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顶替当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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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名顶替当兵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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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别过头,不忍再看,站在房间门口的脚不听使唤,再也不能向前挪动一步。江临轻揽着萧然的肩头,心中也是一阵翻涌。

房间里还站着另几个军人,都是刚刚随着谈君文一同出战的人,他们无声地站着,没有声音,只是默默地流泪。那些都是铁铮铮的汉子啊,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门外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坚定而不杂乱,但还是惊扰了门口的萧然和江临,而站在里面的人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般,仍旧一动不动。

萧然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林默站在门外,笔挺的军装,一丝不苟,刀刻般的面容紧绷着,一副黑色的墨镜遮挡了他小半个脸,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

萧然和江临侧身让林默通过。

走进房间的林默并没有摘下墨镜,而是直接敬了个军礼,这个军礼保持了很长时间,大概足足有一分钟。随后他又向来时那样一句话不说,默默地退了出去。

看着林默挺拔的背影,每一步都像是计算好了一样不快不慢、不长不短,坚定而又沉稳,仿佛没有什么是能打垮他的。不自觉的,萧然追着林默的脚步而去。

直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林默才停下脚步,“有事?”

此时,萧然才发现林默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似以前的浑厚,虽然他极力掩饰,但还是露出了些破绽。

“摘下来吧,这里没人,不必再掩饰自己了。”

“不用??????”林默还想拒绝,却不料萧然先他一步,一把摘下了他的墨镜。虽然惊愣,但林默没有再拿手遮挡。就这样,微红而湿润的眼眶暴露在萧然的面前。“想哭就哭吧,没有人会看见的,也没有人会笑你。”

劝着别人哭出来,萧然自己的眼泪先一步的喷涌而出。蹲□,萧然索性不管不顾的哭了个痛快。而林默则站的直直的,虽然眼眶发红,却硬是没有掉下一滴泪。

晚霞挂在天边,充当着那一站一蹲的两人的背景。在这个傍晚,如血的残阳替那些心中有悲却哭不出来的人滴出了心中的血泪。

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江临看着那一站一蹲的两人,静静地陪着。即便他们不需要,即便他插不进那两人中间,但他还是想就这么站着,陪着她。

谈君文的葬礼很简单,只有一些至亲好友和基地里的人参加。

白色的菊花,鲜艳的国旗,一滴滴无声的泪珠,整个葬礼竟然安静的连一曲哀乐都没有。这是谈君武提议的,他说他哥哥喜静,不爱吵杂的环境,我们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吧。

葬礼结束后,休息室里。

“节哀。”对着谈君文的父亲,那个坚强的老军人,萧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安慰的话,唯有‘节哀’这两个字。

“他走的值。”这是老军人的回答,只有四个字。‘值’之一字是多少人对自己的安慰,可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字。

撇开心中的想法,萧然表明她的来意,“我想跟您谈谈谈君武的事。”

“他怎么了?犯事了?”谈父微微皱起了眉。

“没有。”萧然急忙否定,“只是??????”稍微顿了顿,萧然还是开了口,“你应该知道谈君武正在参加基地的选拔。”

谈父点了点头,示意萧然继续。

“君文出了这样的事,您还要让谈君武继续吗?”

问完这个问题,萧然明显感觉到谈父凛冽的眼神向她射过来,接着谈父雄浑的声音便在耳边炸开,“怎么,你是担心我谈家绝后吗?”

萧然没有出声否认。

“你我都是军人,你会因为担心你儿子的安危而让他做逃兵吗?”谈父的声音开始缓和下来,“况且,君武是个军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名逃兵。”

萧然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天的第一个笑容,“对不起,是我最近脑子乱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脑子乱了没事,只要你的心不乱就好。”谈父的面容终于完全缓和了下来,就像是一个长者在温和的教导后辈。

“是,多谢谈叔叔提点。”

“好了,丫头,去吧,记住,不论何时,你的心不能乱,你的信仰不能动摇。”

“是。”

从谈父那出来正好在外面碰到了谈君武,谈君武首先向萧然打招呼,“你好。”已经见过数面的两人,虽然生疏,但还算认识。

“害怕吗?”萧然问道。

“什么?”谈君武不明所以的看着萧然。

萧然索性挑明了问,“你哥哥死于战场,你还想走他走过的路吗?”

谈君武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是,他走过的路正是我想走的,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结局是否会像他那样,但我知道,这就是我要走的路。”

谈君武的眼中有一把火在烧,萧然相信他心中的那把火会烧得更旺,并且指引着他前进的道路。

谈君文的葬礼过后,萧然回到老A,匆匆的收拾了些东西就离开了,只来得及跟大家说一声再见。毕竟基地那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了,在新任接替者没有选出来前,萧然必须回去主持大局。

萧然没有想到分别会来的这样快,唯有说一句再见,道一声珍重。让萧然没有想到的是铁花竟然是笑着送她走的,眼里没有不忿,没有不快,而是真心笑着送她离开。

铁花,不论我们处于什么位置,我们的信仰不会变,我们的心不会变,所以我们还是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远去的飞机带走了那个只在A大队待了几个月的女子,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但大家从来都没有把她排除在外,她依然是兄弟。

铁路站在窗口,烟雾迷蒙了他的眼,终于走了吗,呵呵,一块大石放下了,真是有惊无险的几个月啊。

一天,吴哲在摆弄他的那些妻妾,突然吼道,“喂,你们谁动了我的妻妾?”

大家应声而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嫌疑人。不知是谁轻声嘀咕了一句,“不会又是李月吧?”

嘈杂的声音很快安静下来,大家扭头,一致瞪向那个罪魁祸首,最后又小心的看一眼吴哲。吴哲一声不响的拿起边上的铁锹,把他的妻妾重新种植好。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把两个人的名字写成了同一个,特在此注明!萧然和江临的朋友叫林正,那个基地的教官现更名为林默,对此带来的不便请见谅。




23

23、过渡 。。。 
 
 
在基地的日子过得很快,萧然每天都是忙碌的,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忙到江临退伍了都不知道。

但是这种忙碌总有结束的一天。

基地各项事宜交接的很顺利,新上任的主管莫少国也让萧然颇为满意。

“以后,这个基地就交给你们了。”萧然站在她曾经的办公室里看着他得意的部下说道。

莫少国方正的脸上显现着他的坚毅,“不,这基地是直属于您的,您还是有绝对控制权,我们只是为您打理而已。”

萧然淡然一笑,转头问林默,“你怎么说?”

“和他一样。”林默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谄媚讨好的意思。

萧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肩,道,“保重。”

权力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重要,她要的只是她的兄弟能好好地活着,这就足够了。

躺在家中柔软的床上,萧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都是刚刚爷爷告诉她江临退伍的事。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萧然还是无法相信江临就这样退伍了,她不明白他的想法。而且刚才她对爷爷撒谎了,关于她和江临的事。萧然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而她爷爷又是那么精明,她真的不知道她爷爷到底有没有识破她的谎言。

萧然倏地从床上竖起来,“不行,我得和江临商量好对策,口径得统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萧然还是拨了号。

嘟嘟嘟,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电话的那头就传来江临好听清朗的男音。

“有事吗?”

隔了很久萧然才憋出一个字,“有??????”

江临没有接话,等着萧然开口。

深吸口气,尽量连贯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我想我们的事还得再多瞒一段时间。”

“好。”

“为了防止他们发现,我们最好还是住在一起。”

“好。”

“明天我就搬过去。”

“好。”

“那??????没事了,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萧然才发现她手心里都是汗,见鬼了。我只是经不住爷爷的雷达眼扫射才这么做的,萧然这么安慰着自己。

重新躺下,盖好被子,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天,12点了吗?那个家伙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这样对身体不好??????渐渐的萧然进入了梦乡,一夜安睡。

而电话另一头的那人,在挂了电话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看了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又埋头在键盘上开始敲打。

第二天一大早,萧然就穿着陆军常服整装待发。对着镜子,无奈的看一眼肩上的肩章。身后的警卫员安子笑着打趣道,“看你的肩章升的可比生孩子还快。”

‘生孩子’?萧然的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比喻?

“好了,我们还是快点下去吧,第一天上任我可不希望让他们以为我在摆谱。”

萧然从安子的手里接过军帽,照着镜子整了整,这才下楼去。

楼下,萧老爷子早就等着了,看见萧然下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萧然面前,替她理了理本就笔挺的军装, “丫头,去吧,通往目标的路不只有一条。”

“是,爷爷。”

不是不懂爷爷说的话,但要萧然一下子放弃她这么多年来的认知还是有点困难。对于走上政治这条道路她是排斥的,表面风平浪静实际诡异汹涌的政治在萧然的眼中是最肮脏的,而她就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

茫然的上车,茫然的走进会议室,茫然的开完她上任的第一个会议。在一众或打量或轻蔑或看戏的眼光下,萧然走进了自己的新办公室。

红木的办公桌,红黑色的转椅,后面是一排书架,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的会议室和一个会客室。在这个大的不像话的办公室里萧然感到一丝孤寂的害怕和无措。她要在这里做什么,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还是甩手掌柜?不,不能,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组一支能震慑世界的军队,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她看了太多次因这个国家的软弱而被人一步一步的侵蚀了土地,侵蚀了主权。

叹了口气,萧然握紧了拳,不可以放弃,不可以。

在早上出门的时候萧然就已经吩咐安子把她的行李直接搬到她和江临的家中,那个家是他们新婚两家人合买的。虽然萧然现在的职位在那个高墙大院中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但这个一百多平米的复式公寓才更让她觉得像个家,而不是冷冰冰的房子。

萧然到家的时候才五点,江临还没有回来,只有江家派过来的老保姆刘妈在为他们做晚饭。
提着行李萧然有些为难,客房里为什么连张床都没有,难道要她睡沙发?拜托,为什么明明不是在野外还不让她好好睡个觉啊。

无奈,把行李中的衣服拿出来,放进主卧室的衣橱里,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江临的衣服,萧然有点不好下手。犹豫了半天,又把拿出来的衣服塞回了行李袋中,然后把行李袋随便的丢在了客房的一角,等明天买了床和柜子再整理吧。

六点,刘妈最好了晚饭离开,江临也在那时进门。

萧然坐在沙发上回望着在门口换鞋的江临问道,“你不是退伍了吗?怎么不在家待着。”

江临头都没抬,道,“我找了份新的工作。”

“嗯?是什么?科技公司?还是宇航局?”萧然好奇的问道。

“外交部。”

萧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江临,“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外交部?”他那样不爱说话的人都能去外交部?萧然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国家的外交部也难怪乎会这样了。

“吃饭吧。”江临不想再在他的工作这个话题上打转。

“哦。”

在老爷子那遵守的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现在是在外面,没那么多规矩,萧然咽下一口饭,道,“为什么客房连张床都没有,我记得以前好像是有的吧。”虽然萧然只在婚礼前来看过一眼,但她依稀记得好像那时候客房不是空的吧。

“那张有点质量问题,所以我退了。”江临仍旧不急不慢的吃着他的饭。

“哦,那我明天再叫人去买一张。”

“不行。”江临急急阻止,一粒米饭呛得他直咳嗽。

难得见到江临不镇定的时候,萧然打趣道,“喂,你用不用小气成这样啊,一张床而已,大不了我买张便宜的,反正也不是用你的钱。”

还不容易缓过来的江临喝了口汤,没有理会萧然的打趣,而是解释道,“床不能买,刘妈会发现的。”

额,萧然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怎么忘了这茬。刘妈可是江家的老人了,万一被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就完了,现在她还不敢把他们的事告诉两家人,单是想想她爷爷的冷脸她就胆颤了。

“难道要我一直睡沙发吗?”萧然苦着脸看了眼沙发,那个东西睡起来很不舒服啊,最主要的是那个东西很窄,半夜很容易摔下来的。

江临淡淡的飘来一句,“家里不是有床吗?”

“可是只有一张床啊,而我们有两个人。”萧然用手指了指她和江临。

“床很大。”

萧然挫败的叹了口气,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好吧,她开始怀疑江临的智商真的很高吗?

“也很软。”

这就是传说中的牛头不对马嘴?

“打住。”萧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说的都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你是男的,而我是女的。”

江临终于舍得放下他的筷子,正色的看着萧然,“你在出任务的时候会介意你边上躺的是男是女吗?”

萧然愕然,“不会。但我现在不是在出任务啊。”

“那你就当做是在出任务好了。”

还可以这样?这回萧然沉默了,好像也不是说不通。可是那些是兄弟啊,江临是吗?





24

24、同居的第一晚 。。。 
 
 
收拾好碗筷,萧然想从行李中拿衣服出来洗澡,走到客房找了半天都没看见自己的行李袋。

“江临,你看到我的行李袋了吗?”没办法的萧然只好去卧房问江临。

江临用视线示意萧然往衣橱方向看去。

萧然的行李正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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