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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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只眼-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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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打招呼,脸上挂满学生气的微笑。屋子里只点一盏很昏暗的灯,灯光大概都没有煤油灯亮,原本的红木家具在这昏暗的气氛之中透出一种不详,空气中弥漫着寺庙中那种烧香的味道,味道浓的有些呛人,费影打完招呼,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费影啊,魏阑和她妈妈去她外婆家了,可能很晚才回来,我看你明天白天来找她好不好啊?”魏父冲费影笑笑,完全没有把费影让进屋子坐坐的意思。
  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费影和魏家人相当熟悉,魏父是个大学教授,绝对不是那种不懂礼数的粗人,像她现在站在魏家门外找魏阑,魏父却急着赶人,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是什么理由呢?难道就像邻居们说的,魏家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屋子里的香味非常浓,浓的呛人,费影奇怪的往里看,并没有看见供奉着菩萨神仙,但是却见一只香炉,“魏叔叔,你们家里人改信佛了?”
  魏父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没有,家里蚊子太多,熏蚊子的……”
  熏蚊子?这么大的味道连人都快熏死了,费影觉得再这样对峙下去不太好,再说别人在家点什么你个孩子过问算怎么回事,也就没再问下去,笑了笑,“魏叔叔,那我明天再来找阑姐。”
  “好,好。”魏父见费影退了出去,连忙关上了门。
  他的动作好匆忙,屋里究竟有什么她不能看见的东西存在?费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而且点那香炉,明显并不是为了熏蚊子,又是为了什么,并不是在祭神,却点了一只香炉,而且烧着很多很多的香。费影听母亲说对门事情的时候就一直留心着,魏母确实出门了,但是魏阑根本没有出去,她绝对还在家里,但是他父亲却说她出门去了,不让见她,而自从魏阑开始蜕变这半年来,每天天一擦黑他们家就拉上了窗帘,而且还是非常厚重非常遮光的窗帘,拉上窗帘那种窗帘,室内光线又那么昏暗,那屋外的人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而且,如果费影没有记错的哈,魏家的窗帘也是新换的。
  费影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再细细想来,刚才那烧香的味道之中似乎还夹杂这一种其他的味道,是什么呢?
  费影躺到床上看着房顶思考着,虽然被香味盖住了,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出来,就像是……
  血腥味。
  没错,一定是血腥味!
  费影觉得身上一冷。之所以要点香炉,只所以要点香,是为了遮盖浓重的血腥味,所以就算香炉呛得人都快睁不开眼睛,魏家人还依然要点着。
  为什么魏家会有血腥味,也许魏阑已经死了?魏父和魏母某次在和魏阑的争执中,失手将她杀死,为了掩盖罪行,将尸体藏匿于家中,并想办法抛尸。不对!这个念头才刚出现在费影的脑海中便马上被否定,第一魏家人绝对不是那种人,第二如果事实如此那他们家里应该有的是尸臭的味道而不是血腥味,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魏阑现在确实还活着。
  费影暗暗责怪刚才的新闻播报,恰好播了一则这样的新闻,让她不自觉的往那个方面想过去。
  那么,也许活着的魏阑并不是魏阑,而是个鬼,也许魏阑因为什么事情死掉了,但是魏父魏母实在难以承受丧子之痛,于是用巫术之类的办法让她复活,但是每天一到了夜里就要给她喝鲜血,所以才会出现上述情况?
  费影猜测了无数种可能,却都一一否定,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切的可能行和魏阑越长越漂亮有什么关系,既然这一系列怪事的出现和魏阑变美是在同一时间,那么他们其中必然有着某种联系。费影决定还是眼见为实,她要亲眼确认一下这件事情。
  想要去确认这件事有一个难题,就是魏阑的父亲,怎么样才能在不被魏父发现的情况下潜入他家然后去魏阑的房间看看,爬窗是绝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家在8层,敲门进去魏父就一定会看到,她根本没有机会去魏阑的房间看。
  怎么办呢?看起来这个计划根本没有实施的可能。
  也许可以找莲帮忙?
  费影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貌似天衣无缝的计划,虽然现在普通人也可以看到莲了,他也不能再穿墙而过,但是他毕竟还是和人不同,他可以瞬间消失,虽然那并不是消失而是去了冥界,然后再通过地点转换出现在人间,也许可以让他从冥界到人界的时候直接出现在魏阑的卧室里。但是,她和莲从小一起长大,这个人,魏家人是认识的,如果作为白夕的鬼魂突然出现在魏家,把他们家人吓出个好歹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费影摇头,这个办法行不通。可是怎么办,她真的非常好奇,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左思右想,终于笑了出来,她有主意了!
  莲被费影叫了上来,虽然他在冥界正觉得无聊,但是出现在费影家,他觉得很不安全。
  “你一个鬼有什么好怕的。”费影拿眼睛斜他。
  “我还不是怕吓到你爸妈,我是为你好诶!”
  “放心吧,我把门锁上了。”费影把魏阑的事情说给莲听,“帮我个忙,把魏父引出去,然后再去他家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你说的轻巧,我怎么把他们引开?”莲看着费影,心想他是鬼又不是神仙,又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到,这样人界冥界的转换来去,本来已经很费力了,要是不小心被魏父看到他的样子,还不得出大乱子。
  费影从衣柜里拿出好多帽子口罩和围巾,比划来比划去,最后把一顶深色的帽子扣在莲脑袋上,再来一个大口罩,“这样就行了嘛,其实引开他很简单,我自己都做得来,问题是就算我引得开他,我也进不去门,而且无法脱身,你比较好脱身嘛。”
  “切,那我直接去他家看看情况不是更方便。”
  “那不行,你吓坏人怎么办?”
  “我有这身装备吓不到人的。”
  “不行,我要亲自去看,就算被发现我最多说自己好奇,你被发现的话那就麻烦了,如果你不马上消失会被抓到认出来,你消失的话还是会吓坏人。”说来说去她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魏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好吧好吧。”莲从小就拗不过她,摆摆手答应她。
  “那准备行动吧,你想办法引开他然后回来给我开门,我进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好。”莲无奈的答应她。

  3、沐浴鲜血

  费影的父母照例去院子里乘凉,费影一边看书一边细心听着对门的动静。她才不管白夕用什么方法引开魏父,哪怕用点无伤大雅的小伎俩,撒个小谎或者稍微吓吓人都不要紧,过程稍微出格可以不计较,结局的圆满才是最重要的。
  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对门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魏父大概是为了安全起见,还专门用钥匙把门又多锁了两圈,费影更觉得他们家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从猫眼里看到魏父出门去,心中窃喜,有莲在真是方便,现在只要等莲把魏父引远回来给她开门就可以了。
  也许是在等待的过程中时间就过得特别慢,左等右等,费影就是不见莲回来,时间长到她都开始担心,莲会不会是被人发现了无法脱身,正着急的时候对面的门终于开了,莲从屋里走出来往她家这边走过来,费影用不着他来敲门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打开门走了出去,“行了?”
  “恩。”
  “他多长时间会回来?”
  “我找了朋友把他困在一片草坪中了,一时半会他绕不出来的。”
  “你是说鬼打墙?你说别人会你怎么就不会呢,真是没用。”
  “喂,你到底要不要进去?”莲不悦的看她,虽然他们从小到大表示友好的方式就是互相埋怨,但是被埋怨的当时还是觉得不快。
  “我当然要进去,不过你不要进去魏阑的屋子,帮我在外面守着。”
  魏母下午出去了,魏父刚才也被引出去,屋子里现在应该只有魏阑一个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着,而且也不知道魏母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放莲在楼下望风比较安全。
  按照费影的计划,莲下楼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注意着楼梯口,防止魏父和魏母回来,因为已经是晚上,人们都聚在一盏凉亭内说笑乘凉,也不太容易被发现。费影进了门,喊了一声,“阑姐?你在家吗?”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更没有人回答她。
  “阑姐?我看见你了,怎么不说话呢,那我进去了哦。”说这句话是怕万一魏阑清醒着在家,她这么突然出现会吓坏人不说,就算老邻居不告她私闯民宅,也会觉得她不懂礼貌。
  确认了很多次,费影才终于进了魏阑家,她关上大门,转头看向屋内。
  暗红色的窗帘,像是干涸后的鲜血,客厅里一堵墙上亮着一盏昏暗的灯,把屋内红木的家具和红色的木质地板照的十分诡异。半年前放假时费影还来过魏家,当时魏家的地板是普通的浅色木地板不是这种暗红色,窗帘、家具也不是这种颜色。暗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血迹,费影看着满屋子的红色,越来越觉得不安。魏家真的很奇怪,甚至连墙都贴上了深色的墙纸,在这间屋子里,费影觉得十分压抑,她真的很难想像魏家人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不会觉得喘不上来气吗?把家弄成这个颜色又是为什么呢?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香使得费影咳嗽起来,居住在这样的屋子里简直无异于自杀。
  费影走到桌子前看着桌上的那只香炉,发现香炉炉脚处有一点暗红的痕迹,她慢慢的端起香炉,仔细去看那暗红色究竟是什么。
  屋子里的香味过浓,尤其香炉上的味道更浓的让人窒息,费影根本闻不出这红色物质的气味,她用力去扣,再用手指去擦,红色依旧牢固的粘在炉脚上,费影低头看看这张所谓的红木桌子,发现了端倪。粘在炉脚的红色,应该是油漆,就是这张桌子上的油漆。
  费影摸摸桌面,并不是红木打磨出的那种光滑的桌面的触感,而是很涩的一种感觉,就像是用劣质的油漆刷在原本桌面上的那种感觉。
  费影一个激灵。
  对啊,就是油漆!刚才因为刷了红漆所有没有注意,仔细看这张桌子,她从前在魏家见过,原本是白色的,也许就是因为魏家人给这张桌子上刷了油漆,在还未完全干的时候便把香炉放了上去,所以炉脚才会沾上了油漆。
  费影环顾四周,虽然家具摆放的位置变了,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出那些还是原来的家具根本不是什么新买的红木家具,费影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划拉,没错,地板也是用油漆涂的。
  为什么要给原来的家具和地板上都涂上油漆?并且从做工的粗糙能看出,油漆是非常匆忙涂上去的,也不是出自专业人士。这大概就是魏家人出于某种原因赶刷出来的,但是这么做有什么理由呢?
  掩盖血迹四个字很自然的从费影脑子里跳出来。
  暗红色正是血迹干后的颜色,匆忙的把原本漂亮的家具刷成暗红色,就算是想换家具了,也可以买新的,但是他们却选择了刷漆,因为家具上有血迹,根本无法处理,留在家迟早会被人看到,送人或者丢出去也会被发现,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家具刷上接近血迹颜色的漆,而且不能请人必须自己动手,所以漆面很粗糙。
  魏家一定发生过什么,但是费影却百思不得其解,这半年来,魏阑突然变的非常美,家里人的行为举止也越来越怪异,如果说真的魏阑已死,这个是假的,可是她的行为举止声音各方面都是魏阑,不管她变得多漂亮,她应该就是魏阑没错,但是……
  费影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似乎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那个魏阑确实是她本人,但是她家里也确实出了命案,而命案和魏阑的美貌有关,费影想到某种蛊,可以把别人的美貌转移到自己身上。
  从前听过这样的一个故事,有个巫女把年轻美貌的女子杀掉,用她们的鲜血沐浴,就能青春永驻。
  费影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虽然她觉得魏阑不是那种人,但是眼前的一切让她越想就越觉得那是事实。
  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进入魏阑家就非常危险了,也许稍有不慎被发现她就会死,她突然冒着冷汗想不应该让莲守在楼下的,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一般,那魏阑的父亲充其量算是帮凶,魏阑才最可怕,费影脑海里不断闪现出魏阑满嘴鲜血吃人的模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费影正站在原地犹豫,究竟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打开魏阑的房间门看看还是先回家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糟糕!费影下意识的就往后退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前,传出来人掏钥匙的声音。
  怎么回事?莲不是守在楼道外面吗?要是魏父魏母回来他应该会先进屋子来通知自己的啊,虽然他是个很没用的鬼,但是毕竟也比普通人要强一些吧,难道是他已经忘了魏母的长相,没有认出她来?这可怎么办,如果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那还好,最多被训一顿了事,如果她刚才所想都是真的,那她不是死定了吗?她也会被杀掉放了血给魏阑洗澡吗?
  费影心咚咚的跳着,已经完全慌神了,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
  门外传来钥匙插进锁孔开门的声音,然后是防盗门打开时传来哐当的一声,费影心里的一块石头瞬间落了地,确实是有人开门,不过开的是她家门,大概是她妈妈回家倒水吧?她抚着胸口,心脏还在胸腔内狂跳不止,她安慰自己要镇定。本来偷偷到别人家就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提心吊胆的,加上这屋子里诡异的状况,想冷静真的很难。
  可能是由于紧张怕被别人看见,费影发现自己竟然弓着身子弯着腰往门的方向看,暗骂自己这样子真像是做贼的,虽然私自进别人家确实不对,但这也是为了除魔卫道不是。她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直起身子,也许是她直起腰的时候碰到了她背后的一扇门,这扇门开了,正是魏阑的卧室。
  费影回过头去正看到一间同样刷成暗红色挂着厚重窗帘的卧室,正中间有一个一米多高直径约一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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