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岛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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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岛幻想-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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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也没造成太多的出血。她死后至少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凶手才切开肚子的。”

“哦。”

“内脏完好无损,所有的女性器官,包括子宫、卵巢和膀胱,都没有遭到破坏。大肠、小肠和胃这些消化器官,还有肝脏和胰脏都是好好的。

唯一被损伤的就是骨盆了。”

罗恩和威利双双表情严峻,陷入了沉默。他们的表情又一次写上了问号。罗恩一边整理着思绪,一边缓缓地说道:

“凶手先在自己屋里做了个手术,把死者的肚子切开,再用锯条锯断骨盆,在断面里塞上铅笔头,然后运到格洛弗 阿奇博尔德的现场……”

阿莱克斯点点头,说:

“或者,铅笔头也有可能是到了现场后才塞 进去的。要是在屋里就塞好了,等到搬运尸体时,比方像这样把尸体扛在肩上,铅笔头很容易就会脱落的……”

阿莱克斯做了一个示范动作。

“有没有可能用锯条锯骨头也是在现场呢?”

“有这可能。不过要是我的话,就在屋里干。”

“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在外头干不怕被人看见嘛。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总要用手电吧。再小的光亮在远处也会看得很清楚,可关了手电又没法干活。再加上天气冷,手还会冻僵的。”

“已知情况还有其他的吗?”

“是处女。”

“什么?”

“这是个没有过性经验的姑娘。也没有被凶手强奸,阴道里没有交媾的痕迹。”

“嗯?”

罗恩和威利发出一声惊叹。对于长期与凶杀和强奸、盗窃这些人类的低级行为相较量的人来说,这个汇报的内容始料不及。要知道,前一次的死者还是个妓女呢。那么,如此行事意图何在?

究竟是除性欲之外的何种冲动驱使着凶手如此大动干戈……“你们待会儿再慢慢想好了。我还应该汇报的就是,毒杀的可能性不存在,勒死和捅死的可能性也没有。胃里面很干净,全身也没有类似的伤痕。”

阿莱克斯说。

“那么,死因呢?”

 罗恩问道。

“你们可别以为鉴定科是万能的,通过解剖发现死因的准确率至多百分之六十。”

“就是说不是被杀……”

威利嘀咕了一句。

“这不好说,我在现场就觉出来了,是头盖骨的凹陷骨折。凹陷得很厉害。”

“殴打造成的?”

“另外,腰部、胸部和大腿部位有大量的内出血。就是说她遭受过重击,头部也是。骨盆左侧的骨折就是这种情况造成的。”

“全身遭到了拳打脚踢?”

阿莱克斯轻轻点了点头。

“不能否认有这种可能。可我怀疑是交通事故。”

“交通事故?!”

罗恩和威利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你们被搞晕了吧,我就知道。这的确很诡异。可死者的体征很明显地表现出了死于交通意外的人的特点,先是腰和大腿受到强烈的撞击,骨盆骨折,接着,下半身被弹了起来,来了个倒栽葱,于是脑袋狠狠地撞到了汽车上的什么地方,多半是机器盖子,所以造成了头骨的凹陷骨折。

这种解释才是最说得通的。”

“交通事故……”

罗恩迷茫地嗫嚅着。这同样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汽车当然是不会强奸的哦。”

阿莱克斯一本正经地说。

“可也不会切开肚皮,用锯条锯骨盆,还塞 上铅笔头啊。”

罗恩反驳道。

“那汽车到哪儿去了?还有司机?”

威利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跑掉了。该算肇事逃逸了。”

罗恩回应道。

“对发生的结果给出解释是你们的事。不过,要是你们想听听我的意见的话,尽管听上去可能离奇,可我要说,是凶手偶然发现了出了车祸被遗弃在路上的这个女孩,然后把她扛回了家,在屋里做了解剖……”

“扯淡。”

罗恩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怎么了,在我看来这很自然啊。”

阿莱克斯说。

“解剖狂碰巧撞见了被轧死遗弃的尸体?会有这么巧的事儿……”

“这就不好说了,也许是解剖狂自己开着车满大街物色女孩儿当牺牲品?”

“这么说倒好理解了。”

听到罗恩这么说,阿莱克斯嗤笑着:

“换成我,想打死人就使棍子,我才不会用汽车呢。用根棍子打就行了,这多简单。”

“嗯……”

两个人不再出声,转而陷入了思索。

“使用汽车这么个超大号的凶器,有失手的风险不说,还容易招来目击者。”

罗恩点了点头。

“还有,她没拿着手提包什么的,大概是被 凶手抢走了。所以没有发现名片或者写着名字、地址的随身物品。”

“这和葆拉·丹顿的案子有所不同啊。”

威利说。

“太不同了。”阿莱克斯说,“死亡推定时间是昨天夜里的十一点左右。从胃里的残留物和体温的下降程度来看,发现时大概已经死了五六个小时了。”

罗恩和威利齐齐地点了点头。

“难道是深夜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车祸……”

罗恩自言自语。

“可身份不明。”

威利也插了一句。

“如果是车祸,也许就会有目击者了,或是有谁听到过撞击的动静。”

罗恩说。

“那倒是。可以了吗?要是没有别的问题了,就请你们出去。我要睡一会儿了。十点前不要叫醒我。”

阿莱克斯说着,便开始心急火燎地脱衣服。

他取下罗恩挂在墙上的挂钩上的衣服,扔了过去。

罗恩接过来,穿上了身。

阿莱克斯松开领带,粗鲁地脱下衬衫,顺手往床头柜上一摔,便爬上罗恩刚才睡的床。不出一会儿,他就打起了呼噜。

这一次,时间同样不允许和弗雷迪从从容容地碰个头。华盛顿东局的大厅里已经人满为患,来了比上次还要多的记者。

罗恩他们的汇报让弗雷迪倍感惊讶,他的大 脑显然陷入了混乱。可是,记者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于是,他不得不在懵懵懂懂之中站到了记者们的面前。

“是外科大夫,或者医学系的学生……”

弗雷迪一站上发言台便脱口而出,听得罗恩和威利差一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至少也是个医生圈里的混混。这次的受害者被人做了解剖,肚子上被横着切开一个大口子,并用锯条将骨盆切割成前后的两块,再将四个铅笔头塞进左右两侧的断面里,每边各两个。”

话音刚落,记者群里便炸开了锅。

“静一静!这些便是涉案的铅笔头,现在给各位传看,从我旁边的这位开始,依次向后传递。

只可眼观,切勿触摸。因为这些都是今后侦破工作中的宝贵证据。如有违反者,取消今后的采访资格。”

弗雷迪说完,煞有介事地将浅底不锈钢托盘交到了最前排右侧的一名记者的手里。

“跟上次一样,死者的两条胳膊被抬起来,吊在格洛弗 阿奇博尔德树林里的山毛榉树下。

工具用的是绳子。这种绳子在工地上极为常见,是用过的旧绳子,沾有少量的白色油漆。估计是凶手从工地上或者垃圾桶里捡来的。显而易见,是同一个人干的。

“死者是个年轻女性,二十岁左右。由于手提包等物品失窃,姓名、住址、年龄、职业、已婚未婚等情况一概不详。尸体在数小时前才刚刚被发现,因此,目前可供通报的情况为数不多。

希望各位给予理解。

“这个年轻女孩穿着可能是她母亲的皮大 衣。皮大衣的档次普普通通,款式也有些老旧。

她的裙子带有碎花图案,还穿着厚实的长筒袜。

“全身上下都有遭到撞击的痕迹。骨盆的两处断裂中,左侧的一处是由于撞击的冲力造成的,也就是骨盆骨折。原本完好的右侧则是被用锯条锯断的。骨盆是一块相当大的骨头,形状像前倾的沙拉碗,一个底部开了个洞的沙拉碗。

“另外,头盖骨有凹陷骨折的现象,同时还存在脑损伤。毫无疑问,这就是死因。

“我的话说完了。想提问的人请举手,由我来点名。”

当即便有好几只手举了起来。弗雷迪盛气凌人地用手指了其中的一个。

“这次的死者也是妓女吗?”

记者问道。弗雷迪立刻火冒三丈:

“你是谁,哪儿来的?向别人提问前先报上报社的名字,这才叫懂礼貌!”

“我是《华盛顿季刊》的汤姆……”

“你叫什么我不管!你我又不会共进晚餐。

你的问题?”

“我是问死者是不是妓女。”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呢?总之是个妙龄女孩,身上穿的是旧皮大衣和印花裙子。等我知道得更多了,我再告诉你。”

又有手举了起来。弗雷迪点了其中的一个。

“这次的死者没有遭到上次那样的虐待吗?”

“你是耳朵有毛病呢,还是脑袋里面长了菜花?我还要说多少遍?你是哪家报社的?”

“不好意思。我是‘NBC 华盛顿’的。”

 “上次那样的虐待是指什么?”

“就是那个……对女性的那个部位施虐,裙子底下的那个地方……”

“没有。那个部位很完好。”

“强奸呢?”

“我希望每次只问一个问题……算了,就下不为例吧。怎么样,你这儿可是个例外哦。没有发生强奸行为,那个地方很干净。不过,内裤被扒掉了。”

记者们又骚动起来,吵嚷声响成一片。

“安静!要发言的先举手!”

弗雷迪也吼了起来。只见手举起了一大片。

弗雷迪指向了其中一人。

“我是《政治家》的。”

“什么报,没听说过啊。无所谓了,你要问什么?”

“扒了内裤,可为什么又没干呢?”

“我怎么晓得!我又不是凶手。”

弗雷迪咆哮道。

“那请问扒掉内裤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这位先生以前说过,这是私刑。”

有人在起哄。

“请问是私刑吗?”

《政治家》的记者问道。弗雷迪庄重地回答:

“意大利的黑手党有时会这么做。私刑一般不伴随强奸,有的是用棍子对全身进行殴打,还有的把被害人塞进大布口袋,把袋口扎紧后用棒子群殴致死。”

大厅里弥漫着恐怖的叹息声。很快,又有人举起手。

 “我是《先驱论坛报》的。您开始时说的是江湖大夫……”

“江湖大夫参与私刑了?”

座位上有人调侃。

“刚才说话的是谁?如果再有谁不举手就发言,我就要把他请出去了!”

弗雷迪威胁道。然后,他面向《先驱论坛报》

的记者:

“你的问题是什么?”

“请问是江湖大夫参与的私刑吗?”

“人被解剖了啊,肚子被横着切开,就像传闻中的在哪国盛行的切腹。然后再把手伸进去,锯断了骨盆。这还不是手术吗,除了手术还能是什么呢?你来回答我好了,这到底是什么?”

弗雷迪探出身子,对记者逼问。

“该回答问题的并不是我啊。”记者直言不讳,“可这不是殴打之后再做的手术吗?那样的话,这究竟算何种手术呢?打完人之后又想着救人吗?”

“肯定不是为了救人。”

弗雷迪说道。

“骨盆被切成了两块,那么请问,这应该是出于什么目的呢?还是说,这是某种病态……”

《先驱论坛报》的记者问道。

“我并不是医生。”弗雷迪说,“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人举起了手。

“我是《华盛顿时报》的。您说死者全身伤痕累累……”

“是的。”

 “而且颅骨凹陷。”

“对,是这样。”

“此外,骨盆还发生了断裂。这会不会是车祸造成的呢?”

记者群里又发出了嗡嗡嘤嘤的声音。这是一种预感到谜底就要被揭开时的躁动。实际上,一直静听的罗恩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有这种可能性。”弗雷迪说,“不过,迄今为止尚未在任何地点发现有散落的玻璃碎片或是汽车的漆片、零件之类的东西。充其量是有这么一种思路。这些年整个华盛顿特区交通流量猛增,要发现这样的地点极为困难。”

“给遭遇车祸的人做腹部手术?”

“不是说了吗,只是有这样的思路而已。”

弗雷迪不耐烦地说道。

“哪一种思路?”

“也许这个人是想救死扶伤吧。”

“救死扶伤需要用锯条把骨盆没断的一侧锯开吗?”

“还要再塞进铅笔头?”

一阵冷嘲热讽。

“刚才是谁!”

弗雷迪又狂躁起来。

“我受够了你们的粗鲁无礼。我非把你揪出来不可,你叫什么!”

弗雷迪一步跨下发言台,朝着他的目标走过去。

可是,那个人早已淹没在一片高举的手臂的密林里。

“时间有限,还是请您接受提问吧。”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弗雷迪这才极不情愿地指了指其中的一个。

“我是《MY FOX DC》的记者。请问塞铅笔头的目的是什么?”

“我一直在说,这也许和私刑有关。有的私刑就是为了杀一儆百,引起其他女性的恐慌。”

“其他的女性指的是哪些呢?”

“自然是那帮妓女了。”

“妓女?”

“是的。”

记者席里又是一片喧哗。

“您刚才好像说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儿啊。”

弗雷迪不说话了。

“妓女会穿黑色的厚长筒袜吗?那种袜子纯粹是为了御寒用的。妓女的话,一般都会穿颜色更艳、更薄的吧,即便是在冬天。”

又有人举起了手。弗雷迪“恩准”了。

“我是《ABC SEVEN》的记者。这样看来,她真的没有遭到强奸吗?否则说不通啊。”

“你们不要再写那些八卦了。没有什么强奸。”

弗雷迪口气严厉。

“请不要隐瞒嘛,我们有君子协定的。”

“喂,这话该我说,你可真会讲话。”

“扒下人家内裤却不作为?这样的男人天底下有吗?”

“换了你是不是就一不做二不休了吧?再说也未必就是男人。”

“女人把女人的尸体吊在树上?而且还一路扛到格洛弗 阿奇博尔德的森林?这到底是哪 来的女大力士啊?肯定是男人干的嘛。换了我,绝不会把尸体扛到现场,再吊到树上。这得冒多大的风险……”

“她是处女!”弗雷迪气急败坏地嚷道,“这是解剖人员的结论。他们发现了处女的特征。”

一时间,在座的所有人都“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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