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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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娘子-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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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任菁菁吃些苦头。”更重要的是管住了洛子熙,最好不要让他再有机会和娴娴见面。
    虽是知道娴娴对他没了那份心思,可是洛子熙的心思却是在明显不过,这次收了他家的药材不过是因为那日他去问清实情,他并未隐瞒,还算是道义。
    娴娴一笑,伸手吊住他的脖子,满是戏谑道:“怎么你不吃醋了?不怕我在跟洛哥哥跑了?”
    明道她故意逗弄,可是窘迫还是上脸,眼里不自然的有着一丝懊悔,还好她没出什么事,若真是出事,今生都会遗恨。
环住她的腰,将其嵌入怀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恐慌,“娴娴,答应我,无论我做错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怎么了?我只是逗你玩的……”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他打断她的问话。
    虽是不接他为何突然的认真,不过心里却是异常的温软,更加用力的抱紧他,轻点着头,“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不过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咱们什么事有了商量,才不会有误会是不是?”
    “嗯!”
    夜色像是一块上好的绸缎,在月光下泛着华美的光泽,院子里的梨树已经长出青色的果子,再过不久便可以成熟,可是卧在果子上的小青虫却是极大的隐患。
屋内相拥的人甜腻说着情话,偶尔传出几声嬉笑。
直到烛火燃尽,二人才相拥入眠。



65 奇怪的梦
    人一快活起来,日子便会像是流水一般,每日日头落下时才会偶尔感叹一天又这么过去了,可是再一听心爱之人的呼唤,那一点点的感叹也就瞬间被抛到了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娴娴跟着仆役们收拾好医馆最后的一批药材后,便坐到门口的软椅上享受着傍晚的一丝凉意,虽说这秋天来了,可是白日里还是热的人闹心,此刻倒是难得的惬意。
    今日医馆来了一位重病患者,白圣衣还在包扎。
    患者是个衙役,好像是在抓贼的时候,被贼人捅了一刀,刀扎的极深,城里的大夫都不敢拔刀,说是这一拔刀人的命恐怕也就去了,县太爷一声令下便送到了这里,她本还担心白圣衣犯拗,又不肯接手,可是谁知他一见这伤患,竟责骂着送来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耽误了时间,弄得那些抬来的人无言以对。
一丝笑意上脸,他这人就不想想自己平日里的作风,伤寒小症也要百两银子,没有银子,谁来求情也不好使,一般人不是银子多到不在乎,哪里会来他这儿诊病。
估计这县老爷不是苦于无法,断是不会送于此处,只怕清算药费之时,会让衙门的金库捉襟见肘。
    看着药童们一脸严肃的快步向内室递送着热水和药材,她有着一丝惭愧,自己总是怕那些血色,如今看来想要学医也很困难。
    做的久了,腰还真是有些不舒服,本想站起身伸伸腰,可是一起头就有些晕晕的,忙扶着门框,立稳自己的身子,不敢乱动。
    还好此刻相公不在身边,不然他又会紧张了,伸手拿出小包里的药瓶,各取一颗吞入口中,看着还剩了大半瓶的药,她不犹的吐吐舌头,自己的糊涂的脑袋总是忘记吃药,昨儿白圣衣还说,她这药应该是快没了,说后日在给她新的,还好自己机灵的忽弄过去,若是被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怎么吃定会发脾气的。
    这药还是藏好的好啊!    
    不过自己这血虚的毛病也是来的奇怪,以前事情堆到了一起,她还真没的细想,如今静下来,回想在任家的时候自己好像没什么眩晕的毛病啊!难道还真应了那句‘穷人没病富有帛的老话。
    轻轻一叹,晃晃头好似没了晕眩的感觉,正想着不要不先回去歇息,白圣衣已经转着轮椅出了内室。
她忙起身,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衙役的同人们也都凑了过来,满是着急,“白神医,黄大哥伤势如何?”
    一脸的疲惫,他皱着眉,淡淡的应道:“死不了了。

    说罢,便示意娴娴推他回院子,这一场手术还真是累人,那刀要是在多扎一分或是他们在来迟一刻,这人都怕是救不活啊!    
    娴娴知他累了,握住轮椅,对众人开口,“我相公的意思便是人救活了,你们大可放心,具体的情况可以问栀子。
他累了,我先推他回去。

    快步的离开,回到房中,先是取了帕子给他净手,又忙将佣人们早就备下的粥,呈上一小碗递上。
“先喝些,你中午就没用膳,定是饿了。

    一反在医馆的冷脸,他此刻却像是在讨赏的孩子一般耍赖道:“是饿了,不过也累的没力气了,你喂我可好?”
    ‘呵呵’一笑,明知道他故意耍赖,她也愿配合的一勺一勺的喂他,这一小碗粥硬是磨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喝完。
不过他到的确是累极了,喝了粥之后,就没做多的力气与她调笑,侧卧着就睡了过去。
    见他睡着,娴娴也没了去厅里进晚膳的兴致,看着剩下的白粥小菜,也是清淡可口,她便就着小菜,竟将他剩下的粥喝了大半。
    身子也有些乏,吩咐了门口的丫头准备热水,小心的给他敷敷腿,自己也就洗了脸偎到他身边,随他早些睡了。
他早就习惯了抱着她入睡,睡梦中不自觉的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将她抱个满怀。
    偎在熟悉的怀抱,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她自己心里还泛着嘀咕,这些日子自己真是越发的懒惰了,时常的发困不说,食欲也是大了许多,前些日子看着梨树结的果子,嘴巴就泛着馋虫,硬是让栀子爬了上去摘了十几个,做了冰糖鸭梨才算是结了馋。
    看来啊,这人还真是不能被太宠着,若是如今的自己再回到任家恐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想到任家,眉头不犹的一皱,现如今也不知白圣衣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爹娘不敢来打扰,那一日她出门闲逛,远远的见了大娘自己本还想着要不要躲了不见,谁知大娘一看她竟像是见了鬼一般抱头逃走,让她哭笑不得,事后问了,他却只淡淡的说着,任家的良田上产的药有些少,弄得她更是糊涂这产药也跟自己有了关系?    思绪越来越浅,她总是抵不过困意,磕眼睡去。
    可这一睡,竟朦朦胧胧的发起梦来……    
像是自家的客厅,只见白圣衣和栀子还有若雪围坐在一起,每人都拿着一个小锤‘叮当,叮当’的磕着榛子,桌子上堆满了榛子,各个都又饱满又大颗,看着他们不断的送入口中,‘咔嚓、咔嚓’的咀嚼作响,口中的口水瞬时的分泌了更多。
    “这是谁送的榛子啊?看上去可真是香啊!”
    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馋态,可是好似并没有效果。
    若雪第一个便笑出了声音,“我看表嫂你定是馋了吧!”
    她明显的一窘,还好白圣衣为她解围,“若雪,你表嫂面浅,别总是逗她。

    说着就递过自己的小锤,还将刚刚把好的榛子仁送到她的口中,榛仁入口,又香又脆,她哪里还顾得被人嘲笑,忙得坐下快速的拿着小锤敲击榛子。
    可是那榛子好似包了铁壳一般,无论她怎么敲都是敲不开的,但到了别人的手中则是轻而易举的事。
嘴上的馋虫好似咬着心尖一般,她气恼的丢了小锤,拿起榛子便用牙咬。
    榛子在口中开裂,娴娴一喜,还扬着眉很是骄傲,“看看,我这牙比你们的小锤还要厉吧!”
    若雪和栀子见了也觉有了意思,都尝试用牙咬,可是二人谁都咬不开,她一见,心中更是得意,嘴巴也更是大力的咀嚼,拿起一颗更是大颗的榛子,炫耀的一般填入中,可是‘嘎巴’一声,随着榛子裂开,自己的一颗大牙也跟着落了下来,大牙一落,嘴里满是鲜血很是骇人。
她捂着嘴,‘呀呀’的喊疼,可是桌子上所有人都‘哈哈’的笑的前仰后合。
    若雪更是大声的嚷嚷着,“笑死人了,笑死人了,居然吃榛子把牙吃掉了,呵呵呵,表哥果然是娶了个笨蛋啊!哈哈哈……哈哈哈。

    侧头看向栀子,他笑的也蹲下了身,口中重复着‘笨蛋’二字。
娴娴满是委屈的看向白圣衣,寻求安慰,可是这一次他竟不帮自己,也随着二人大笑着说她笨蛋。
    一时气急,她执起桌上的榛子向他三人丢去,还大声的反驳着,“我不是笨蛋,我不是,我不是……”
    “我不是笨蛋,我不是笨蛋……”
    白圣衣被一阵拳打弄醒,睁开眼便看见自家的娘子在自己的怀中不断的挣扎,小拳头全数的落在自己的胸口,她口中还嘟囔着“什么香极了,什么笨蛋的。

    再一想近日来她的馋嘴,他不犹的一笑,忙是推她清醒,“娴娴,娴娴……”
    “啊,我不是,我不是……”
眼角沾着眼泪的惊醒,见他啄着笑意,再一想刚刚的梦境,她一时间满是恼怒的‘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他见她奇怪的表情,不禁好奇倒是做什么梦,“怎么了?做了什么梦让你这般气恼啊!莫不是梦见我娶了新人?”
他逗弄道。
    娴娴一听,用力的在他腰上一拧,“我看你是做梦都想娶新人吧!我若是做了那样的梦才不会哭闹,只会拿着你给的休书拍拍屁股走人,才不理你。

    提起‘休书’白圣衣却是有些担心,这丫头竟真的把休书藏了起来,丝毫不给他毁了的机会,还是不当的出言威胁。
“娘子,那休书是不是应该烧了啊!你看谁家的夫妻还存着休书啊,多不吉利。

    娴娴深吸一口,抛去梦境的困扰,坐起身子。
“我家就留着,我才不怕不吉利。

    他见她态度坚定,也不愿再提,反正她也是拿着说说自己,毕竟是自己错了,也无可厚非,只得拉她躺下转了话题,“好好好,给你存了还不成!现在说说,你倒是做了什么梦,竟对我拳打脚踢,还嚷着笨蛋,谁是笨蛋啊!”
    再一想梦境,她不犹的一气,可一想自己说被榛子馋的,也的确是可笑,便耍着赖不肯说。
    越是不说,他偏生的就越是想知道,不惜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只套出好似是掉了牙,还被嘲笑笨蛋。
    白圣衣何等聪明,直言道她定是被什么香物馋的。
    一语说中,娴娴大窘,却更是胡闹,两人便在床上一直嬉闹到天大亮才算是了事起身。



66 解梦之说
    用了早膳,看门的仆役便来通报说是李家公子和娘子来访,娴娴一喜,三姐姐可是有段时间不来了,忙是高兴跑到门口迎接,热络的喊了‘姐姐’‘姐夫’拉他们进门。
  “白神医。

    李三娘对着白圣衣微微一礼,一脸的喜悦自是遮不住的景色。
    白圣衣淡笑着请他们坐下,开口就已是猜出了来意,“这次李公子和夫人过来可是道谢加上报喜。

    三娘满是讶异他如何猜到,娴娴却是一头的雾水,“什么道谢?谢什么?还有喜事吗?喜从何来?”
    李林苑拱手一揖,“托白神医的福,三娘已经怀上了身孕。

    “真的?三姐姐你怀孕了,恭喜哦!”
她大喜,三娘有些羞涩,可是仍是欢喜的拉着娴娴,絮叨着感谢的话。
而白圣衣对这些话早就听多了,抬眼一看李林苑的眼睛,不禁有些想一探究竟,“李公子的眼睛不知是如何伤的?”
    他这一提,三娘的脸上立即满是自责,“相公的眼睛是被我爹扎瞎的。

    什么?”
娴娴大惊。
    李林苑腻宠的揽过三娘,一脸的不在乎,“能用一只眼睛换一个娘子也算是我占了便宜。
不瞒二位,我和三娘是私逃出来的,三娘家是开镖局的,也算是个大户。
我不过是个靠蛮力过日子的人,他爹是断不会将她许给我的,我们便私逃出来,这眼睛便是那时候被他爹的剑羽所伤。

    一听是剑羽伤的,他便也不再问,只因伤了眼球就实在是难医。
不过对于他们的勇气,白圣衣与娴娴都是一脸的敬佩,倒弄得三娘有些不好意思。
娴娴想着与三娘说些闲话,便拉着她去了花园。
    “三姐姐,改明儿我给你肚子里的娃娃绣了肚兜可好。”
    三娘一笑,手扶住小腹,满是欣喜,“自是好了,我这人你若是让我同谁打上一架我是不怕的,可是一提起绣花针我就恨不得拿个画布给自己裹住,但求谁也别看见我。

    一阵轻笑,二人更是热络,三娘见娴娴如今是满是幸福,也很是感叹,“你啊,总还是有福气的人,那日你不见了,白神医可是三魂吓走了七魄,你那婆家的表妹也是紧张的很,到我那儿寻你的时候,像是我会把你藏起来似的,非要自己寻了遍。

    听到这里,娴娴对若雪更是感激,随即想起昨日的梦,不禁嬉笑着开口,“我昨儿还梦见了若雪,她是从不喊我表嫂的,可是在梦里她还真是喊了,不过这梦却硬生生的把我气得够呛。

    “哦?我倒是想听听你做了个什么梦?”三娘提起了兴致。
    她有些窘,“那三姐姐听了可是不准笑我!”
    “不笑,不笑,快说吧!”
    娴娴细细的将梦说了一遍,说道因为吃榛子儿掉了牙时还真是有些羞愧,可李三娘听完不仅没笑,脸色还变了大半,急急的问道:“妹子,你在仔细想想,梦里是哪颗牙掉了,出血了吗?”
    “是后面的大牙,我记得可清楚了,虽是梦但好似真的痛得要命一般,满口是血啊!”
    三娘听完,脸上有着一丝难色,却是闭嘴不语。
    “三姐姐你怎么了?干嘛这个表情,不会是被我的梦吓到了吧!”
娴娴见她脸色不对劲,忙开口道。
    轻轻一叹,三娘拉住她的手,“妹子,我曾听老人家说过,这梦里掉牙是最不好的,若是疼痛出血便是大凶之兆,预示着……”
    “预示着什么?”
    娴娴也跟着紧张。
    “三姐姐倒是快说啊!”
    “预示着家中有人要逝,还必是挚亲。

    她一说完,娴娴的脸色已经是大变,“妹子,你别急,这梦也不是都准的,若是伯父伯母身子都好,也是做不得数的。

    她勉强一笑,心里却打着鼓。
    直到送走了三娘,她的心还是悬着,这一天都是迷迷糊糊,不是打翻饭碗,便是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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