的小姐正好也钟情上官公子?
  样胜算就不高,人家上官公子才高八斗,只是对功名没兴趣,要不然准会替祥龙镇争来个状元,加上他外表斯文,性格正直,和应子丹是差地远,不是应子丹比不上,而是两人是不同类型,会喜欢上官公子的姑娘,肯定很难喜欢应子丹。
  「就算对方喜欢上官公子又如何?的条件也。。。。。。很不错,大可拚拚,不必先贬低自己,人家姑娘没决定之前,谁输谁赢很难预料,觉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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