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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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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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涨尼玛啊,谁他吗知道她是哪个公司的。
    附近的人都鄙夷厌恶的望着我们,不远处的山女忽然喊了一句:“咦?这不是前几天新闻里通缉的变态老色狼么?”
    我与齐健面色不变,目不斜视的从陈春峰旁边走过拉着山女进了电梯,一副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
    带着两个保镖出门,他是有权有势的老太爷,既然我们不认识他,几个保安骂骂咧咧的拿着警棍围了上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 家里人3
    
    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便看到几个微笑着的男女站在面前,表哥穿了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并挽起袖子,下摆扎进黑色西裤里。本就是俊朗男人再配上这样一副得体的衣衫更显得健硕挺拔,他双手插进口袋,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笑容那样的深邃内敛,全无往日疲懒流氓的感觉。
    彭海庭也不是当初那副柔柔弱弱的委屈的模样,他斜靠着墙,歪着脑袋,丹凤眼中不是原先的粉色魅惑而是闪烁着一股邪意和玩味,他还是那副单薄的身材,可褐色夹克却平添了些许沧桑。
    司徒辰一如既往的淡然,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的模样甚至到了腼腆的地步,他从小要与陈三水斗智斗勇,不扮作一副假装的神态也活不到现在。
    他们三个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看穿着不像是准备出去,而司徒辰摸着下巴感叹道:“我就说是方航你们还不信,看看。是他吧!”
    “呦,这位看上去好像瞎子的哥们怎么没死呀,”彭海庭阴阳怪气的说:“还有旁边那位老一号的瞎子阿炳,当初说他死了的是你,现在领着个死去的活人回来的还是你,一把年纪的老头了怎么满嘴跑火车呢。”
    表哥没有说话,大步上前与我拥抱,狠狠的拍了两下后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捏着,十分欣喜的说:“要不是知道你有难言之隐,那天就把你抓出来了。为了配合你,可是费了老大一番功夫才将你的户口销了,葬礼办的也是有声有色。”我还处于发怔的状态,便被一直站在表哥身边的女人戳了两下胸口,她咯咯的笑道:“方航,你知道我是谁么?”
    样子变了,却还是那副甜美的嗓音。
    我下意识说:“嘉缘吧?你怎么变模样了。”共丰岁划。
    当初在陕西她就变成人形。可一年没见居然从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长成为二十多的靓丽妇人,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成老太太了。
    司徒辰将山女从我身后拖出来,指着她给表哥介绍:“这是方盈盈,我也不知道她和方航现在是什么关系。”然后他又蹿到齐健身边,唉声叹气了两下,小声问他:“你俩怎么和好了?我可一直没有把你供出来!”
    彭海庭凑近,左手搂着我的脖子,右手搂着一个短发女人,朗声笑道:“去屋里说,你们看方航的呆成**了。”
    我确实有些发愣,原本准备吓他们一跳。却没想到被堵在了电梯口,而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则早知道我来过。
    表哥带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应该是重新装修过,没有以往的极致奢华而是简简单单的沙发茶几,办公桌和转椅,就连办公室激情的基本设施都没有,刚刚路过几个大屋子时我也没看到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员工,难道与嘉缘好了之后他就转性了?
    茶几上摆了一张黄花梨茶盘,招呼我们坐下,嘉缘娴熟的沏茶,还冲我笑道:“你回来的真及时,下个月我们就结婚了。”
    表哥拍着她的手,满脸洋溢着幸福:“这些等等再说。方航,把你这一年的去向交待一下吧。”
    这时我才回过神发现他们都目光炯炯的望着我,怎么会这样呢?在想象中,我应该潇洒的走到门口,用强而有力的臂膀推开门,屋里的人会目瞪口呆,望着我喃喃的说:是方航么?真的是方航么?天呐,我居然见到了活着的方航。
    然后我会微笑着张开双臂赐予他们最热烈的拥抱,同时还要擦去他们因激动留下的泪水,以神的姿态柔声说:孩子们,尽情哭泣吧,是你们的日夜思念感动了我,所以现身降临在你们面前。
    可实际上我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表哥好像一直知道我还在世的消息。”你们咋知道我回来了?”
    彭海庭坐在我右手的单人沙发上,短发美女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这小子混的不错呀,看那美女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差跪下给他捶腿了,彭海庭指着办公桌上放着的一个玩具直升机:“这玩具上有个摄像头,我们一直监视门口等着这位瞎子阿炳的大驾,没想到小辰无意间就看到你了,小碗说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就去电梯等着呗。”
    司徒辰顺着话说:“我眼睛尖吧?这世界上没有我看不到的东西,那天夜里也是我第一个看见你的!”
    我诧异问道:“你在哪看见我的?”
    “齐健家楼下,原本我还要去追你呢,不过小碗拦住了,他说既然你不愿意见人我们就装成不知道,省的破坏了你的计划。”
    我从来没有去过齐健家,便仔细询问了一番,原来他们看见的是乐正林。
    我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和齐健真正的想法一一相告,表哥和彭海庭对视一眼,便也不隐瞒,而他们的话将齐健气的吹胡子瞪眼。
    从头细说,当夜从玄大师家出来,齐健觉得有人设计让我选择假死而遁的办法,而这个圈套的引子是司徒家,他便对司徒辰起了疑心,所以才要当着他的面与我翻脸,事后也没多解释,反而威胁司徒辰不许将真相说出去,回到太原之后,齐健轻飘飘通知我的死讯把家里人吓了一跳,表哥当即要去浙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司徒辰被威胁只好帮齐健说话,而那一夜齐健回到司徒家后对彭海庭说我在半路上被人干掉了,当时彭海庭心疑,可他胆子小又打不过齐健只好跟着回了太原,等我家人稀里糊涂举行个葬礼他就私底下找表哥说了疑惑。
    齐健的目的是让司徒辰传话给五乘或者爷爷我的死讯,他没有防备表哥之心便露出了许多马脚,最显而易见的就是我的法器一件不落的全带了回来。
    他有时间捡遗产却没办法带回尸体,这种事很不合逻辑,所以表哥猜测要么我在演戏,要么是齐健把我杀了,几经试探,他发现司徒辰面对齐健时有些畏惧,便深信了第二种可能,但他也知道齐健的来历,不是普通人自然不是他能对付。
    有一大家子人要保护,表哥投鼠忌器,他只能与彭海庭商量想联系几个狐狸精帮忙,可将这件事反馈给胡老太爷后,那积年老狐狸询问了齐健的讯息,最后下了定论:能让齐健与我翻脸只有一个原因,他背后有高人逼迫或者诱惑。
    说的直白一些,胡老太爷不认为为了我而得罪高人是个明知的选择。
    寻不到帮手,表哥只好通过嘉缘慢慢的结识出马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就在这中间发生了齐健家失火的事,原本表哥扛着齐健逃到天台时正找机会甩了陈雯将他扔进火里,司徒辰打来电话说见到一个背影与我很像讲到这里我瞟了一眼彭海庭,他挑着眉毛对我鬼笑,我便猜出那一晚他一定也在附近。
    齐健知道家里会出事又不得不去时便带表哥当护身符,可表哥也不是吃素的,防着齐健害他就叫司徒辰暗中观察,而我死在浙江又与司徒辰脱不开关系,所以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如果司徒辰与齐健勾结,彭海庭就会看到端倪。
    怪不得齐健说起这事时还一阵庆幸,直夸新时代的警察叔叔是及时雨,家里着火没多久就被警察相救,我估计那就是表哥去之前就报警了。
    再说回当夜,司徒辰将乐正林当成我,而表哥觉得既然他能看见我,说不定齐健背后的人也能看到我,若是齐健死在这里估计我的家人会遭到报复,他便收了歹心救齐健一命,然后齐健就从医院溜了,只给陈雯留下勿念两个字。
    后来的事也很平稳,什么深挖墙,广积粮,慢慢发展势力以图后效,直到今天齐健忽然出现要见他们,表哥才弄了个玩具直升机飘在二楼的高度监视写字楼入口。
    听说自己险些被弄死,齐健满脸的不乐意,冷冷的哼了几声:“你们今天准备怎么对付我?不担心我背后的高人了?就你们三个人能打得过我么?”这话不虚,虽然表哥的保险柜是军火库,可齐健夺舍重生根本不是一枪能打死的,除非表哥用机关枪突突碎他,可那样他也完蛋了。
    司徒辰拍拍他的大腿说:“老齐别闹,谁知道你也委屈,我都没计较被你欺负了小半年的事,其实今天也简单,如果不是我看到方航,你所乘的电梯根本上不到十八楼,走到一半就掉下去了,难道你们就没起疑心?人来人往的写字楼里,别的电梯都挤满了人,可你们乘的偏偏没有外人。”
    “废话,一楼的人都围观老色魔呢。”我猛地打个哆嗦,感觉一股深深的怨念笼罩了我:“糟了,把陈春峰忘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孕鬼1
    
    叙旧的事总算完了,还有两天妞妞就要去医院待产,原本我想等她安安稳稳的生了孩子再去监视那群日本人,可陈春峰不同意。他将在一楼受的火气全部撒在了日本人头上,执意要连夜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我们急匆匆冲到一楼寻找陈春峰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原地,这老家伙又没手机,可把我们担心的要死,最后还是在车旁边找见他的,陈春峰就蹲在那里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
    现在是文明社会,年轻人也不会看见个老头耍流氓就一拥而上把他揍一顿,刚才陈春峰在一楼享受了一下千夫所指的待遇,他说自己好像掉进了无边无际的鸭群中,无孔不入的呱噪声将他淹没了,我说你咋不揍他们一顿。
    陈春峰说道德的律是人民赋予的,人多的时候道德律的力就变得强大起来,他气急败坏的说:难道老子耍个流氓被人骂了,就拔出剑把人家都杀了?我的良心虽然不多却也没有被狗吃光了。
    表哥与陈春峰相见的一幕特别感人,老的受了委屈见到小的就跟见了亲儿子一般,小的也热泪盈眶。他长时间在寻找一个可以帮他为非作歹的高人,奈何我不帮忙,齐健更是目中无人,他看到陈春峰就像恶狗看到肉骨头那样扑了上去,当场就认了干爷爷。
    一一引荐之后彭海庭和司徒辰都围着陈春峰转,他趾高气扬的说要在大家面前给日本人一个好看,表哥便开车载着他浩浩荡荡的离去,那些日本人住在我们太原唯一一个国宾馆里,地处僻静安谧,倒是监视人的好地方。
    之后的事就是我回家见过父母,儿子的失而复得让二老激动的掉了不少眼泪。但我心里总是别扭的,因为乐正林的身份越来越清晰,我总有种霸占了属于他的亲情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是一对瞎子父母将你误认成儿子,诸般亲热都让你无所适从,想配合他们来一场父慈子孝,却总觉得自己没这个身份。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就是山女,除了司徒辰没人见过她的模样。诚然,她美得惨绝人寰,我甚至幻想过表哥几人见了她之后口水直流的场景,可实际上他们只是礼貌的对山女点点头,说几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感悟又送了几件小礼品,并没有过多的交流,甚至隐隐带了三分抗拒。
    经过赵小碗大喇叭几年来的传播,与我认识的人几乎都知道杏桥村里有个山女是方航念念不忘的女人,可见面后的落差让我有些意外,略一思考也就明白了,担心山女难过便抓紧了她的手。而山女并不在意。
    人是感受性的动物,虽然他们知道山女也曾救我性命,却始终不如亲眼见到画堂春几人的付出,毕竟一起在太原生活了三年,还是与那几个亲热一些。
    最重要的,山女变为方盈盈之后就失去了那股空灵出尘的气质,以往的她是植物,由里而外散发的蓬勃生机让她就好像一亩花圃,一片草原,贴进便给人清爽淡雅的欣喜,但如今却不再有这种能力,表哥他们能看到的只是那张脸生的不错,仅此而已。
    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们没看到,但我从未忘记。
    第一夜平安度过,表哥说他陪陈春峰蹲了一晚上就有牛哥来接班,而陈春峰则被他拉去享受生活,爆发了第二世人生的第一春,陪着牛哥的是彭海庭,他完了会有司徒辰陪着陈瞎子,至于齐健现在成了众矢之的,没有高人在时大家将他当高人供着,现在牛哥陈春峰和陈瞎子都蹦出来了,齐健顿时从香饽饽跌成普通馒头,只好每天拉着陈雯来我家闲逛。
    一年之前还有表哥和司徒辰给他开几个工资,现在已经快步我的后尘去给大妈们算命了,还是我支援了他一笔钱。
    我现在也是小有身家的人,可去银行转账时才猛的想起来这笔钱的来历,就是在海南骗那大疯狗的钱。
    当时与他虚以委蛇,可一见到陈瞎子就抛诸脑后,仅仅在石宙开车带我去鬼市时放了他一碗血,淋在大疯狗的尸体上。
    如果说当初我的阳血火气极旺,那石宙的血就完完全全是灼烧**灵魂的火焰,我猜测这碗血能烧到藏在电脑里的大疯狗,却不知道能不能烧死,而后来和陆小薇通过几个电话,她说大疯狗在没出现过,这一来二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将大疯狗这个新时代特有的鬼物当稀奇事讲给齐健听,他却怪我有些鲁莽,要是能将大疯狗收为己用那可厉害了,以后成立个电脑公司之类,估计也没有微软啥事了。
    闲话少叙,终于到了妞妞躺在产房里的那一天,久未见面的画堂春几女都来,一同的还有我大伯三叔,堂姐堂妹之类的亲戚,走廊里呜呜泱泱的站了十几个人,连珠箭似的对我进行冷嘲热讽,其中我大伯说的最快,坐在椅子上捧着个保温杯教我男人要一心一意的道理,有时候说累了就抿口茶,我像个龟孙子似的给他接满水回来继续听着。
    杜鹏飞夫妇看我的眼神复杂却无可奈何,亲戚们以为画堂春几个女人是我养的小三到小八,可他俩却知道她们有些不是人,是人的几个上辈子也不是人,不在同一个世界,道德的约束力就变得弱了。
    从早到晚,产房里始终响着妞妞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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