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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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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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侦察兵似乎感觉到后面有尾巴,居然带着我们在雪地上绕了好几个圈子。我们就远远地跟随着,任凭他们又是跑又是躲,始终咬住不放。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们再这样跟下去就容易暴露了,最后我们放弃了近距离继续跟踪,而是寻着他们几个的脚印向前摸去。他们很狡猾,也肯定受过专业的行军训练,跟了一会足迹就彻底消失了。虽然失去了目标,但是我们起码可以断定,蓝军的炮兵阵地应该就在附近。如果蓝军再进行一次炮击,他们的方位马上就可以测算出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蓝军第二次炮击。 
  远处的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我们的行动就要受到限制了。既然已经战果累累,目前更需要谨慎行事保持战斗成果。 
  “知道什么叫猪头三吗?” 
  “组长,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说我笨呗!” 
  “你他妈拉了泡屎,居然都没看见那个破窝棚里有人,你不是猪头啊就三是什么。” 
  “里边太黑,我没敢看。再说谁能想到那里面还有人呢。” 
  “怎么样,跟猪一样吧,顾头不顾腚。你没想过,如果你被抓了,我们就全完蛋了。为子有公鸡代表什么?” 
  为子嘿嘿坏笑说:“代表有人家。”“回答正确,那我再问你,有朱海代表什么?”“有猪头,哈哈!”“嘘!别闹了。”朱海还是打了一下为子。 
  我们小心地向前摸索着,准备找一个隐蔽性好点的地方休息。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地面完全被深雪盖住,上面只露出一点点的枯草。我们一个踏着一个的足迹艰难且缓慢地向前走。为子拖着背包走在后面,来抹平我们的脚印。此时已经不要求速度,只想在这里等到蓝军的第二次炮击,只要炮声一响,马上就能测算出他们的方位。我们没能力消灭一个炮团,惟一能做的就是做一只“军鸽”,将所看到的一切传输给基地。而现在重中之重无疑就是不能暴露,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那几个侦察兵一旦返回自己的阵地,肯定会将发现我们的事情汇报上去,这些家伙绝对不会遵循所谓的演习规则,这个我心里有数,所以我们现在一定要加倍小心。现在只期盼两件事,第一是炮声;第二就是天黑。 
  我走了一会小急便站在旁边撒尿,邵年和朱海拎着枪走了过去,为子站在我旁边看着我。“看什么看?”“哦,等你呢。”“等我干什么?”“我也尿。”“那你他妈就尿呗,等我干什么?”“你先尿了,你就不会有借口骂我了。”“我是不讲理的人吗?”为子坚定地点点头。“你他妈还敢点头,别闹了,赶紧解决。”我提上裤子就去追前面的邵年他们。我发现横在前面的是茫茫一片白雪,雪面非常平整,看不到露在外面的草枝和土堆。郎队曾经教过我们如何通过对附近地形的比较来辨别地面情况,我突然预感到我们走进的不是洼地就是被冰雪覆盖的湖泊。我刚想喊住走在最前面的邵年,就已经看见邵年随着“扑通”一声,瞬间消失在雪平面上,周围的雪层塌了一片,朱海一个前扑去抓邵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朱海是身体砸到的雪面,顿时断裂,随着邵年掉了下去。为子扔下背包向这边狂奔过来。“为子,别过来!”那小子就跟自动失灵了一样,瞬间冲到我的面前。“怎么了?”我满眼泪水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脚下……“轰隆”一声,四周的雪壁崩塌了,我们四个全部掉了下去。 
  雪块随着我们一起滚落下来,我慌乱地伸手去抓身边的东西,无意间一把抓到了为子的胳膊,我又急忙松开,身子失去平衡,随着塌落的雪块翻了几个个,一下子摔进了厚厚的雪堆里,为子紧随其后像一颗炸弹一样,结结实实落在我的身上,钢盔撞在我的前胸上,发出一声闷响,砸得我眼冒金星。我从雪堆中挣扎着想站起来,领口、袖口都灌进了雪,沾到温热的皮肤后,融化成水顺着胳膊后背肆意流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掉进了一个雪坑;不幸的是,落差竟然有五米多深。我推开身上的为子,看见朱海头朝下半个身子埋在雪堆里。我跟为子急忙上前扯住他的两只脚,像拔萝卜一样,将他薅出来。朱海擦了一把脸上的雪,睁开眼睛。“我的枪呢?”说着拼命地扒雪。“先别找枪了,邵年呢?”塌下来的雪埋过我们的腰,身子陷在里面行动都非常困难。“邵年,邵年……”一声一声地喊着邵年的名字,为子干脆撸起袖子把胳膊插进雪堆里。“赶紧找啊,要不就憋死了。”我们三个拼命地扒着周围的雪,可是没有邵年的踪影,我们好一顿翻找,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张振鹤失踪了,再丢一个,我这个组长回去肯定就要上军事法庭了。我奋力地翻动积雪,很快双手就冻僵了,胳膊变得青紫。当我再一次将胳膊伸到雪下的时候,我麻木的手抓到一个东西,我一攥,感觉到那是狙击步枪的枪口。“这儿呢,快过来。”朱海他们两个赶紧趟过来。我抓住枪口不敢松手,雪被挖开了,一支枪露了出来,继续往下挖,看见了一只紧紧抓着枪纲的手…… 
  我们把邵年拖出来,我赶紧擦去他脸上的雪,此时邵年紧闭双眼,呼吸微弱。“邵年,邵年……”我用力摇晃着他的脑袋,大声地喊着,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终于邵年睁开眼睛,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枪,然后一笑,慢慢地说:“没死啊?”我把他扶起来,他吐着嘴里的雪水。“呸……呸,我还没反应过来呢。”“现在觉得怎么样?”“没事。”邵年很快就恢复过来,我们也找到了朱海的枪,就开始摸索着向外面爬。还好这只是一个坑,挖了一会就看到土层,我们几个才艰难地从雪堆里爬了出来。 
  为子找回背包,我看了一下时间,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回头看那个大雪坑的时候,又看看大家:“我们干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啊?亲哥啊,我们刚爬上来……”朱海无奈地说。“少放屁,你看看这个坑,多隐蔽。”说着我把背包扔下了雪坑。我们又重新跳进坑里,把睡袋打开躺在坑底。距离与基地通话还有十几分钟了,我让为子打开电台。不知道是雪坑信号不好,还是我们已经走出了频率覆盖范围,与基地通话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仍没联系上。“为子,别叫了,估计太远了收不到。”为子敲了一下电台骂道:“破玩意,不好使不说,还他妈挺沉的。”我靠在坑里看着天空,“那云是多他妈白啊,那天多他妈蓝啊。”阳光照在坑边的雪层上反射着钻石一样刺眼的光芒。 
  白天尽量不活动,现在剩下的只能就是等待蓝军动听的炮声,我们靠在一起闭着眼睛打发时间,谁也不说话,只有邵年在一旁细心地擦拭着他那把宝贝狙击步枪。为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些牛肉块,“谁吃?”“哎哟,那东西你也装兜里。”朱海摆摆手。“那怎么了,能吃就行呗。”说着将一块肉扔进了嘴里。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天色,已经有点昏暗了。这蓝军怎么了,放了一炮就没动静了。正当我琢磨着,地面开始微微震动,接着震动越来越强烈,坑边的雪块已经开始向下散落。“有情况。”我们几个赶紧站起来,我首先爬到坑边。天哪,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我们刚才走过的平原上突然出现了数百辆急速前进的坦克,数公里的范围内充斥着坦克轰鸣的马达声,坦克冒着蓝烟,地面的积雪卷起老高,正向西边全速开进。我看清了每一辆坦克上都有一面蓝旗。他们几个趴在我身边,“我操,太壮观了。1、2、3……70、71……这得有多少辆啊。”朱海数了一会惊叹道。为子把我的望远镜抢过去看着。“这肯定是一个装甲师,少说两百多辆。”我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从西边的山谷中突然出现了十几架直升机,所有的直升机攀升到了半空,数枚火箭、空地导弹发出尖利的嘶鸣声向坦克群扑去。冲在最前面的坦克顿时冒起粉红色的彩烟停在了那里,蓝军坦克上的高射机枪迅速做出反应,“哒哒……”枪声大作,漫天的子弹成片地向直升机倾泻而去。直升机急忙掉转机头,消失在山的另一边。我们都傻了,为子张着大嘴看着眼前的一切目瞪口呆。“太刺激了。”偏北方向的天边,从云层突然钻出三架战斗机,直扑蓝军坦克群,划过蓝军装甲部队的前方上空,扔下了三枚航空炸弹钻进云层消失了。炸弹瞬间在坦克攻击前沿爆炸引起大火,形成了三道火障,可蓝军坦克的速度不减,冲过火海继续向西冲过去。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四二   
  蓝军装甲部队迅猛突进,作战半径也随之扩张,方圆几公里遍布蓝军的坦克。蓝军在受到红军小规模袭扰后,做出很直接的报复手段,两架轰…6大型轰炸机在四架歼…8战斗机的掩护下,飞临山谷上空实施了一次地毯式轰炸,落下的弹丸在空中炸开,变成无数颗发着绿色的光点慢慢落下,战斗机也随之在周边扔下了数枚航空炸弹。顿时山顶上滚雷般的爆炸声响彻苍宇,被炸起的尘雾久久不散,整个山头笼罩在火光之中。蓝军坦克部队没有丝毫懈怠,突然加快攻击速度迅速穿过山谷,径直向西面冲过去。而此时却看不见红军的任何身影。1号跟郎队都讲过,中国军队是善于夜间作战的部队,蓝军为什么会在大白天突然展开进攻,身为一个小兵我无从理解。但是按照地图,依据蓝军目前的进攻方向推断,出动如此规模的集团装甲部队,似乎针对一个极其重要的目标。我手指在地图上顺着蓝军的进攻方向西划过去,但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参照的数据,我这才想起来,这只是一张运输地图,而不是战略战术地图。我猛地敲了一下脑袋,我怎么这么笨呢,背包里不是还有很多从指挥部窃取来的文件吗。我急忙退到坑里,打开背包。可是当我一张一张地看那些文件的时候,之前的荣誉感荡然无存。除了一些罗列满阿拉伯数字的供给单据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显然,我们成功渗透了一个演习中负责转运物资的补给站。战友们所遭受的折磨,现在看来最有价值的就是那锅牛肉。我把那些文件叠好埋在雪下,并没有把这个失败的任务告诉他们,因为我不想弟兄们知道那晚我始终坚持赤身泅渡的只是一个补给站,如果我手中的文件都是废纸的话,那立功的就是偷牛肉的为子和朱海了。直到演习结束,我也没有把这个“漂亮”的任务作为战斗成果上报给1号。而我搪塞队员的借口就是:如果不偷牛肉…… 
  眼看着蓝军的装甲部队已经甩下我们,继续向西边挺进,转眼消失在山谷。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地面上的枯草仍冒着徐徐青烟,雪原上留下被坦克履带翻过的条条沟壑像一道道伤口一样,向远方撕去。下一步如何行动,按照任务目标,我们现在完全处于混乱状态,无章法无战术可言。G4组就像一只失明的老虎,浪迹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所有的任务基本没有完成,莫名其妙与基地失去联系,张振鹤的失踪,种种迹象都表明,我这个组长严重失职。情绪也从最初的自负转变成了沮丧。如何迅速调整夺取战果,在我看来,当下之余,惟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咬住蓝军装甲部队的尾巴,完全掌握其进攻方向。但是我的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邵年的反对,他坚持搜索目标的专一性,也就是在未寻找到蓝军主要后方炮兵阵地之前,不能因为发现蓝军装甲部队而放弃对前者的搜索。相对任务难易度而言,寻找炮兵阵地难度更大一些,最后评估战果的时候,分数会更高一些。朱海跟为子采取弃权态度,最后,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追踪蓝军装甲部队。邵年也就没再说什么。 
  夜幕准时地落下,我们顺着蓝军坦克的车辙印向前追去,当我们登上山顶的时候,四周还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脚下的冻土被炸弹翻得异常松软,到处是深浅不一的弹坑,有的地方一脚踩下去,细土能没了靴子。这么高密度的轰炸之下是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生物存活的,这也是为什么蓝军坦克部队连看都不看这里就敢肆无忌惮地冲过去的原因。我们翻过山顶继续向西追去,但是不到两个小时,行进的步伐就显得力不从心,我们这两条肉腿怎么可能追得上坦克呢,望远镜里也根本寻不到蓝军的影子了。 
  短暂休息的时候,我注意到邵年始终闭着眼睛,起初以为他在闭目养神,但是上路以后,我发现他摇摇晃晃,步履踉跄,我拉住他:“怎么了?”“没什么。”“没什么你走道画龙?”“把你的枪给我吧。”我一抓他的手,感觉温热,再一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邵年突然生病使得我们从最初的跟踪变成了原地休整。邵年的体温开始继续升高,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不敢想象。我把他背到一个背风的山窝处,把所有的睡袋都围在他的身上。朱海找了一堆枯草,为子用匕首撬开空包弹,把火药倒在草堆里。朱海将一颗空包弹压进枪膛,对着草堆“砰”就是一枪,火药瞬间点燃了杂草,为子将钢盔架在上面给邵年化雪。我在一旁摸了摸背心口袋里的求救信号弹。转头对邵年说:“实在不行,打信号弹吧。”“哎呀,打什么打,过一会就好了。”其实我很不甘心,如果黄色信号弹打到天上,我们的任务就宣告失败。出来这么多天了,可以摆到桌子上汇报的成绩几乎不值得一提。我不知道连野的D7那边又是怎么一个境遇,我们现在也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摸到一条大鱼。 
  我坐在火边,拿着笔在地图上画着蓝军装甲部队行进的路线,为子不断地揪起身旁的枯草投进火堆。钢盔里的水沸腾了,朱海小心翼翼地端下来,灌进我们的水壶里,让邵年抱在怀里,急救包里没有预备发烧的药。我只能企求草原之神希望他能尽快地好起来。邵年开始不断地发抖,脸色由最初的绯红变成惨白,冷汗在额头上凝集成水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算了,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我掏出信号弹向身后的山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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