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档案404:死亡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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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档案404:死亡倒数-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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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村里最后两个留守的人也去世了,这个村也变成了无人村。”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我们带的蔬菜不多了,需要补充。”高山负责团队里的救援、探路和食物管理,“肉类也没剩下多少,不过速食食品倒是还有十天的量。”
邱穆盘算着,“光吃速食食品不行吗?”
“不行。”
高山摇头,“如果只是在户外一两天的话,吃速食食品应付到没什么。可每天都是高强度的徒步,不大量的补充蔬菜和高热量的肉类,身体根本受不了。本来原定在这里修整补充食物,现在那两个老人都死了,根本没地方买东西。”
“等大家扎完营再商量。”邱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下午六点,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帐篷搭在了村子的广场上。
白杨槽村很小,全盛时期也才只有不到十户人家。由于地处山区,穷困潦倒,又没有公路相通,年轻人大部分都受不了苦日子相继离开了,剩下的只有九栋低矮的、衰败的、眼看就要垮塌的瓦房。
离扎营地最近的那间还算完整,大概就是刚死了老人的房子,随着他俩的死亡,瓦房恐怕在不久后也会变得和其余八栋一样残破。
由于是山峦集中的地带,能利用来耕作的土地并不多。当地的村民几百、上千年来一直都在山坡上开荒种田,随着人口的离开,田地逐渐荒芜,剩下一亩多还绿油油的,像是种了些什么,但由于天快黑了,看不清楚。
从附近找来了点柴火点燃,温暖的篝火很快就搭建起来。
邱穆将蔬菜以及肉类缺乏的事情说了,大家都有些沉默。
我挠了挠脑袋,实在忍不住了。这些人都是些死脑筋,既然整个村的人都走的走、散的散,那两位老人又是刚死,家里肯定会找到些什么,就算没有,田里种的总是蔬菜吧,随便拔点也不会有人乱骂。
正准备张口提点,雁过拔毛说话了,“那个,我觉得蔬菜肉类的应该比较简单。搜索一下村里,田地找点,到那座比较完整的瓦房中找一下,说不定能解决问题,大不了我们留点钱在屋里。”
这番话令所有人豁然贯通了似的,点头不已。
我却很有些不以为然。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有人想到了,却非要一个女孩子点透,看来大部分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这样决定吧。”高山想了想,“天已经很晚了,为了安全,就尽量两个人一组搜索,剩下三个人守在营地里”
原本队伍有十二人,死掉假惺惺一个,还剩下十一个,两个人一组的话,有一个人肯定会落单。没有人愿意单独留下,特别是早晨刚眼睁睁见到一个伙伴的死状后,让三个人留守营地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既然没人有异议,大家相互选择了比较顺眼的人组队,然后抓阄决定了去留。最后探索队和留守队很快就分了出来。
邱穆、灯光师、摄影师留守做饭,其余人两两结伴去找吃的东西。
等到出发时天已经黑了,我和黎诺依以及轻音水滴、雁过拔毛,两队人搜寻村里的瓦房,看能不能找到些储存的比较完好的肉类。而高山、流水和冬季牧歌、桑林等四人去田地里找新鲜蔬菜。
月亮从山坡深处升了起来,位置接近山峦顶部,满月很明亮,月光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我看了眼脚底下,银白色的月光,像是给地面结了一层霜。
“进去吧。”打开手电筒,我对身旁紧紧跟着的三个女孩说。
虽然整个村子有九栋瓦房,可对我们而言,能够搜索的只有一间而已。其余八间年久失修成那副尊容,就算有东西也早就ㄈㄨˇ败变质了。
走进黑漆漆的房子,里边的物件都蒙上了一层薄灰。我用手指轻轻一划,从灰尘厚度看,主人刚死没多久,最多十天而已。
那两个老人死后,应该是村外的后人近来安葬的,由于交通不顺,家俱一个都没有搬走,当然值钱的东西也没剩下。
很快我们一行人就在厨房的灶台上找到了挂着的几大块腊肉,看模样至少有十公斤以上。
半个多小时后,在雁过拔毛乐滋滋的吆喝下将腊肉搬回营地,就看到搜索田地的那队人早已回来了。三个人吵吵嚷嚷的很不开心,而冬季牧歌显得满脸恐惧,正在火推旁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我放下手里的腊肉问。
高山皱着眉,很不情愿的说:“你问他,这个人老大不小了,神经肯定有问题。”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走到冬季牧歌身旁,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见鬼了。”冬季牧歌的声音吓得发颤。
“见鬼?”
我一愣,“什么鬼?”
“鬼他妈知道是什么鬼”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
我拍了拍他的背,“放轻松点,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不管说什么,我信你”
或许是因为篝火的温暖,冬季牧歌的情绪总算纾解了点。在他的讲述下,我这才搞清楚了原因。
他们一行四人开着手电筒去了村口山坡上的田地里,由于路程比较远,大家虽然相处了几天,可也并不算很熟,所以相互间没有说话。三人有意无意的隔着桑林稍微远的距离,毕竟出过假惺惺的事,谁也不知道离他近了,会不会招来诅咒。
大约花了十多分钟,四人来到唯一那亩还开垦过的田中。里边种的是绿油油的包心菜,光颜色看起来就很诱人。冬季牧歌高兴的伸手拔了几颗下来,装进了随身携带的袋子里。
“尽量多摘一些。”高山吩咐众人,“就算是原路返回,我们也要走七天时间。所以至少要准备十天左右的蔬菜,包心菜很不错,保存容易,携带方便。”
桑林一声不吭的开始拔,然后装袋。
冬季牧歌下意识的离他很远,然后说:“喂,不吃稀饭,阴山村真的有诅咒吗?你是不是有东西瞒着我们?”
“你也看到了假惺惺是怎么死掉的。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其他人,但能够想到,上一队的五个人死掉的模样恐怕也跟他差不多惨。”桑林抬头看了他一眼,“至于有没有事情隐瞒,说实话,我真没有。自己不可能拿小命开玩笑,事情变成了现在的情况,我也很惊讶。”
“可你开始的时候明明很怕,假惺惺死掉后,你似乎高兴得很,心情也变得非常不错。”冬季牧歌不傻,虽然他发现的情况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换了事你,恐怕比我还高兴。”桑林撇撇嘴,“本来还笼罩在死亡的阴影里,可突然不用死了,任谁都会欣喜若狂。虽然对那个有可能是代替我死掉的假惺惺很惭愧,但人死不能复生对吧,这辈子我只有替他好好活下去了。”
“你这个人的话还真直白。”
“我本来就是个老实人,何况,现在只是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说出来而已。”桑林笑了笑,“大家也不要把我当瘟神,谁知道我究竟是不是诅咒的根源呢?万一我是唯一的解药也有可能”
冬季牧歌没有在跟这个不知廉耻、性格差劲的家伙说话,虽然他说的全是实话。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阴山村的ㄕˋ件需要桑林这个唯一生存下来的人来还原,整个探险队早就将他赶走了。
如果世界上真有诅咒的话,他绝对是诅咒源。但人性的弱点也同样明显,没人敢将他赶走。万一所有人真的被诅咒缠上了,没有他还原上次徒步队伍究竟在阴山村中干过什么多余的事情,解不开ㄕˋ件谜团的话,恐怕没人能活下去。
恐惧这种东西是个无解的谜题,活下来的人没胆量用自己的命赌究竟世界上有没有诅咒,自己有没有被诅咒。就一如走独木桥的人,桥下只是一米多深的实地的话,人会心情悠然的走得极快,可脚下换成了是万丈深渊,深渊上架着的还是那根独木桥,没经过长期训练的人,又有多少能够心平气和地走过去呢?
高山和流水明显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这两人的城府颇深,本来也不善于言辞,所以依旧一声不哼的搜集着蔬菜。
明亮的月色将周围的一切都染得双白,远眺的话,甚至能看到几百米外的篝火旁坐着的三个人。
冬季牧歌采累了,直起腰杆用力扭了扭。突然,他耳朵里听到了一丝“滋滋”的噪音。那声音很吵,貌似耳鸣,讨厌的耳鸣,尖锐的令人头晕目眩的。他伸出食指在耳道里扣了扣,再按住耳朵几秒钟,很有效,耳鸣消失了。
虽然是热带,不过这个地方显然已经越过了温度分割线。
由于附近的高山,来自南边的暖气受到东西走向山脉的阻隔,导致山体迎坡和背面坡的气候出现了极大的差异,以至于气温到了谢园镇后就会降低很多。山区里一入夜,更是凉飕飕的,明明一百公里外还是三十多度的夏日炎炎,这鬼地方已经有可能降到了二十度以下。
“怎么会这么冷,妈的”冬季牧歌缩了缩脖子,他有些奇怪。
临海市附近的纬度和夏威夷差不多,就算是再冷,也不会哈出一口气就变成了白雾,可自己呼吸的空气却有了冬天才会出现的情况,在热带,简直是匪夷所思。
突然,耳鸣又出现了,这次并不强烈,一闪而过,再然后,冬季牧歌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起来,就算是再安静的地方也会有些杂音,可周围静得要命,不远处明明有三个人在走动拔菜,可自己却丝毫听不到他们的响动。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性失聪?
他有些恐惧的敲了敲耳朵下侧。
“小葛。”
似乎听到声音了,他欣喜的又用力敲了下。
“小葛。”
这一次听得很清晰,冬季牧歌清楚的听到有人在喊“小葛”。那声音尖锐而熟悉。究竟是谁呢?
“小葛。”
声音再次响起,就在自己的身后。可一同摘菜的三人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如果是他们在喊,他肯定能发现。自己身后根本就不会有人,那又会是谁在叫呢?难道是同一队的人在开自己的玩笑?
不对小葛,不正是自己的小名吗?
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队里所有人只知道他的网名叫“冬季牧歌”。他的记忆如同湖水一般袭来,猛地,他全身一片冰冷。
可他的妻子,早已经死了。
“小葛,小葛。”
熟悉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喊着他的小名,尖锐清晰,让他的头痛得要命,那声音就在耳畔,就在身后不远处,冬季牧歌实在忍不住了,他用力的转过身去。
只见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的影子似的,眼前的景物在飞速幻化着,原本绿色的田野以及黑暗的环境开始变得凹凸不平,地上以及四周隐隐有流苏一般的光芒闪耀着。
高山等队友离自己越来越远,银白的月飘浮在空中,犹如血一般流淌着令人疯狂的颜色。
他的视线一黑,然后又亮了起来。
第九章 第二个牺牲者
时间和空间是统一的整体,如果再不对的时间看到了不相符合的场景,一种可能是因为强大的外力将时空扭曲了,另一种可能,便是人眼欺骗了主人。
现在的冬季牧歌就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大脑乱得一团糟。前一秒自己明明还留在白杨槽村的田地里,可这一刻,他却站在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
那是他从前的家。
家里很昏暗,没有开灯。落地窗外的夜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光线从玻璃的别一侧照射进来,勉强能够看清里边的一切。
这个家跟平时一模一样,和自己记忆中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自从妻子死后,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究竟是怎么回来的?难道参加去阴山村的探险团只是一个梦?冬季牧歌揉了揉脑袋,他一动也不敢动,呆呆的站在客厅里。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的电视柜上,手机一边震动,一边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闪光灯似的一亮一熄,映得整个黑漆漆的屋子无比的阴森恐怖。
手机的震动,令冬季牧歌也颤抖了一下。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
可手机一直单调的响着,震动着。扰乱的心越发的烦躁起来,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压抑着恐惧,用右手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显示幕上映着几个字,这让他手抖得险些将手机扔出去。
来电的号码居然是妻子的。
一个死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冬季牧歌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了,他按下接通键,小心翼翼的说:“喂,谁?”
电话的那头没人哼声。
他也没挂断,一直等对方回话。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冬季牧歌内心的恐慌如同水库的水一般逐渐升高。
他怕得受不了了,决定不再等电话另一边的人开口,正要挂掉然后出门瞅瞅时,扬声器响了。
那边,有一个人在唱歌,歌声很空旷,声音很熟悉……是自己死去的妻子。
冬季牧歌条件反射的将手机远远丢出去,疯子般大喊着:“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的死又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弄我?”
他闹闹嚷嚷的骂了一分钟,可歌声却丝毫没有停下。
手机摔在地上,萤幕和机体已经分成了两半,电池也被震了出来。就算这样,妻子的歌声依然在响,而且越来越大声。
冬季牧歌停止了叫骂,他觉得歌声很不对劲,手机已经坏了,不可能再传出声音,那声音究竟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侧着耳朵仔细的辨别着,猛地感觉全身发冷。唱歌的人,就在门外
他怕听错了,便凑到大门前,将耳朵贴在铁门上。就在这时,声音猛地变大,彷佛一个人撕心裂肺的靠近耳朵在尖叫一般。
随着那声尖叫,歌声也彻底的消失了。
冬季牧歌怕得要死,他用力的开门,但是大门却彷佛长在墙上一般,怎么拉扯也弄不开,开灯,灯也没办法点亮,他又尝试着其他的门,主卧、客卧、书房。一个个的门从远到近都试了一次,可没有一道门他能够拉得动。
他就要绝望了,颤抖地来到浴室前。出人意料的是,浴室门居然虚掩着,里边有一丝光芒透露出来。
冬季牧歌咽下一口唾液,推门走了进去。不知为何,浴室的瓷砖变得如此肮脏斑驳,锈迹爬满所有的金属器具上,这间浴室像是上百年没人用过但摆设,却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无比的熟悉。
昏暗的灯光如同血一般染在所有的东西上,他用吓得发抖的脚向前走。可浴缸里的一幕直接让他的精神崩溃了。
只见没有水的浴缸里,妻子全身都留着血,她的脸色惨白,面目可憎,形象彷佛美国电影中的丧尸。她的眼睛圆睁着,死得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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