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龙啸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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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龙啸九天(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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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厉害!」舔了舔嘴角,把满是咸腥的味道吞下,寒星随脸上泛起笑容:「只是你输定了。」 

  随着一声断言,寒星随身影飘飘,蓝衣快如疾电自镇国公身边擦过,手上「冰蝉玉套」轻易插进镇国公的心口,只差一寸便能把镇国公那跳动的心给挖了出来。 

  只是这一寸,寒星随却是怎么也无法再用力下去了,看着一手拉住自己的安国公,寒星随抽手反抓,血淋淋的五指在安国公面前晃动,瞬间化为重重手印,就要拍下,安国公抬手轻格,黑影一闪竟硬接了寒星随这一掌。 

  「铛锵」一声,清脆的兵器交锋声后,寒星随已飘退三丈,而安国公也伸手扶住了向他倒来的镇国公。 

  一时忘了逃脱只能呆呆站在原地,就见十几条火龙绕成一圈虎视眈眈,却怎么也没有扑上去把两人烧毁。 

  「这是何解?」不明所以,可是又脱身不得,宇文凌烈不由抬头看向寒星,希望他有个解答,毕竟天雷是他所教,他定懂一二。 

  「我也不明白。这事要等月洛才能解释清楚,如今之计是我们要先找到温龙玉,这才能脱身!那玉有月洛的龙血,应该能保我们脱身。」 

  刚一说到就见宇文凌烈自颈上拉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龙纹清晰,入手温和,寒星不由惊叫:「温龙玉为何在你手里?」 

  这一叫让宇文凌烈惨白了脸,勉强笑道:「这是你送予我的,你不记得了?」 

  这话一出两人语塞,一时两两相望,寒星勉强一笑:「我透过『血魔』刺激潜藏欲望,哪知陷入才知安国公在『血魔』另一端吸取灵力,我一时不慎被他困住差点被控制,月洛出手相助我们二人才能勉强平安逃脱『血魔』掌握,却也功亏一篑,只勉强找回些片断。」 

  「那还能再试一回吗?」不抱任何祈望,宇文凌烈问道,心里却是一片绝望,昔日那「寒星」真要一去不回,他们一起度过的风风雪雪、年年月月,这以后便只能一人独自回味了吗? 

  明白看到宇文凌烈眼内潜藏的痛楚,寒星却不知要怎么开解,无法恢复记忆他比任何人都要懊恼,却又明白无计可施,他何尝不想记起与眼前这人走过的路、喝过的酒、谈过的话。 

  更重要的是他想记起这人与自己有过那些承诺,以至让他信念不灭坚持至今,这是这世上他所能给予宇文凌烈最好的礼,又偏偏是无法给予的。 

  「你唤我一声,唤我一声可好?」 

  明白这是不是寒星的错,宇文凌烈却不知要怎么开解自己的心情,他明白承诺过的:情缘未断阿! 

  「宇文凌烈!」 

  「不是这样,你往昔不是这样唤我的!」 

  明明知道此刻不该儿女情长,宇文凌烈却还是忍不住怨恨了起来,为何他忍耐至今,等待至今,却仍旧得不回寒星,这难道是上苍的惩罚,上苍注定他与寒有缘无份? 

  「冷静些,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要先把『天雷』熄了,如若不熄,『天雷』恐怕会烧至大厅,月洛还在大厅里昏迷的!」 

  寒星用力抓住宇文凌烈双臂,要他看清形势,血剑虽然启动了「天雷」,可启动「天雷」的并非血剑主人,璨翼自是无法控制「天雷」该往哪去,只见无数火龙在吞灭掉铜人及跟随安国公的士兵后竟开始四窜奔走,隐隐有蔓延开来的趋势。 

  宇文凌烈紧握拳头,始终是放不下火圈里的璨翼,他一把扯下温龙玉递给了寒星:「你懂该怎么做吧?」 

  寒星也不再答话,拿着温龙玉,他一手揽过宇文凌烈直向火圈中央跳去,有温龙玉在手,火势暂态裂开一条大缝,把两人吸了进去,才刚进中央,宇文凌烈又忍不住惊叫了声。 

  「璨翼!你怎么了?」 

  只见火圈之中,一人持血剑而立,五指紧紧附在剑身,由指间渗出的鲜血马上被血剑吸了进去,璨翼勉强对跳进来的两人一笑,失血厉害的身子摇晃不定,苍白的脸色即使在火光的照耀下也没多大红润,他启口道:「快来帮我,这血剑不肯放开我的手。」 

  宇文凌烈与寒星双双上前,一人执璨翼手臂,一手执剑,就想将剑人分离,哪知道不管如何用力,剑不离人就是不离,璨翼苦笑:「这剑真是执著,怎么就不放开一下呢?」 

  「那时因如若离开,他便再找不着这么美味的血了。他舍不得……」喃语着,似在说剑,也似在说人,宇文凌烈昏昏沉沉,伤重的他还未歇息过就经历几番起落,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凌烈……」怕宇文凌烈一头栽向火圈,寒星伸出健臂一圈圈住了宇文凌烈,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了,脱口而出就是这个名字。 

  那一声多像以往寒唤自己的声调,宇文凌烈勉强打起精神,他还不能倒下,璨翼还没救出来呢! 

  「我没事,现在该如何是好,再不将人剑分开,璨翼必定血尽而亡!」 

  寒星沉思了会:「惟今之计便是我们二人也滴血进剑,扰乱血剑感觉,让剑明白主人是谁,这或许有一线生机。」只是宇文凌烈早前已经失血过多了,而没有足够的血,血剑未必能认回谁是主人,这一放血,宇文凌烈能撑得住吗? 

  还没来得及陈说利害,就见宇文凌烈拉起衣袖对准血剑五指成爪就向自己命脉抓去。 

  「你……」 

  「凌烈……」 

  五柱鲜血喷射而出,璨翼只来得及唤一声便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流过自己手臂直向血剑而去,寒星见状也不迟疑,照葫芦画瓢的抓伤手臂一样把血液流进血剑,不一会血剑便因吸血过多而动摇了起来,感觉手上的吸力不再强劲,璨翼试探的收回手指,轻轻地,一寸寸的缩回至身旁,血剑都没再吸住,他安心地笑了起来。 

  「凌烈,我们成功……」 

  话音未落便看到同样寒星也缩回了手,唯独宇文凌烈的手指仍紧紧与血剑相贴。 

  「凌烈,快收手!」 

  扑上前用微弱的力度拼命想拉回宇文凌烈的手,却一如先前怎么也无法将人剑分开,璨翼不由惊恐起来:「凌烈……」 

  「……我没事!」勉强出声安慰璨翼,宇文凌烈感觉自己眼前已经一片黑茫就快要看不着东西了。 

  寒星紧皱眉头迅速思索着方法,最后无法可想的他唯有将温龙玉放进宇文凌烈的心房处,至少先保住他一死气息以留待相救。 

  却也奇怪,温龙玉一放回宇文凌烈身上,宇文凌烈立刻感觉身体一阵热流缓缓流过,经由心脉流向指尖,就在这片炽热中,血剑慢慢离开了他手,慢慢的滑到了地面。 

  就在血剑掉在地面这一刻,或是哑然而止,无声无息的收拢了起来,无数火龙由四方纷纷汇聚回来,最终变成一点小小的火星消失在血剑当中,而血剑经这一战血色竟慢慢退却,不仅剑身血色消退,就连剑柄剑穗也在变化,最后剑慢慢的融成了一团。 

  「这这……」没有想到血剑会有如此变化,宇文凌烈心焦如焚,指着血剑几乎说不出话来。 

  寒星遂上前一步揽过宇文凌烈,让璨翼同样伸出的手落了个空,他大手合上宇文凌烈的双眼,轻轻的哄着道:「没事没事,别着急……」 

  慌乱就在这一声声安抚下平静下来,宇文凌烈一手覆在了那大手上,感觉凉凉的触觉至眼内,眼眶迅速舒服起来,他几乎舍不得睁开了。 

  「凌烈,你快看,血剑变形了!」 

  睁眼望去,果真如此,原本熔化成一团的血剑竟又重新伸展开来,只是那形状不再像一把剑,而是像一块令符。 

  诧异由三人眼中升起,只见令符慢慢成形,由原本的无色再到溢满得血红,直至定格,一个大大的「兵」字就浮现在这块令符的表面,最后转成金灿灿的颜色,似要提醒众人,这块令符代表的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 

  「似乎是令符……」 

  两位青年目瞪口呆,久久不敢伸手去碰,直到寒星用着最坚定最清晰的声音告诉他们「这是兵符!」,俩人这才稍稍恢复了知觉。 

  璨翼望着宇文凌烈,同样震惊的眼色映着对方的影子,他拉过宇文凌烈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凌烈,快,快打我一巴掌,看这是不是真的!」 

  「好,好,好……」应了三声好,宇文凌烈却无力挥掌,最后只能轻轻在璨翼鼻上一捏:「疼吗?」 

  「不疼……」呆呆的说着,璨翼摇头,依旧分不清是真是幻。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让两个人同时震醒过来,璨翼一手抚着痛楚,怒目直瞪寒星。 

  「你不是想辨真伪吗?」无辜的回答,寒星可不承认这一巴掌由他私心所在。 

  「那你也不用这么用力!」委屈得喊着,璨翼弯下腰,刚想把兵符捡起,哪知道一条黑影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这黑影抢先就向地上的兵符抓去…… 

  眼看好不容易找到的兵符就要落入别人手里,璨翼急中生智不用手抓,他改用脚用力一踢兵符,兵符立刻在平滑的地面上滑行而去,黑影扑了个空就要在上前捡,哪知道寒星黄雀在后,掌风后而先达,又把兵符扫到了门边。 

  「安国公,你倒爱捡现成便宜,兵符若真让你拿去了,我们也别活了!就让你立刻提头回去。」 

  宇文凌烈冷哼着,身子被寒星拖着奔走,安国公见状哈哈一笑,回道:「天下第一才子,也就着嘴巴最厉害了,明明无力动弹,可着嘴就是闭不牢!」 

  明白想轻易捡到兵符是不可能了,安国公干脆站定,与后来追上的寒星、璨翼根兵符站成三角:「如今就看哪个身手敏捷了!」 

  寒星不言语,他虽轻功了得,但短距离内并无足胜把握,如若稍有差池,到了安国公手里的兵符就再难抢回了。 

  宇文凌烈却不一样,他望了望天色,突然向安国公道:「安国公,你曾豪言今夜要将我等统统灭尽,可如今已经是明日清早,你这大话可要破了!」 

  话毕竟有一声鸡啼响起,似在附和宇文凌烈的话语,宇文凌烈更不由大笑,连璨翼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被这俩小子讽笑,安国公脸上不恼,只是手突然扬起两根银针直飞向两个青年:「真该缝了你这嘴!」 

  宇文凌烈被寒星抱着自然轻松躲过,而璨翼虽然躲得有些狼狈但也没被银针伤着,宇文凌烈又笑道:「安国公前世是妇人,今生也不忘针线之术,却不知安国公手艺如何,须知手艺差的女人可是嫁不出去的!」 

  一再被宇文凌烈奚落,安国公就算再好的修养也是假,可他更明白此时万万不能上宇文凌烈的当,不过宇文凌烈倒是给了他一个启示,安国公眼珠一转,假装被宇文凌烈气得七窍生烟,又由怀里掏出三根银针作状要射。 

  寒星不疑有它抱着宇文凌烈就要闪躲,眼见得宇文凌烈发现安国公本该射向自己的银针竟突然转了个方向向着兵符而去,「寒,兵符!」 

  却见银针已到兵符前,强劲的力度撞得兵符跳了起来,同时第二根银针到了,这银针竟牵着一条细细的长线,长线随着银针在刚刚跳起的兵符身上缠了几圈这才势尽,而第三根银针又到了,力度托起又将倒回地面的兵符,安国公一声冷笑,手一扯,手中的长线立刻将兵符扯了过去…… 

  没料到安国公竟将银针使得如此熟练,眼看兵符自他们眼前飞过就要落入他的手里,璨翼一跺脚手上却无兵器而用,砍不断这细小的银丝,寒星想放心一搏却又顾及宇文凌烈伤势,一时几人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兵符飞过。 

  就再兵符将要到安国公手上时,一声破空声传来,不知哪里射来的长箭夹着劲风直直便向兵符飞去,意料不到有此变故,安国公才刚想伸手抓住兵符,箭头已猛地击中兵符,擦出火花,撞的兵符飞出半空,安国公一扯细线哪知回来的却是断掉的线头,兵符依旧向外飞走。 

  想纵身飞去,却听见连连破空之声传至,顾不上兵符,安国公听这连环响声心知不妙,凌空翻身连躲三箭,箭翎由脸颊擦过全钉在了大厅前的木门上,劲道之深由没入门板半尺以上的箭身便可明白。 

  「焦、晋、霄!」站定在地,安国公看着大门一字一句地喊着,那站在大门上手搭弓箭朝他微笑的不正是那逃走的焦晋霄——焦将军! 

  「焦将军!」 

  「你终于回来了……」 

  璨翼一声欢呼,奔跑过去一手接过兵符:「焦将军,你看,兵符,这是兵符!」 

  焦晋霄点点头,道:「我看到了,这的确是真正的兵符!意想不到二皇子竟如此快便把兵符寻到。真是可喜可贺!」 

  「焦晋霄!谋害皇族你可知罪!」安国公声色俱厉,大又将焦晋霄碎尸万段之势,明明就只差那么一步,他便能坐在这个天下的最高位上,焦晋霄却要来捣乱。 

  「安国公,久违了。末将眼拙竟认不出先前那人是你,真是失策!」一身战袍衬得焦晋霄威风凛凛,他月下高墙几下轻点便来到璨翼面前。 

  「臣参见陛下!」 

  一膝跪下向璨翼恭敬的行了一礼,焦晋霄抬头:「谢陛下保护内人,陛下次等大恩大德末将铭记不忘。」 

  「快快免礼!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焦妇人能平安到达也让我放下心头一件大事阿!」璨翼一手扶起焦晋霄,「大敌当前也就别那么多理解了,焦将军可曾带兵将来?」 

  疑惑的转头四望,璨翼并没有看到一兵一卒在眼前出现,他不由担心了起来:「安国公说他有法子让你无法调兵,难道焦将军就真的……」 

  「放心,末将虽不才,但也绝不会被一些下三流手段难住的。将士们,快来拜见新皇!」 

  豪气一喝,围墙外竟是万声应和:「新皇万岁!新皇万岁!」 

  一时声势浩大似有千军万马战在墙外把这将军府团团围住了。 

  安国公沉下了脸,难辨真伪,好一会他才轻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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