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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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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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我现在看啥都不爽了。
    伸手要将野蔷薇拨到鼻尖,方盈盈一句话说的我血液膨胀,手上的劲就大了些,却没想到这种破花居然有刺,扎的我鬼嚎一嗓子,慌忙间跌坐在地上。
    “辰哥你听我解释。”完蛋了,本来这几株野蔷薇仅仅快枯死,现在全被我一屁股坐死了,司徒辰双眼变得通红,没了理智般举起锄头要杀了我,满院子奔跑时我又不小心踩烂几个花盆,这下结大仇了。
    “别闹了,蔷薇花没死只是花朵碎了,挖出来好好养一段时间还能活。”
    “听见没?花都没死你就判我死刑?这种情况最多赔你医药费!”躲过锄头大喊,司徒辰恨恨的转身,与方盈盈一起用手将那残花刨出来。
    我尴尬的站在一边,这俩人都不想理我,原来我方航连几株破花都不如,不行,得哭会。
    刚准备走,司徒辰陡然惊叫起来,猛地起身接连后退,我兴奋的面红耳赤:“死了死了,全被你踩死了,辣手摧花啊!”
    方盈盈瞥了一眼,也是惊声尖叫,急忙从花圃里跑出来,慌乱的鞋都掉了一只,我赶紧扶住她却还觉得不满意,索性横抱起来:“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
    “别他吗恶心人了,赶紧来看。”司徒辰面如土色,持着锄头将蔷薇花铲掉,一点点拨着黄土,露出来的是一颗骷髅头,细腻的黄土铺了薄薄一层却依然可见森森白骨,拇指大小的甲壳虫子在骷髅头眼洞和口中来回出入,它们畏惧阳光的动作以至于带动这阴惨惨的骷髅。
    继续挖着,直到头颅完整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司徒辰用锄头挑出来,一根腿骨又暴露在阳光下。
    司徒辰茫然的骂了一声,发疯的蹲在地上刨那些骨架,渐渐地,坑越来越大,骨头越来越多,两亩半的花圃仅挖开一个角,就被他挖出三个骷髅头。
    拾回鞋亲自给山女穿上,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变得很温顺,乖巧的跟在身边,可此时我顾不上享受少有的温存,去厨房拿了一柄锅铲与司徒辰一起挖土。
    半个小时过后,司徒辰还想挖却被我拦住,三具几乎完整的骨架拼凑而成。
    听他说司徒老爷子从不让人在花圃中乱走,也许,一个不小心,司徒辰将父亲的秘密挖了出来。
    “小辰,要不咱们在埋回去吧!”
    他抬头问道:“为什么?”
    “是不是先与你父亲沟通一下?”
    司徒辰坚定的说:“不用,他一定不知道花圃下的秘密,我拿脑袋担保。”盯着我的眼,司徒辰从未有过的肃穆:“你放心,父亲不是那种人。”
    “那就小面积的挖一下,就算这事万人坑,有三具尸骨也足以说明问题了,咱们先把这个人的右臂找见,让警察有完整的尸体检查。”
    “右臂?”司徒辰自言自语,忽然冲到那具没有胳膊的骨架子前,捡起只有一半的臂骨端详,片刻后,失魂落魄的跌坐,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萎靡,他双目无神,喃喃地说:“我知道这是谁了,他的右臂不在这里。”他举着骨头给我看:“看到了么?末端有断茬,当年我爷爷参加对越反击战,被炸掉了半只胳膊。”
    
    第二百三十九章 祖坟空
    
    虽然我很不想碰死人骨头,可这是司徒辰的爷爷,他又万分迫切要递给我,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接过。仔细检查起来,其实也看不出端倪,若不是他指点,我还以为那残缺之处是虫吃鼠咬出来的。
    “死了多久?”
    “你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爷爷去世多少年。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不在身边,更不知道他是何时走的,五岁以前,每次过年都要会老家,可五岁以后再没见过他,而我一心想着对付陈三水,别的都没放在心上,直到后来要留学,离开的三天前父亲开车带我回老家给爷爷上香,那时我才知道爷爷不在了。看坟地的样子已经有了年头。”
    司徒辰说他问父亲爷爷什么时候去世,因为什么去世,这么多年来父亲又为什么一直瞒着。
    司徒老爷子只是摇头,一言不发,甚至司徒辰问他是不是被陈三水害了,依旧是摇头未语。
    这样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司徒老爷子并不相信陈三水,不过此时已经不重要。
    逼问不出结果,司徒辰又在离开前夕,虽然无尽的疑惑与悲哀也只能压在心底,等他回国后一面要与陈三水虚以委蛇,另一面还要背地里想办法干掉他,同时又竭力的发展家族企业,反而将这事给忘了,却没想到今天又挖出了爷爷的尸骨。
    三具尸骨在墙根处并排而放,又找了白单子覆盖,虽然白骨不会变成僵尸。但该尽的礼仪也得做完,就算这些人的魂魄已去投胎也不能马虎,爷爷对我说过,不敬祖先,哪怕祖先的魂魄轮回了千百遍,报应也会落在后代头上。
    司徒辰有数不清的问题问我,可我一个也回答不出来,我估计法医也看不出端倪,毕竟他爷爷已经变成枯骨。
    “小辰,当务之急是要弄明白一个问题,你父亲是否知道花圃下面迈着人骨。”回到屋里,我们商讨这件事,有些话说的很隐晦,司徒辰对父亲已经尊敬到信徒对待耶稣的地步,一不留神刺激到他,虽然不会威胁我们。可情绪激动之下也很难得到有用的线索。
    司徒辰缓缓摇头,他确信父亲不会杀人埋骨,但当这人变成爷爷时便成了谜团,谁让他爷爷死的蹊跷呢。
    “那我们是不是把骨头再埋回去?晚上你父亲回来后人多眼杂,传出去会有不好的影响。”
    刚才还落落寡欢的司徒辰忽然来了精神,他兴奋的大叫:“就在那摆着吧,父亲绝对不会知道花圃里埋了爷爷的尸骨,自从家里养花后他就教我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教我要用平和的心面对一切困难,你说,如果我每天要在花圃里挥锄头,他不担心我把爷爷挖出来?”
    “这样说来,尸体是别人埋进去的喽?”我问他:“另外两具尸骨是谁。”
    “我哪知道。”
    “你家有祖坟么?”
    “当然有,名门望族呢。你以为开玩笑?”草,爷爷都让人刨了出来也不知他哪来的高傲。
    正得意着,司徒辰想到不好处:“你的意思是说另外两具尸骨也是我的亲人?”
    “不仅如此,你家的祖坟规模不小吧?”也许这里不仅仅有三具枯骨。团岁向号。
    他又跌坐回沙发,满头大汗:“你说对了,我家的祖坟里埋着十六个人!”
    不多嘛!跟我家差不多,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名门望族!
    “那你说咱们是全挖开看看,还是等你父亲回来再说?”
    “等他回来吧,也不用打电话通知了,我需要时间来静静。”
    司徒辰想静静来平复心情,我则在脑海中快速思索这事的前因后果,好像有个被层层灰雾包裹着的念头怎么也看不清,如果搞清楚一件事,应该能猜出来他家祖坟埋着的死人为什么会跑到花圃里。
    方盈盈捧着茶杯说:“司徒先生,我想问一下,你知道那些人骨是什么时候被埋进去的么?”
    “当然不知道。”
    “如果有人挖了你家的祖坟再埋进院子里,这样的大工程不是一两个小时可以做到的吧?你不如想想谁有机会做这种事。”
    “对,如果花圃里有十六具骨头,这可是大工程。”
    司徒辰回忆一番,确定的说:“我是小学时搬到这里来的,虽然五岁后就再没见过爷爷,但他应该不是那时候去世的,头几年父亲还经常回去的,外面的花圃从搬过来之后就有了,每次买到花种就栽进去,从没有动过大工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我去留学的四年,”司徒辰对我说:“方航,会不会是陈三水?”
    “他有嫌疑但是没动机,陈三水的造诣在风水,他靠这个在香港混饭吃,至于说害人的阴术邪法就那么几手茅山术,他还不如我,可在我的记忆中要动用别家先祖尸骨来施术的只有一种,就是把祖先踩在脚底,让他被后代血裔压着无法投胎。”
    司徒辰将桌子拍得如雷般炸响,咬牙切齿:“就是这个贱货,陈三水阴狠,父亲明知他害了爷爷也不敢声张。”
    我摆摆手说:“你冷静点听我说完,你父亲去了香港才认识他,说明过去陈三水与你爷爷没有宿怨,就算来了大陆之后结仇,而我刚才说的邪术最大的作用还是在后辈,你们踩着祖先的尸骨生活乃是大不敬,别说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走在路上都能掉坑里,可实际上你家人丁兴旺,富得流油,还有,这种办法只能埋那些新死不久没有投胎的,他没必要连你老爷爷也埋进去,如果真是搬空了祖坟,十六具尸体,我就不信全部都在倌人那里,总有去投胎了的。”
    刚有个泄愤的目标现在又没了,司徒辰问道:“那你说是谁。”
    “说了你别生气,陈三水有嫌疑但是没有动机,而另一个人有动机,可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而且你也不一定相信我的话。”
    司徒辰说:“白婆婆?”
    “对,不要忘记咱们来这里的目的,你身上发生的事我一直怀疑与她有关,只有阴毒诡异的苗蛊才能不被我和齐健看出端倪,如果真是她就很好解释,先人尸骨还有最大的作用就是凭借骨肉联系咒子孙后代,不是风水意义上的气运折损,而是用邪术诅咒,比如咱们汉族的打小人,你也知道,那些山里的少数民族最擅长搞这些血啊肉啊骨头什么的。”
    “可她没理由这样做,白婆婆为什么要害我?”
    “不知道,可她坚持住在花圃边上,这还说明不了问题么?”虽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白婆婆,但我还有一事不明:“可是她怎么把十六具尸骨埋进去呢?先从你家祖坟挖出来,再赶上三十里地运到这里,还要趁你家人不注意时挖坑放骨,最后再填土,呵护那些花草不被人看出,而且你家有保安呀!”
    别墅正门后门各有一间不大的屋子,如果白婆婆趁着夜深人静时动手,一定会被保安发现,大规模的挖土,仅仅一夜时间,那些被填回去的泥土还湿润,司徒老爷子早上起床后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除非她又费力气的往上面洒上一层干土,可这更说不通,她不怕干完后累死在花圃中?
    难道有人帮她?
    “小辰,那两个保安会不会被收买了。”
    司徒辰不满道:“都是父亲在香港认识的老乡的儿子,怎么可能帮着白婆婆?而且你不是怀疑我的堂兄弟们?白婆婆年老力衰又无依无靠,他们却能找到帮手。”
    “时间问题,你说如果要埋也只能在你留学的那段日子,可当时你大哥也是刚刚大学毕业,你让他从哪有钱有能力搞到一批人帮忙做这样的事?何况院里有保安,还有白婆婆这个老蛊婆在院里盯着。”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我无奈道:“你怎么总针对她?”
    司徒辰反问:“你怎么总帮她说话。”
    “我是帮理不帮亲,咱们还是别瞎猜了,去做午饭吧,等下午你父亲回来看他怎么处理。中午我要吃饺子。”
    “吃个蛋,老子没心情做饭,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家里出了大事,司徒辰沮丧的上楼,我见他的钱包还在桌上就顺手摸走,带着方盈盈开上司徒辰的小汽车去镇上觅食,虽说她自幼懂事家里管得不严,可一天一夜没回家总要交待一声,我也想顺便去看看她父母,询问一下她的过去。
    “方先生,刚才听你说的头头是道,你真的会抓鬼么?”
    瞥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方盈盈,见她双手交叠好像很关心这个问题,我问道:“怎么了?”
    “今年我爸总做梦梦到爷爷在哭,算命先生说这是爷爷的坟地不对,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可以,亲我一下再叫声方航哥哥,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第二百四十章 太辣的老姜
    
    一道天堑出现在我和方盈盈中间,坐在福家镇还算高档的西餐厅中,一顿饭默默吃了两个小时,从头到尾。她没有和我说一句话,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抿去最后一丝红酒,真不知道这种怪异的液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我说:“你不想问些什么?”
    方盈盈优雅的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油腻,十分淡然:“跟我没关系,不是么?”
    “好,好,好一个没关系。”粗气喘喘,惨笑连连,小腹又开始抽动,胸口发闷有股腥热涌上喉咙,自从遇到方盈盈后我就仿佛进入女人来事的那几天,气血虚浮。失血量直线上升。
    两小时以前接近餐厅时,妞妞忽然打来电话,她骄傲的笑着告诉我,我的儿子正在踢她,我说这真是个极好的消息,不过司徒辰家有点事,现在不方便说话,妞妞乖巧的挂了电话,而我不确定方盈盈是否听到什么,内心忐忑,我连话都不敢说。
    偶尔偷看她,脸上始终洋溢着浅浅的笑,竟不能看出一丝心事,于是怪异的气氛就在车里滋生,到了餐厅后我还没展现绅士风度问她需要些什么,她就主动点了几个菜。然后掏出手机跟家人报平安。
    我感觉她听到了,一顿饭的时间纠结到极点,试探的问出后,得到了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她说跟她没关系,真是让人绝望的话语,连我是否骗了她都毫不重要。
    “喝了酒就别开车了。”
    “没事,壮壮胆好往悬崖下开。”
    “哦。”
    依旧是平淡,直到回到司徒辰家,她都没有说话。
    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休闲的干练男人正握着一柄大扫把扫地,枣红色漆的大门敞开,从外面就能看到三辆排成一列的奥迪车,我心中明悟,这是司徒老爷子回来了。
    扫地的男人看到我便停了手中的活,扔下扫把等我下车后迎来,笑容爽朗,行止有力。他与我握手:“你是方航吧?我是司徒家的保安。”
    能把保安说的如此骄傲,足见他对司徒家的感情已经到了不是外人的地步,我与他打招呼:“大哥你好,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爷子心里有事,就匆忙赶回,小辰说你和女朋友出去吃饭,就是这个姑娘么?长的真漂亮。”他给我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后又与方盈盈握手,说了几句与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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