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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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人生-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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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们家族曾经过漫长的查询,隐约得到了一些信息,据说吉密魑族由于擅于伪装,被整个氏族同盟当作危险地捣蛋鬼,他们受到了血族集体排斥。就在我家祖前往氏族内听命的时候,这伙人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命——类似于放逐的任命,联盟命令他们前往新大陆开辟新领地。

然而他们一去无踪,我找遍了全世界,可以确认,他们至今仍未踏上陆地,他们消失在大海里。多少年过去,人们已经把这一氏族彻底遗忘,很少有人记得它的存在。

在我先祖追寻吉密魑族的过程中,曾遭遇数次暗杀、狙击,这些现象表明:人们好像再不愿意提起这个氏族,任何触犯禁律的人都将遭遇暗杀。有鉴于此,我不得不单独行动,并尽量不接触氏族同盟的人……这就是所有的真相,从此,我再无隐瞒。”

舒畅伸出手去,把肯特亲王的日志推向对方:“这么说来,所有地一切都给亲王卖了:吉密魑族接到一个任务,人们给他选择了一条危险航行,那艘大帆船被永远的冻结在北冰洋上,我上船去看了,船上八十七名船员,二十二名乘客——吉密魑族乘客,全部沉睡在那个冰峰之地。”

布莱特打断舒畅的话着急的问:“他们还能救活吗?”

舒畅摇了摇头:“很抱歉,他们在反复冻结与融化之间,身体已经破碎,我不认为他们有复活的希望……你节哀。”

这次舒畅没有说实话,他在船上发现船员有吉密魑族特性后,立刻挥舞拳头,将那些“冰雕人”捶的粉碎,只剩下肯特亲王带回潜艇,送给芙箩娅研究。

“那么,我们现在需要确认两点:第一,你真是吉密魑族后裔?第二,‘上帝武装’需要怎么开启?”

布莱特伸手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金属链,链坠很奇特,像是一个长尾蜻蜓,但蜻蜓的几节尾巴似乎都可以搬动,翅膀也可以折叠。

“第一:我拥有一半的吉密魑血统——来自我父亲;另一半普通人血统——来自我母亲,我是位阿鲁卡多(半吸血鬼)。

第二:那个剑柄是个密码锁,它需要钥匙可以解开,我有钥匙,这是我先祖传下来的,他害怕自己遇到危险,临去赴约时特意把钥匙留在家里,他做对了。

至于我先组为什么没有打开密码锁,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密码,密码在另一个人那里掌握,传说中,如果不按密码正确开启密码锁,会毁灭整个世界……我记得刚才有人说某些传说是真地?”

“谁拥有密码?”舒畅与图拉姆异口同声的问。

“这正是我想知道地”,布莱特回答的很平静。

舒畅与图拉姆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的说:“千年老妖!?”

事情又回到了起点。那位“千年老妖”当初参与了制造强力战士,他一定接触过这个东西,因为他们都出自同一个地方——圣殿。

“他应该是普通人”,布莱特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千年老妖”是谁,但既然谈到“妖”字,他隐隐觉得这个字眼很可能是指十三氏族成员,便赶快解释:“传说中,当那群圣殿骑士被沙拉丁包围的时候,他们自知即将迎来光荣的战死。沙拉丁不找到他们每个人的尸体绝不会罢休,于是他们把秘密告诉了两个普通人,两名普通马夫,一个是我先祖,另一个是看门人的后代。

当末日降临的时候,他们被那名骑士埋在沙里躲过了大屠杀,但随后,他们又遭遇了一群马木留克骑兵,我先祖逃了出去,那个人却成了俘虏……据说他没有死,只是被当作奴隶被贩卖出去,下落不明。

后来……后来我们经过几代人的追寻,确定那个人也有后代繁衍下来,我们最终把范围缩小到三个人身上,但我们无法确认那句开启密码锁的口诀是否流传下来。”

舒畅很诧异:“你已经确定了三个目标,但从来没有接触过吗?你们连问一声都没有问过?”

  第一三八章 没有说实话

舒畅才一问完这句话立刻知道自己错了。

第一,布莱特家族只是想独占那笔宝剑,他们开启宝剑的欲望并不强烈,而在没有找回宝剑之前,多一个人知道宝剑的秘密,就多了一个抢夺的人……

或许,布莱特依旧没有说实话,他们也许已经确认了目标人物,只是宝剑没有到手,开启密码用不上,所以才不去接近那名看门人后裔。

但……吉密魑族以擅于伪装闻名,舒畅几次与布莱特接触,都分辨不出来他们所说的,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所以也无从推测事件的真假。

既然无法判断,索性先取得一个保证。

舒畅轻轻捏起那只蜻蜓项链坠,那只蜻蜓身上刻满符咒似的文字,这就是所谓的苏米尔文字。

“书归你,蜻蜓归我,找到宝剑我会通知你”,舒畅不错眼珠的研究着蜻蜓身上的文字,头也不抬地说。

布莱特似乎对密码锁的功效充满了信心,他完全不在乎钥匙被取走,还有心情提醒对方:“据说,那个宝剑蕴含极大的能量,强行开启会引发大灾难……”

前方就是西雅图了,舒畅敲了敲车棚,示意司机停车。布莱特打开车门跳下车去,消失在路边的车流中。

“他没有说实话”,图拉姆插嘴说:“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他说话的表情。他说话的时候,眼神老往左上方瞟,很难相信他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舒畅摇了摇头:“你不能用常情去推测一位阿鲁卡多,尤其是这位阿鲁卡多还出生于一个善于伪装的氏族……你相信他没有受过家庭训练?”

依据解剖学原理,人地大脑右半区域主管创作,而左半部区域主管恐惧。所以。假如一个人说话的时候,瞳孔不自觉的向右上方转动,这说明他说话的时候正在创作,也就是正在撒谎。

反之,如果他说话的时候瞳孔向左下方转动,那么有75%的概率是他在背诵早准备好的谎言,背诵过程中,因为恐惧,他的瞳孔不自觉的瞥向左下方。

当一个人说中话地时候。他的瞳孔应该是正在眼孔正中,而且大小没有变化。这些身体特征都是依据人的生理特征做出的本能反应,测谎器的原理就是根据人体的生理特征,判断对方回答问题时是否诚实。

然而,这些生理特征都是针对普通人所说的,一个合格的间谍早就经过了撒谎训练——当然,他们也不能完全掩饰这些生理特征,所以在训练他们的时候要求他们实施自我催眠,首先使自己相信他所说地都是真的。

布莱特或许没有受过间谍训练。舒畅问他话的时候几次刺激他,希望能让对方在情绪激动下暴露一些训练内容。比如:间谍在谎言被发现的时候,常会马上编一个一眼能猜穿的新谎言,让后者的生理反应紧挨着前一个谎言,使人误以为前一句话是真的,而后一句话是“创作”。

整个问答过程中,布莱特没有显示出那些间谍技巧,但舒畅依然不敢相信对方的话,即便是图拉姆看出他有些情节属于“创作”,但谁能知道他是不是正想让你如此认为。

“他的先祖曾经追随肯特亲王而去。我不相信他一句话没有传回家,我记得你说过,他的发家史是个独立奋斗地历史,他们家族经过几代人的积累,才慢慢有了现在的资本。一个阿鲁卡多,一个吉密魑族的阿鲁卡多。至于吗”,图拉姆不屑地说。

如果布莱特的先祖曾经与家里联系过……布莱特本人的话里透露过这个意思,他地先祖似乎将孩子抚养成人,并且转告了他很多秘密。那位孩子守住秘密,并将这秘密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仅仅这份隐忍就令人咂舌,那么这个神秘家族还隐藏着什么东西,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隐瞒。

卡车驶过西雅图,没有停留,继续呼啸的向美国内陆驶去。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因为这是美加之间交通量最大的公路。通过陆路前往阿拉斯加的美国人,都是沿着这条公路横穿整个加拿大国境。当他们返回时,那滚滚的车流便是舒畅他们最好的掩饰。

唐宁爵士派来的人在芝加哥郊外等候着舒畅,这是一个穿着很随意的人,身上带着浓厚的嬉皮士味道,鲜艳的沙滩短裤,招摇地太阳镜,一件绸衫还没扣上扣子,露出毛茸茸的胸部。开着一辆极其凶悍的防弹悍马。他懒洋洋的靠在车上,对着后视镜起劲的整理着自己的胡子。

那捋胡子梳理成典型的墨西哥式样。八字向上翘卷,显得洋洋得意。舒畅与他握过手,简单的寒暄之后,他请舒畅坐上

车,启动了坦克底盘地防弹悍马,一路轰鸣的驶进芝

这人似乎也是个追求享受地人,车后座上还有一个大酒柜,里面摆满了市面罕见的珍宝级白葡萄酒,对舒畅的挥霍,他一点没有肉痛的感觉,反而豪爽的与舒畅聊起这些酒的年代,以及品尝的方法。

进入芝加哥市区,舒畅才发现对方这身打扮的来源,满芝加哥晃荡的都是穿着沙滩短裤的闲人,他们叼着烟卷懒洋洋的坐在街头咖啡馆,饮用着午后的一杯冰啤酒。此人这副打扮恰能最好的融入街头,成为一名普通的芸芸大众。

车队拐进一片厂房区,这是一片废弃的厂房,陈旧的大楼,肮脏的玻璃,空无一人的车间,偶尔几只城市乌鸦掠过阴霾的天空,倒是适合拍恐怖片。

舒畅没有下车,他打开车门,端着酒杯就坐在车上打量着这片厂区,破败的厂房与车内的豪华布置构成鲜明对比,舒畅酌了一口酒,好像有什么:“唐宁爵士藏在这……这里倒真是具备逃亡气氛。”

悍马车里依旧放着强劲的音响。重金属音乐的声音惊的城市乌鸦不敢降落,它们快速地飞过悍马车,报复性的投掷了一串鸟粪。

“这里,唐宁爵士刚刚收购了这里,他打算把这厂房平整一下,招一群人让工厂开动起来。”

看来,唐宁这个人是打算长久的在此地潜伏下来,连掩护的职业都找到了,可这里适合干什么。看模样这里以前是个机械工厂,生产重型设备,所以厂房才建得如此巨大,但美国人工费高昂,现在这些制造行业多数都把厂房搬到了中国或者越南。重开机械执照,即便是掩饰,也至少需要盈利吧。

舒畅望了望四周,把身子缩回了汽车里:“快带我们离开这里,我对这个肮脏的厂区不感兴趣。”

那人点点头。赞同的说:“我对它也不感兴趣……可你必须感兴趣……因为你是这个厂的经理,你抵达美国就是为了办厂,这是爵士吩咐的。”

看来,唐宁为了让舒畅能够更好的融入周围社会,也算是煞费苦心,他给舒畅安排了一个身份,让他可以借工作为名四处活动。

按唐宁安排地身份,舒畅一来到美国,首先视察厂区,正适合他的身份……然后。一串长长的车队疏散了视察带来的人员。

第二天,工厂总裁接见经理——舒畅在芝加哥一处别墅区里见到了唐宁。没有外人在场,唐宁抛去了无谓的掩饰,先热烈的拥抱着后者,而后焦急的问:“伯爵来了吗?他还好吗?”

唐宁表现的与在悉尼时完全不一样,他身上失去了悉尼时的那种从容。那种掌控一切地气质,显得惶惶不安,街道上任何一点小动作都会引起他的注意,看得出来,他听到响动,还在竭力压制自己前去窥视的冲动。

“很不好”,舒畅摇摇头:“他还在养伤。”

“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唐宁慷慨的说。

“外面情况怎么样……我的人跟你联系了?”

“所有的人都在逃亡,最近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灾难。请原谅,我没有选择洛杉矶,因为那个地方太显眼,而这座城市,那个倒霉鬼的城市亲王,前段时间恰好被处理了,这里正处于真空状态。

呀,我的安排怎么样,我没有惊动其他人。打算在这个城市向普通人一样隐藏下来,所以我才做了那些安排。但愿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你地那位费力克斯前不久刚跟我通过话,他正在往这里赶路……听说你弄到了一艘潜艇,有几个人住到你的潜艇上面,那里安全吗?”

唐宁的话很琐碎,舒畅回忆起他在悉尼的情景,那时他说话条理清楚,逻辑严密,而现在他好像已经失去了正常心智,思维跳跃的太快,似乎注意力不能集中。

这让舒畅有点好笑,一个渡过了漫长了生命的老人,竟然如此恐惧死亡,多少让舒畅有点意外,因为就舒畅本身来说,他早已厌倦了这种孤独地流浪,如果死亡能够解脱,他宁愿死亡早点来临。

唐宁的别墅里头没有见到他在悉尼时的那群仆人,似乎这老头是孤身一人出逃。现在,房间里来来往往,端茶送水的都是老头在当地雇佣仆人。两人的谈话时断时续,当仆人们进来的时候,老头就随口找出其他的话题来掩饰,似乎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特殊。

那位开悍马的嬉皮士并没有注意这里的谈话,他端着一杯酒,躲在远远地角落正在挑逗一名妇女,看打扮,那女人是唐宁所雇的一名佣人。

眼前的情景让舒畅有点同情这神经质的老头,

不带一个从人的行为也令舒畅多少有点警觉:“你那呢,难道他们都叛变了吗?”

舒畅平静的话似乎也老头增加点信心,他镇定下来,不再被外面的声音所惊扰,叹了口气回答:“秩序是如何让打破的——除掉金字塔顶尖的存在,塔基部分为了争夺上位地机会,自然会踊跃表现,于是整个世界动荡起来了。

最近已经有太多的事故,太多地灾难。原先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现在都跳了出来,这真是一个群魔乱舞地时代。”

唐宁爵士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他所了解的情况。据说,那位“千年老妖”的慷慨只针对小人物,越是亲王级的人,反而越容易触怒他,并被他以各种借口扼杀,这种现象一而再再而三,于是,当召唤来临的时候,亲王不想前去晋见。下面的人反而竭力怂恿,而他们的愿望经常会得到满足。于是,世界变了。

唐宁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势头不对,立刻抛弃了他原先的人脉,孤身出逃。他来到美国,也没有按照客尊协议去拜访当地主人,甚至不愿与他们发生接触,只想以普通人地身份躲藏几年。等到事情平息再出来……如果事情还有平息的那么一天。

对于舒畅的手下齐全,唐宁谈起来,说不出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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