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鸣青谷+番外 by: 未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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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鸣青谷+番外 by: 未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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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绿鸣推他,“你你你你,你快走快走。我爸就在隔壁。”

采草大盗得意洋洋地说:“他睡着了。”

可怜的小绿草儿说:“我爸爸睡觉轻得很的,一有动静就醒。”

采草大盗说:“那咱们不要有太多的动静。”

折叠床很小,睡苗绿鸣一个人还行。再加一个人高马大的宋青谷就显得挤了。并且,苗绿鸣稍一推拒,就发出吱的一声长响。苗绿鸣吓得半死,只好不做任何反抗。

狭小的空间,压抑的喘息,比什么样的春药都更能煽情。

宋青谷一边在苗绿鸣的胸前轻挑慢捻,一边慢慢地把自己送进他的身体里去。

苗绿鸣咬着牙与那要人命的快感抗争着。

宋青谷狠狠地顶他一下,很小声很小声地问:“说,那PDF,真是你师兄送的。”

苗绿鸣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还。。。。。。还记着哪。跟你。。。。。。说了,是,要不。。。。。。还有谁?”

宋青谷一面动作一面说:“当然记得,记一辈子呢。”

开玩笑,他想,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哎,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宋青谷好象迷上了这么深更半夜偷偷摸摸的Zuo爱,在苗爸爸呆在家里的这几天,天天一到晚上就摸过来,还轻声地说:“难怪人人都爱偷情,原来这么刺激呢。”

苗绿鸣被来折来翻去,又不能出声,连动下小手指也不能,只得且不去理他。

宋青谷慢慢地摸着他汗湿的身体,拿过丢在床底下的枕巾给他擦着,以往他们喜欢做完了去洗澡,可是因为苗爸爸在这里,不好惊动他。

宋青谷看着苗绿鸣的侧面,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月光轻盈地打在他脸上,映出一种玉石一般的光泽,他睡觉的时候,永远都是蜷得象虾米,往常睡大床还行,小床就太挤了,他就只好把自己团得更小一些。

宋青谷从身后搂着他,突然说:“绿啊,你会不会把我们的事跟家里人说呢?”

苗绿鸣哗地如流水一般地转过身来,黑暗里可以看见他睁得大大的眼睛,“不不不,你不是想。。。。。。。”

宋青谷被他眼睛的惊慌给吓到了,那种恐惧,如果打在灵魂上的烙印。于是他拍拍他:“吓成这样干嘛?我也没说现在就说。”

苗绿鸣贴近他的脸,几乎着对着他的耳朵说:“我。。。。。。我不敢。真的,你不知道,我妈妈,还有我大舅舅,如果知道了,比叫我死还可怕。”

宋青谷说:“那你瞒一辈子?还是说以后你还要去结婚呢?”

苗绿鸣攀住他的胳膊,整个人抖起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有一段,成绩不好,我妈妈说的,宁可跟我一块儿去死,也不能看我给她丢人现眼。我们苗家的孩子,绝不能让人看不起的。”

正说着,可能是手指碰到了桌头柜,上面的一个小闹钟咣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那响声寂静里听来跟打雷的效果差不多。

苗绿鸣吓得身子一下子僵直了。

只听得那边苗爸爸的咳嗽声,然后起床的声音,拖鞋踢踏声,卫生间的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苗爸爸回房的声音。

宋青谷不是被苗爸爸的动静吓着的,是被苗绿鸣吓着的。

他搓着他冰凉的脸颊低声急促地说:“绿绿,绿绿,吸气吸气!”

好半天苗绿鸣才呼出一口长气,居然笑了起来,“还好还好。”他拉了宋青谷的手:“给我时间,”他慢慢地说,“多给我一点时间。时间。好不好?好不好?”

宋青谷说:“好。”

他想,他真是没有想到这小犹太的情况这么复杂。也是,天底下象他宋青谷这样有两对爸妈却又好象没有爸妈的人能有几个?罢罢罢,给你时间,并且,给你做个榜样吧。 

苗爸爸在这里又住了两天说是要回去了,这次的项目挺顺利。临走前,说是想请宋记者吃顿饭,正好那两天宋青谷赶节目忙得要死,就婉拒了,说:“以后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的伯父。” 

苗爸爸说:“以后,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当时宋青谷与苗绿鸣谁都没有在意,后来,才明白这话的意思。这的确是唯一个他们可以面对面以吃饭的形式来交谈的机会了。 

送走了苗爸爸,苗绿鸣大大地松了口气。 

宋青谷也恢复了他那赖赖的样子,开着玩笑:“我说绿绿啊,原来你爸爸是回民啊。” 

苗绿鸣说:“是啊。正宗的回民呢。” 

宋青谷说:“那你岂不是也是回民?我看你吃肉吃得挺香的吗。” 

苗绿鸣笑道:“我民族是随我妈的。我妈是汉人。可是我继承了我爸爸他们回民的高鼻子。”说着,仰起脸来,向上翘翘鼻子。 

果然,宋青谷想,小犹太脸上鼻子长得最好,挺秀小巧,半点多余的肉也无。 

宋青谷说:“说起来,你爸还真是长得象阿拉伯人。跟阿拉伯人一样,面无笑容。那天我替他搬东西,他冷不丁冲我笑一下,倒给我吓一跳。啊!”宋青谷一拍大腿:“我知道你爸长得象谁了,象拉登!乖乖,幸好你爸没有生在阿拉伯国家,不然一准给绑去做了拉登的替身。” 

苗绿鸣气得哑口无言,很不争气很孩子调儿地回道:“你爸才象拉登,你爸萨达姆!”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就谁的爸爸更象拉登或是萨达姆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然后又用肢体语言探讨了一下,仍未得出任何明确的结论。 

常征知道了这事以后,笑得差一点儿从椅子上跌下去,她下结论道:“这事儿我得说句公平话,第一,这证明,男人要是幼稚起来,没底。第二,宝贝的爸爸我没见过,可是说句良心话苞谷,就你爸爸那派头,真的有点子象萨达姆!” 

说起宋青谷的爸爸,苗绿鸣就想起,好象宋青谷有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一个城里边住着,他反倒没有自己回家回得勤呢。 

宋青谷说:“我正打算最近回去一下。” 

苗绿鸣也没在意。 

过了两天,苗绿鸣在晚上看宋青谷拍的片子的时候,突然发现,电视上打出的编导姓名由宋青谷变成了青谷。 

苗绿鸣笑眯眯地说这是干嘛呢,好亲热的样子,青谷。 

宋青谷说:“你懂什么,这是艺名。哼,整个市台,就我一个是正正经经电影学院毕业的,我决定弄个艺名,以示跟他们那一帮子二半吊子有所区分。 

苗绿鸣说:“你又不进演艺圈,记者也要用艺名啊?” 

宋青谷说:“这你就不懂了,记者用艺名的多得很。更准确地说应该叫笔名儿。有时候可以起身份掩护的作用,尤其是我们这种做批评性报道的。” 

后来苗绿鸣才知道,不是那样的。知道的时候,苗绿鸣已经处于一下非常尴尬的境地了。 

爸爸这件事过后,苗绿鸣其实是准备把严兴国的那事儿跟宋青谷提一下的。 

可是,宋青谷说,他马上要去一趟外蒙古采访。 

他很高兴,说这是我国第一次正式派大型的新闻团体赴蒙古,他们台,就派了他一位摄像,更进一步证明了他宋青谷果然是市台业务NO。1。 

看他那么高兴,苗绿鸣也便高兴起来。 

那个话题,就暂且搁下了。 

宋青谷刚走的那两天,把小犹太给爽得啊!想到哪个屋到哪个屋,想躺哪儿躺哪儿,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儿什么游戏玩儿什么游戏,想看什么碟看什么碟,想怎么践踏地毯就怎么践踏地毯,那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哪,一唱雄鸡天下白哪,翻身农奴把歌唱哪,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哪。 

苞谷走的第一天晚上,小犹太就把晚饭安排到床上去吃了。举着啤酒瓶遥遥地祝苞谷一路平安,晚点儿回来。喝得多了点儿,站在床上,仰头象梅尔吉普森那样饱含深情地喊道:“Freedom!Freedom!” 

正激动着的时候,苞谷打来了电话,说是正在北京准备转机,住得特别好,五星级,一个人一个屋,泡澡泡得舒服。最后反复地叮嘱小犹太保持家里的整洁和自己的清白。 

小犹太态度非常好,一一做了保证,丢下电话之后,用油乎乎的手叭地在纤尘不染的玻璃茶几上按下一个细长的掌印。 

这一个星期,基本上可以说是过得神仙一般的日子,小犹太几乎怀疑自己要羽化了。 

除了那个严兴国。 

他还是经常地开车冷不防出现在苗绿鸣的身边。表示出想复合的意思。 

苗绿鸣于是更坚定了跟宋青谷提这件事的决心。 

又过了一星期,开始有点儿想苞谷了。 

想他晚上削好切成一片一片戳上牙签的水果,想他嚣张的话语,想他扫地板时的英姿,想他暖暖的腿脚,想他一声一声地叫小犹太。 

好容易等到他快要回来了,小犹太用一个晚上好好地打扫了一下家,特别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还上了蜡,厨房与卫生间的地砖都趴在地上细细地用刷子刷过。 

谁知道,等啊盼啊地把他盼回来了,可是呢,情况却大大出乎苗绿鸣的意料。 

在后来,苗绿鸣常常会想这样一件事,可能,他与宋青谷,就好象孙猴子上西天取经,不把那九九八十一难给一一经历了,是取不来真经的。

24 

宋青谷从蒙古回了北京的时候,给苗绿鸣打过一个电话。说是第二天到南京,大概是晚上。 

还说在蒙古给他买了一双真正的羊皮靴,“拉风得一踏糊涂。” 

他的声音喜气洋洋的,听得人也跟着高兴起来。 

苗绿鸣下班的时候,走得晚了些,因为赶一篇随笔,他想做完了明天晚上可以不带工作回家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早黑了。 

苗绿鸣后来想,他当时可能是挺兴奋的,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人跟着他呢。 

也是因为那个人这一天没有开车。 

一直到下车,苗绿鸣都没有发现跟踪者。 

从车站到小区门口,有一段挺长的巷子,平日里宋青谷也没少抱怨,灰大不说,一条路上的四盏路灯坏了三个。 

被人从背后抱住的时候,苗绿鸣的第一直觉就是:抢钱啦。下意识地就护着包,开口要叫人,却被捂住了嘴巴。 

有熟悉的声音在说:“别怕别怕,小绿。是我,是我啦。” 

严兴国。 

苗绿鸣挣脱开来,看着他,问:“你跟踪我?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严兴国凑近一点儿说:“小绿,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机会说一句话?” 

他的嘴里满是酒气。 

苗绿鸣说:“你又喝多了?” 

可不是,他又喝多了。当年他有一次来南京,就是因为喝得多了,晚上在饭店忘了锁好门,被人扒了钱包。 

还好第二天的飞机票是另外放着的,是苗绿鸣替他结的账,打车送他去的机场。分手后,他给苗绿鸣寄过钱,又被苗绿鸣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他母亲的,你一喝多,我就倒霉。不是钱倒霉,就是人倒霉。 

苗绿鸣想。 

严兴国不依不饶地拉着苗绿鸣:“小绿,你听我说,过去,我有难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们终究还是有过快乐的日子的。现在没有障碍了,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苗绿鸣气极而乐:“严兴国,你是不是当我这五年什么都没干,净怀念你了?我就是古代的女人,也犯不着为你这种人争一个贞洁牌坊!” 

宋青谷过来的时候,别的没看到,就看到苗绿鸣那张满是笑容的脸,在那唯一一盏路灯下显得光润晶莹。 

宋青谷被苗绿鸣那突来的漂亮激得火冒三丈,人上去的同时,拳头也上去了。 

严兴国被打倒在地。原本两个身高差不了多少,但是,宋青谷要更结实一些,对付一个醉鬼,是轻松得多了。 

严兴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两遭之后,身上的西装已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苗绿鸣惊呆在一旁。 

哪路神仙来救他于水火。 

这是怎么回事? 

宋青谷如神兵天降,自己如被捉奸在床,百口莫辩。 

宋青谷太失控,苗绿鸣实在是怕出人命。过去拉他,“住手住手,停下停下宋青谷,你听我说,听我说。。。。。。” 

有人闻声而来,他们看到的,只是三个男人在打架,一个已被打翻在地,一个还要打上前,一个在拉。 

有旁边者说:“报警报警!” 

苗绿鸣怕宋青谷吃了亏,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回拉他:“回去说,宋青谷。回去说。” 

两个人是跌撞着回到家的,门口有一堆行李。 

宋青谷眉眼几乎挪位,不及坐下便问:“说,是怎么回事?” 

苗绿鸣喘口气说:“是以前认识的人。早就没有来往了。” 

“没有来往?”宋青谷说:“怎么样才叫还有来往?抓到你们在床上?” 

苗绿鸣说:“宋青谷,公平一点。这件事,没有早跟你说是我不对,我也不知道他会跟踪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 

“你要早跟我说的是什么?” 

“那个人,姓严,五年前,我上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后来分手了,现在他又找回来,我没答应,就是这样。” 

“没答应?没答应你笑得那么欢?”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笑?” 

“那我现在问,你为什么笑?” 

苗绿鸣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说什么?怎么说? 

“没有别的任何的实质性的东西,我就是对他说叫他不要再缠下去了。就是这样。” 

“实质性的东西?怎么才叫实质性的东西?” 

苗绿鸣只觉头翁翁地大了两圈:“宋青谷,人人都有过去。。。。。。” 

“我知道,”宋青谷接过话头,“你是说何滔的事。何滔的事我并没有故意骗你。后来,也的确是做的有点儿张无忌,我以后也绝不会再纠缠不清的。绝不会!这个你放心!” 

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是心愧气短。 

“我也不是拿何滔说事儿。苞谷,我们别吵好吗?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有说谎。那事已经结束了,这个人也不再跟我有关系了。” 

宋青谷忽然觉得有点儿累:“苗绿鸣,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苗绿鸣听得这话心里只是一沉:“没有了。瞒也不是故意的。我当他早就死了的,没想到他会阴魂不散。” 

宋青谷不说话了,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苗绿鸣说:“要不要先洗澡,我去烧水。” 

本来他想问,为什么提早一天回来了,一转念,这种问题,还是别在这么不恰当的时间里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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