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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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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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你给彭海庭打电话,他要半小时之内再不来就自己跳河吧,陈爷爷,等牛哥来了咱们三个去找乐正林,他就在这附近藏着呢,今夜可凶险的狠,妞妞居然将事情详说,我问他是否知道那是什么鬼,所有人都屏息静等回答,而陈春峰则恍然大悟,语调怪异的哦了一声,对着表哥说:“怪不得咱俩那天晚上洗三温暖的时候见到一根羽毛,原来是被姑获鸟给盯上了。”
    他转而对我说:“小方航,老牛是跟着那些日本人去外地了,我们也没闲着,他们分成三波,今夜应该有一波带着姑获鸟来了医院,这姑获鸟可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确切的说应该属于阴魂鬼魅的一种,你知道日本阴阳师吧?他们有种养鬼之术,只是给鬼起了个式神的名字。”
    
    第三百六十一章 近在咫尺1
    
    封建社会时期每个国家都养了一批御用神棍,中国有钦天监,太史院之流,日本就有个阴阳寮。住着一群被称为阴阳师的人。
    这阴阳师可厉害的没边了,不但会观星宿,相人面,测方位,知灾异,还会画符念咒,施法变幻,只要人类做不到的他们都能做到,不但偷学了中国的龟卜算命,就连西方占卜师那一套观星术也会。
    既然阴阳师都是通透一切的高人,这打架的本事自然也不会弱了,而日本已经有钻在土地里前进的忍者,他们是物理攻击,阴阳师们就只能在精神攻击方面下功夫。
    有点法师与战士的意思。
    “其实所谓的式神就是养鬼,只是他们那里鬼魅的种类太多,乱花渐欲迷人眼嘛。一些不常见的鬼就被当成神来崇拜,这式神的意思既可以理解为形式上的神,也可以当做侍奉神灵的小神灵来讲。”陈春峰在白纸上画了一条长翅膀的狗让我们看:“这个东西在日本叫做产女,就是你们刚才见到的那种女鬼,他们以为是本国特有的神物,其实咱们这里早就有过,名叫姑获鸟,只是几千年前就被高人消灭没了。”
    陈春峰说日本有许许多多的鬼,也不知道是他们那里环境特殊还是羡慕中国有山海经记载了诸多怪异,便要说自己国家妖魔繁多,毕竟地大物博嘛。鬼多了也能侧面证明一下地大。
    “这个姑获鸟呀,其实并不是某个人死后变成的鬼,而是孕妇难产而死之后产生的怨气,许多怨气汇集起来就会形成一只姑获鸟,这怨气与亡魂不同,并没有那种阴森入骨的寒气所以你们没有察觉到也是正常的。说实话就算我在也不一定会发现她,但我一定爬到房顶上看看四周有没有诡异之处,这就是经验了,你们老的快老死了,小的还没断奶,经验和反应自然差了许多。”
    又开始自吹自擂,主要还是冲着陈瞎子与齐健去的,我问道:“为什么虎子会发现她?”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明朝有个叫陈耀文的人写过一本《玄中记》。上面说姑获鸟以前有十个头,被狗咬掉一只,所以见到狗就害怕,至于为什么虎子能发现她也许是动物的直觉?反正是先人总结的经验,咱们照做就是,管他那么多呢!”
    杏桥村的老家里有爷爷和牛哥坐镇却依然养了一条狗,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摸着床边的牛骨刀,我跃跃欲试道:“照这意思来看那姑获鸟是日本人养的?他们是阴阳寮里的阴阳师?咱们去做了她吧!”
    陈春峰摇头,严肃道:“不好惹,《齐东野语》里有句话:至今血滴人家为灾咎。这是说姑获鸟的血象征着灾难,落在人身或者人家便会有血光之灾,假如咱们一拥而上将她围殴致死,人人染血之下,恐怕除了你,我们都要倒霉了。”
    指节敲在牛骨刀上发出沉稳的重响。我说:“要不我一个人去试试?”
    “去了也没用,那群小日本不会眼睁睁看你超度他们的式神,就算你能以一敌百,事到临头那姑获鸟翅膀一扇便飞走了,你还能踩着风火轮追上不成?”
    “那就报警让警察叔叔处理吧,反正他们用姑获鸟害人是事实,怎么对付就是警察的事了。”看看表,牛哥应该快到了,我说:“陈老和老齐留下保护妞妞,咱们想办法把乐正林找出来。”
    “不忙。”陈春峰摆手道:“乐正林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医院附近?总有逮住他的机会,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没等我们回答,陈春峰继续道:“这几天我和老牛轮班盯着他们,你忙家里的事便没有详说,其实我俩跟不住,他们总是分成几拨人马向不同的方向离去,而有几个养了鬼也不好靠太近,前天老牛用迷心术将两个留守的小鬼子困住,我们趁机溜进去探查了一番小碗,把那个东西给我找出来。”
    表哥接过陈春峰递来的手机,打开相册递给我们,陈春峰解释道:“你们谁认识鬼子文,把这东西翻译一下。”
    日文里的汉字倒是认识,混杂起来就看不懂了,其他人也都是这样,倒是陈瞎子将眼窝掏干净盯着看了许久,我们耐心的等了三五分钟,他却严肃的说:“看不懂,不过你们前天就照下来了,怎么一直没找个大学生给看看呢?”
    “找过,但这种机密文件也不能大马金刀的露出来呀,我拆成一段段话四处寻找不会泄密又懂鬼子文的人翻译,努力两天的结果就是看懂几个字。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认识。”
    呵呵,分明就是汉字,老子也认识,不就是跟着赵小碗浪荡了两天没把正事放心上,怎么就能这么厚颜无耻呢!
    我让陈瞎子找他们青帮的人帮忙翻译一下,可陈瞎子说什么也答应,只说有不得已的苦衷让我不要为难,而我思索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毕竟这十几张图片记载着的可能是小鬼子想要据为己有的宝贝,若是找副队长帮忙,说不定没了我们占便宜的余地。
    想来想去,我给陆小薇打了个电话,她在比利时留过学,应该有几个日本同学吧?
    陆小薇答应寻找可靠地人帮忙,甜腻腻的叫了好几声哥哥,让我抽时间去看她,挂了电话后我便问陈春峰:“陈爷爷,你说小鬼子为什么要让姑获鸟来医院害人?”
    “不知道。”陈春峰理所当然的说:“也许是姑获鸟本性如此!她是难产而死的孕妇怨气凝聚所化,便对那些大肚子女人有着强烈的愤恨,有女人临盆时便藏在附近发出特殊的鸟鸣,孕妇听到这声音便无法顺产,被疼痛折磨致死后,那娃娃就到了姑获鸟的肚子,而孕妇的魂儿也被她吞了。不过我以前听一位云游东洋的道友说他在日本见过的产女就是大着肚子的,可你们刚才看到的姑获鸟没有怀孕吧?难道说去了日本连鬼都变异了?”
    表哥询问道:“不是同一品种吧?一个是鸟,一个是女。”
    “绝对是,他们小日本啥东西都抄咱的,山海经里的烛九阴到了他们那就叫烛阴,九尾狐改做藻女,画皮被称为骨女,而那产女与古籍中记载的姑获鸟一模一样,都长翅膀,血液都有灾厄之力,只是到了东洋之地就连怨气也会怀孕了,这得好色到什么程度,居然连鬼也不放过!”陈春峰说到鄙夷之处便补了一句:“听那道友说,当夜见到的产女连衣服都没穿,顶着个大肚子在黑夜里乱跑呢。”
    齐健怪异的嗯了一声:“不对呀,我们看到的姑获鸟穿裤子了,只露着上半身而已。”
    “来到中国知廉耻了呗,”陈春风痴迷道:“她的胸大不大?”
    “等等,”抓住脑中闪过的一个念头,我问道:“陈爷爷,被姑获鸟折磨孕妇是怎样死法?”估向宏圾。
    “生不出孩子。”
    “有没有产后大出血?”
    “我哪知道!”陈春峰白了我一眼:“这是听道友讲个稀奇,我又不是郎中怎么会询问这么详细,就连女人生娃娃时会流血也是听你说了才知道。”
    “你们看会不会是这样!”望着陈春峰,我说:“临盆时的死因不外乎那么几种,有些是生不出孩子被憋死了,所以姑获鸟能将婴儿弄进自己的肚子,但产后大出血是生了孩子之后血流不止而死,既然已经出生,姑获鸟总没办法吸进去了吧?所以她没有大肚子,而我们见到那红色的绸裤会不会就是血流不止所致?”
    “颇有道理。”陈春峰摸了一把胡子:“这野生与家养的东西自然有所区别,如果那姑获鸟是小鬼子阴阳师养的式神就一定会给她注一道魂,不然怨气所化的东西只有泄愤这一个念头,而姑获鸟每害死一人便会吸收孕妇的亡魂,搞不好你们看到的就是死在这里的三个孕妇之一。”
    
    第三百六十二章 近在咫尺2
    
    姗姗来迟的牛哥终于到了,风尘仆仆的模样也掩不住温润如玉的神采,彭海庭刚进了病房就大发牢骚,说我一回来就把他往死里折腾。没日没夜的监视人不说,刚跟踪着出了城又得掉头往回赶。
    小鬼子今夜分成三班行动,一波开车远离,一波留在宾馆,另一波下落不明,可眼下猜测他们该是带着姑获鸟来了医院。
    而随牛哥一起来到的还有医院外丧事铺子的老头,牛哥说他在楼道里鬼鬼祟祟的便问了几句,他说找方航小朋友,牛哥就带着进来了。
    妞妞平安之后我就让他先回去休息,可老头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总想再与我聊几句,苦于没有进来的借口便在门外徘徊许久,既然他一心向道也简直帮忙救了妞妞,我便做个好事介绍牛哥与陈春峰给他认识,一个是茅山弟子,一个终南传人,老头二话不说就要下跪。牛哥赶忙扶他起身,老头却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典型的顺杆往上爬,牛哥笑着说:“那一位才是高人,你拜他为师吧。”
    老头双眼放光,走到陈春峰面前又要磕头,其实我从心底里抗拒这种践踏别人自尊的行为,可陈春峰并没有阻止,施施然受了一礼却孤傲的说:“我为什么要教你?你有能力供养师父?有能力光大师门?还是有能力给师父鞍前马后?什么都做不到,磕个头就要空手套白狼?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一番话说的老头语噎,泫然欲泣的模样别提多可怜,可陈春峰却毫不在意。他对我说:“老牛也来了,你还准备抓那乐小子的话咱们就动手吧。”
    “我先看看他还在不在了。”虽然不知道他今夜跑到医院附近做什么,如果要偷袭我却始终没有下手,如果是害妞妞现在已经没有机会,指不定都逃到天涯海角去了,而我给那河北的副队长打电话想定位他在哪里。可接连打了三次都无人接听,只好徒呼奈何,惋惜这个机会。
    “算了,暂时留他一命吧。”牛哥听齐健说了医院所发生的事,便对那姑获鸟十分好奇:“老陈,你什么时候听人说过这东西?我还只在典籍里见到过,没想到这世间真有。”
    “当年与道友闲聊时谈过几句。”估向宏亡。
    “哪个道友?”
    “你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我连与你欢好过的女子都了如指掌,你有那些朋友还会不知道?”
    陈春峰不愠道:“姓牛的你忒烦人。我与谁闲聊过还要禀报你一声不成?”
    牛哥温和的说:“不是这意思,我只想帮你分辨一下这姑获鸟来历的真假,毕竟总有些乱七八糟的人喜欢随口胡邹,若你误交恶徒而得来的消息用在此时,恐怕会害了这女娃娃。”
    陈春峰怒意更胜:“我连人性都看不出来了?”
    牛哥叹气,无力的说:“你看看,没说几句就又觉得我看不起你,我是尽兄弟之情在帮你,毕竟你年轻时有些毛躁,心神飘忽之下被歹人蒙蔽也正常,可你得正视自己的过去,谁也没有因为你的出身而冷眼相看,无论迅哥五乘还是我,不都对你关爱有加?哪个又曾”
    瞥一眼熟睡的妞妞与山女,陈春峰压着嗓子低吼:“来来来。我见这屋子后面挺宽敞,是男人你就出来与老子决一死战。”
    头如斗大,我和表哥一人一个将他俩拉开,推到椅子上紧紧按着,虽然陈春峰的脾气不好,可有时候我真怀疑牛哥故意挑拨,相处了几十年难道他连陈春峰最在意的就是过去也看不出来?可每次说话都若有若无的提起陈春峰的身世,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牛哥不是没脾气,是软刀子割人的腹黑大叔。
    丧事铺老头因两位高人的争斗而费解,靠在角落里东瞅西看,我使个眼色让他找陈春峰套近乎,要说能教他东西的也只有陈春峰了,陈春峰说话难听可心里极为热忱,软磨硬泡之下总能感动他,可牛哥看上去一团和气却是最心硬的,他认准自己终南传人的身份,绝不会收一个身份低微的老头为徒,我和他呆了这么长时间从未指点过一二,就连陈春峰都早早赠我茅山术了。
    “牛哥,那些死去孕妇的家人就都去这老大爷铺子里买了骨灰盒与灵位,要不是他提了醒,我们都不知道是姑获鸟在与妞妞抢孩子。”
    “是么,那可要多谢这位老兄弟帮忙了。”牛哥拱手,笑容满面却没什么诚意:“不过他们去买东西时为什么告诉你要用在何人身上?”
    一语直指关键,顿时让我也懵了一下,毕竟去买葬器的人都是死者亲属,哪怕是不算亲近也不会留微笑于表面摆出乐于交谈的模样,而卖东西的人应该也不会问东问西吧?人家死了亲人你还问家里谁死了呀,怎么死的,死在哪里了问一个还是事有特殊,三人都问就有些可疑了。
    满病房的人都盯着他,老头站在陈春峰身边微微拘束:“他们也没有告诉我,只是第一个来买的不是本地口音,我随口问一句是哪里人,他便开了话匣子对我抱怨几句,说从河北来陪亲妹妹生产,可妹妹却死在了产房,没几天又来了一个,听口音与第一人相同,我便问他是不是河北人,这又开了话匣子,他是河北做生意的老板,说的多了还与我吃了顿饭,他说在这里包了个女大学生,来陪着生孩子却母子俱亡,还抱怨说白给她买了一套房”
    原来是这样,在河北被抓进拘留室时那副队长便是因这两个人莫名惨死而怀疑到日本人身上,我开始以为他疑神疑鬼,却没成想歪打正着给蒙对了,两个死去的孕妇都与那俩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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