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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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实录-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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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那么严重吧?我就是来串个门,随便聊聊的,你可别对我起什么戒心。”青格勒图把流氓兔放回茶几上,“卓云,我想知道你这次返回蒙东集团的真正动机是什么,如果你能够继续信任我的话,也许咱们在某些事情上还有合作的可能,人多力量大嘛,咱们现在都是需要互相帮衬的时候,没有什么心结是打不开的。我当年对你的态度可能有点儿过分,因为我始终很忌讳你的混血身份,特别是你有很深厚的现实背景,我更加提防着你,因为我不愿意看到自己创立的集团被日本势力夺取并从事一些违法的活动,对于这一点,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谅解。”
    卓云没想到青格勒图竟然如此直爽,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回避这个话题了,“是的,我当初是对你有点儿失望,我本来是想借助你的力量来与张阳势力抗衡的,因为张阳有着官方的身份,单凭我自己的实力是很难再正面与他交锋的,可惜你当时不那么信任我。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咱们都像是一个获得新生的婴儿,都应该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科尔沁大草原的腹地,咱们还是忘掉过去发生的一切吧,向前看不是什么坏事。这次我回到蒙东集团主要有两件事情需要完成,毋庸讳言,我对你依旧是十分信任的,这一点目前看来没有变化,所以我愿意向你说出我的真实目的。”
    青格勒图神色凝重,他的内心里有点儿感激这位聪慧而机敏的女人,不过他还是以沉默来体现此时的心境,在静静的倾听中表达着自己的一份情谊。
    “我接到你的e…mail以后就决定返回查干浩特镇,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在此前没有经过充分的思考,事实上,早在去年春节之前,我就通过某种渠道确认了我在今后返回蒙东地区将不会被追溯的情况,也只有在自身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的前提下,我才可能再次踏上蒙东地区的草原。我这次回来只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为了云飞,也就是说,我很在意他对我的感情,我也很在意自己的情感归宿,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我需要找到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男人作为爱情的归宿,我需要组建一个家庭,而云飞是我的最佳人选,他很爱我,如同我很爱他一样。我理解他此番回到蒙东的初衷,但是说心里话,我对他还不是很放心,毕竟他是个书生气很重的人,我怕他在这次的自我定位与选择中有所闪失,因此我决定回来帮助他实现自己的愿望。”
    “那另外一个目的呢?”
    “另外一个目的很简单,我要拿回我应该得到的东西。”卓云面对青格勒图的追问显得很坦然,的确,卓云在蒙东地区苦心经营了好几年,但当年她是逃离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的,因此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实不相瞒,在蒙东地区的这几年是我个人阅历与能力得到大发展的黄金阶段,而且凭借自身实力获得了本应属于我的大量财富,这些财富的一部分是以经验或教训的形式被我带走了的,而另外一部分以实物形式体现的财富却留在了蒙东,我这次前来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东西拿回来,我可不是一个喜欢为他人做嫁衣的女人。”
    “属于你的财富你直接带走就可以了,谈何‘想尽一切办法’呢?是不是遇到了麻烦?”青格勒图有点儿预感,他预感到卓云积累的财富没那么容易被她轻易带走,这里可不是赌场,赢了筹码的赌客可以轻松地兑现,“我觉得你从偏门里捞到了不少好处,当初就没有考虑到洗钱之类的事情吗?”
    “光考虑有什么用呢,实现起来总是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麻烦。”卓云叹口气,“唉!我当时毕竟还是年轻啊,觉得把钱用其他身份证存在银行里就会比较保险,结果到头来差点成为一场空。幸亏我也不是完全不了解我面对的竞争对手的人品,所以我还是留了一手的,我觉得我这一次完全可以拿回那些属于我的财富。”
    “你的钱被谁控制住了?”青格勒图对财富本身没有太多的兴趣,但是他很好奇在蒙东地区还有谁可以控制这个女人的金银细软呢?“你的钱财来路不明,是不是被警方控制了?”
    “谁说我的钱来路不明呀?”卓云似乎有点儿不满,“有没有搞错?我的全部财富都是凭借自己的双手赚来的,怎么可以说是来路不明呢?即便有一部分钱是倒卖违禁物品得来的,但是渠道是干净的,根本不存在一个需要洗白的过程,我的所有的钱都可以立刻拿到市面上消费。”
    “那你能透露一下是谁在控制你的钱么?”青格勒图心里出现一个人的影子,但是他不敢肯定,“你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那倒不用你帮忙,我有信心和手段让他把本该属于我的财物全部吐出来!”
    卓云吸着一支七星,美丽的眼眸深处映射出一道锐利而冷酷的目光,直视着青格勒图眼睛。这种冷若冰霜的眸线让青格勒图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惊悚,莫可名状。
    卓云对青格勒图的好意有点儿冷淡,她对于自己的能力比较自信,当初是因为自己太大意了,而且时间上不允许她在蒙东地区过久地逗留,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有的是时间来和那位神秘人斗法,而且这次她在暗处,那个神秘人在明处了。
    “虽然不需要你的帮助,但是我愿意和你共享一些信息。确切地说,我现在还真的不知道控制我银行账户的人是谁,但是我已经初步锁定了目标人选,我相信这个人也是你很想知道的,因为今后你们很有可能将会再次交手,而这个神秘的男人对于你我来说又是相当熟悉的,我们曾经都是朋友,甚至天天见面。”青格勒图没等卓云说完就知道了那个嫌疑人的名字,“会是他吗?他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和动机吧?而且他的目标很大,这样明目张胆的动作会不会太扎眼了?”
    “扎眼吗?”卓云反问青格勒图,“除了你和我这两个当事人以外,你觉得还会有人猜得出来幕后的黑手是谁吗?他隐藏得这么深,恐怕没有几个人认识他的真面目吧!”
    青格勒图皱着眉头沉思着,往事一幕一幕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这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卓云看着沉思中的青格勒图,突然问他,“青格勒图,你为什么要力劝云飞北上呢?你也知道他现在的价值并不大,经历过上次的盗墓行动,虽说没有取得预期效果,但是鲜卑王巴音诺敏陵墓的确切位置咱们都心里有数了,你这次把云飞拉到蒙东地区的这个利益旋窝里来趟这浑水干什么呢?他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别把我看得那么势利和现实,我不是一个完全为了逐利而奋斗的人。”
    青格勒图辩解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卓云误会自己的动机,“云飞是一个人才,他有自己的理想和定位,但是苦于没有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以他的性格,大学确实是不太适合他的发展。我短期的目标是夺回蒙东集团,但是我的长期计划确实是传承和发扬民族文化,我的理想是在蒙东地区建立民族博物馆丛林,从各个时期的各个方面来展示本民族的悠久历史和文化,我觉得这是一件值得我毕生努力奋斗的事情。
    但是你也知道,我在中央民族大学里面学习的不是历史,我这个人对于鲜卑历史与文化,甚至可以说,我对于蒙古历史与文化都是一知半解而已,我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位精通蒙东地区远古历史的朋友的帮助,现在看起来,云飞是最合适的人选,他不但精通这段历史,而且他对蒙东草原也有深厚的感情和浓厚的兴趣,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云飞曾经与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地参与了鲜卑王陵墓的探墓和挖掘工作,他对蒙东集团乃至整个蒙东地区都是比较熟悉的,我觉得能够得到他的理解和支持是我实现短期目标的不可或缺的助手,更是我实现长期目标的有利保障。”
    “你知道云飞的作用或价值就好,我希望你能够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来对待他。”卓云看着青格勒图的脸,像是请求,更像是叮嘱,“云飞的性格比较柔和内向,你在工作的时候多提醒他,让他少走一点弯路,尤其是不要让他经历太多的风险,你要对我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否则我会拿到自己的东西以后和云飞一道远走高飞,谁也别想找到我们!”
    青格勒图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卓云的头顶,像是一位慈爱的父亲在打量着即将出嫁的女儿,“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云飞吃亏受罪!云飞的未来在蒙东,你的未来也在蒙东,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能够得到你们两个的大力协助!”
    卓云没有出声,她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流云,她不知道自己的归宿究竟会不会停留在蒙东草原,她不敢确定自己的未来会不会像天上的流云一样,从此刻现实的科尔沁草原飘荡到一个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的地方去。
    
    第十二章 诈马宴
    
    凡事只有自己亲自动手去做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艰辛。
    老黄现在算是真正明白了盗墓可不是做菜、蒙餐推广,更不是与客户的推杯换盏,这个双重含义下的“地下工作”也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技术活,不但要求具备现代化的探墓工具和专业的知识水准,还要具备良好的耐心和吃苦耐劳的品质。
    老黄本以为有了我的鲜卑专业知识作指导就可以比较轻易地探挖到巴音诺敏王的陵墓,让他始料未及的却是连续四天的无功而返,不要说弟兄们更加怀疑的神色,就连老黄本人也有点儿不那么自信了,他甚至私下里怀疑我给他的那通电话会不会在有意害他,他可是与那个充满敌意的营销副总有约在先啊!
    “人永远不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这是六六在《蜗居》里面表述的。此时此刻的老黄对于这句经验之谈有了更加清晰的切身体会。远望过去,崔巍的霍尔特山呈现出一种藐视天地般的青黛色,但是当你身处此山的时候,你会发现脚下生命旺盛的小草是如此嫩绿,由近及远,最令你惊奇的就是这片草原竟然就是由这种细微的小草架构成了一种与天地同在的博大和怅寥。
    老黄恨不得变做一头野牛,悠闲地散步在这片草场,尽情欢快地咀嚼漫山遍野的营养美食和纯粹的绿色食品。
    “你们继续在这片石壁前面的草坡探挖,都别偷懒!我在营地上都看得一清二楚!”老黄检视了探墓的进度之后决定自己暂时先回到营地休息一下,毕竟年纪不饶人啊,还是让这十几位小伙子继续忙活一会儿吧,白云飞提到过的地方也不大,这几天几乎都探挖遍了,就剩下目前这个狭小的方位没有打探了,反正现在还不到中午十一点,老黄给他们约定的午饭时间是十二点半,还早呢!
    营地里没有其他人,老黄知道他们要在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回来,自己早上也没吃多少东西,还是先做点什么吃吧!
    虽然老黄这个人有点儿肥胖,但是他并不太懒,尤其对于做饭烧菜一类的工作更是饶有兴趣,他从事蒙餐推广有些年头了,自己的手艺还是拿得出去的。
    老黄在营地的物资帐篷里找到了一些半风干羊肉干,是生羊肉经过腌渍以后风干的,这样做的好处不仅在于味道独特,而且适宜较长时间的储存。
    架上了木炭火,老黄决定烤上十几串羊肉串打打牙祭,他用水简单清洗了一下羊肉,然后放在砧板上切成小片,不用撒盐也不用放孜然,腌渍过后的羊肉算是半成品,只需药 用废弃不用的自行车辐条串起来放到炭火上面翻烤就可以了。
    看着红红炭火上面吱吱冒油的肉串,老黄不由得想起了他在蒙餐推广部给推介会上的来宾烤制诈马宴的情景。
    老黄依稀记得诈马宴据说始于元代,而这一古朴的分食整牛整羊的民俗,最初是由圣主诺颜秉政发展为奢华的宫廷宴,但是如今宫廷诈马宴早已绝迹,烤全牛的高超手艺也已失传。1991年8月,内蒙古的伊克昭盟在筹备那达慕大会成吉思汗陵分会时,有关人员查阅了《蒙古食谱》《蒙古风俗录》等大量资料,并进行了试验,这才基本恢复了烤全牛诈马宴,并按照古籍记载的元代蒙古族宫廷诈马宴的礼仪,在成吉思汗行宫举行,作为那达慕大会的观赏项目,令游人大饱眼福,老黄也是在参加那一次的那达慕大会时才得以见识诈马宴的全貌并偷师学艺回来的。
    诈马宴是蒙古族特有的庆典,宴飨整牛席或整羊席。“诈马”,蒙语是指褪掉毛的整畜,大概的意思就是把牛、羊等大畜宰杀后,用热水煺毛,去掉内脏,烤制或煮制上席。烤全牛诈马宴,首先要备好烤炉,在地上挖一个长宽深各一人身高的长方形坑,挖出五个烟筒槽,用砖从内壁砌好,下面用砖倒立一层,以便通风和储灰,前方砌好炉膛,压上炉条,留好加煤口。事前要备好烤炉,以便用蒙古族的传统方式宰牛。选一头膘肥体壮的四岁牛,用刀从脑门上砸扎进去,牛即刻倒地而死,接着剖开胸膛,去掉五脏六腑,清洗干净胴体,把盐和五香调料放置腹腔内,将开膛处缝好。把牛胴拴在一个专用铁架的两根铁管子上,再抬起铁管将牛放进烤炉,铁管架在烤炉的砖壁上,牛背朝下,四肢冲上,悬吊在烤炉中,四周不能与炉壁有任何的接触。然后将炉顶用一块铁板盖住,除烟筒外,用黄泥将缝隙封严,将炉膛用煤点燃,进行烤制,熊熊火苗离牛背约一尺左右,视火势情况加煤,大概经过六个小时的闷烤,整牛即被烤熟。
    其实用苹果木炭进行闷烤的效果可能最佳,但是出于经济成本等角度的考虑,通常的做法还是就近取材而用煤炭。“既想吃好的,又不愿意费柴火,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老黄坐在营地前面搭建的火槽前翻烤着羊肉串,心里寻思着往事,眼睛却关注着山脚下跑过来的一位年轻人,那是他的员工。
    “黄总裁!我们挖到一座古墓了!古墓!”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真难为他了,挖掘地点与营地的垂直距离大概有五百米左右,但是需药 弯过一道山梁和沟底,算起来全程总要两公里有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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