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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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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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都是些孩子……”

袁朗了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被俘的人群中有很多12、3岁的孩子,被硝烟染黑的脸上稚气未脱,一双双眼睛中却如同死寂的深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茫然和麻木地注视着远处被收缴的堆放在一起的枪械,不知所措的怨恨着。示意包扎完毕的护士离开,袁朗走近了一点,在吴哲身旁坐下,拍拍那双微微握着的手,声音很缓,一字一顿的安抚,温柔地想要压进心里的力量:

“吴哲,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该做的。这里的一些人世代以种植罂粟为生,却不知道这种艳丽的花朵早就是染上了鲜血而盛开。还有一些人,那些住在棚屋里的人,家里所有的物件都和古柯碱的化合合成有关。一个10岁的孩子记不住乘法表却能将海洛因的配比清单倒背如流。”

“我知道……”吴哲打断袁朗,突然发狠地压了一下眉心,深深呼吸,继续说道:“我只是不知道,这些孩子已经被抢走了灵魂,现在,连最后的家园也失去了……”

“你已经尽了自己的力。我们没有资格审判,但是我希望你相信自己,如果今天我们没有这样做,这些儿童军也许就会在下一刻一无所知地枪杀他们的父母和兄弟。吴哲,不要怀疑你所做的一切,你是个非常优秀的战士,也是,我的骄傲。”袁朗轻缓的拨弄了一下少校额前的刘海,引他看向自己,任由自己宠溺的温和神情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这些孩子都会得到很好的安置。专业的慈善机构会帮助他们慢慢找回被夺走的童心和善良,这才是他们重新得到另一次生命的机会。”

“嗯……”吴哲的肩终于因眼前爱人深沉的安慰和宽容的笑意放松下来。不露痕迹地往袁朗身边靠得更近了一点,感觉到温热在自己肩背上熟悉的暖意,心渐渐平静了。感觉到吴哲的平静,袁朗的笑容恢复了一贯的轻慢慵懒,站起来随手胡撸了一下吴哲的头发,就要离开,却被吴哲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手腕,不自觉地露出一点意思撒娇的语气:

“干吗去?”

袁朗眼中似有一丝波动,一闪而过,吴哲来不及捕捉,已经被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掩去。轻挣开吴哲的手,袁朗一脸“舍不得我啊”的戏谑表情,堵得吴哲有些不屑的撇撇嘴,不说话。

“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小家伙。”

最后三个字几乎贴着吴哲的耳框吹进敏感的耳窝里,吴哲一惊,瞬间绷紧了背,环顾周围好在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安静的角落,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便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下矮墙,一腿踹向袁朗被大笑着侧身躲开,吴哲再大的吼声也掩盖不了通红的耳尖:

“个烂人!你才是小家伙,你们全家都小家伙!”

而一旁三三两两的队员对这一幕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各自手里的工作根本不停,自动无视少校莫名其妙的“恼羞成怒。”


Chapter 7 虑

看着袁朗走到一边去跟其他队员说话,吴哲重新坐回断垣边,心里轻松不少,干脆跑到齐桓成才那边和他们聊起了任务。他们是B组,负责截点S2的坐标侦察,吴哲兴冲冲地问东问西,美其名曰:交流经验。只是抬起头却没再看到袁朗的身影,吴哲不免有些奇怪,四下张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那熟悉的目光,心里不经意地沉了沉。

直到最后收队的时候袁朗才颇为懒散地站在队列前面。一句漫不经心的:“齐桓整队,回家。”让所有人都终于放松了已经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队员们说说笑笑地陆续上了来接应的黑鹰,只有吴哲最后一个上了飞机,不经意地回过头,看着袁朗最后与老挝军方和西南猎鹰的军官敬礼道别,而后豹一般地跃上飞机坐在自己身旁,才故意漫不经心地开口问:

“你刚才去哪儿了?”

“什么去哪儿了。不就是跟西南猎鹰三中队的秦跃打个招呼么。我以前的战友。”袁朗笑得似乎很愉快,闭上眼睛,便不再说话,鼻息渐渐均匀。吴哲几次张了张口,却终于没再出声。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基地。

直到过了很久之后,吴哲再想起那段胆战心惊的日子就总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短短10余天,却似乎又是一次起承转合的动荡。只是关心则乱,每个人都似乎不能免俗。平常心,平常心。仅仅是之于平常事。对于袁朗,对于感情,平常心便只能是一种最微薄的自欺欺人。

3架黑鹰陆续降落在停机坪上,伴着隆隆地嘈杂声响。吴哲恍惚间又想起几天前自己躺坐在基地后山上时所听到的一模一样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比较真实,震耳欲聋。巨大的螺旋翼带动着声浪和狂风砸在吴哲受伤的左臂上,血止住了,疼痛就变得隐晦而绵长。他看着身旁被风吹得微微眯起眼睛的袁朗,忽略了心上淡淡的疑惑和不安,固执地想:

回家真好。

下了飞机,之后整队。袁朗没再多说什么,中队装备入库就各自解散,袁朗甩腿给了吴哲和佟立国一人一脚:

“目标地医务室,全速!两个小南瓜还嫩得很。”说完,颇为戏谑的无视吴哲的咬牙切齿和佟立国的委屈兮兮,笑得轻慢,却淡淡地看得见宠溺和鼓励。吴哲颇有些不满地冲袁朗呲了下牙,便拉着队友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无意回头却看见大半隐在袁朗背影里的背包里露出白色的一角,好奇一闪而过,不及在意,便被佟立国拽出了装备库。

例行汇报,和每一次完成任务一样。之后是战略分析、书面总结之类的文案工作。袁朗闲散地跨立在午后染了秋意的阳光里,在铁路有意无意地注视里泰然处之。大队长的办公桌收拾得很整齐,铁路没有障碍地望进袁朗的眼中,似有些玩味、有些探究,搜寻着什么,之后意义不明的笑笑:

“任务还顺利?”

“还行。零伤亡也算没在猎鹰跟前丢咱们大队的人。”

“吴哲和佟立国怎么样?”

“没事。都是皮外伤。”

“嗯。”铁路顿了一下,窗外的阳光碎在他眼睛里,突然,沉了一下,隐去了亮,被吞没了。

“你怎么样?”他问袁朗,很重很重的神色,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却非常严肃。他们都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袁朗微停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坦然地望着他的上级,之后微低了一下头,似是沉思,仅仅是片刻停顿,眼中却慢慢浮现出明显的笑意与沉沉疏朗的诚恳。他抬起头,对铁路说:

“一切正常。”

这一瞬间,办公室中里静得仿佛能听到阳光流转的声音,极温润的声响,折射在袁朗墨色的眼眸中,流光溢彩。是铁路所最熟悉的强悍与锐戾的锋芒,戏谑而又漫不经心的桀骜。

铁路便笑笑,挥挥手示意袁朗可以出去了。门关上的瞬间,大队长脸上的神色被金色的刘彩衬得格外慈祥淡定。随手拿起杯子,啜一口花茶,唇齿留香。


Chapter 8 虑(下)

吴哲从队医院包扎回来,胳膊上厚厚地裹了一层纱布,软绵绵的质地。走过花圃的时候看着满院凋零的落红,多少都有些伤感。抬起头却看到了那扇无比熟悉的窗户玻璃上反射的阳光,便轻易地化解了淡淡的灰色。吴哲扯扯嘴角,两三步跨上楼梯,笑容一直没有褪去。

袁朗却意外的没在办公室。吴哲试着推了推门,没开。袁朗一向没有锁门的习惯。吴哲心里莫名的沉了一下,之后沉吟片刻,转身推开了对面的门。

吴哲进屋的时候刚好看到袁朗关上了书架边矮几的抽屉,他的背脊微弯,大半被隐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里,很模糊的优美轮廓,似一张拉满的弓。吴哲极尽轻缓的推门声还是惊动了袁朗,又或者是他对吴哲的存在总是本能地敏感,袁朗抬起头,冲他扬扬下巴:

“伤没事吧?”

“嗯。小擦伤。”吴哲眯了眯眼睛,笑着,眼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被袁朗挡住了大半的矮几上。他看着袁朗微微侧身,仿似不经意地向左侧微移了半步挡住了自己投在他身后矮几上的视线,那动作本该细小到难以察觉,却不知怎么竟在自己眼中被无数倍地放大,如同被推到了显微镜下,任凭如何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变成了似乎晃动了整个世界的剧烈震颤。吴哲心里骤然一紧,莫名有些不安。

他张了张口,却终于说不出询问,只是盯着袁朗的眼睛,尽可能诚恳地表现出平静的关注。而袁朗却似乎对这莫名深沉的目光不甚为意,他在吴哲的注视下缓缓地走向他,一双眼睛在夕阳逆光的阴影中深邃异常,终于,将吴哲轻柔地拥进自己怀里,吻落在他轻抿的唇边。

轻如止水的贴合突然翻滚起吴哲心中的躁动。就着袁朗环抱自己的手臂,吴哲伸手紧紧搂住了袁朗,双唇开启猛地扣进他的齿贝,不留一丝缝隙,深深咬合。舌头带着火烫的气息冲进那熟悉的味道中,吴哲发狠地吮着袁朗为顺应自己的热切在自己口中放肆的舌尖,纠缠,几乎是啃咬一般地激烈。

在彼此争斗一般撕扯的唇舌间被压碎了的喘息零零落落地在安静的房间中撞击着空气,席卷上海浪一样的声响,涌回两个人的耳膜中震动了心脏。吴哲的手在袁朗肩上用力地绞动着,褶皱了原本平整的肩章,用力过猛,指骨生疼。却顾不上,只是发了疯般感受着拥抱着自己的人双臂上温暖的热度和唇齿中带着淡淡草香的暖意。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几乎要窒息而亡,袁朗才微微用力,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他望进吴哲被夕阳镀了金的眼眸里,有些好笑,有些不可思议的宠溺,问:

“怎么了?我的少校,居然这么主动。”两个人贴得太近,暖暖的气息撩拨在吴哲精致的耳框上,袁朗笑,以为吴哲会脸红,却没有。怀里的少校仅仅是将脸更深地埋进袁朗的颈窝里,收紧了拥抱着这精悍身体的手臂,声音闷闷地震动了他耳侧的皮肤:

“没什么。”之后,便是沉默。

袁朗安静地任他抱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轻轻动了动肩膀问:

“想什么呢?”

“想你。”

“我不就在这么?”

“嗯。一直都在。”

“对。一直都在。”

袁朗顺着吴哲的话回答他,有些不明所以,却真切的感觉到心疼。为那一抹淡淡的不安和几不可见的忧愁。他想可能是他还沉浸在任务结束时的那段由善良所至的伤感中,于是不由地叹笑,将怀中的爱人搂得更紧。而吴哲,也似乎因为他的话而渐渐安静下来。一时间,静谧流转开来,铺洒在夕阳昏黄的暖光中,却渐渐晕染开两种不同的颜色。

chapter 9 因为,他是袁朗

吃过晚饭,两个人照例在袁朗的办公室里加班。文案工作虽然繁复,两个人倒也算是驾轻就熟,眼看电脑上的电子表又跳过了一天,吴哲眯着眼睛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背脊,自嗓子里发出一丝模糊的声响。面前的电脑也在此时应声关闭。书桌上台灯的橘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柔和,吴哲偏过头去看对面依旧专注的袁朗,无声地柔软了心中的一角。

他起身走到袁朗身后,双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说:

“还有多少?”

“不多了。只剩最后的一组数据比对。你累了就先回去睡吧。”袁朗没抬头,眼睛依旧专注于手边的工作,却伸手轻轻拉起少校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指放在唇边摩挲了一下。

“还行,不累。”

只有在黑夜中,这样的脉脉温情才会被小心翼翼的放纵。如同此时,流淌在两个人心中的一泓清泉,滋润着干裂的河床,洗净心上灰败的疲惫。他们的世界交织着血与火的热烈,时而硝烟弥漫,铺陈着晶莹的汗水和粗糙的黄沙。鲜红的血、黑色的枪,在午后清白的天空下显得极端硬朗而炽热,纯粹的颜色隐去了心底温润的柔情,只能在黑夜里、在墨色覆盖下使一切激动都被压制下来的时候,才得以悄然而出。

他们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隐忍,此时却更加珍惜这难得的祥和。

“不累么?”

袁朗挑了下眉角,眼睛里掠过一丝戏谑的光,在昏黄流转的黑暗中闪闪发亮。转身一把拉下眼前人纤长的脖子,唇就着茶的清香期期艾艾地凑了上去。舌尖翘开了那两片温热挤进吴哲的齿间,吻,火热得铺天盖地。又是一番疯狂的耳鬓厮磨。再退开的时候,小孩已经喘得有点乱了,两只手搭在自己身后的椅背上,努力维持着身体平衡,直哆嗦。

“喘成这样还说不累?”袁朗亲了亲吴哲的额头,语气很愉快,脸不红心不跳的调侃。吴哲瞪着眼睛呼呼磨牙,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烂人!还不都是你!想着想着,脸上一阵燥热。桌子上的灯光亮度不多不少的刚好让这抹绯红明显地绽放在袁朗眼前,房间中的温度莫名地升高了一点,袁朗暗自动了动视线,心跳也有点乱:

“好了,回去吧。明天晨操取消,你可以多睡一会儿。”说着拉下吴哲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合拢在掌心里,袁朗站起来,与他平视。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好意思说出那句“你不留我过夜么”的疑问,吴哲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临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被袁朗轻轻拉住,厚实的嘴唇带着温暖的柔软印在自己额角上,他对他说:

“晚安。”

“晚安,你也早点睡。”之后偏过头,啄了一下那即将离开的唇,吴哲转身关上了门,阻断了身后温柔的视线,连同门扉中的那暖色的光亮,退入了一片彻底的黑暗。

入夜了,楼道里寂静无声。视力很快在黑夜中恢复,借着从楼道尽头玻璃窗里遗落的一点依稀的灯光,吴哲的眼光定格在对面的房门笔直的轮廓上——那是袁朗的宿舍。手无意识地放进口袋,钥匙清脆的轻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突兀的单音。驻足良久,吴哲终于径直走向楼梯。

他对自己说:相信吧。因为,他是袁朗。

第二天的早操取消了,训练照常。老A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就像齐桓到处所说的那样,这里的人不知道休息,只知道勇往无前。站在对列里吴哲看着袁朗桀骜的姿态和那依旧狼一般倨傲的目光,逐渐平静下来。负重越障、射击、格斗……一天的训练规律而单调如常,吴哲却越来越感觉到心中的澄明。

这一天,平常得如同过去的几百个日月交替一样,充斥着血性、振奋、飞扬的激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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