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人北 馄饨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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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人北 馄饨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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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长看徐天渐渐走远,气的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哥,对不起??我应该跟你说实话??」 
弓音听到大哥跟她交代了所有事情经过,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尤其在听到他们告诉周妻准备起诉周,告他杀人未遂时,神情越发慌乱不安。 
「怎么了?妳冷静点。不要怕,他们不敢对妳怎么样,我也尽量不会让妳再面对那个混蛋,我们有另外一个证人,她能证明周世琨在玩弄女学生。妳放心,有这个证人在,至少也能洗清周世琨泼在妳身上的污水,让大家认清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而且只要他妻子肯放弃这个混蛋,我们甚至可以打赢这个官司。」弓长连忙安慰妹妹,他们声音压得很小,为防止弓家二老听见。 
「哥,她不会放弃他的,你不知道那天她也在??哥,我们打不赢的。」弓音声音都在发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呜呜??」 
「傻丫头,哭什么!这事怎么能怪妳?要怪也怪那个骗妳的王八蛋!」弓长大约只有对这个妹妹的时候声音才会放这么柔。听妹妹的意思,周世琨老婆看来也是造成弓音「意外」之一的凶手,如果这样的话?? 
「不是的,如果不是我,哥你也不会??」弓音小声抽咽。弓长小心把手放到妹妹头顶,弓音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 
「哥,呜??」 
「乖,不哭了。我是妳大哥啊,傻丫头,哥哥要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在妹妹需要的时候出头的嘛。好了,乖,别哭了。妳看,脸都哭成包子了。」 
「哥!」弓音不依地叫道。 
「哦,又哭又笑小猫上吊,小心一百年都没人要!」弓音哭着被哥哥逗笑:「你都说什么啦,都说错了。」 
「不哭了?」弓长逗她,顺手把面纸递给妹妹。 
弓音点点头,接过面纸整顿了会儿情绪,开口道:「哥,对不起,我没跟你说出全部实情,就是怕你生气,对那对夫妻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其实那天事情是这样的??」 
十分钟后,弓长的脸色变得铁青。 
「也就是说第一次推妳的人是周世琨,这个可算是意外。但妳腹部第二个伤痕却是秦玉红故意踩出来的是不是?」 
「是。」弓音惨笑,「也算是天意如此,由周世琨妻子亲手杀掉他未出世的孩子。哥,原谅我没告诉你,我当时只想这事快 
点过去,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反咬我一口。」 
「我明白,妳不用说了。这段时间妳暂时待在家里休养身体,学校也暂时不要去,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们再跟妳学校好好商量。好么?」 
怪不得秦玉红会那么冷静。她如今已经和周世琨是一条船上的,不管她会不会和周世琨离婚,为了自保,她也不会放过弓家。 
安慰妹妹后,弓长走到外面院子掏出手机,选了徐天的号码正准备按下,又犹豫了。 
「徐天么?」还是按了拨打键。 
「是我。」对面传来徐天的声音。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弓长咳嗽一声。 
「那么客气干什么?」徐天似乎在笑。 
「那四川女孩的联系方式只有你知道,我希望你能通知她,让她小心。」 
「怎么回事?说详细一点。」对面徐天的声音变得认真。弓长把刚才弓音告诉他的新事实,跟徐天复述了一遍。 
「糟糕!秦玉红已经知道我们有这个对周世琨不利的人证,如果她想动手,大概??我立刻联系她,你等我消息!」 
「等等!」弓长叫住徐天,「我记得你给我看过小音腹部伤痕的照片是不是?」 
「怎么了?」 
「你把它找出来看看,看看像不像鞋印的一部分?」 
「鞋印?」 
「是。小音说周世琨老婆在她腹部狠狠踩了一脚,如果我们能证明小音腹部瘀痕与秦玉红鞋印相符,你说我们胜诉的把握会有几成?」弓长声音中不掩兴奋。 
「我现在就去比对!」徐天也兴奋起来。总算又有新的突破口了! 
一方面柏秋军在帮助弓音对周世琨夫妻起诉,一方面徐天想尽办法去联络那四川女孩。但这女孩突然回乡,无论电话怎么打都无法联系到她,徐天甚至决定跑一趟四川。 
「算了,没有用的。我们也不能害了人家女孩,她已经够可怜了,我想周世琨夫妻应该已经对她施加压力,甚至威胁她。」弓长制止徐天。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手上的证据根本不够!警方校方甚至不让我们进周世琨办公室收集证据。」徐天忍不住抱头。 
「就算让我们进去也没有用。我可以跟你打赌,对方保证早已请清洁工把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如果能证明小音腹部的伤痕是秦玉红造成的就好了。」弓长苦笑着希望。 
「该死的!」徐天气的大骂。 
弓长看了他一眼,「徐天,你怎么了?我记得你一向是我们中间最冷静的一个。」 
「我??」徐天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要怎么告诉弓长,上面正在派人调查他,隐约有查出什么就吊销他律师执照的意思,而他身为律师,有时候做事就是走 
在法律边缘,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清白到禁得起人家彻查的地步! 
「柏律师已经在向法庭申请搜查令,如果快的话,明天就会有结果。」徐天重新振奋,他不想让弓长担心太多。 
「就怕秦玉红把那鞋子扔了。」弓长忧虑。 
徐天勾起唇角,「所以说你弓长不了解女人吧。且不说一般女孩子,像秦玉红那样有钱有地位的女人,买的鞋子百分之百都是名牌,而名牌代表什么?贵,样式稀少。只听女人大把买新鞋子的,没听过女人不停扔鞋子的。 
「我可以跟你打赌,秦玉红一定还保留了那双鞋子,而且她绝不会想到她的鞋印会留在小音腹部。」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这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其实如果能让他们夫妻狗咬狗更好。」徐天期盼。 
「目前他们利益一致,几乎不可能。」 
「是呀,现在就看柏秋军的手段了。如果他也没辙,弓长,我们恐怕得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徐天没说,但弓长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深夜,弓长正打算收摊,就见那消失了几日的人突然出现在摊前。 
「你有几天没睡了?」弓长扫了他几眼。 
「两、三天吧。你的事怎么样?」这两天光忙自己的事,一时无法分身注意到弓长这边。 
「就这样呗。你早点回去睡吧,眼底全黑了。」 
「能看出来?」应闲摸摸脸,走到弓长身边自然去抱他的腰。弓长闪开。应闲敏感的知道,他不在的这两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假装没在意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 
「给。」硬塞进男人手里。 
「什么?」弓长抬起手看了看这个不足巴掌大小的木盒。手工很精致,光看盒子和木质就觉得这小玩意大概不便宜。 
「我无意间找到的,送给你。」应闲没跟他说,这是他千年前身为李家家主时,日日悬挂在颈项上的长命锁。他在李园的地下宫殿里,在他曾经亲手建造的密室里发现了这个,而这个密室里还有些其它东西?? 
弓长打开,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条做工极为复杂的?? 
「这是长命锁?」他看到那个锁上刻了一些字,有点像生辰八字和名字,还有一些吉语。字体让他不是很能看懂,只能大概猜出一些。「这是你的?」 
应闲有点失望,他果然没有注意到那长命锁上都刻了些什么。 
「是的。」应闲没有否认。 
「你送我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干什么?」弓长失笑,关上盒子打算还给应闲。 
「收下它,好么?」应闲的表情似乎有点悲哀。 
「你怎么了?」弓长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等他注意到时已经把少年抱进怀中。应闲把头顶在弓长的肩窝处,两手虚虚抱着他的腰。 
「怎么了?」 
「阿长,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跟我在一起?」少年的声音低低的。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柔柔的笼罩在他们身上,弓长也就任他抱着。 
「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弓长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说你想跟我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 
「那说你想跟我睡好了!」 
「不想。」 
「弓长─」 
「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放肆。现在连阿长哥也不叫了。小孩子要敬老尊贤知不知道?」弓长捏他耳朵。 
「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这话的就是小孩子。」李应闲真的很想仰头大吼一声─老子已经三十六了! 
「总之你要把这锁戴上,一天都不准摘下来!就算洗澡、睡觉的时候也不行。」应闲蛮横要求。 
「好好,我戴就是。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徐天要知道我们已经上过床那还不疯了??」 
「你说什么?」应闲抬起头。 
「我什么都没说。来,帮我戴上。」应闲接过长命锁,打开锁扣为弓长戴上。戴上的同时脸就埋在他颈项不肯离开。 
「大马路上你干什么呢!」弓长反手拍他屁股。应闲抱住他不放,两人就在这昏黄路灯下,寂静街道上的小小馄饨摊边,厮磨了好一会儿。 
第十六章 
把推车放到院里自家搭建的小木棚内,弓长不自在地摸了摸挂在颈上的长命锁,脸上渐渐绽开了一丝笑容。温柔至极的笑容。 
小心推开屋门再反手插上门闩,蹑手蹑脚向自己屋内走去。他每天晚上回来都很迟,为了避免吵醒弓家二老和已经入睡的弟妹,他已经养成回家轻手轻脚的习惯。 
打开屋门,意外的弓武竟然还没睡。 
「哥,你回来了。」弓武坐在床边轻声对大哥打招呼。 
「嗯。还不睡?明天不上班?」弓长走到自己床铺那一边,打开衣橱找换洗衣服。 
「我等会儿就睡。」弓武表情有些慌乱,但弓长背对着他也没看到。等弓长洗完澡回来,发现弓武还坐在床边动都未动,连他们俩之间的帘子也没拉上。 
「怎么了?」弓长用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他发现这两天他说这个「怎么了」好像说得挺多的。 
「哥,我们车行叫我就做到今天,明天就不用去了。」弓武说了出来。弓长擦头发的手停住,「是么,满突然的嘛。」 
「是啊。」弓武哭丧起脸。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们大老板叫我过去,一进门就对我说让我明天不用来了,说他们请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他,他只说他也是为了他的车行。哥,你说我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我们大老板?」弓武懊恼地扯自己头发。 
他满喜欢现在工作的车行,而且也很喜欢这份工作。这份工作他都做了将近四年,现在突然让他离开,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弓长无意识地用毛巾擦擦脸,「别在意,工作没了就再找一份。你手艺好又能吃苦,也不怕没有车行要你。我跟徐天还有罗峪打个招呼,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大车行。好了,天不早了,这事烦也没用,早点睡吧。」 
「哦。」弓武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听大哥这么说顿时安心了不少。答应一声,起身去拉帘子。 
「咦?老哥,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弓长捂住脖子上的长命锁,过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那个,赶紧又放开。 
「长命锁,朋友送的。」 
「长命锁?又不是小孩子,怎么送你这个?」果然和弓长意料的一样,弓武一听这是长命锁就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睡觉睡觉!」弓武小声哈哈笑着被大哥赶到床上,不晓得是不是灯光下的错觉,他怎么觉得他老哥的脸竟有点红?还有,这长命锁到底 
是谁送的?弓长拉上两人之间的隔帘,关上灯,默默的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早上出摊时意外碰到早归的父亲,弓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弓老爸看儿子擦肩而过,咬咬牙反身追了过去。「大子,你等等。」弓长站住脚步。 
「我有点事跟你商量。」弓长转回头,「什么事?」 
弓老爸咽了一口唾沫,搓搓手道:「我??想跟你借点钱做生意行不行?我听小武说家里的钱财都是你在管,包括小武的工资也是交给你?」 
「你先跟小武借的?你怎么好意思?」弓长毫不掩饰地讥笑自己的父亲。弓老爸被儿子直接尖锐的话语刺的一顿。「我、我只是借,又不是不还。」 
「没有。」弓长转身就走。 
「等等!你有钱借给你妈做生意就没钱借给我?」弓老爸的声音大了一点。 
「你叫什么?怕人家不知道你跟儿子借钱是不是?」弓长不耐烦地回头。「你听谁说我借钱给妈做生意?」 
「自然有人告诉我。」弓老爸试图在大儿子面前挺直背脊。 
「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吧,你不是做生意的料。」 
「你以为我没去找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把年纪找工作有多难?就算是扫马路的还要有关系呢!」弓老爸可能碰壁碰多了,说话之间忿忿不平。 
「那就去做掏粪工好了。」弓长说完转身就走,再耽搁一会儿早市就过了。 
「大子!我是你爸!」后面传来弓老爸悲痛的声音。如果七年半前你没有骗纪家五万块,没有就这样带着钱消失,没有把这个家扔下不管,那么今天你还是我弓长最尊敬的父 
亲。 
早市过后弓长给罗峪打了个电话。论起面子,还是做警察的罗峪硬点。 
「罗峪,是我。」 
「啊,弓长!找我有什么事?」不知怎么的,罗峪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心虚。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呃??你有没有认识车行的朋友?」 
「怎么了?是不是小武出了什么事?」那边罗峪竟然一下就反应过来。弓长抓电话的手紧了紧,「罗峪,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 
「哈??我能出什么事。你别穷担心,烦好你自己就行啦。」罗峪在对面打哈哈。 
「罗峪!」 
「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被我父亲禁足而已。还有??他让我这段时间离你远点,尤其不要管你的闲事。我想大概那个人动了关系,找到我父亲头上。你知道我父亲的官阶跟他比起来那可不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是没得比!」 
「我知道了。罗峪,抱歉。」弓长是真的很抱歉。 
「都是兄弟,说什么呢!对了,你让我找车行的朋友是不是要给小武介绍工作?」 
「不用了。你暂时不要管我们家的事,就像你父亲嘱咐的,离我们远点。」弓长不管罗峪在那边大喊大叫,果断地掐掉通话。 
弓武被车行开除,罗峪父亲被警告,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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