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环 by 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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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环 by 成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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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石柱也知足了。 

  一行五人不惜来到较远的天桥的小吃摊子上,此时正当热闹,小不丁嚷着要吃卤八件,又要吃老豆腐,石柱给了她钱,她颠儿颠儿去了。 

  “二师哥,你瞧,”铁子一边吃着卤八件,一边抬起下颚指了指,石柱顺着看去,只见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个杂耍班子正在练着,周围站着不多的几个人,“唉,真他妈想再练一把。” 

  石柱没有吱声,他的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 

  “马上就过年了,二师哥,你不做了最好,老也回不了家,大师姐这也回来了,咱跟家跑个散座,转过春就重新开锣,”强子接道。 

  他的话使石柱的眼前仿佛晃过了以前卖艺的场景,那种四处奔波的日子如今想起来却是那么的开心美好,那是他们最可回忆的时光。 

  “…转过春的吧,”石柱叹了一口气。 

  石柱鼓起了勇气又上了贺府,这两天他是寻思了又寻思,他得辞了这份工,想那贺天成好歹也是那么大个人物,他一个小小车夫若是执意不做,碍于人言料想他也不一定就会把他怎样,可如若就这样不告而别,一来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二来说不定反惹出事,所以石柱在一番思量挣扎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徐福光一眼看到石柱后十分意外,但随即脸色变换莫名,“…你可回来了!”他冷冷一笑,“巧得很,我正准备去请你呢!” 

  石柱一颤,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等着吧,老爷出去了,”徐福光心里有气,因为这个男人他早上被贺天成骂了一顿,可他压根就没注意到石柱是否应该回来了,再说了,这个男人没有迟归多久吧,老爷为何不满成那样? 

  徐福光想着这些转身就走,却不料石柱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徐…先生…” 

  徐福光站住,奇怪的打量他。 

  “…我…我想不做了,要过年了…”石柱越说声音越小,他可没胆见贺天成,奢望着徐福光能够决定。 

  徐福光显然没想到石柱会说这样的话,一分钟的愕然,瞪着石柱,“…” 

  正在这时,厨房的老柴头过来,他是找徐福光确定年货单子的,一见石柱不由得大喜,“嘿!你小子回来了,我正愁今天人手不够呢。” 

  石柱张口结舌。 

  徐福光接过单子看着,半晌无语,石柱无措的呆站着。 

  “先这些吧,”徐福光终于看完了,用手指着一项说:“这个,再多买两斤。”然后话锋一转,对着石柱,“今儿厨房忙,要不你先去帮忙,你刚说的事儿等老爷回来,我会给你回禀看看。” 

  石柱完全傻了。 

  一下午被老柴头指使的没一刻住下,眼看着天快黑了,石柱又累又是着急,他惦记着家里,临出门的时候他说了会回去的,可此时若再不走就只怕太晚了他们要着急担心。 

  石柱吃力的归整好最后一摞米,听见外面在喊着吃饭了,他抬起袖子抹了把汗,心里想着吃完了饭是不是应该再去找徐福光,不知道贺天成回来了没有,他回禀了没有,但愿不用见那个男人吧。 

  石柱拍打着棉袄向门口走去,然而就在他的手扶上门板的瞬间,门猛地就被踢开了,脸色阴霾的贺天成出现在眼前。 

  “…”石柱吓傻了,下一瞬间,他被贺天成狠狠一把推了回去 

  贺天成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从石柱的延时不归起他就开始生气,真他娘的不该发那见鬼的善心让他回去,可这还不算,这个不知死活的浑小子还敢回来说他不做了,哼!真是蠢啊,他做与不做,岂是他能说了算的。 

  贺天成怎么看石柱怎么觉得窝火,一步步逼去,“听说你不想做了啊?” 

  石柱踉跄后退,贺天成的气势让他浑身发抖,他根本回不出话来。 

  “说话啊!”贺天成猛地大吼,石柱惊颤。 

  对这个男人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可是石柱却没有退路了,他也不能后退,嘴唇抖了半天,他的脸红了又白,“要…要过年了…”可怜的石柱鼓足了勇气也只说出了这么一句,他已被逼到了墙角,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可悲的隐隐的有了预感。 

  胸口突然好疼,眼前掠过丁铃儿的样貌,石柱几乎要拔脚而逃,他不愿意啊,这种事,可是谁来救他? 

  贺天成死死的盯着缩成了一团的石柱,这个男人已有觉悟,他感觉得出,呵,这应该算他睡了他这么久的唯一收获吗?他学聪明了。 

  (三十九) 

  贺天成四处打量了一下,抓起两袋子米随手扔在地上,看着石柱道;“给我爬上来。” 

  石柱面无人色,他一直都没大敢正眼看贺天成,此刻,却终于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满是哀戚的神情,他的声音几若不闻,“…别…” 

  贺天成听不清他还说了什么,但能猜到是在求饶,他寒着脸看着。 

  石柱渐渐抗不住了,他知道贺天成一旦想要做的事就绝对要办到,可是如今,他真的不能依从了。 

  石柱想往门边挪去,可是他的腿好沉啊,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般瑟瑟发抖,贺天成忍着,久久后,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恨啊! 

  贺天成没再打算客气,这个永远都搞不清楚状况的蠢东西真是他娘的欠收拾,然而如常攫住石柱的时候,贺天成却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抗拒。 

  石柱就像是猛然间发了疯。 

  几次压制无果后,贺天成恶劣的心情终于再也难以忍耐,一把抓住身下不断挣扎的男人的头发,反手就狠狠的甩了几记耳光。 

  被打得发晕的石柱要搁以前,大概这样也就会放弃了吧,可此时的他却还在咬着牙的做着努力。 

  他在强忍着,尽管与贺天成的真面冲突让他害怕欲死。 

  贺天成不住的殴打他,他强行的要扒掉他的裤子。 

  “不…”石柱紧紧的攥着裤腰,他的声音已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哽咽,“…不…”老天爷啊!谁来救救他吧! 

  可贺天成完全无视他的拒绝,对于他来说,强暴这个男人早就不稀奇了,他什么时候愿意过?反而是他越反抗,越让他说不出的更想弄了他,这次只不过格外剧烈些罢了。 

  想逃开他,有那么容易吗?! 

  石柱再一次的挣坐而起,混乱中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撕扯开了,他拼命的遮掩着跌撞着向墙边逃去。 

  石柱以为自己会被打死,他不懂为什么总是这样,他还是个男人吧?可贺天成却一再用执拗的拳头告诉他,他不是,他不允许他是,石柱是真的不懂啊,为什么他连保全他自己的资格都没有,他只是不想和个男人睡觉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虚脱的倚着墙,石柱已经快崩溃了。 

  他绝望的瞪着反应过来后脸色更阴郁的向着他逼来的贺天成,遍布青肿伤痕的脸扭曲着。 

  “…求求…您…别…我给您跪下了!” 扑通一声,石柱脱力的软软的跪了下去。 

  …只要放过他,怎么都无所谓了。 

  屈辱的泪水终于缓缓地滑下了惨白的面孔。 

  贺天成有些愣住了,他突然觉出哪里不对头了,今儿的石柱好像格外难以搞定,而且,这个懦弱的男人虽然几乎每回都要向他苦苦哀求的恨不能下跪,可毕竟从未真正跪过,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贺天成的目光闪烁不定,“…给我站起来。” 

  石柱的肩膀耸动着。 

  “你没听见吗!”贺天成怒起来,软骨头也他妈有瘾吗? 

  石柱吓了一跳,半晌后,他迟疑的站起。 

  “…说吧,怎么回事?”贺天成奇怪自己在此时竟还有心情和耐心问这个问题,从来在准备办事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停止的。 

  石柱胆怯的看了他一眼。 

  “…不想说吗?”等了一会儿,见石柱毫无说话的意思贺天成的眉毛蹙起来,他冷冷的一笑,“你他妈的给我过来。” 

  这回他要是放过他他就不是贺大帅。 

  听出了贺天成弦外之意的石柱脸更白了,他嗫嚅了半天,结结巴巴的道,“…要…过年了…” 

  “少给我放屁!”贺天成一下子打断了他,他的不耐快到极限,“过年碍着这事儿了吗!”贺天成郁闷,他不是有病了吧,为什么要和这个蠢男人做这种对话。 

  石柱又无言了,他呆呆的站着,他再傻,也知道不应该把师妹说出来,至于为什么,他可是说不清。 

  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反而就越让贺天成觉得有事,要怎么逼得这个死心眼的男人开口呢?贺天成沉吟着。 

  “哼,你要非不说也没什么,只是让我查出来…”贺天成没有说完,有些话不说出来比说出来还要有用。 

  石柱的的唇颤抖着。 

  贺天成不再理他转身就走,但他走得并不快,足够石柱挣扎的了,就在他快到门边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那个男人含混怯懦的声音,“我…师妹…回家了…她…生病了…” 

  贺天成站住了,这个理由显然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有一瞬间的愕然,然后,慢慢的转回身来,“…这个,应该也没碍着这事儿吧!”他不动声色的说道。 

  其实,贺天成的心里很不痛快,正应了那石柱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担忧,提到这个女人让他不爽了,尤其是加上石柱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哼!今回这个男人死活也不依,原来是为此啊! 

  “你和你的师妹很不错吧,容重英不要她了,正好遂了你们的心了吧?” 

  他看着男人仿佛不敢正视他的垂下了头,觉得说到了点子上,看不出来这个男人,还真他妈的闷骚啊! 

  “…我们…不…她…生病了…”久久的沉默后,石柱嘶哑着声音低低的说道。 

  怎么说他都可以,可是,丁铃儿和他是清白的,她不是不规矩的女人,他听不了人这样讲。 

  贺天成审视着变得异常黯然认真的石柱。 

  “…哼,那又怎么样呢?”半晌,贺天成移开了眼睛,“早晚会在一起的吧。” 

  贺天成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这个男人,真的最终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他肯定是做梦都想。 

  “老婆孩子热炕头,真是好日子啊,”贺天成冷不丁的慨然道,“好吧,我准了,哪天把她接进来吧。” 

  他好像完全忘了石柱说不想做了的话,或者在他心里那根本就无须考量,他还一点都没想放这个男人走呢,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要让这个男人没一点咒念的呆在府中。 

  石柱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茫然的抬起头,正见贺天成灼灼的目光向他盯来,他烫着般惊跳一下。 

  “好了,现在给我过来吧,”贺天成恶魔般的声音遥远的响起。 

  (四十一) 

  林云生越来越坐不住了,贺天成已有好些日子不来看戏也不派人来请他,起初他只以为可能是太忙,毕竟他们近来相处的不错,可是,直到他于那座楼里见到了石柱,才终于恍然大悟,呵,他也真是傻啊,怎么会忘了那个男人的存在了呢。 

  其实,林云生也知道,这种忘却不过是他自己可笑的自欺欺人而已,最善于揣摩人心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即使在贺天成最沉迷于他的时候,也始终优雅而清醒,这样的贺天成会强着那个粗鄙的男人,一而再的做出让人包括他自己可能也不甚了解的事来,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呢?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究竟那个男人有什么魔力,竟会令见惯了俊男美女的贺天成如此施以青眼。 

  林云生已经淡然不起来了,他现在只悔当初一任自己沉迷,明明就知道如果得不到贺天成的心的话会死得很惨,而贺天成的心又是那么的难以捉摸,可他就是昏了心窍,这也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吗? 

  林云生悲哀的看透了自己的败局,然多年来练就的强韧性格令他绝不甘愿赔上一切,既然都不得好活了他还顾虑什么呢? 

  与此同时,贺天成的离谱行为彻底引起了他那些夫人们的警觉,她们再次把目光聚集到她们最不屑的那个男人身上,容秀英更是仔细的一遍遍回忆她所知道的有关那男人的点点滴滴,她一直就觉得没那么简单的,老爷对那男人的异常关注,还有他总是对他很沉迷,尽管中间每每间断,她还不记得老爷对谁如此暧昧不清过呢。 

  做了多年的夫妻,容秀英深深地了解她的丈夫,他从来不是个婆妈反复之人,他会这么做,多半他自己也没觉察到,更不曾深思,可他肯定也不解犹豫过,也试图做出了一定的努力,然而却最终当断难断,这一切,容秀英越想越不由得心惊了。 

  这天,贺天成的二夫人,曾是北平良英女子大学校花的林淑平过来找她聊天,容秀英就想把些话找她商议。 

  但她又知道林淑平的性子最是清冷骄傲,与她姐妹了这么长的时间,从不见她与谁亲的,怕她嫌烦,又怕说不清楚惹她误会嘲笑,可是不找她她又能去找谁呢?那两个姨太么?这两天没少上她这儿闹腾的玩意儿,那种料儿,也不想想在这事上,光指着哭闹能管事儿吗! 

  话未出口,容秀英先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这么操心,岂是为了她自己,可是,又有谁会领情呢。 

  正在喝茶的林淑平看她一眼,“…姐姐,什么事吧您愁的呢,叹这么大的气。” 

  容秀英见问,便道:“妹妹,你该也知道吧,你就不愁?” 

  “我也知道?”林淑平不禁讶然挑眉,片刻,恍悟般点头,“唔,您是说那事儿。” 

  “是啊,那事儿还不该愁吗?妹妹,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爷怎么会看上那么个人呢?这都多少日子了,而且你还记得前一阵子吗?也是这个男人。”容秀英是真的不明白。 

  林淑平半晌无语,容秀英以为她骄傲清冷,她不会关心,可是那得分对谁啊,天知道自从她知道这件事以后,窝心的多少天没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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