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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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图谋不轨-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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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什么地方?」
  「眼睛,鼻子,可爱的小嘴,机灵的大脑,都爱。」段正天笑了,「诚耀,你最近参考了恋爱电视剧?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一整个下午都梗在心里的话问出来,「你是不是Dracula?」
  段正天笑,「你终于问出来了吗?我还以为你突然跑掉,就这样逃开了呢。」
  「我并不会逃避问题。」我说:「只有怯懦的中老年人才逃避问题。」
  还有……恋爱中的人。
  我在心里小声地补充。
  但是我想,我不应该是普通的人,我不应该像那些软弱的人一样,陷入恋爱中就畏首畏尾,宁愿缩在龟壳里也不愿去接受恋人和别人有亲密关系的现实,以至于拖泥带水,一事无成。
  我是萧诚耀。
  萧诚耀处理问题,向来利落,是非分明。所以才有效率,所以才有大冉集团飞速发展。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不应该是我;一团如乱麻般不能解开的情绪,不应该是我要的,这种一切脱离轨道的感觉,也不该是我——萧诚耀所要拥有的。
  在大冉集团总裁萧诚耀手中,这个世界上可以有无数的东西,但是只要是属于他的一切,就要尽在掌握。
  我要一直往前走,不断向前,不断冲锋,一遇到阻挠的,就立刻挥刀斩开,不往后看,不停顿,大踏步地往前。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挡我。
  于是我望着他。我问:「你是吗?」
  「我是。」段正天说:「那么你呢?我的霸王恐龙。」
  段正天说的是问句,然而,他并不是用疑问的语气,而是非常笃定地说,我的霸王恐龙。在我试探他的同时,我想,他也早就发现了我。
  虽然暴露了我自己,但我却没有一丝不安或觉得输了别人,我继续问:「他是谁?」
  「嗯?」
  「说自己穿眼镜蛇内裤的。」
  段正天的俊容抽搐了一下。对于我提起那个穿眼镜蛇内裤的人,他的表情很怪异,有一些鄙夷又有一些恼火,但他仍是回答我:「我的朋友。」
  「朋友?」我挑眉。
  「我大学时候的同学,他刚失去工作,又被房东赶出来了,无家可归,只好来投靠我。我可怜他,让他在我那儿住几天。」
  段正天说。
  这样的解释,好像满有道理,我决定接受他的解释。
  但是——
  「他动了你的计算机。」我投诉。
  「是的。」
  「你还让他用你的ID登录。」
  「是我不小心,忘了房间里多出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也忘了清除记录,退出论坛。」段正天向我解释。
  「你不应该那样子的。」
  话虽这么说,我感到委屈,很委屈,十分委屈。
  害得我,害得我……
  「对不起,」段正天道歉,「是我疏忽了。」
  他搂住我,在我的额头上印下道歉的一吻。
  我摸摸额头,这个吻并不是很热情,可是很奇异的,它拥有治愈人心的力量。
  我说:「你害我想入非非。」
  「对不起。」段正天说,而后,他挑起一边的眉毛,「你喜欢我穿那样子?」
  「我不知道。」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那样的段正天,他说那两个帖子不是他回的,那时候的Dracula不是他。可是我脑中出现的穿著那样的内裤的Dracula,却是长着段正天的模样。
  那样的段正天,很……性感。
  性感到,让我有点无法接受。可是,又让我有一丝……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很难说,就好像是,一个向来只喝果汁的修道者,突然之间产生了对酒的渴望。
  这种欲望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到近乎猛烈,而一向素食的身体却又是那样的清淡,所以,有些接受不能。
  然而明知身体接受不了,大脑却不由自主地想喝。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理。
  喜欢吗?喜欢吗?那样的段正天。我问我自己。
  段正天突然说:「如果你买,我会穿。」
  「啊?」我微惊,抬起头来看他。
  月光下,段正天挑了眉,笑笑地看着我,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如果你去买给我,我会当着你的面,穿上它。」
  「……」
  我的鼻血没有冲出来真是天大的奇迹了!
  那一刻,我居然还能稳稳当当地站在那儿,事后我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自制力。
  他是在挑逗我吗?
  我的心怦怦直跳,宛如跑了八百米。
  嗯,的确,他在挑逗我!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我怒瞪段正天。
  他却哈哈大笑,接着在我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记,很响的「啵」的一声,他说:「诚耀,你真可爱。」
  「为什么是可爱这个词?」我有些不满。
  「好吧。」段正天拉起我的手,「你刚才的眼神真是太帅了,它杀死了我。」
  段正天拉着我继续寻宝。
  「你在找什么呢?」我好奇。
  「一个巨大的Surprise。」他说。
  巨大的探照灯打在沙滩上,海水宛如蓝丝绒一般柔软而华美,段正天拉着我走到一处巨大的被海浪冲蚀成凹形的礁石壁旁,我望着他在上面摸着,他好像在寻找什么标记?
  我们一边行走,一边漫无边际地聊天。
  下午的争执,好像让我们的感情受了小小的伤。于是下意识的,我们都不停地说话,想快一点弥补好它。
  不过段正天的话总是让我难以招架,坦白地说了我爱你之后,这个家伙好像变得直接了。
  他说:「你一直用眼神剥光我。」
  他真狡猾。
  他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我的方法,开始朝着我投直球。
  我说:「我有吗?」
  「当然。」他说:「幸好那天我没打算去你的休息室睡,不然我肯定完蛋。」
  「为什么?」
  「我坐着睡,你都能把我的皮带解开,衬衫拉上去,如果我躺着睡,岂不是立刻身无寸缕?」
  我的脸迅速发烫,有些恼羞,「段正天,你太嚣张了。」
  「嗯?」
  「谁叫你睡得那么香。」
  「哦。」他说:「我故意的。」
  「你在装睡。」我指出。
  「是啊。」
  他竟然如此坦白地回答,如此自然,如此大方,就好像在回答「今天天气真好」、「是啊」。
  我气结。
  段正天这个家伙真让人觉得难搞!
  他拉着我在礁石中穿行,几个回转,突然间,眼前豁然开朗。
  那竟是一个独立的沙滩。
  三面环山,仅一面,留待海水攀爬。
  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无比巨大的山,被海水冲蚀出来的模样。
  不同于另一边细腻的、经人工修整过的白沙滩,这儿的沙子更粗糙了一些,还夹着小小的卵形石。
  段正天站在那当中,摊开手,对着我微笑,「您好,这位先生。欢迎光临Dracula与霸王恐龙的城堡。」
  我张大了嘴。
  「怎么样,漂亮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儿?」
  「下午找你的时候,」段正天抱怨,「你害我团团转。」
  「对不起。」我道歉,真心的。
  我环顾这片沙滩,仍然震惊于它的美丽,它就像是夜女神胸口的一颗珍珠,如此宁静如此娴雅地躺在那儿,在你以为完全看不到的时候,它却突然出现。我想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现世之时,武陵人心中的感动,也不过如此。
  「这是我们的王国。」段正天说。
  他真霸道。
  我说:「不。肯定还有别人发现。」
  我看到陷在沙滩中的一个亮光,我弯下腰,拾起它。那是一个小小的可乐拉环,已经被海水冲刷得失去了尖锐的棱角,我举起它,作为证据。
  「你看。先驱者。」
  段正天不满他不是第一个发现美洲大陆的人,他污蔑这小小的拉环,剥夺它第一发现者的权利,他说:「说不定只是隔壁沙滩上冲过来的。」
  「那是不可能的。」我反驳,「白沙滩有人管理,乱扔杂物会被罚巨款。」
  「哼。」段正天不满。
  我们肩并肩,躺在沙滩上,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我不大听歌的。哪一首?」
  「用可乐拉环当戒指的,你说,那个可乐拉环,会不会就是他们的?」
  「不一定。说不定是天使偷喝可乐,不小心遗下的罪证。」我说:「不是有那种说法吗?酿出好酒的时候,总会有三分之一的酒不翼而飞了,富有经验的老酒匠的说法就是,那是天使应得之物。所以说,天使爱喝酒,一定也爱喝可乐。」
  「你要戴可乐戒指吗?」段正天突然问。
  我笑,「很蠢哦,段正天。」
  他没回答。
  「送给你,好不好?」我突然异想天开。
  「好。」他这样回答。
  他居然一口答应。
  我有些心惊地坐起来,望向他的脸。
  在我的注视下,他面不改色地将可乐拉环套在手指上,然后转过头问我,「你有打火机吗?」
  「没。」我的心仍在怦怦直跳,为了掩饰紧张与震动,我又补充了两句:「萧诚耀虽然会应酬,会喝酒,但他从不吸烟。吸烟有害健康。」
  我好像变得啰嗦了。
  「真遗憾。」段正天说。然后他坐起来,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于是月光下海风之下,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之后,他叼着烟蹲在礁石边,好像用石头在砸什么东西。
  段正天真是一个神秘的男子,半夜砸东西。
  「你在干什么?」为了掩饰我怦怦乱跳的心,我装作好奇地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他居然在砸打火机。真是个恐怖分子。
  借着月光我注意观察了他的打火机,那是ZIPPO的。
  段正天将打火机砸出一个裂口〈他敲的时候居然没爆炸,真是奇迹了〉,然后将里面透明的燃油浇在沙滩上,他浇的时候好像在计划着什么,小心翼翼的。
  我耻笑他:「你在画画吗?」
  「是啊。」他居然点头。
  「画什么?」我低下头,想看清楚它。但是那并不容易,透明的液体与海水混在一起,只能看到月光下,潮湿的沙砾上微亮反射的光晕。
  「图腾。」段正天眨眼,「一个很古老、很伟大的图腾。它莫名其妙地就长在了我的第三根肋骨下的那个小房间里了。它有巨大的魔力,让我的脑子变得一团胡涂,我想把它拿出去,可是它却不愿离开。
  「总之,它是个让我又恨又恼的小东西。我一定要向你控诉,你要负责把它拿走,或者,我们有难同当。」
  他取下叼在嘴边的烟头,点着了它,那是两个并在一起的小小爱心图案。
  段正天按熄烟头,侧过脸来对我微笑,他无辜地说:「少了一点火光。」
  我说不出话来。
  「这只打火机用满长时间了,燃油少了点,如果你也有带就好了。」他叹息,还抱怨我不吸烟,影响他的浪漫。
  这个家伙!
  我望着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庞,他的眉宇下是一双俊朗的眸,眸中,有热恋的火光闪耀。他真是一个迷人的男子,总是会给人带来那么多的意外与惊喜,他让人心动。
  我的指尖寻找到他的指根,我将自己的手指缓缓滑入他的掌中,感觉到他中指上的可乐戒指,我将他的左手按在沙滩上,然后是右手,接着我覆在他身上,将他的上半身也按在沙滩上。
  我像一匹狼一样,把小羊羔按倒在地。
  「你要强暴我吗?」他说。
  「嗯。」我恐吓他,「我欲火焚身。」
  他笑了,故意虚张声势,「会有人来哦。」
  「不会有人来的。」我说。
  他仍然有小小的反抗,「有可乐拉环,就有人来。」
  「那个拉环都被冲得又圆又钝了,八百年前的东西了,绝对是天使掉下来的。」
  我把他额上的发都梳上去,学他刚才的方法,在他的额头上映下一吻,然后是他的鼻子、眼睛,我要把这个可爱的男人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吻一遍。
  可是段正天这个家伙偏偏在这个时候打岔,他说:「八百年前有人来,今晚也可能有人来哦,你不怕被人传开,或者被拍照,说是商界绯闻?」
  我生气了,咬了下他的喉结,「这是我的地盘!本岛商界,有谁敢得罪我?」
  「哦?」他好像有想笑的冲动。
  「这儿虽然是你发现的,虽然以前可能有人来过,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一把拉开他的衬衫,对着他的||||乳头宣布:「我要把它买下来!我要把它取名叫霸王恐龙的沙滩!它就是我的私人地盘,在我自己的领地里,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做尽一切邪恶之事!」
  段正天的表情变成了这样^o^,他哈哈大笑,说:「诚耀,你太霸道了!」
  哼!我有的是钱。我就是暴发户。
  大冉集团就是我的聚宝盆,萧诚耀就是它的摇钱树。我就是三十岁的老男人,爱在年轻人面前乱撒钱,那又怎的。
  我低下头,吻上他的||||乳头。
  于是段正天就不说话了。
  这是我第一次与另一个人的身体如此亲密接触,我有些紧张,然而更多的是好奇与大胆。我用牙齿和舌尖去轻咬着段正天的||||乳头,用手指去抚摸他的喉结,另一只手则摸他的胸膛。
  他很快的发出了呻吟。
  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浑浊,「诚耀……」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下一个词,我的手指便探入了他的唇间,挑逗着他的舌。
  他气喘吁吁。
  我将濡湿的手指抽出来,将它擦在他的||||乳头上,月光与火光下我看到他的||||乳头已经完全立了起来,我用指尖去揉捏、挤压它,我想它如果会出声的话,恐怕会尖叫出来吧。
  我一直就想这么做,现在,我终于能将脑中的想法付诸行动。
  段正天的身体原本好像是镇定地躺在那里,某个时候,他猛地震动了一下,于是我低下头,伸出舌尖更迫切地去舔他受到刺激的那个地方。
  从他的唇间,吐出更为火热的喘息。
  我的舌尖沿着他的||||乳头,缓缓打转,缓缓下移,然后,是他紧绷的腹肌,形状可爱的肚脐,我的吻慢慢越来越下,越来越往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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