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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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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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美军已经全部进入的埋伏圈,张一平向十二妹说道:“可以开始了。”

十二妹也不叫“预备“,她一下就扣了板机,子弹射出了膛,从一堆绿色的草中间掠过,炽热的子弹过后,这几棵鲜嫩的野草都蔫了下去。

子弹打在一百多米外一个骑兵的额头上,正中眉心。骑兵马上无声地向前一扑,倒在马上背上,坐下的马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马绳子一松,主人拍了它的后背,于是条件反射地向前窜出,把背后的尸体抛落马背来。

“十二妹,你的枪法进步不少!”张一平夸道,但是手上跟眼上的动作也不放松,他在一瞬间连开了三枪,看着三个骑兵“扑扑扑“地掉了下来,然后他索性站了起来。

而此时,二噶子已经跃起来冲了出去。

马本来就是在运动的,忽遇袭击之下,马匹受到了惊吓,无论是马匹还是马背上的骑士都会做出一些相应的动作,躲避子弹。

这个时候打死这些马或者把骑兵打倒在马下,对于高级枪手来说不是问题,但是如果要击中马上的骑士的眉头、脖子上的动脉。不仅要求枪手能够抓住瞬间即逝的一刹那,还要枪手能够自动寻找合适的角度。二噶子跳了出去,就是主动寻找战机,给敌军的眉心一击。

张一平见眼角一个黑影一晃,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想像,就知道二噶子的实力不容小视。

实战中的比赛不比正规的射击比赛,在实战中,复杂性大上许多,也会有很多产生意外结果的因素,而且比赛的目标物并不是死靶而是人,他们正在极力避规。

张一平只要稍一不注意,极有可能输给二噶子。

张一平马上凝聚心神,丝毫不敢大意,如果输给了这个二噶子就不好下台了,他怎么说也是师傅。而且还是一个年轻气盛好斗成性的师傅。

张一平将心神凝聚起来,把感觉伸延释放出去,当他的感官触觉达得到战场的时候,所有的马匹和骑士都像是放慢了动作一样,很多对别人来说是稍纵即逝的机会,在他眼中却是从容不迫地抓住。

张一平的枪口轻轻地晃了一下,六颗子弹成扇形先后向敌军飞了过去,六个在二十多米范围的美军骑士先后被击中。

当六个刚刚被击中的骑士白色的脑浆和鲜血还飞溅,还在空中飞窜的时候,张一平第十颗子弹已经跟上来了,穿过那些在空中飞舞的血珠,从两个中弹的脑袋之间狭小的空隙一闪而过,之后两个脑袋就重重地撞在一起。

张一平的第十颗子弹穿过重重的障碍,刚好从那个中尉军官的脖子的动脉上掠过,击穿了动脖血管,一股鲜血不受控制地激喷而出,像爆了水管似的。

子弹穿过中尉军官的动脉之后,又穿过侧面另外一个骑兵的脖子,一样引起鲜血四溅,后面的骑兵由于正在转弯,重心不稳,所以反而比先中弹的中尉早掉落中马上。而中尉却只趴在马上一动不动。

而这个时候,二噶子也一气呵成,完成了他的任务,十个美军有的倒挂在马背上骨的掉落在地上,只剩下十匹无主的马像,悲伤地乌呜。

在这么近的距离打十发子弹,这对于一个高极枪手来说,是基本的技能,张一平虽然比二噶子高出几级,但是在这么简单的比赛,考究的是枪手出枪的速度的准确性这两样基础的功夫,张一平的优势并不是很明显。

事实上,在比赛过程中,二噶子开枪的速度和准确性基本上已经赶上了张一平。

二噶子打光了十发子弹,正在给弹仓补子弹。战场上的骑兵已经全部已经倒在下,他填好子弹之后,也没有用处了。

十二妹叫道:“张兄,你犯规了,你在第十枪就开枪打死中尉军官,这一次应该是你输了。”

“十二妹,难道你没有看见,我最后一枪是击中两个人吗?虽然子弹是先射中了那个中尉,但是率先倒下的是后面的那个士兵。所以说,我是先击倒那个士兵才击倒军官的,这怎么算犯规?”张一平分辩道。

十二妹道:“就好比打桌球,你先碰到黑球,再把其它球撞下了袋,尽管你这一杆连黑球也下了袋,但不管怎么样,你碰黑球在先,就是犯了规,就应该判你输…”十二妹据理力争。

“可是,十二妹…”张一平道,“我们现在不是真的打台球…”

二噶子扛着步枪走了回来,说道:“方姑娘,总指挥一枪打中两个人,而且都是要害。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之下,我自认做不到,总指挥的确胜我许多,看来我还要‘二’一段时间才行…”

第三百三十一章 奥尔良之战(十七)

这一场伏击结束得非常快,一来伏击的人是路段的骑兵的好几倍,有些士兵用枪瞄准了骑兵,但是却不能够击发,因为目标已经成为了张一平用来比赛的道具,他们不能够破坏。

不过枪声还是惊动了周围和后面跟随的骑兵,在平原上,十几支搜索部队向这边聚拢来,但是在距埋伏点一公里远的地方集结起来后,却不敢靠近。

这些骑兵其实就是前天下午被302团击退的那一批,来自英国的一个骑兵师。英国人和美国人相貌上相差无几,且美国人也一样沿用英军的军装,所以中国人还很难分得清楚到底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

前天,美军的坦克部队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骑兵部队没有坦克和远程炮火的支援,在中国军队面前就像一件脆弱的瓷器,一碰变碎,302团近五千人,每人开一枪都会让他们漰溃。

302团几个营交替掩护,从容后退,英军的骑兵只能够远远在跟着,不敢太过靠近。

张一平心情很是畅快,他把步枪像一根扁担一样横杠在肩上,口中吹起了口哨。

他心情之所以畅快,不是因为他战胜了号称天下第二的二噶子,二噶子虽然枪法有其独特的地方,但是总也脱不出《枪王系统》的范畴,他这个天下第二还是自己给他的封号,战胜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心情愉快的原因是因为他一口气体打死十一个美军,出了一口闷气。昨天在阵地上,美国人不停地往他的头上打炮,早就把他气坏了,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亲自杀掉几个鬼子,心中的怒气如何消除得了?

这种畅快如同出了一身臭汗,更加形象一点的形容也可以这样说:就像是刚刚在强壮的白种女人身上发泄完全部的精力一样,全身206块骨头都觉得畅快淋漓。

“骑兵已经落午了,在中国军团精准折射击的面前更加如此,可怜悯的英国骑兵,没有坦克的支援,他们连发起冲锋的勇气都丧失了,骑兵丧失了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离没落也不远了,这也许是大英帝国的没落的开始吧。”张一平自言自语地说。

方十二妹与张一平并排走着,她规矩地把枪背在肩膀上,她似乎还在这刚才的比赛愤愤不平,“张兄,你做为一个枪王,却在比赛中犯规,胜了也不光彩…”

“十二妹,你有一点偏心了呀,你口口声声叫我一声张兄,可是你为什么老是偏向别人,非要看着我输你才甘心呢?”

“你既然叫我做裁判,那我就得公正,何况,我在团里的时候。二排的兄弟对我很是照顾…”

“所以你就偏心,想让我输给他们…”张一平假装哼了一声,“既然是比赛,我就寸步不让,这是体育竞赛的精神,跟兄弟交情无关。”

“我没有偏心,你的确是犯规了!”十二妹辨道。

“事实上就是,我一枪中两个,枪法比二噶子好上很多。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张一平说道。

“…”十二妹也无奈,碰到不讲理的张一平,她也只好对不起二排的兄弟了。

中午的时候,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当空,太阳把树叶都晒得卷缩起来了,地上没有风。路上长长的队伍夹着和马匹和车辆在走动,卷起了滚滚的灰尘,全部都扑在人的脸上和脖子里面了,闷热的天气更给行人添上一层烦躁。

几架飞机天空远远地吊着盘旋着,飞得高高的,互相交换着,监视着中国军队。

张一平本来想再打几个伏击,消灭美国人的几个先锋营,但却一直没有机会。

美军吃过几次亏之后,再也不敢追击中国军队了,等中国军队走远了,他们才小心翼翼地靠上来,慢慢地向图尔的方向移动。他们采取步步为营的方法,大量的部队一起行动,让张一平没有什么机会。

从右侧的一条马路上过来了一群狼狈不堪的、穿着浅蓝色军装、大沿布帽的军队,这是那些被美军击溃的匈牙利步兵师。

这些匈牙利步兵师是美国人主要的进攻目标,一见到这些装束的人,美国人就忽然长了胆子,疯狂地发起进攻,直到将他们一举击溃为止。相反,他们见到戴蒙布的农夫盔的中国军队的时候,他们就变得小心翼翼的,一点也不敢造次。

302团就地警戒起来,302团的团长接到命令,让这些匈牙利步兵先走,因为在这些溃兵的后面,还有一个殿后的310步兵团,都是102师下辖的部队,102师绝对不能让这边的美国兵抄了自己人的退路。

从远处有几骑飞駞而来,扬起的灰尘像一条巨龙似的,引起那些匈牙利人的噪声。

张一平一眼就看到这几骑是德国人,具体来说是管理这些匈牙利步兵师的德国军官,其中一个还是张一平的朋友---乔纳斯上校。

乔纳斯是张一平的俘虏,俗话说一次俘虏终生俘虏,张一平对乔纳斯的印象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见到他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要揍他一顿的冲动。特别是现在,他带领的匈牙利师,两次差点让中国军团吃亏的情况之下。

“这不是乔纳斯这个德国佬吗?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呀!”张一平怒气冲冲地说道,“石小川,把这个该死的德国佬叫到这里来,老子要训他一顿!”

“好咧!”石小川答应一声,杠着一挺轻机枪就向对面的公路跑过去,拦住了德国人的马。

乔纳斯骑在马上,就一直看着路边的中国军队,看到有人拦他,也许是因为战事吃紧的缘故,他还有一些不高兴。不过后来认出是张一平的警卫员,这才停住了马。接着又看到张一平在那边向他看来,他才下了马,急忙跑到张一平的面前,伸出手来说道:“张总指挥,没有想到你还在这里,我听说,你们的大部队已经退往图尔去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奥尔良之战(十八)

乔纳斯这一帮德国人带领的五个匈牙利步兵师,其防线两次被美军攻破,要不是曲伟卿果断部署,说不定张一平的后路已经被美军断了。

这让张一平心里十分不愉快,况且他一向对乔纳斯不客气,因此,对于乔纳斯伸过来的手,张一平拒绝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说道:“我的部队去哪里跟你没有关系,另外,乔纳斯,你的防线两次被美军突破,置我军于危险之中,我对你的能力非常失望!”

乔纳斯满脸通红,虽然他也是刚刚接手这几个师,责任不完全在他身上,但是他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或者在张一平的面前,乔纳斯还没有从俘虏的身份脱离出来。面对张一平的指责,他习惯于逆来顺受。

“很抱歉,总指挥先生,这几个匈牙利师战斗力意志不强,纪律松散,很难与德军和中国军队相比,我很抱歉,这次战斗之后,我们会按照您的计划,将他们彻底改编,将他们当中的军官遣送回去…”

“我还可以相信你们吗?乔纳斯?”张一平说。

“请您的相信我,德军是中国人的朋友,我可以对着上帝发誓!”

“狗屁,上帝管得着的话,就不会有战争了,让你的上帝去见鬼吧!乔纳斯!”张一平越说越生气,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吼叫起来。把乔纳斯吓得心里直哆嗦。

乔纳斯在中国军团做俘虏的时候,张一平就想尽办法折磨他、糟蹋他乔纳斯,但是却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这把乔纳斯吓得不轻。

按理说,乔纳斯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已经不是张一平的俘虏了,他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德国人,也不可能有张一平那种‘一次俘虏终生是俘虏’的封建思想,他没有理由再害怕张一平。

但是,乔纳斯一见到张一平发怒火,心里自然就害怕,这已经成为一个条件反射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乔纳斯幼小的心灵长期受到摧残的结果!这是一种心理病,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心理医生,心理学知识还没有那么普及,因而乔纳斯的这种病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乔纳斯连连说抱歉,但是张一平并不罢休,继续把乔纳斯臭骂了一通,然后挥手道:“你走吧,别呆在这里了,免得惹我生气!”

乔纳斯很是纳闷:难道他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踩一下我的自尊心吗?

但是,乔纳斯却有急事找张一平商量,他厚着脸皮,涨红着脸像猪肝色一样,说道:“张总指挥,我正想找你,中国军队得太快了,这给我第二集团军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我们之所以退,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约束好那几个匈牙利师,乔纳斯,你怎么反来怪我们?”张一平又发起火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总指挥先生…我只是转达第二集团军司令官---冯。马尔维茨上将的意思…”乔纳斯诚惶诚恐地说道,从他的挎包里抽出一张地图,摊在地上,“中国军团这么一退,在这里就出现一个很宽的空档,如果美国军队从这插入,就有可能切断第二集团军和贵军联系,这不利于两军协同作战!”

张一平如同看到怪物一般看着这个德国佬,他极力想弄懂他所说的话里头的意思,一会儿才以惊讶的口吻问道:“乔纳斯,什么协同作战?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打算在这里构筑一个长长的阻击线,以抵挡美国军队的进攻?”

“当然!”乔纳斯说着在地图上用手划了一条线,说道:“从奥尔良往南,以卢瓦尔河为界,一直到图尔、皮勒港,沿河岸、铁路线构造一条新的防线,阻挡美国人的进攻,巩固我们浴血奋战的成果…”

看到张一平眼中有无限的迷惑,乔纳斯解释道:“这几年的战斗都是这样打的,这是军事大集团之间的战斗,中国军团也应该适合这样的战斗…”乔纳斯说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此一来,中国军团才算真正成为德军的盟友,协同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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