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娇俏三月[展昭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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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娇俏三月[展昭同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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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发出附和的声音,看如玉公子的表演就给几个铜板,当是打发叫花子吗?有人眼尖,瞧见她手中还抓着一方丝帕,连道那帕子要好几文钱,她这是看了表演又占了便宜。三月面上一热,赶紧将手中的丝帕一道丢进盒子,急道:“帕子我不要,还你!”她不过是看天上有东西飘落,本能地伸手接住,哪想那么多?她才不屑占这种小便宜!
  “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既然姑娘接到,那便是赠予姑娘了,姑娘且收着吧。”随着韩暄的清朗之声,丝帕被递到三月眼前。仿佛丝帕会咬人一般,三月急忙将双手背到身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我不要!你也别嫌弃我给的钱少!”
  见她如此,韩暄也不勉强,将盒中的几个铜板包在帕子里收入怀中,笑了笑:“姑娘说笑了,姑娘能来捧场就已是韩某之幸,韩某心怀感激,哪里有嫌弃之理?”三月咬了咬唇,心想如玉公子待人倒是和气,说话也好听。可周遭的人却向她投来或鄙视或不满或艳羡的目光,令她心中多有不舒坦。
  可,既然如玉公子打了圆场,她也讷讷道:“公子的表演很精彩。”似有用好话补偿赏钱微薄的意思,横竖她是不会再掏钱,最多她以后不再来看他表演便是,免得又说她占便宜。
  这插曲就此揭过,三月有些闷闷不乐,没了逛夜市的心思,草草地跟小燕一道回去。小燕对三月才给十个铜板很是佩服,其实看个杂耍给几个铜板也差不离,她一个的月钱就几百个铜板,给如玉公子打赏那么多也是心疼的。可大伙都给那么多,她若给少了岂不是对公子不敬?故而也只能忍痛捧场。可她捧了这么多次一次也没能抢到丝帕,三月倒是好运气,头一次来就抢到丝帕。她居然不要!傻瓜!遗憾道:“你不要那帕子可以给我嘛,推了多可惜!”
  “我若收了,她们还不得说我占便宜?那帕子满大街都是,有啥稀罕的?”三月心中不满,被那么一闹,她对如玉公子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甚至有些后悔给了十个铜板,早知如此,给两个就成。
  小燕一愣,说得也是,的确是普通的帕子。不过,“帕子是常见,可终归是如玉公子所赠,意义不同嘛。诶,如今你也看了表演,又见了公子的真容,怎样?他俊吧?”
  虽心中不喜,三月还是实诚地点头,但过后道:“俊是俊,还是不及贵人。”小燕撇撇嘴:“贵人贵人!你心里就只有展大人!展大人多闷的一个人啊,你竟跟他处得来!”三月欲争辩,却见她环抱双臂喊冷。心中暗想,不冷才怪!便也不同她争,加大步子一同回了开封府。
  展昭想着过两日得空,便往厨房去了一趟,欲将寻亲一事告知三月。在厨房外就听见三月似是气愤地谈论如玉公子。心中一笑,如玉公子风头正劲,街头巷尾皆是他的话题。多半是风流韵事,不是见他同哪家姑娘出双入对,就是哪家千金相中了他,更传言有富贵人家欲招他上门。传言虽不可尽信,但也足见他为人处事之态。
  进了厨房,但见三月满面怒意,似乎气得不轻。他有些茫然,她不过是看了一场表演,何事能令她如此动怒?张婶见展昭来访,顾不得劝解三月,连忙招呼:“展大人,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展昭瞧了眼闷不作声的三月,道:“寻亲之事有了些眉目,我特来告知。”张婶大喜:“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回头见三月还在兀自气恼,对展昭的话置若罔闻,上前拉了她推到展昭跟前,道:“厨房不是说事的地方,你随展大人到院中去聊。”
  二人出了厨房,展昭见三月闷闷地,也不急着说正事,笑问:“方才我在厨房外听你谈论如玉公子,莫非是他惹你生气?”
  三月点点头,又摇摇头。如玉公子的事她本没放在心上,谁想今日她在市集上偶然遇到他,他竟主动上前搭讪,并要将那夜她还回去的丝帕赠予她。她并不痴迷他,也不觉得那帕子有何稀罕,反倒因那夜之事对他无甚好感,当下便拒了。心中奇怪,她根本就算不得认识他,他这般热情做甚?韩暄也不甚在意,笑笑便离去。可这一幕却被几个爱慕他的姑娘瞧见,少不得对三月冷嘲热讽。三月憨实,哪里跟人拌过嘴,只能由她们说去,心里闷气回来。
  展昭听了前因后果,眉头微皱,不知在思索什么。三月这会儿气也消了差不多,见他面色微沉,道:“虽然大伙都赞他好,可在我看来,他远不及贵人你。”展昭看着她清澈的双眸,暗叹,遇到这样的憨姑娘,只怕如玉公子也颇为头疼。想着,笑道:“你这话若传出去,只怕连我也要挨骂。”
  三月认真道:“谁若骂你不好,我便骂回去!”
  展昭失笑:“你若这样同那些姑娘有何不同?”
  三月一愣,没了主意:“那,怎么才好?”
  展昭呵呵一笑,转了话题:“前几日公孙先生调了旧档,筛出可能性较大的几户人家,过两日我得空,带你去瞧瞧。”三月有些紧张,追问具体情况,展昭却也不知,只道要到了那里访过才能知晓。
  由三月所述,她是在杞县下元镇走失的,而后被王家夫妇领回去抚养。故而此回他们去的是下元镇附近的杏林村吴家。三月显得很兴奋,一路笑声不断,对吴家做着各种推测,煞有其事地对展昭道:“这两日我老觉得耳朵发烫,书上说这是有人念叨我。今日又是出行的吉日,去的方向也大吉,认亲一事多半会有好结果!”
  闻言,展昭却道:“你说你昨日本该吃素,却误食了一整盘的酱肉,可会影响今日的运道?”三月面上一凛,半晌答不上话。书上说世上之事皆有因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些微小事都能影响大局。当即有些忐忑,她破了戒便是心不够诚,菩萨可还会保佑她?心思转了转,有些底气不足,道:“大不了我多吃几日素补上,菩萨心肠最好,不会同我计较这些才是。”
  展昭心想她这是欺负菩萨心善,调侃道:“照你这般说,我倒觉得你往后即便不吃素,菩萨也不会同你计较的。”
  三月不解:“为何?”
  展昭环顾四周,就一路行来所见,杏林村倒也算富足,想来吴家家境应当不错。看了一圈收回心思,回到:“你幼时在王家过了几年苦日子,用来抵荤戒想来是够了。”
  三月深有同感地点头,贵人所言有理。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每月初一十五吃素是对菩萨的虔诚,哪能这样换算抵消的?才要改口,但见展昭似是在笑,这才反应过来被他逗了趣。心中嘟嚷,谁说贵人一本正经?明明也会拿人逗趣!
作者有话要说:  

  ☆、寻亲2

  几经打听,吴宅渐近。如展昭所预料的那般,吴家富足,齐整的砖瓦房很是亮眼。待他们走近,正欲敲门,却听见里头传出争吵只声,听了几句,是妯娌为分家之事争吵。展昭的手顿在半空之中,他们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里头的争吵越发大声,三月有些不安,心突突地跳,抬眼看向展昭,怎么办?展昭亦皱眉,此事前去打扰多半是讨不着好,分家之际突然多个女儿回来认亲瓜分家产,这事不好办。
  这迟疑着,大门突然打开,一个妇人抱着啼哭的孩子冲了出来,险些跟展昭撞个满怀。吴家的争吵因突入起来的访客而中断。望着院中因争吵而面色狰狞的妇人,三月心生怯意。这,是她的家人?
  展昭回过神,问道:“这位大嫂,这里可是吴苏立家?”事已至此,也无甚可迟疑的,他们也无多时间可耗。门口的妇人顾不得安抚啼哭的孩子,审视着二人,语气不善:“你们是什么人?”
  三月不喜她的眼神,那眼神中带着戒备,鄙夷,嫌恶。如同她养母得了儿子之后看她的眼神。总是给她做不完的活,又总是嫌她吃的多,甚至想把她发卖。若不是她年岁尚小,家中杂事又没人做,只怕把她卖去地主家当小妾都有可能。眼前的妇人就如养母一样令她不喜。心中忽然开始忐忑,若她是吴家的女儿,她可会回到幼时的苦难中去?
  展昭面上无甚表情,一幅公事公办的口吻:“在下开封府展昭,为十四年前吴家走失女儿一案而来。”
  听闻是官府的人,妇人脸上表情大变,再看向三月,心中虽不喜,却也不敢再放肆。侧身让开路,道:“展大人快请进,公公现下不在家中,民妇这就去找他回来,大人稍后。”
  三月跟在展昭身后进了院子,此刻她早没了原先的好心情,心头坠坠地,说不出的沉闷。院中几个孩童好奇地打量着访客,方才争吵的两个妇人面色也阴沉得很。虽说分家同女儿关系不大,但失散多年的女儿回来,爹娘出于疼爱喝补偿心理,总不会亏了女儿。吴家三个儿子已经成亲,还有两个待嫁女儿,再多一个,岂不是又要多备一份嫁妆?几个媳妇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展昭一派官架,在其中一位妇人的引领下稳步穿过院子在堂厅落座。三月紧随其后,她探究地打量四下,想着这儿若是她家,或许会生出几分熟悉来。忽然,院中的孩子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妇人让展昭三月自便,急忙出去查看。
  无外人在场,三月才松了口气,道:“这儿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展昭饮了口农家粗茶,淡淡道:“且不说你是不是吴家女儿,这房子瞧着也就近几年盖的,你自然是生不出熟悉感。”
  三月一愣,对哦,这房子怎么看也没有十几年的屋龄。在厅中踱了几圈,又探头去看院中的情形,外头吵成一团。她皱皱眉,回身在展昭身边坐下,很是苦恼:“这家里吵吵闹闹地,我不喜欢。”展昭放下茶盏,对外头的嘈杂充耳不闻,道:“事情尚无定论,稍安勿躁。”
  “万一……”三月深深纠结,吴家不睦,万一她是吴家女儿,认了这亲只怕徒增烦恼。原本她也就是想瞧瞧亲生爹娘是否安好,不是一定要归宗认祖,更别提卷入这样的矛盾纠纷中来。静了片刻,朝展昭可怜兮兮道:“吴三月,多难听!”
  展险些被茶水呛到,有些无言以对,她来寻求还嫌弃吴姓跟她名字不搭?但听三月又叹:“黄历上明明说万事皆顺,我怎么觉得前途未卜?”展昭暗想,书上所言如何能尽信?即便要信也应活学活用,生搬硬套哪成?再者,吴家这般情况,三月若真是吴家的女儿,以她的性子,恐怕自己不好过。认亲不成反倒是好事,黄历说的也算准。
  须臾,出门寻人的妇人归来,一道回来的还有吴苏立夫妇。吴氏夫妇听闻有官老爷为失踪的女儿而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来,喘着气进了堂厅,见展昭和三月起身,连忙道:“大人,您坐您坐!”
  展昭淡淡地点个头复又落座,三月打量着吴氏夫妇,觉得心里怪怪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些期盼,有深感陌生,心突突地跳,有些不安。茫然地看向展昭,面对可能是她爹娘的吴氏夫妇,她生不出亲切来,甚至有些排斥。
  吴氏夫妇未入座,局促地站在一旁,看看展昭,又不时瞄向三月。回来路上他们已经听儿媳妇说了他们的来意,故而对这个可能是女儿的姑娘满是好奇。女儿走失多年,始终是心头憾事。展昭朝三月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这般陷入为主地将自己当成吴家女儿来看怎么成?扫了眼吴氏夫妇,仍旧淡淡地:“吴家十四年前走失了女儿曾到官府备案,后来可寻回了女儿?”
  提及走失的女儿,吴氏夫妇面色凄凄,吴苏立的媳妇林氏当即红了眼眶。吴苏立看看三月,叹了口气,道:“当年小女走失不久,有人河边捡到小女的外衫,可又不见尸首,草民也不知她是生是死。”
  林氏用衣袖拭拭眼角的泪花,接着道:“这些年我们四处打听,却始终寻不得。”说罢,看向三月:“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三月姑娘,三岁时在下元镇走失,情况同吴家备案相近,特来一访。”
  吴氏夫妇眼里闪过欣喜,不管是不是,有希望总是好的。正要细问,院外头又奔进来三个男子,人未到声先到——“爹,娘。”
  展昭扫一眼匆匆而至的三个男子,心想这是吴家的儿子了。一直守在外头的几个妇人也跟在男子身后陆续进来,宽敞的堂厅一下子挤满了人。三个男子目光落在三月身上,冰冷厌弃。三月不自觉退了一步,挨到展昭身侧。
  吴家大儿子皱了皱眉,道:“爹!娘!你们见过的来骗亲的人还少吗?怎么又犯糊涂?”吴家老二附和道:“大哥说的是,这几年我们家日子好了,谁都来认亲,也不知安得什么心!”说着眼神不善地盯着三月。
  吴氏夫妇有些迟疑,吴苏立看看展昭,再看看面色不虞的儿子儿媳妇们,道:“这位姑娘是由开封府的展大人带来寻亲的,哪会是来骗亲的?”
  一听是官府出面,吴家三个儿子面色更沉,在他们心中,妹妹早已溺水而亡。现在官府领着人来寻亲,万一是妹妹,于他们而言根本毫无益处,反而要分出家产。妹妹失散多年,他们跟她根本没有感情,她更于吴家毫无贡献,分得一分一毫都嫌多。可既然有官府的人在场,他们也只能按捺性子静候下文。
  面对吴家兄弟毫不掩饰的厌弃,三月心中也大为不喜,绷着脸定在展昭身旁。暂且不是说她是不是无家女儿,就冲吴家兄弟的态度,她就不想认这亲!这架势,哪是寻亲,根本是寻仇!其实刚才吴苏立说在河边发现女儿的衣衫时她就断定自己不是吴家女儿,当年他在下元镇走失之后就被王家夫妇领了回去,没有落水也没有丢失衣物。
  展昭未将吴家兄弟的反应放在眼里,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们可还记得女儿走失的具体时间?女儿名唤什么?”
  “记得记得!这如何能忘?”林氏回得急,当时家中光景虽不好,丫头片子在农家也不值钱,可终归是自己的骨肉,“我记得是中秋前后,我们一家去下元镇赶集,市集上人多,我跟孩子他爹一时没留意,孩子就不见了。”说到这,林氏又红了眼:“我那苦命的孩子叫巧儿,吴巧儿,走失的时候刚过三岁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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