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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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同人)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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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被当做物品一般赏赐、又在太子后宅独守空房,对于现代人来说,是无比具有屈辱感的事情。可是如今并不是现代,这六个侍妾也不是接受现代教育长大的。也许在她们六人的心里,来到晋王府之后过得未必不是好日子。只要安分守己,就能吃穿不愁又,没有勾心斗角。和别的,比如被赐给前太子的良家子比起来,她们已经算是幸运得多了,至少没有被凌虐,然后草席一裹到荒郊野外草草埋了。在如今,太子妃念在她们跟着太子殿下年头也久了,服侍有功,都被升了分位,也是有品级的人了。扪心自问,在大唐,她们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差——只是没有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罢了。
    但是人心是最难测的,早年在太原晋王府,三番两次吃了憋,六个美人儿都学乖了,至少明面儿上看着,六个人都是一副鹌鹑的样子,每月初一十五定时给晋王妃请安,看到晋王也不敢往前凑了——毕竟那时候并州最大就是晋王和王妃,王妃对后宅的掌控力实在是惊人,若是不识相,一个侍妾都算不上的女人在王府里‘染病去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随着晋王被封为太子,被安置在宜秋宫的六个女人都产生了什么样的心理变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次避暑,武颜很大方地带上了两个品级高的:周承徽和孙承徽。份位都升了,做戏也要做全套才是。
    武颜甚至都没有花心思去了解她二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等等,反正她对李治男女方面的事情,是放心得不得了——为什么会这么放心?明摆着的,李治是正人君子中的楷模,呃,那一晚的意外除外。
    武颜在胡思乱想,忽而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那一晚的意外。
    自从那晚之后,武颜觉得自己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待李治再也不能用看小包子的态度了,果然,亲身经历好朋友梦/遗还是太过香/艳/刺激了。
    李治听闻武颜问了上半句,抬起头来就看到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正在发呆,想必思绪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阿颜在外人面前沉稳大方、内里心思缜密,怎么总是在自己面前发呆?难道是因为自己这辈子的相貌长得不够好看吗?
    李治摸了摸初具棱角的面庞,很是疑惑。从前一心研究佛法,他对于人的长相是完全不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带着三个相貌都非常有特色的徒弟就大喇喇地出发取经去了。可是不在意,并不代表没审美,至少他还是知道白龙马的化形相貌比悟空等人要周正得多。
    此生的皮囊越长越像自己原来的相貌了,难道阿颜不喜欢?
    柳儿和椿儿端来吃食的时候,就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深情对视”。
    两个丫鬟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皆是满脸的欢喜:太子和太子妃的感情越深,太子妃的地位就越稳固,跟着太子妃的咱们日子也就更威风。做人哪能没有追求,咱们虽然是奴婢了,也要做极其出色的奴婢,有朝一日像胡嬷嬷和徐嬷嬷一样成为宫里的女官!有品级的!
    至于嫁人?椿儿和柳儿是苦日子过来的,她们觉得跟着太子妃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比嫁人强多了。
    椿儿和柳儿送来的是太子妃点的凉面,酸爽可口,夏日里吃确实很美味。
    布置好碗筷小菜,两个丫鬟也准备去外间呆着了——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太喜欢人贴身伺候。
    武颜看两个丫鬟也是额角微微汗湿,便说:“厨下有做得多了,你们也去添一碗尝尝。”
    对于身边得用的人,武颜认为适当的关心并不算是施恩,而是一种付出和收获的关系。下人固然就是拿来使唤的,武颜这么多世界的经历也没有办法做到和整个社会制度相抗衡,只能遵守心里的底线:把下人也当人看。
    当然,把握好度,不让下人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也是一种技术。
    方才说了一半的话被两碗凉面打断了。
    李治慢吞吞地开口:“是的。昨个儿遇见了,今日里又遇见了。”边说边夹起几根面条。
    “人家为了偶遇你也是蛮拼的,要在烈日炎炎的午后摆出一副清新脱俗的姿态。碧玉簪子、湖绿纱衣、听说还画了芙蓉点绛唇?”这些消息自然是椿儿汇报给武颜的,椿儿口齿伶俐,说的活灵活现,武颜咽下第一口凉面,深深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辣椒油。
    “既然周承徽不怕热,就把她的冰块份例减一半吧。”李治还是慢吞吞底说,“这个凉面不错,明日里我去陛下那边,午间给我送一碗过去吧?”
    “好,明天用蔬菜汁揉面,卖相会更好。”武颜笑着摇头:“真是不怜香惜玉。我可不按你说的做,不然明日里大明宫就要传遍了太子妃捻酸吃醋刁难妾室。”
    李治却是一本正经地说:“胡嬷嬷和徐嬷嬷不会让人有机会把这样的话散布出去的。”
    胡嬷嬷和徐嬷嬷在东宫里大权在握,仿佛焕发了生命“第二春”,日日精神头足足的,战斗在管理的第一线。
    “虽然你不是唐僧肉了,可是在某些人眼里,还是那么地鲜嫩可口啊。”武颜眨眨眼,挑出豆皮切的细丝放到李治的碗里——李治爱吃豆制品。
    这样的举动在私下的时候发生过无数次,乃至于只要是贴身伺候他们的下人,都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之间如此亲昵的举动,不过那都是太子夫妇的铁杆粉,绝对不会在外透露一句。
    李治左手扶住自己的额角,低头浅笑,轻声说:“虽弱水三千……”
    “嗯?”吞下爽口的豆芽,武颜用嗓子眼发出疑问,好奇李治怎么答非所问。
    “吾一心所往矣。”嘴角微微扬起,原本垂着的眼皮也缓缓抬起,注视着面前的人。
    少年,也许可以称为青少年了——长开的眉眼和上一世界里看到的越来越像。高贵的身份、出尘的相貌、举手投足仪态翩翩,完全没有少年人毛躁的性子。
    灯下看美人同样适用于看男性美人。
    那少年只是望着烛火另一边的自己微笑,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武颜忽然觉得佩戴的玉石也失效了,怎么脸上就热热的呢?慌乱之中武颜吸了一口面条,于是发生了悲剧的事情,面汁溅起,有一小滴落到了武颜的眼睛里。
    虽然没有辣椒油,可是咸的面汁杀伤力也是不可小觑的。武颜当下就觉得眼里火辣辣的,生理性泪水不可遏制地泛出来。
    坐在对面的李治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飞速起身用法术聚起一捧清泉。
    武颜的帕子放在身上的哪儿,李治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一手掬着清泉,一手灵活地抽出武颜兜里的帕子。
    帕子沾了清水之后,李治一手固定住武颜的后脑勺,一手用帕子敷着她的眼睛。
    单眼看世界是什么样的感觉?
    武颜觉得好像单眼看面前站着的少年,好像他的身姿变得更高挑了。
    ……
    她坐着,眼圈微微发红,眉头蹙着,惹人怜爱,一手还捏着筷子,另一手却覆盖在少年给自己敷眼睛的手上。
    他站着,神情带着几分焦急,动作轻柔,嘴里还小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若是此时有旁人,看到这么一副美好的场景,必然要作入画中。

  ☆、第五十二章

咚——咚——咚——
    是谁的心跳?
    武颜觉得肯定不是自己的,现在自己的脑袋就半贴在李治的腰腹上,夏日衣裳单薄,下巴搁着的地方好像能感受到衣裳下面紧致的腹肌。
    不行,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
    武颜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任由这么粉红的气氛继续下去,也许两个人的关系会发生什么质的变化——可是这种变化不是她所期待的,至少不是在这样一个不知真假的虚构世界里。
    是的,尽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活生生的,都有体温、有心跳、有呼吸的,可是这里对武颜来说,仍旧是任务,而非真实。
    真实的武颜叫陈静姝,是普普通通的大学四年级学生,活在现代社会。
    任务世界里的感情不是虚假的,但是是最不牢固的,也是最留不住的。当自己转身离开的时候,剩下的人会不会发现原先的那一个人已经变了?如果没发现,对自己来说,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如果发现了,对原主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书中百千年,沧海化桑田。可是对于一个叫陈静姝的人来说,千百年前的事情也许就发生在上一个瞬间。
    在一个注定无法驻足停留的世界里,背负了太多的情感是一件沉重的事。
    曾经,难道自己没有注意过庐江府吴姓小少年灼热的眼神吗?
    或者说西梁国的吕素对自己抱有的微妙的好感难道自己也不知道吗?
    武颜从来都不是粗心大意的人,或许她有些心宽,但是足够敏锐。
    那时候,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当做不知道。因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停留在那里,与其投入感情,不如控制感情。
    那么,这一世,李治对自己的眼神、语气、动作的变化,自己就真的没有放在眼中、记在心里吗?
    他开心时候翘起的嘴角,
    失落时候低垂的睫毛,
    兴奋之时亮晶晶的眼神,
    焦虑之时紧蹙的眉头,
    和自己说话之时特别专注的神情、甚至是那一晚被归咎于误喝补酒发生的尴尬——
    自己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晓吗?
    不,
    不是的。
    如果不知晓,自己又怎么能在心里这么清晰地勾勒出一个生动的他。
    武颜睁着单只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面带焦急的少年。
    武颜心想: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他的改变,只是我一直暗示自己,我们是搭档。
    为什么不前进一步?
    也许是担心这个世界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届时,一枕黄粱、满腹愁肠,如何解?
    还有是不足够的自信,觉得自己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怎么能让曾经的得道高僧动凡心?
    再者就是,怀疑李治是把对前世的自己那种感激或者内疚的情感转化到这一辈子的自己身上。
    最后,她隐约担心着这个世界里佛门、道教到底会不会再起纷争。
    你看,
    你看,
    女人总是心思细密的,尤其是心理年龄已经五六十岁的老女人。不仅心思细密,而且理智得可怕。
    武颜她不是没有过一刹那间的迷惑和自得:能让从前一心向佛的唐僧思凡,可见自己魅力无边。
    可是更多的时候,武颜是收拾好了这样的心思。
    这样的距离,太危险了。
    单只眼睛很快就酸了起来,武颜垂下睫毛。因为,若是再不眨眼地盯着李治看,也许会流露出太多不应该出现的神色。这样子的相处方式就已经很好了,好朋友、好搭档。
    自己并没有想要称霸天下做女皇的野心,也没有在千百年前交错的时空里找一个爱人的妄念。
    这样的关系,已经足够好了。
    李治专心地给武颜敷眼睛,并不知道坐着的人在方才瞬间,就已经转换了千百念头。但是他能感觉得覆盖在自己手上的柔荑,忽而僵硬了一下。
    ……
    武颜微笑着拿开李治的手:“你看,已经没事了。”
    李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仿佛心底滋生出了心魔,他在耳边嘶吼:“陈祎,你早就已经不是出家人了,怎么还如此拖泥带水?看上的东西要抢回来,看上的人也要捏在自己手里。”
    不不不,阿颜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早晚会离开的,会回去的。我、我对阿颜并无非分之想!李治的理智这么告诉自己。
    心魔撇嘴一笑,神情狂傲:“那你以为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了?你和她一样,都不属于这里,届时她要离开,你再随她一起离开就是了。上天入地,哪里是你去不了的?跟着她。自欺欺人也好、假惺惺也好、用保护她做借口也好,跟在她身边,你不是就已经满足了吗?只要跟着她、看着她、陪着她,看看这么乐观又狡黠的女子,和她一起过你从来不曾体会的快活日子……”
    武颜松开李治拿着帕子的手。
    松开的瞬间,心魔冷冷一句:“你看,仅仅是她松开了你的手,你就已经这么难受了,如何再假装识大体要放她一个人离去?陈祎,你不要再装了。”
    李治狼狈逃离,只匆匆丢下一句:“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武颜望着大开的门,有些失神:怎么像逃命似的,难道我这么可怕?
    喂,女人。
    亲昵不要、逃离不要,你到底要怎么样?
    次日天光微亮,武颜还是遵循着生物钟醒过来。虽然这一世的运动量没有前一世界那么大了,但是良好的作息习惯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椿儿和柳儿伺候着太子妃梳洗,武颜看着铜镜里给自己梳头的柳儿,以及在一旁给自己搭配首饰的椿儿,忽然说到:“待会儿差人去给周承徽送两匹天青色烟罗,就说我觉得这一身更衬她。哦,孙承徽那里送两匹浅粉云丝纱吧。”
    几个侍妾的份例,武颜从不会让人克扣。不仅如此,偶尔还会心血来潮赏一些好东西下去。
    ……
    周承徽接到太子妃的赏赐,心里虽有慌乱,还是强自镇定地对着来的嬷嬷表示谢过太子妃恩赐。
    等到嬷嬷走了之后,周承徽心里有些发堵:自己从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儿,爹爹也是七品官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是自小就学起来的。本不欲进入宫中这个大泥沼,奈何命不由己。被赐给晋王之后,自己就想着安宁过日子的。那时候自己悄悄看过殿下,丰神俊朗、眉清目秀,听说也是极其有才华的男子。自己并没有要和太子妃争宠的意思,只是想能以文会一会太子……这几日在紫栏赏花观鱼作画,为何太子见了却没有表示呢?难道知己真的如此难寻吗?
    周承徽身边的丫鬟是到了东宫之后另分过来的,并不是从前晋王府的人,如此,周承徽也动了心思要把其收为心腹,于是出言问丫鬟:“你说,太子妃是真的赏赐我吗?”
    丫鬟在宫里呆了多年,连连说:“承徽慎言,太子妃赏赐的,自然就是让您做成衣裳穿的。这还是今年的新料子,衬得您肤色无暇,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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