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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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同人-袁哲)爱人?烂人! 作者:月鬼 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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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times I feel so all alone

See; I gotta find my way back home

So why don't you

Shape me

make me

Wash me whiter than the snow

I gotta find my way 

Back home

……

吴哲的睡颜恬淡,轻阖的双眼隐去了平日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飞扬灵犀的神采,此时的他像个孩子。偶尔微微地拧着眉,烧还没褪,他睡得并不安稳。袁朗拿起一旁的纱布用酒精湿了,坐上床沿去撩他的衣服。作训服被扔在一边的椅子上,冰凉的酒精浸上皮肤,吴哲被这突然的凉意扰得微微睁动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沉睡。

纱布带着绵绵的质感游走在身体上,从修长的颈,流连过精致的锁骨,辗转于平坦结实的胸腹,而后自腰线而上,不忘经络分明的双臂。厚实坚韧的肌骨无不在提醒着自己,此时在眼前沉睡的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虽纤细却不羸弱,袁朗太明白这精致的灵魂,时而率真,时而狡黠,敏锐却淡定,谦逊而又顽强,这是他爱的人。然而在那光洁的胸腹上肆意张扬的伤痕却又在提醒着自己,曾经有一个瞬间,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撕心裂肺的剧痛无法随着时间而消弭,鲜血淋漓,那热烈的颜色是冷的,锥心刺骨。

他们太相似,却又太不同。同样强悍和坚韧,也同样诚恳而真挚,对于生命,之于情感。然而不同的是海与泉的差别。疏朗而灵动,是泉的清凛。宽容与深邃,如海的广阔。吴哲需要的只是时间,将沿途获得的一切最终沉淀成深沉的汪洋。重要而不定的,却、也恰好是时间。这是袁朗无法承诺的唯一。

尽管他相信也见证过生命本身的坚强,虽然这并不是他动摇的首因。是的,他动摇了。因为他爱的人眼中的失望。

仅仅是失望,已经足够泯灭一些光彩。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刻,这样的暗淡都不曾出现在吴哲眼中。理想和希望,乐观而坚强。这是他最看重的部分,是他留下他的初衷,是他爱上他的开始。然而这样的神情,却出现在他们争执的最后,吴哲凝视着自己的眼神。让他心惊。

之后是一周的疏离。他怀疑过,也坚信过,对于同一个选择,他无法忽略自己心上反复的拉扯。这样的踌躇犹豫从不该属于他袁朗,然而,他却控制不了,因为最难说服的,其实永远是自己。他不愿面对他的失望,那清澈如水的眼睛里不该有这样的神情。然而对于不可预期的未来,恬淡幸福却又是最难实现的奢望,哪个是相守,哪个是分离,他无法定义。

而更加动摇了他的是吴哲睡着之前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一闪而过的喜悦让他心疼地发现,一向倔强的他其实竟如此轻易的满足。

那么自己到底在为什么而坚持?把他推离了战火却让他带着失望和伤害离开?自己说的军人的人道,对生命的呵护,然而那一步之遥上的沉重却最终成了情感的负累,不后悔留下他,不后悔爱上他,可沉重的到底是生命还是爱情?也许永远没有答案……

临近午夜,护士又过来换了一次输液瓶。由于点滴里混合了退烧药的缘故,半夜的时候吴哲开始出汗。意识朦胧地踢开被子马上扰醒了靠在椅子上浅眠的袁朗,看着半张脸埋在被单里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孩,袁朗无奈地叹笑了一下,再用酒精擦过一遍吴哲的上身,之后帮他小心地掖好了被角,却又怕他再蹬开,便干脆坐在床头上把人半固定在自己的手臂与身体之间。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床上的人终于不再挣动,乖乖地往自己的手边磨蹭了一下,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徒留下清醒的人,在一片黑暗中,任思绪飘散在房间中静谧的沉寂中。
=

吴哲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一夜高烧几乎抽走了身上全部的力气,忍着浑身瘫软的无力感,吴哲撑起上身拿起手边凉了一夜的水杯灌了两口,随即又倒回床上,意识仍有些模糊。

袁朗一早就离开了。一天的训练估计排得很满,月末的报告可能还没写,听说过两个月还有一次演习,计划书他要是没交估计又得熬夜,还有我的妻妾都好几天没打理了,好在昨天下了场雨……吴哲胡乱地想着,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凌乱的思绪牵扯出记忆中零零散散的片断,勾动着繁复的情绪,扰了惺忪的睡意。

他知道袁朗很生气。自己似乎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去维护自己的坚持,可除此之外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样的绝决。最终让本难以平复的一切愤懑与失落沉淀下来的是一个对视。聪明如吴哲,却突然觉得有些难懂。他读得出那眼中的恼怒、焦急、疼惜和无可奈何的宠溺,却茫然于另一抹不知名的神色。那是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不安定的情绪,飘忽而繁乱的撕扯,无法言说,也无法准确的捕捉。

那一步之遥的距离,第一次变得清晰可见。

吴哲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些难过。那些被放弃、被背叛的愤懑消散了,他才发现,袁朗眼中仍有那么多自己无法明白的黯然,他甚至从未试过去体会。

在他眼里,袁朗是一个永远强大的人。当初那一步之遥的激励燃起了他体内好战的因子,与袁朗的相处过程仿佛是一场让血脉冲腾的博弈,在每一天的针锋相对里他享受着与这样桀骜的灵魂并肩而立的满足,同时,又从那深沉而淡定的神彩中收获着让自己动容的温情。于是爱情便轻易地由欣赏与追随的脚步中衍生。可直到这一刻,吴哲才徒然意识到一个他从未正视过的问题:自己究竟了解他的爱人多少……

他无法回答……

这样的问题终于让心上所有的情绪都退去了。吴哲专心致志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无暇去顾及肩上的疼痛,直至因为身体虚弱而再一次睡着。意识模糊地瞬间,似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明朗了一些,却最终在双眼轻阖的黑暗里隐去了踪迹。

仍然是训练如常。直到晚上的中队例会,袁朗才在齐桓“呵斥”两个新南瓜射击成绩下降的空档走了神。散会后回到办公室里想要把手边的报告书写完,可终究压不下心里翻腾的情绪。靠在椅背里等手里的烟燃到了滤嘴,袁朗终于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摇摇头关了电脑,出门落锁。

病房里一片漆黑。袁朗轻轻地推开门,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窗外高悬的银月洒了一室清辉,借着皎洁的寒光,袁朗走到床边,看着眼前人均匀而浅淡的呼吸,一抹暖色轻易地在眼中氤氲开来。伸手摸摸吴哲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床上的人仿佛被扰了美梦一般的微微侧了下身,偏过头,任清亮的月光模糊了俊朗的眉目。

仅仅是凝视。看着背对着自己睡得香甜的吴哲,袁朗只是沉默地坐在他身边。房间里寂静无声,让心上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然而,却意外的感觉不到一丝波澜。心上一片澄明,袁朗突然异常平静。细碎的呼吸声散落在夜晚微凉的空气里,掩盖了所有凌乱的纷繁。

时间仿佛永恒地停留在这宁谧的夜中。过去与未来交汇的边缘,瞬间被延伸成似乎永无止境的永远。然而,终究是奢求。不知坐了多久,久到胸腔里就要盛不住涌上来的情绪,袁朗终于深深的叹息:

“吴哲,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之后,便再没有言语。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袁朗起身离去。门扉轻合的瞬间,本该熟睡的人儿,却慢慢睁开了眼睛。被月光笼了的眼眸,一片清亮…… 
我想做那只狗~~~可惜,我是吴哲哲的宠物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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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




 6#  发表于 2008…3…25 18:19 | 只看该作者 Chapter 25 抉择。冲破
所有的疑惑的不安都因这低沉微哑的声音而变得清晰而澄明,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鲜明而突兀。

然而明了一切的瞬间后是窝心的疼痛翻然而上。吴哲静静地蜷起身子,深深呼吸却平复不了一心的震颤。

袁朗推门的瞬间其实他已经醒了。白天凌乱的思绪没有理清,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前一次在病房里争执的情景记忆犹新,他不想再重复一遍,尤其是现在。于是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假寐。温厚的手掌让心脏失了原本的频率,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害怕袁朗会听见在自己胸膛里冲撞的心跳声音。所以只能等待,却不想竟是沉默。

他原本是费解的。忐忑不安的等待太过漫长,然而所有的答案都因为那一句简单的话语喧嚣尘上。他懂了,那长久的沉默之中所有的隐忍。竟是那么多的无奈、宠爱和无法言表的挣扎。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不安和忐忑。那本是不该属于袁朗的脆弱。却因为自己,被这样矛盾的撕扯生生划开了血肉。因为深爱,所以深藏。吴哲想起发烧时的那个梦。他眼中的绝望和痛苦那样鲜明,血色氤氲,让自己也感到心痛。却在清醒的时候被隐藏起来,宁愿独自承受,也想要保护自己……

这样的袁朗让吴哲心疼。被爱着的幸福夹带着浓重的暗蓝的悲伤,为什么宁愿一个人承担这一切,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保护我的你,到底在经历什么样的挣扎,为什么不让我知道……然而比气愤更多的是愧疚和不舍,为什么?其实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可是袁朗,即使知道这一切我仍然不能原谅你。过分信任的天赋我没有,是你给了我这样的信任,信任你、信任所有的队友,可你却不信任我。我仍然相信我们的常相守,但它不能以彼此伤害作为代价。如果每天现实的临近却要以心灵的彼此远离来交换,那么,这样的相守就失去了意义。如果在你身边却要让你感觉到疲惫,这样的相守我宁可放弃。

所以,这一次,我选择这样与你相守……

“大队长,我来拿之前您说的这次出国学习需要的手续和相关资料……”入院第三天的下午,被队医批准出院的吴哲直接来到铁路的办公室,这样说。

“你想好了?”铁路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着眼前军资挺拔的少校。直视着他的眼睛,却看到明朗与坚定的光芒。

“是。大队长。”吴哲的回答很坦然。

“嗯……”铁路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问道:

“你跟袁朗之间按理说我不该过问,可是,问题解决了么?我希望你们能妥善地处理好。”

“大队长,我已经决定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铁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吴哲:

“这里有你所需要的文件资料、相关手续和证件。这一次由于是外出学习,所以师部就不统一安排了。走民航线路,机票队里报销。文件夹里有统一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每个参训人员都有各自的编号,到达后按照文件里的指示联系当地的相关机构,会有人去实行交接。”

“是!”

“打算什么时候走?”铁路重新埋首于眼前的文件,却并不急着让吴哲离开。

“如果顺利订到电子客票的话明天。”吴哲答得毫不犹豫,想了想又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齐桓送我。”

“不用袁朗?”铁路不抬眼睛地问。

“不用了。”

唉,真是,就穷折腾吧你们。得,我不管了。

“大队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嗯,不管怎么样祝你一路顺利。”铁路站起来,走向吴哲,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郑重地抬起手,最标准的军礼。礼毕,转过身,坚定地走了出去。



本来一切如常的训练在早饭后的第二次集合时让袁朗感觉到了不对。吴哲不在,正常。他知道他昨天下午的时候已经出院了,伤病都没有痊愈,他没有参加训练自己应该觉得庆幸,可还少一个人:齐桓。

“许三多,你的同寝训练无故缺席,你能给我一个理由么?”袁朗的语气里没什么波澜。齐桓从未无故缺席训练,只是自己知道和不知道理由的差别。

“是!分队长……齐桓送吴哲去机场了,说是,是大队长的命令。”

袁朗心里一惊:

“什么时候?”

“就吃完早饭……”队长……队长怎么好象生气了?我,我是不是又错了?许木木求救一般的看了一眼成才,却换来了一个同样不明就里的眼神。

“实弹射击训练,成才带队。”再也顾不上其他,袁朗下了命令,便匆匆离开,向对舍走去。心脏上突然牵引出如坠千斤的沉重,跨出的每一步都牵引着自己更接近一个答案,未知的宣判,他隐约有了预料,却无法肯定的不安。

整个中队都在训练场上,楼道里阴暗静谧。袁朗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开,一下一下,清晰的撞击着心脏。终于来到了那扇门前,手放在门把上,仅仅一秒钟的停顿,之后用力扣下,推开……

微凉的风带着秋末的甘凛扑面而来,窗户大开着,是吴哲每天出门训练前的习惯。空气中依然是他沐浴露混合着青草味的独特气息,然而,却陌生了眼前的一切。

书架、床铺、窗台……属于他的一切都消失了,干净彻底,就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带着明晰的笑和狡黠的眼睛走进他的生活。只有桌子上摆着的透明花瓶里那一支洁白的娇嫩证明着那些过往的记忆。

袁朗有些懵。不同于这空寂的房间,太多不知名的情绪瞬间翻滚而上,充溢在胸腔里,带来闷重的窒息感。脱力一般的在吴哲桌前坐下,眼前晶莹的花瓶上反射着阳光耀眼的光,却迷了袁朗的眼睛,一片灼热的刺痛。

这是自己要的结果,不是么?他走了,远离危险,远离死亡的阴影,去一个更适合他的地方,安全、安定,更广阔的天空、更明媚的未来……都知道,明明都知道……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是心脏上的痛,那样鲜明。终于失去他了,没有实现的常相守的约定,那一句承诺,我终于无法兑现。

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臂按住自己的眼睛,袁朗深深呼吸,眼眶酸涩。仿佛生生被人抽出了骨肉,他沉默地坐着,无以平复胸膛里撕心裂肺的灼热。一呼一吸之间都仍是属于他的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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