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医古墓(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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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医古墓(大结局)-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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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他们好像在背着我密谋一些事,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关掉电话呢?”方星无奈地连声叹气,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决定了吗?”墙上的表针已经指向一点四十分,如果需要动手的话,马上就得发布命令了。我问她的同时,其实也在自问,对这种非此即彼的二选一难题无法进行判断。

 

  “如果是陷阱,我们会损失什么?有没有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如果是机会,我们在什么时候下手最合适呢?”她皱着眉喃喃自语。

 

  我进入地宫去给那女人平脉时,任一师始终在旁边监视着,我连一秒钟的独处时间都没有,一直到离开别墅。可以想像,那地宫里是有无线电信号屏蔽措施的,没办法与外面的人联络。唯有如此,才会绝对保证秘密不会外泄。

 

  没有电话或对讲机,我甚至不能通知地宫外的人什么时候进来,他们总不能冒冒失失地破墙而入吧?

 

  “我决定了,做。”方星甩了甩头发,指向时钟,“你进入别墅之前,我们需要通电话进行最后一次对表。九大神偷从地下道进入老龙的地宫时,会选择在四点三十分,然后用五分钟结束战斗,原路返回。我们没办法把打破的墙壁补得跟原来一样,所以得手约等于暴露,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你进入地下道的目的,便是掩护他们,如果陪同你的人发出警号之类的,就全得由你处理了。”

 

  我平静地点点头:“好。”

 

  人生总有需要冒险的时候,无论触怒老龙有多凶险,我总要努力试一次,因为那灵环有可能牵出父母失踪的线索。

 

  “居爷会替每一个人易容,变得自己人都认不出来。所以,我们规定了一条辨识暗号,情况从容时,从一数到九;情况糟糕时,从九数到一,依据语速不同来确定状况的紧急程度,请一定记住。好了,我去准备,祝大家好运吧——”她大步走出小楼,几秒钟内便消失的大门外。

 

  我是一名医生,唯一需要准备的,就是调息静气,把胸中翻翻滚滚的焦躁排遣出去。

 

  “喵呜”,似乎有猫的叫声传来,我望向篱笆墙,却什么都没看到,不由得暗笑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从鬼墓立刻之后,我的耳边时常听到猫科杀人兽“呜嗷呜嗷”的叫声,仿佛像神经衰弱病人惯有的耳鸣一样。那些怪物给我的印象实在太深了,睁眼闭眼怎么都忘不掉。

 

  回到港岛后,触景生情,我总会想到梁举的惨死。或许我们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的确藏着那样一只怪物,昼伏夜出,食人吸血,以屠戮港岛市民为乐趣。

 

  “唉,港岛不是鬼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在千万幢高楼大厦间把怪物找出来,并非一件易事啊——”

 

  回想起来,方星具有天生的探险家气质,任何时候都能摆正心态,在有限条件下争取最大限度的利益。疯人镇变成天然湖之后,可能很少有人会产生掘地挖金的念头,特别是明白那下面充满了杀人怪物的情况下,但她却立即着手准备,没有一丝忧惧或者怵头的意思。

 

  假如能把红龙的宝藏全部挖掘出来,那么我会对方星的慧眼、蕙心万分佩服,因为只有一个超级投机者才能完成这一点。

 

  三点钟,老龙的车子准时抵达小院。

 

  我给关伯留了条子,然后一个人轻轻松松地上车,无牵无挂,无忧无惧。司徒开的死,曾经带给我极大的震撼,就算有再多的钱、再高的名,一旦撒手尘寰,便什么都不复存在了。他一直都想多生几个儿子,以求二十年后子孙满堂,其乐融融。

 

  在替老龙做说客之前,他便有了退隐江湖的打算,要携带家眷移民加拿大,去过逍遥洒脱的平凡日子。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一家纸草店的门口两侧竟然挂着这样两句文不对题的话。文天祥的名句是写给那些为国家、为大众捐躯的人,而非默默出生、默默赴死的升斗小民。

 

  最近一段时间,我看过太多人的惨死,渐渐的都有些麻木了,毕竟鬼墓下面几天之内就有数千人无辜而殁,叹息都叹息不过来。

 

  “沈先生,龙爷说,直接去主楼后面就行,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确认一下?”年轻的司机从后视镜里偷偷观察着我。今天上午老龙在方老太太面前铩羽而归,可能这年轻人也能看出一些苗头。

 

  我拿起车载电话,拨了老龙的号码,听筒里照例响着几个女孩子燕语莺声撒娇的动静。

 

  “小沈,你先去看看她们母子俩,然后回主楼来,这里早就备下了好酒佳肴、上等,就等你这位男主角潇洒登场呢。让司机小白陪你,有什么事,让他办就好了,一师能做的,他都能做,哈哈哈哈……”

 

  很多时候,老龙在电话里的大笑有“端茶送客”的意味。

 

  我缓缓地回答:“好,一会儿见。”

 

  老龙和任一师不出现,似乎对方星的计划更有利,我的心情也变得更轻松了。

 

  车子平稳地驶上通向别墅的私家道,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小兄弟,最近怎么没见任一师任先生?上次他答应我约个时间切磋一下武功,现在怎么看不到他了?”

 

  他从后视镜里向我笑了笑:“任先生被另外委以重职,暂时不在别墅里了。”

 

  我“哦”了一声,连连摇头:“真是遗憾,遗憾。”

 

  印象当中,任一师的武功和心智都很了得,而且说话行事都沉稳得近乎阴险,是一个少见的大敌。

 

  车子过了别墅大门后,直接绕向主楼背后,停在那一连串石屋前。年轻人下车,殷勤地替我打开车门,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长串钥匙,依次开门。这个“青龙白虎龟蛇大阵”还没有变,最后一个房间里的灵环、黄金短剑、黑色面具、和埃及古书仍在。

 

  我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看那镯子,只是平静地目视前方,免得引起年轻人的注意。

 

  “以前,只有任先生才能进入这里,据说这四件宝贝都贵重到了极点,每一件都价值过亿。沈先生,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这种说法赞同吗?”

 

  年轻人小白停在那只放着灵环的玻璃柜前,凝视了足有两三分钟。

 

  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名医生,对这些事不太注意。”这句话半真半假,自己的确对短剑、面具、古书不在意,但却非常在意这只灵环。

 

  “哦,是那样啊?”小白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取出黑布头套,帮我戴上,一切程序与任一师带我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们随着电梯沉入地下,然后踏入移动的车厢,迅速前进。

 

  小白一直站在我的侧面,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非常低微,竟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

 

  我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很快便听到了熟悉的地铁呼啸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方星的人马会从这个位置钻洞进来,逆行到“青龙白虎龟蛇大阵”的位置,盗取灵环后原路返回。

 

  “沈先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小白陡然紧张起来。

 

  车轮与钢轨高速摩擦的声音过去后,我的耳朵里起了一阵尖锐的耳鸣,暂时什么都听不见。

 

  “是猫的叫声,有时候在前,有时候在后。这个地方的防卫措施相当严密,不可能有流浪猫闯进来的。你听,你听……”他压低了声音,一遍一遍重复着。

 

  我隔着布袋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耳朵,果然,猫的叫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就在前面的某个地方,大约有三百余步。

 

  “那叫声好像是从三百步以外发出的,只需几秒钟,我们就能求证它在不在那里。小白,你在害怕什么?”我继续刺探他的想法。

 

  “不但有猫叫,过一会儿,还会有鬼叫呢——”他的话音未落,我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怒吼咆哮声,如同电影里发怒时的金刚。那是一种大型猛兽才能发出的动静,但却不像是在通道内部,而是隔着厚重的墙壁透过来的。

 

  “沈先生,这些事我跟龙爷反映过,但他总说我听错了,希望有机会你帮我说一声,把钥匙交给另外的人掌管。我实在不想到这么幽深的地底来,阴森森的,晚上一定会做恶梦。”

 

  鬼叫声还没有结束,一声连一声地传来,伴随着恐怖的撕咬声、咀嚼声。不知什么时候,小白已经靠到我身边来,浑身簌簌发抖。

 

  那种恐怖声音持续了十几分种,车厢停了,小白也如释重负:“老天,终于到了,这种活也就适合任先生来干,反正他死气沉沉的,跟个活死人一样。”

 

  本书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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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9十条脉搏,千声鬼哭
  ( 本章字数:9710  更新时间:2009…7…16 22:11:43)

  香风过后,那女人又出现了。

 

  我替她诊脉,感觉到代表胎儿的那根脉搏跳得越来越急,而女人本身的脉络则是平稳而和气,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样?我还好吗?”她幽幽地问。

 

  我立刻回答:“当然,请放心,这胎儿的各项生理机能都很强悍,大大超过普通人。”

 

  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理论能解释她身上具有十根脉搏的原因,至少从古至今的所有典籍上根本没有相同的记载,这也就是梁举一旦发现了十根脉搏的女人后欣喜若狂的原因。

 

  “那么,面前的女人和雅蕾莎之间有关联吗?”我冷静地思索着之前把过的雅蕾莎的脉象,并且试着与眼前的女人对照。相比而言,雅蕾莎的脉搏更沉潜一下,大约每分钟的搏动次数要比这女人慢十次左右,但前者的搏动力度却要大得多,如同重槌击鼓,每一击都挥发出巨大的穿透力。

 

  “沈先生,在你上一次过来后,任先生曾带着另外一位医生来过,也给我把过脉。”女人低声笑起来。

 

  “哦?医生说什么?”我有些奇怪,因为司徒开说过,老龙点名要我担任这女人的监护医生,怎么又会找另外的人呢?

 

  “那医生反复把脉二十多次,才战战兢兢地说我的脉象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妖邪匿伏五脏六腑的迹象,生下孩子非魔即怪,建议立即打掉胎儿,焚烧深埋,永绝后患。呵呵,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不是一件好笑的事,我的脑子只转了半圈,便知道那人是港岛中医圈子里的哪一位了。

 

  “那医生是不是姓蒯?”我继续替她双手把脉,这一次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异相发生。

 

  “对啊,就是姓蒯——”

 

  我突然打断她:“夫人,你居然会讲中文?真是太好了。很多中医里的名词是无法用英文解释的,这一下就不必担心你听不懂了。”

 

  上一次,她说的是阿拉伯语,这次谈的时间比较长,我用中文问,她用中文答,措辞流畅之极。

 

  小白猛的咳嗽了一声:“沈先生,咱们只谈夫人的身体,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最好都暂且保留,好不好?”

 

  那女人根本不理睬小白,一路说下去:“我当然会说中文,那医生对任先生说我有十条脉搏在身,自己吓得不行,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听到了恐怖的怪物叫声。姓蒯的医生说,那是走路鬼在哭,随时都会突破人类思想上的禁制,形成‘鬼上身’的诡异怪事,力劝他拔枪杀人,结果被我一阵臭骂,狼狈逃窜。”

 

  蒯医生大名“人杰”,在圈子里以迂腐出名,不分场合、不论对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知道直言不讳。对于他那种迂腐的老好人来说,一旦发现十根脉搏的女人,既不像梁举一样隐瞒贪功,也不像我一样隐忍冷静,努力找出事发的根源。

 

  “听,鬼又开始哭了。”那女人双臂一颤,用力抱住我的胳膊,缩起身子,一动不动。

 

  仿如有一千只怪兽齐声嘶吼一样,声音充斥着身边的每一个角落,忽而近在咫尺,忽而又推移到走廊深处。最可怕的是某种摧残着听觉神经的咀嚼声,一直在古怪地响着,让人联想起山魈啮噬着森森白骨的场景。

 

  “小白?”我转脸叫了一声。当然,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在直觉上感到他并不在那里。就算是绝顶的内家高手,也会露出轻微的呼吸声,但我听不到他的一点动静。

 

  “小白——”我再叫,试图站起来向前走过去,但这女人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十根尖锐的指甲全部嵌入我的肉里去。

 

  “不要走,不要走,帮帮我……”她颤抖着大喊大叫,已经顾不得保持优雅的声音。

 

  “冷静点,冷静点。”我无法说更多,只能用这三个字安慰她。

 

  蓦的,女人张口吐出一长串阿拉伯语,开始祈求天上的神斩妖除魔,拯救大众。

 

  假如小白不在那里,会去什么地方?难道被什么神秘力量攫走了吗?我的后背上冷汗涔涔,凝神谛听,却始终无法探知他的存在。

 

  这种变化不在方星的计划之内,我只能在黑暗中等待,希望那咆哮的怪声能赶紧过去。

 

  “啊——”女人陡然撕心裂肺地大叫,放开我的手,身子急跳起来。

 

  我觉察到情况不妙,双臂一划,扣住了她的双腕。刹那间,一股震荡的热流传遍了我的掌心,如同过电一样,把我的十指啪的弹开,又麻又痛的感觉从双手只传到双肩。

 

  “别动,你坐下!”我不由自主地用阿拉伯语吼叫着,只怕她在情急之下听不进去。

 

  她又大叫了一声:“天神搭救,真主降妖!”霍的向左边急奔出去,带起一阵飒飒的风声。黑暗之中,任何事、任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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