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地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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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地契约-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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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对李馨兰的脾气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尤其是对我,态度极不友好,如果直接询问昨晚事,她一定不会搭理,于是拐弯抹角的询问对方昨晚的情况。

李馨兰淡淡的回了一声:“我会有甚么麻烦?”

我本想知道昨晚的情况,结果对方一句话完后,再无下文。最后,我打算变个法子再问时,突然听李馨兰说道:“盘山事我还没和你了断,竞渡楼的事你最好少插手,否则我一定要你的命,不要以为那个破诸葛在你身上贴了两道张符,我就奈何不得你……”

李馨兰的话让我浑身不禁一震,我的病体运回村后,当天中午,李绩在我的前后心贴了三道护魄符,以免最后一魄散掉。李馨兰竟然清楚此事,显然,这天他接近过我的躯体。除此之外,他不让我插手竞渡楼的事,果如我猜测,她这一行另有目的,但我做梦都不曾想到她竟然和竞渡楼联系在一起。

这让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从内心里我极其不愿与李馨兰为敌,盘山一行,双方几乎是两败俱伤,吴贵圪旦付出了六条命的代价,西山道人丧失两子,李馨兰的母亲下落不明,李玉莲自己也沦为了孤魂。但竞渡楼的事情,我又无论如何不能袖手旁观。

突然,季石拉了一下我的衣襟,低声说:“龙王庙上下来一人。”

我回头一看,只见龙王庙的石阶上走下一人,由于距离较远,看的不是很清,最后,那人向前川的方向离去。这么晚竟然还有人在龙王庙上香,我不由的感到一阵惊奇,当那人影消失在黑暗中时,我才回过头来。李馨兰不知在甚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这一女鬼刚刚现身,又消失不见,对于她的内心我几乎是琢磨不透。心中隐隐的感到很快要与她再次变为敌人,内心里一时矛盾之极。

夜色下,龙池湾南侧高地上的龙王庙和往常没甚么区别,幽暗,死寂。我和季石推门跨进大殿,最后借着门口的微弱星光,将神台前的一支蜡烛点燃。夜间的庙宇,总会令大多数人畏而却步。我自从跨入大殿的一刻,就仿佛置身于森罗地狱,极其担心神坛上那些泥雕活动起来,露出张牙舞爪的面目。

季石在神坛前开始上香,我也没闲着,在神坛前来回转悠。突然,香炉里的一堆纸灰吸引了我的目光,有人竟然给烧纸,甚么时候龙王爷也缺钱了?更让我诧异的是,在香炉的后边,雕像之前的座下出现了两张卷纸。我伸手拿起,一触之下,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时又说不清楚,总之不是凡间之物。

当我的目光落在卷纸上当即吃了一惊,卷纸上的内容正是龙王铁令上的图案 。我越看越是惊奇,随后将另一张卷纸翻到上边。前边的一张完全可以说是铁令上的拓本,分毫不差。后一张的内容,乍看下与龙王铁反面的内容没甚么区别,仔细一看却存在许多细微的差异,若是换了别人,将两者放在一起,短时间内都极有可能分辨不出,但我则不同,眼睛非常之毒,尤其是图案方面,看过一遍,影像几乎能脑海里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事发突然、蹊跷。我内心里立刻出现诸多疑问,不明白第二幅卷纸上的内容,为甚么会与铁令上的内容存在着差异?也想不通这两幅图案为甚么会出现在龙王大殿?难道龙王铁令真和这几位龙王有关?我不禁将目光移向眼前的几尊龙王神像。烛光摇曳,神坛上的九尊神像或明或暗,给人形成错觉,都在不断摇晃,每尊神像那原本坚毅的眼神,也开始不断的闪烁,似乎在暗示着甚么?

香炉里,纸灰的状态似乎是焚烧后不久形成,我内心不禁一动,这两张卷纸应是两张实体卷纸焚烧后,转化到异界的事物,之前的确存在着这样的两张实体卷纸?我的脑海里闪出了刚才离开龙王庙的那条黑影,莫非,这堆纸灰就是他留下来的?想到这里,我马上拉着季石离开龙王庙,向前川去追。

一路上,没见一人影,我不禁感到一阵奇怪,按里对方绝没可能这么离开,他是谁?
 
   七二 葬地 '本章字数:370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7…10 20:34:18。0'
 
 我和季石一直到前川北边的偏梁。铁券二次出现后,一直由村主任杨文西看管,我们不知不觉中来到杨文西家院外的路边,院内没有丝毫动静。

季石疑惑的看了看我:“不会是他吧?”

我摇了摇头:“刚才李馨兰出现的真不是时候,否则我们一定能在龙王庙见到那人。”

看看时间不早,我们离开杨文西的院外,刚走出偏梁,河川对面的狮头山上,隐约飘来一阵笛子声。偏梁的住户与河川之间夹着一堵很高的土梁,未走出这一土梁时,我们并未听到。

季石嘴中吐出三字:“招魂笛!”

我头皮一紧,立刻意识到那位神秘的教主又出现了。我们急忙赶往狮头山。

狮头山上,一龙头面具人坐在一处大石上,吹着一支墨绿色的笛子。笛声震荡,极不和谐,犹如利剑般的穿透夜空,远远传出。在他身后,大石前的地面上,整齐的站立着九位竞渡使者:竞中、竞羡、竞从、竞昊、竞苍、竞廓、竞咸、竞上、竞成。九位使者一袭白衣,垂首站立,个个战战兢兢,似乎等候着发落一般。所有竞度使者垂着头,好像是在等候着发落一般。

不久,笛声停止,整个山头静了下来。龙头面具人从大石上站起,转回身来,面具后的发出了两道冰冷的目光,不停的扫射着场面前的场地里,同时,面具后阴沉并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明天,也就六月二十五日,竞渡楼的渡卒集体参加行动。 行动的地址就在葬地,你们进入葬地后,只取两样事物,一张弓,一把剑,得手后立刻送来。记着……”

龙头面具人说到这里,突然声音变的更加低沉,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这次行动关系重大,具体的计划,我会在行动前及时传到,你们必须按指示来执行,在行动中没听从安排者,如果是渡卒,直接送入竞渡的最底层,永世不得出来,搂在魂在,楼毁魂亡,如果你们中间任何一位,直接降为渡卒……”

在场的九位使者听到这里,吓的大气都不敢出。龙头面具人停动了一下后继续说:“这次之后,你们在我这里就自由了,竞渡楼就是你们九位的了。。。。。。”

我和季石一直隐藏在一块大石后,偷看着场中这惊奇的一幕。最后,龙头面具人全部交待完后,回身抬起手来向后摆了摆。九使者一弯腰,随后都快速离开山头。山头上,除了剩下龙头面具人、季石、我,以及一条隐藏在我身后不远处的白影。这一白影是我和季石到达山头不久后出现,随后隐在一堆乱石后,我虽没能看清对方,但直觉告诉我是李馨兰来到了山头。

使者离开山头不久,几位归衣甲兵抬着一顶轿子从山后飘出,最后,在龙头面具人所在的大石前停下。龙头面具人上了轿子,几位归衣甲兵立刻抬起轿子向山后飘去。我向季石施了一眼色,随后快速起步去追那轿子。隐在乱石堆里那条白影,犹如鬼魅一般,快速飘来,挡在了我的面前,我若不是及时注脚,几乎撞到了对方身上。我停步后一看,果然是李馨兰,我已经明白,她在监视着我的行动。

轿子很快就走远,我急于追赶,马上和季石从李馨兰的身边绕过。李馨兰再次闪到我面前,并指着我,大声责问:“我刚说过这事你不要插手,这么快就忘了?”

我只的停下:“此事我不能不插手,你不要逼我。”

李馨兰:“这么说,你又要与我为敌?”

我叹了一声:“别的事情都好说,此事你要一定阻拦,我不在乎与你再次为敌。”

李馨兰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如此回答,冷笑一声后,突然抬手向我脸上刮了过来。对于李馨兰这一惯用的手段,我早有准备,立刻侧身躲过,李馨兰一刮没中,再次向我欺来,我只的出手阻挡。

接下来,我就与李馨兰拳来脚往动起手来,旁边的季石趁机向山后奔去。李馨兰也不阻拦,只顾和我缠抖。毕竟对方是位女鬼,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我自然不能失了风度,所以,我几乎不曾主动出手,只是用阻挡和躲闪来化解对方的进攻。

李馨兰身手灵活快捷,起初我还能应付,越往后,她的速度不断加快,我几乎应接不暇。本来我想尽快甩开对方,去追龙头面具人,但这一想法很快就落空,到最后即使全力出击,不仅奈何不得对方,还被对方连踢几脚。

好在这么多次,她并没尽全力,似乎只为缠住我,不让我脱身,但以我的性格,被她如此戏弄如何受的,很快就烦躁起来。李馨兰看中时机,突然又快速向我连出两拳,我手忙脚乱地抵挡。突然,她右手一翻,以手背冲我的右脸颊扫来,我立刻将头向后一侧,刚刚躲过,她左手背就冲我的左脸颊扫来,速度极快,我知道无法再躲过,这要被打中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以后怎么见人?

短短的瞬间,不容我有过多的考虑,心中一急,两手向前一推,希望将她推开。就在我感到冷风扑面之际,两只手推在两团软乎乎的东西上,她的手在扫到我脸侧的瞬间,突然停了下来。我神经一动,立刻缩手。

李馨兰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几乎很难用文字形容,呆了几秒后,挥动停留在我脸侧手掌,“啪啪”给了我两个耳光,接着又起脚冲我一阵乱踹。刚才,我在情急之时,推到了李馨兰的胸前,按到了那重要部位,这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一时间似失了魂似的,脑袋一片空白,被她踢倒在地。

我从地上爬起后,李馨兰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我心里一直惦着龙头面具人,立刻向山后跑去,刚翻过山头,就见季石返回。

我急忙问:“轿子呢?”

季石叹了一声:“那群鬼跑的太快,根本追不上,追丢了。”

我停下脚步,向山后的远处看了看:“怪不得刚才李馨兰没阻拦你,看来她是算定你追不上……”

我话音未落,就见季石一脸不高兴:“既然你能追上,你怎么不去追呢?”

季石性格还和生前一样,大多时候容不得别人藐视自己,所以最后淹死水中也和他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我急忙赔笑:“是刚才那个女鬼这么认为的,下次见了,我一定训斥她一番……”

季石:“算了吧!早看出你和穿的一条裤子,她三翻五次与你作对,也没见你敢冲她放个屁!”

我被季石这一说,顿时无言以对,李馨兰三番五次与我为敌,而且每次都是以我吃亏告终。事实上,对于这一女鬼,我的确是无能为力,就拿刚才来说,我被逼甚至不惜毁掉我的形象,耍出了流氓动作,想到这里,我的脸皮又开始发热。

很快,我和季石回到山头先前的场地。季石开口说:“明天白龙教主的那个葬地行动,看情况不是甚么小事,只是不知那葬地在哪?是否和矿井有关。”

我说:“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必须的向义山反应,以免万一准备不及。还有在龙王庙发现的两张卷纸,我觉的这里边定有蹊跷,必须找人来尽快破译这些图文,说不定隐藏着甚么惊天秘密。”

季石:“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办,我先回去了。”

季石说完后,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我也马上下山。

回到后川,路过秦义山的住处时,发现房内灯还亮着,显然还没入睡。我本打算先找到小翼,然后带着小翼再来找秦义山,将发现图纸的事情转达给对方。这会儿,我见对方还未入睡,于是改变了主意。我虽不能直接将信息传达给对方,但我可以通过笔来传达。想到这里,我马上进了秦义山的院子。

我正打算敲门时,房内传来秦义山的一声冷笑:“你这么在乎他,何不当初选择嫁给他呢?”

张含蕊:“他是你朋友,同时也是我朋友,关心一下有甚么不对?” 

秦义山:“如果只是关心一下,当然没问题,但自他出事之后,你的心一刻都没放下过,你不觉的关心的太过头了吗?”

张含蕊:“我不觉的,我只觉的你越来越冷酷无情了,初七为你的煤矿没少做事,这两天还在冒险奔波,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义山:“我姓秦的是甚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你说我冷酷无情,那我倒要问问,我在哪亏待过他?他这两年一直是个闲人,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恐怕比我还多,你不会不清楚,如果不是我救济他,恐怕早饿死几回了。现在,他做这么一点事,自己都不说甚么,你竟然急着帮他邀功了,你和他倒越来越象一家子人了。”

秦义山说到这里,发出一阵冷笑。房间里,两人的对话无不充斥着火药味。我万万没有想到,两人刚刚新婚,就充满了矛盾,而引起两人的矛盾的竟然是我。

我来到窗前,房间里,秦义山一脸冷漠的看着张含蕊。张含蕊的一张脸被气得紫一阵,红一阵:“你就是条疯狗,只知道乱咬人。”

秦义山指着墙上的一幅画:“我乱咬人?这是甚么?你一拿到这幅破画,整个人的魂彷佛都掉到了这里边,现在又将它挂到墙上,你怕全世界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甚么?”

秦义山所指的那副画,正是我送给他和张含蕊的结婚礼物。画中:丝丝垂柳中两只燕子欢快穿梭,下边的湖中,一只落寞的黄鱼探出水面,转身回望。

一个月前,张含蕊告诉我,她喜欢龙池水湖的一景一物,希望我送她的画中,出现那里的景物。当时,眼前的丝丝垂柳中,有两只燕子欢快穿过,在那同一时间,一只黄鱼探出水面。也许是因我当时心情,眼前的情景立刻触动了我的内心,那一瞬间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后来,我从盘山回来,将脑海里的画面画出,并将《诗经》中一首诗歌名《燕燕于飞》作为画名。

秦义山继续说:“好个燕燕于飞,你以为就你们有点文化,别人都是傻子。”

说着秦义山上前,一挥手将《燕燕于飞》图撕下,扔到了地上。

张含蕊忙上前将画捡起,眼泪夺眶而出:“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义山:“你睡在我床上,而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还想在我这里得到希望?你当我是甚么?现在我就实话告诉你,这样的女人我姓秦的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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