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飞花舞夕照 by 0蓝蓝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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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飞花舞夕照 by 0蓝蓝0-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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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唇角微扯,望着窗外的淅沥落雨,轻轻陷入沉思:“这个世上,谁人会重视我的看法,谁人会……”
  
  情若非忍不住回头,又瞥了慕容一眼,很想说,至少皇宫中有一位皇子很看重且非常在乎你的想法,那人虽有小瑕疵但于情之一字上还算真心,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你好象很不喜欢他罢了。
  转念一想,慕容不喜欢九皇子也好,那家伙不够大气,也不是能坐龙椅的命相,看他样子现在还未打消争夺龙椅的野心,慕容这个时候若跟了他,怕是以后会伤心……
  还是,一切都随缘吧。
  放弃并非就意味着失去,接受也不一定就会得到幸福,人生本无常,活得太过执着,本就辛苦,一切随缘正好。
  只是世上多痴儿,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放得开心底地执念呢?
  自己,身为看尽万物命数的尊贵天命师,又何尝不是?
  又何尝不是啊!
  
  天色渐暗,雨势却渐小,诚如情大天命师所言,晚上雨会止。
  慕容突然对情若非说道:“昨日你那首吟唱,非常动听优美,好象蕴涵一种很奇特的韵律,能让听的人心灵都感受到震荡洗涤,情绪被你所牵引不能自拔,可是当时琴断音停舞顿,未能听到最后一段。若非,你能把最后一段词念给我听听吗?”
  情若非闻言,苦笑起来。
  “不能说么?”慕容有些难掩失望。
  情若非摇摇头,回忆道:“不是不能说,是我当时脑子很混乱,似乎想起了一些奇怪的记忆,情绪很悲愤,需要发泄,可是又不真切地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哪里还会什么后续的词。如果我知道会因此伤了若兰,当真不跳这个剑舞也罢!”
  虽然,那能让我想起很多重要的东西。
  
  慕容若兰微笑着,目光定定望向情若非,道:“不,你要跳的,太多东西压抑在心底,不发泄出来,很痛苦。而我,也是要弹的。这是我这一生之中弹得最精彩的一首曲子,怕是以后复弹都未必能奏出当时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虽然当时有些惊吓好象入了魔,也因此受了些伤,可是我不后悔,反而要真心谢谢你。你让我领略到了超高境界的音乐水平,真的,很开心呢!”
  
  充满熏香的幽雅房间内,两位漂亮的白衣男子凭窗对坐,微笑着越谈越是投契,越谈越是欢愉。
  虽然有些东西,有些秘密,他们双方都依然坚持不问对方,不去触及某些对方心底地禁忌,但是,这并不妨碍某些异样的情愫在某一方心中,悄然产生后的悄然滋长。
  
  在慕容府用过晚膳后,情若非想起被他寄放在茶楼下的马儿,慕容笑着派人去牵了进府,嘱下人牵到马房好生喂食洗刷照看,又问若非要否派人送个口信去情府,情若非想了想,点了点头。
  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不是没有羁绊的天命师,而是情家三少爷。
  夜不归宿,如果不派人去府里告之一声,想必还是会有许多人担心的。
  
  当晚,雨霁天晴。
  暮色星空悠远璀璨,满天繁星空气清新,两人在慕容若兰的私人宅院里踏足赏月观星,摆桌小饮谈笑,后起夜风,若非担心慕容受凉,方又碾转回屋。
  一盏烛灯两方美人,熏香雾漫夜撩人,促膝点灯夜下长谈,心有灵犀一点通。
  两人学识广博,各有所长,慕容精于琴道,若非专于占卜,互相交流各览所长后,反而更加敬佩赞赏对方,双双相谈甚欢,至夜深人静方作罢吹灯就寝。
  
  情若非睡在院左接待贵客用的客房里,一夜安稳无梦。
  不过当夜,却有两人因为他而睡不着觉。
  一位,是同院主卧里的慕容美人,思绪翻腾咋喜又忧有点困扰,另一位,则是情府家的二公子,知道三弟当晚不归后竟是烦躁愤怒地一夜难眠。
  至于冰山师傅萧韶,则不在此例,因为他这几日天天抽空盘腿打坐恢复内伤,打坐也算是入定的一种休息,如此,也不能说他就是为了情三少爷的夜不归宿而担忧不眠吧!
  虽然,浑身散发凛冽寒气的他,在情三少爷的窗台上孤坐发呆了大半夜……
  
  翌日,是个晴天。
  只是,天未大明,空气中却突然传来了一波又一波几乎不易查觉的异样波动。
  情若非身为天命师,对此类空气中的异样变动尤其敏感,皱了下眉头,猛然从塌上睁开了双眼,一下子惊醒过来。
  想起上回空气中也传出类似异常的不安波动,然后冰山师傅就出去了,从清晨到暮色西下,才在残阳的余晖中带着狰狞的伤而归。
  这件事情,情若非一直没有仔细问萧韶,后来明了冰山师傅的身份,却因为一个意外激|情地吻而忘记问了,没想到时隔不久,这个不祥地波动又起。
  
  情若非难得一大早没有迷糊,反而脑中愈想愈是担心冰山师傅,再没有了呆在慕容府陪慕容若兰闲散谈心地兴致,匆匆披了来时穿的外套,唤来伺候的丫鬟送水洗脸漱口,早点也不吃,就直奔慕容的房间。
  
  两间房相差几十米,并不太远,只是还未至慕容房前,便听到早已敞开的门里传出隐约的说话声。
  情若非心里焦急师傅,也未多想便直接闯了进去,正想开口向慕容告辞,忽地目光瞥到了一个亲密坐在慕容身旁的高大人影,一愣过后,随即心内大呼不好。
  但此时撤退出屋,却是已经来不及来,那人已然转头望见他了。
  
  果然,那人一见着情若非,立即两眼圆瞪,猛地一下站起身,刷一下抽出了皇子们出门都会佩带的配剑,怒喝着朝情若非扑了过去:“情若非,你好大的胆子,本皇子看三哥的面子不来找你麻烦,你竟然在伤了若兰后还敢跑来慕容府自投罗网,看本皇子砍了你这情家的混蛋!”
  看来九皇子还记挂着以前慕容被情安调戏的事情,对情家人印象一锅端地坏。
  情若非有点郁闷,一大早被人拔剑怒骂相向,是谁几乎都会郁闷的。
  
  慕容若兰脸色大变,连忙闪身向两人中间冲了过去,大声喝道:“元贤住手,不要伤若非!”
  慕容冲的很急,很担心情若非会受伤,九皇子的剑刺得很猛很快,很担心会砍对方砍的不够重。
  等到情若非想起冰山师傅前阵子教给自己的剑法身法可以用来避招时,慕容已经冲到了他的前面,九皇子一剑无回的剑势没有留有余地,突然见慕容冲过来,竟是无法收剑,慌乱下连忙集中全力将剑势右拉,结果还是“嘶啦”一声割裂了慕容右臂上的衣袖。
  三人皆是一怔。
  
  九皇子慌忙扔掉配剑,有点手忙脚乱地去拉慕容的衣袖道:“对不起,若兰,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受伤,你别生我的气啊!”
  慕容却已是冰下了脸,身子侧了侧,将右臂咋现又隐的肌肤掩在了情若非的胸前,不让任何人看到。
  慕容淡淡道:“我没有受伤,谢九皇子关心,若没什么其他事,请恕若兰不送客了。”
  九皇子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凶悍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慢慢变成仿佛遭到主人遗弃的小狗般,委屈微红的甚是可怜。
  这神情,看得情若非不由一怔。
  这家伙,是真的很喜欢若兰啊……
  
  慕容却仿佛甚么都没有看见,依然冷冰冰地对九皇子道:“我难得结识了一个贴心的好友,你却又要来破坏,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九皇子急了,道着歉便想来拉慕容,慕容突然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般,冷冷道:“别碰我。”
  九皇子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慕容会突然对他如此绝情冷淡,又气又急之下,便把愤怒地目光投向了情若非。
  瞪了情若非半晌,突然也跟着冷笑起来:“好啊,我知道了,这家伙根本不是一大早就来看你的吧,看他头发微翘衣衫不整,昨日你留他夜宿了吧?”
  说着,愤怒嫉妒地目光却是又烈烈地转回了慕容清俊优雅的脸上。
  
  情若非有点头痛。
  九皇子与慕容之间的事情,是别人的私事,他不好掺在其中说话,其实,早上从进屋子开始,情若非便一直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所以,这一刻,他决定还是继续当个哑巴,沉默到底。
  
  九皇子一通怒气的发问后,慕容没有吭声。
  没有否认,即是默认。
  九皇子大怒,低手拾起地上的配剑,也不再问话,一声不吭就往门外大阔步走了出去。
  情若非悠悠叹息一声,正想说话,却见走到门外的那尊愤怒瘟神猛一抬手,突然反手劈下了外廊屋檐下悬挂着的一盆吊兰。
  然后,继续阴沉着脸怒气勃发地离去。
  
  长势正好的葱郁吊兰被九皇子愤怒的剑刃兜头怒斩,带着悬挂用的绳子一起哐当落地,破碎成一片片的花盆同时洒出一地的花泥,完美地残破景象彻底显示了某人的勃发怒气。
  情若非突然咳嗽一声,对慕容道:“为何要这样激他?”
  慕容若兰裹着纱布的手指轻轻掩在被割裂的袖子上,遮掩着退开一步幽幽叹了口气,斜了情若非一眼:“头发微翘衣衫不整,你这副邋遢的样子,他多瞧上几眼不瞧出来有问题才怪呢!我只是不否认罢了,本就讨厌他老是追着我跑,不算激他。”
  情若非不好对别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置评,只好微窘地胡乱拨了拨自己睡得有些凌乱地头发,拉了拉衣角,郁闷道:“我没想到那家伙这么早便会过来,哎,是我不好,怎么弄得我和你好象是在偷情似的。这下我以后的日子恐要难过了。”
  
  慕容忍不住噗嗤一笑,乐了:“偷情,这个词儿挺刺激的,不过就算我们偷情,关他什么事儿?对了,你不是说喜欢懒睡吗,还道日头不上三竿轻易不醒,感情都是骗我来着?”
  情若非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正想说,今日一大早我就被不详的感觉惊醒,得赶紧回府里一趟,怕是我师傅要有事了!就此告辞!”
  慕容点头,知道对方心急也不留他,赶紧着小四去牵了情若非的马,送对方出府。
  
  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仿佛还残留着方才剑拔弩张时的紧张感,门外,小四已经送完客人,在乖乖地清理残花碎土块。
  慕容瞥了一眼被九皇子划开的那块衣袖,不是他要故意这样过分地去刺激一个对他痴情的人,而是……
  
  慕容目光复杂地望着手臂上那一个被皇城中权利至高无上之人恶意兼刻意咬下的斑斑牙印,除了恰巧被剑尖划开的这个地方,腰上腿上身上的某些个私密部位还有许多类似的痕迹,许多啊……
  慕容的身子轻微地颤抖,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眸,不再看裂开的袖口暴露出来的疑惑的肆虐痕迹,只将起伏的思绪心潮所有感觉,统统再次深深掩藏入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小四禀报说,断花碎盆泥块都已清理干净了,公子要不要去花径再挑一盆喜欢的花儿栽种?
  慕容轻轻恩了一声,说改天吧。
  转头睁眼应答时,一滴湿泪隐入衣袖里,随即面容恢复了往常的恬然与优雅从容,不复再见方才滴泪时的忧伤抑郁。
  
  情若非骑马奔驰回情府,速度奇快,仙界时有骑过仙马,现下操作几回下来,骑术已经练得很精练了,
  只是,冰山师傅果然已经不在了……
  一股愈加不安的感觉,盘旋萦绕在情若非的心头,阴狸焦躁难以驱散。
  他在房内不安地来回踱步,屈指测算,可是依然测不出萧韶的一点动静。
  仙,本就是轮于人间五行六道之外的,何况仙之强者如萧韶。
  
  突然,情若非顿下脚步,对丫鬟小青道:“你去找一下杜管家,叫他来一趟我这里。”
  着急也不是办法,或许,弄点事情做做会比较不那么烦躁,那么坐立难安……
  小青点头应诺,正待离开,突听屋子外头传来一个声音道:“不必去找杜总管了,一大早我就派他出去收帐了,暂时他是不会回来的。”
  情若非刹时瞳孔微缩,眉头都郁闷的皱了起来。
  
  今日,真是不出门也诸事不顺啊!
  那名一派斯文地温和微笑着,在阳光中带起一片阴影潇洒跨进屋来却摆名了来者不善的闯入者,不是前阵子一直等待情若非的回访而安静蛰伏的情筠却又是谁呢?
  
 
                  《情若飞花舞夕照》0蓝蓝0 ˇ三少爷的反调戏ˇ ——
  
  情若非看着情筠投射在身前的斜长影子,暗叹一口气,既然来者不善,开口责问对方的鲁莽闯入也毫无意义,转头示意小青退下,然后安静地看着对方,等待下文。
  情筠也不废话,当即敛了温和地虚伪假笑,双目紧紧盯着情若非的眼睛,沉声问道:“昨夜,你干什么去了?”
  情若非眸光一闪,嘴角微勾淡淡道:“记得昨夜我有派人带话回来,二哥怎会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情筠冷哼一声,怒道:“我当然知道你去了慕容府,我只是想知道,三弟一夜不归,到底与慕容府那位大美人公子在一起做了些什么?”
  情若非哈哈一笑,眼睛晶亮欢愉道:“自然是欢快饮酒,秉烛夜谈,对月当歌话人生了。有友如慕容若兰,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情筠面色阴鸷,垂着手一步步逼近情若非,太阳背投在他前方拉出的那道斜长影子,慢慢地将情若非完全笼罩住。
  情筠脸上明显不信,追问道:“当真只是这样?”
  
  情若非面色突然一冷,冰冷的眸光直直看进情筠的眼眸,穿透这位情二哥的内心,平静却微带讽刺地道:“我与别人做了些什么,难道还需向亲爱的二哥禀报么?”
  情筠被那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扫到,突然兴起一种变态兴奋地肆虐感觉,瞳中闪起几丝奇异地光芒,不待回答情若非的问话,就一个倾身将心底的阴暗心思付诸于行动,狠狠地朝心中的那个人扑了过去。
  只可惜这一次,还未亲上他想望了好几个日日夜夜的芳香唇瓣,脖子上已然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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