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猎人日志2-冥兽酷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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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猎人日志2-冥兽酷杀行-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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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钢门打开。古铁雷斯踏着蛇皮靴进內,手中捧着一个鑲着绿宝石的精致盒子。 
        莎尔玛的身体静止。蝙蝠群也像受到某种震懾,乖乖地返回天花石壁上。 
        古铁雷斯展露邪恶的微笑,把宝石盒子遞向莎尔玛。 
        莎尔玛像奴搿闼ス蛳吕矗跃次返纳袂橹斏鞯卮蚩懈恰!
        盒內堆着一座古柯∩健!
        莎尔玛再无法自己,一头埋进盒子中,贪婪地把达到人类致死量十倍的白色粉末吸进气管中。 
        古铁雷斯伸出右手,轻抚莎尔玛的黑色长发。 
        “放松点……我可爱的宝贝……” 
        他心里想起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一双蓝色的眼睛…… 
        同时 
        阿苏尔酒吧 
        刚跃入瑚安娜房间窗戶的拜诺恩,还未来得及观看房內的状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便以他意想不到的诡速朝他扑过来。 
        ——挟带着野兽般的哝烈羶气。 
        拜诺恩头部后仰的动作假若缓慢了百分之一秒,便将失去鼻子。 
        五只带着銳音的指爪掠过他脸庞前。一张发出腥臭气息的哭咀紧接噬来。 
        拜诺恩仍蹲在窗框上。除了向外跃出,再无退路。 
        ——但瑚安娜仍在房间內! 
        拜诺恩决定赌一赌运气。 
        他橫亙左前臂迎向那两排兽齿。右手衣袖像魔术师般滑出一柄饰有十字架雕刻的短剑。 
        ——要在左臂被咬断前把“他”击杀! 
        朝向內弯曲的尖长兽牙剌破衣衫,咬进拜诺恩左臂肌肉。 
        拜诺恩的银短剑斩进哝长的兽毛里—— 
        那不明生物的反射神经比拜诺恩想像中更迅捷。剑刃接触兽体的剎那,两只巨爪把拜诺恩的右腕牢牢擒住。短剑无法再划进肌肉半分。 
        ——败了。 
        拜诺恩此刻产生了死的觉悟。 
        左臂肌肉被兽牙撕裂。 
        拜诺恩不甘心。连对方的正体还没有确定便被徹底击败。“达姆拜尔”的能力原来也不过如此。 
        兽齿放开了他软弱无力的手臂。这次瞄准着咽喉噬来。 
        拜诺恩没有再想吸血鬼,也没有再思索眼前的怪物是甚么。 
        他在这短暂的瞬间只想着慧娜。 
        他无法控制地回忆起过去慧娜的许多琐事:她喜欢在芝加哥的夏天,躺在屋顶上边晒太阳边读济慈的诗;她不喜欢他只结纯色的领带;生气时她会把两边眉头皱得几乎连结在一起;鞋带总是结不紧,走路时常常松掉;只爱吃单面煎的鸡蛋——他却往往不小心把蛋黄弄破了…… 

        拜诺恩此刻感到这些琐事全都如何重要。他痛悔过去所浪费的时光——为了种种无聊的原因跟她争吵…… 
        他看见了。 
        怪物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同时 
        古铁雷斯之庄园 
        莎尔玛把挖空了的雄牛头顱像假面具般套上头脸,大字形仰躺在祭壇上。她的身体剧烈地蠕动。烛火把她的皮肤灼焦了,但烧伤处不久又即愈合。 
        全身赤裸的古铁雷斯伏在她身上,像机器般以高频率的动作疯狂地冲击她的阴部。 
        莎尔玛的呻吟声闷在牛头中,确实显得像母牛发情时的鸣叫。 
        古铁雷斯近距离凝视无生机的牛眼。他木无表情。 
        “啊……”莎尔玛十只尖长的指甲嵌进古铁雷斯苍白的背项。“我知道……你在想着谁……我会杀死她!……啊……” 
        古铁雷斯腰臀的动作霍然停止。 
        他双手伸向莎尔玛丰满姣好的胸脯,手指像刀刃般插进她左胸的肌肉,再往两边掰开。 
        血花激喷古铁雷斯满脸。 
        莎尔玛全身僵硬静止。 
        她的心脏暴露于空气中,在肋骨底下急促跳动。 
        古铁雷斯俯首,把舌头伸进肋骨的空隙之间,轻舔莎尔玛的心脏。 
        同时 
        圣亚奎那西侧山区 
        黑貓波波夫无声地在岩隙之间跳跃奔跑,追踪女吸血鬼的所在。 
        女吸血鬼进入了树林。 
        波波夫双目瞳孔扩张,伏在岩石旁眺视黑暗的林內。 
        他嗅到女吸血鬼的气息仍在。她已停止活动。 
        波波夫那细小的脑袋,当然无法想像女吸血鬼在树林內干甚么。 
        一道非视觉的电光在他心灵中闪过。 
        他感应到主人现在面临极大的危机。全身的黑毛禁不住倒豎起来。 
        同时 
        阿苏尔酒吧 
        “pare (停下来)!” 
        瑚安娜呼号。 
        兽牙仅在拜诺恩咽喉前半公分停顿。拜诺恩稍一大力呼气,颈项皮肤便接触到温暖湿潤的牙尖。 
        “加伯列……不要伤害他!……”瑚安娜断续地呜咽着说。 
        拜诺恩感觉怪物抓住他右腕的双爪发出一阵剧烈颤动。 
        接着他受到一股猛烈的冲击。 
        那具毛茸茸的身体撞在拜诺恩胸前,把他击出窗戶外。 
        身在空中的拜诺恩后仰跌下时,朝天看见那怪物的身影自上方跃去无踪。 
        快将昏厥的拜诺恩掌握着最后的意识,像貓般在半空翻转,及时以双足着陆。 
        然而膝关节已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拜诺恩无法保持平衡,只能本能般保护着血淋淋的左臂,身体向右倾侧崩倒。 
        右脸颊重重撞击地面,扬起一股微小的沙暴。他陷入了昏迷中。 
        5.n.拜诺恩之日记(2) 
        八月三日 
        今早清醒时首先听见的是瑚安娜的结他声。 
        跟昨天同样的曲调。我却从那弦线的颤震中听出,她的心情透着更沉重的哀伤。 
        然后我尝试握紧左拳——差不多用了半分钟。手臂的伤比想像中严重许多。然而并没有感到太痛楚。吸血鬼是没有痛觉的。我既拥有吸血鬼的血统,自然也继承了这种“好处”。 

        ——不知道再过几年,我的其他感官是否也会逐渐失去?…… 
        ……瑚安娜进来替我换药时,看见我在皮囊里翻寻东西。我把原本找到手的血袋暗暗放回囊里。 
        换好药之后,她好奇地检视昨天替我脱下的大衣。她当然感到惊讶——普通人不会在衣服內藏着几十柄利刃。 
        她握着那柄刻纹着恶鬼脸孔的勾鐮刀——是我在加拿大猎杀吸血鬼凯达后从他手上夺取的那一柄——问我带着这些东西干甚么。我无法回答。 
        假若我是她,一定怀疑眼前这男人是变态杀人狂! 
        我问起她昨天的事情,得知昨晚潛入酒吧那三个男人都死了——死状跟班达迪斯几乎一样。尸体已被警察抬走了。 
        “你看见他们被杀的情形吗?”我问。 
        她摇摇头。事实上我俩都知道是谁杀死了这三个人。 
        瑚安娜沉默了许久,才开始说起她昨晚看见那只怪物的情形: 
        “……他满身鲜血地走过来……混身都长着毛。但他的身体却像人类——他是用两只脚站立的……我缩在床上只懂得大叫。他一直走过来……他好像要对我说话,但是咀巴中只能够发出没有意义的嚎叫……我只知道他没有伤害我的意思……然后你便在窗前出现了……” 

        她说:感谢我救了她的性命。我回答:是她救了我。 
        我问谁是加伯列。 
        她惊讶地看着我。于是我向她复述她昨夜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记不起自己曾经叫过加伯列的名字。 
        “加伯列死了。他是我的未婚夫……上月二十一日在镇外的牧场去世……一群公路强盗晚上闯进去,把玛莉亚——加伯列的姊姊——跟他杀死了……可恶的强盗……”瑚安娜哭着说。 

        她告诉我:听说强盗在加伯列面前把玛利亚轮姦,然后才用刀子慢慢杀死他俩…… 
        这简直是野兽也不如的行为,我们这个世界何以变为这样了? 
        “警察没有追查到凶手吗?”我问。 
        “这里是墨西哥啊。”她说。“警察是没有用的……我们这里真正的镇长和警察局长是古铁雷斯。”她又说,昨夜死的三个男人都是古铁雷斯的手下。 
        他们到阿苏尔酒吧来是为了甚么?找我还是瑚安娜? 
        ——那只怪物是否为了保护瑚安娜而把那三个人杀死?他是甚么? 
        我问瑚安娜:你相信他就是加伯列吗? 
        “你是说……加伯列变成了……狼男?”瑚安娜毕竟是墨西哥人,对于这些古老的传说不陌生。 
        我没有见过狼男,也没所谓相不相信。 
        但是两年前的我同样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如今我却成为了吸血鬼猎人。 
        我从床上站起来,告诉她我要去找席甘多神父。相片相信已经印好了。 
        “你要小心。”她说。“警察原本想找你问话。我告诉他们你受了伤,他们才暂时离开。桑茲镇长一定会下令你离去。” 
        我穿回大衣时发现,左袖上撕裂的破口已经缝合了。真是体贴的女孩。这件大衣对我很有纪念价值。 
        瑚安娜把勾鐮刀交回给我时问:“你不会离开吧?……我知道你是怀着特別目的而来的。” 
        我看着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时,阅读到她脑海中的思想: 
        “我现在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只有席甘多神父、妈妈跟你……” 
        我讨厌自己这种读心能力,于是拼命压制着它。 
        这时我想起瑚安娜的母亲。 
        听到我的询问时,瑚安娜的脸漲红起来。“她大概……到了古铁雷斯那儿……” 
        我这才知道珊翠丝——瑚安娜母亲的名字——是古铁雷斯的情妇之一。 
        但我确知她并不在东方那座庄园里。 
        因为我感应到波波夫的所在…… 
        ……教堂內出乎意料地挤满了镇民。也许是近几天来死亡事件——不论是人类或动物——太多了,人们都来寻求上帝的协助。 
        坐在木椅上的人全都转过头来盯着我。那全是面对陌生者的敌意眼神。 
        我回忆起萨格的说话:吸血鬼猎人是不受尊敬、欢迎的异端者,遇上的最重大困难往往不是狩猎行动本身,而是周遭人类的阻撓…… 
        桑茲镇长也在这些人之中。他的身材虽然肥胖,迎面向我走过来时的动作却十分俐落。他要求我立刻离开圣亚奎那。 
        我直视着他时,心想或许可以用我的催眠能力改变他的心意——但我不喜欢这种作法。 
        席甘多神父的出现替我解了困。桑茲明显对神父敬畏三分。神父亲切地把我接接到教堂后面的休息室。桑茲只好不了了之地退开,慍怒地躲回人群当中。 
        神父看见我吊挂在胸前的左臂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已经得知昨夜发生的事。 
        我那枚铜铸十字架项链一定令他误会我是教徒。他不知道这十字架背后埋藏的那段狩猎吸血鬼的历史。 
        面对瘦小的席甘多神父,我有一种正在告解的感觉,想把所知的一切告诉他。不可能。他没法接受那个“吸血鬼世界”的存在……更何況是狼男…… 
        他把印好的照片遞给我时说:“我不知道你是怎样照下这个的……他是甚么?” 
        从照片中我第一次能够清楚看见他的模样——正如瑚安娜所说,既像人类也像野兽。班达迪斯就是被他杀死的。我把马儿脑海內的视像记忆,用“念光”的方式纪录在摄影膠卷之上。 

        我在去年才发现自己这种能力,这是第一次使用。最初在书本中读到这种“意识摄影”的超能力,其中最著名的是美国芝加哥男子泰德.西利欧,是个老烟枪兼酒精中毒的酒店职员,在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六五年间,以数百次科学实验证明了他的能力。他甚至能在“意念照片”中,把原有的建筑物招牌文字加以改变。 

        好奇地尝试下,得知自己竟也有这种异能,对于狩猎有一定的帮助。 
        我瞧着那张照片。只有头部的特写:头顱形状是人,但双耳却变得尖长;脸上长满了长毛;咀巴有点像狼犬般向前突出,暴露出跟吸血鬼颇相似的獠牙。 
        由于用“念光”拍摄,只能照到黑白影像,无法确定眼睛的颜色。 
        从那双眼睛中,我似乎看见了复仇的态态火焰…… 
        我问席甘多神父有关加伯列的事。 
        “加伯列.马拉萨诺.艾斯特拉……一个好青年……”神父以他不太熟练的英语,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他是方圆一百公里內最好的牧人,跟动物十分亲近,好像能够互相交谈一样。” 

        加伯列的父亲原本是美国拉丁裔人,大约二十年前在德萨斯州犯事(听闻是杀人罪)后,带着大女儿玛莉亚和妻子越境逃亡,在圣亚奎那定居。加伯列不久后在这里出生。母亲同时因难产而死。 

        ——跟我一样,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 
        加伯列的父亲大约十年前去世了,把牧场遗下给子女。 
        我再追问有关加伯列死亡的事。神父以奇怪的眼神看看我,然后开始述说。內容跟瑚安娜说的差不多。但席甘多神父所知的虐杀情形还要详细——他在为姊弟俩举行葬礼时曾暗中察看过尸首: 

        玛莉亚的下体几乎被刀砍剌得稀烂;两边乳头被烧焦了;背部被划下一个五芒星状的伤疤(神父用手指沾上咖啡,在桌上把那图案画给我看)。 
        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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