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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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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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我听说,你回来的时候是辆豪华的大马车把你送回来的呀?谁的马车呀?”赵叔双眼放光,李大郎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他家的那匹千里白马,可是回来后就有了一辆马车甚至还有马夫,而且把李朗也顺利找了回来。

    若说以前他进山能打着狼,只不过是靠运气的话,那么现在则是本事呀。看见这事的还不止一个人,听说那马车的主人不凡,下着雨,魏五就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逃了,连伞都没顾上呢!

    “是个旧识。”

    李敏简略地回道,这时候赵婶儿端了茶水来,李敏忙起身接过,放在桌子上并未饮,目光朝屋中四下逡巡,触到正捧着碗吃饭的赵家小女儿七岁的女娃翠香,他掠过去,又看到已吃完饭打算出门的赵家大儿子十三岁的赵盛茂,都不是,郦儿在哪儿?

    赵叔察觉李敏的目光,小眼睛转了转,冲赵盛茂和赵翠香吆喝一声,“你们快过来,给你李大哥见礼!”

    李敏含笑应过,并不多言,只对赵婶儿问道,“郦儿她还睡着么?”

    赵婶儿刚想说话,被赵叔抢了先,“小妹可乖了,这个时间她还睡着呢,过一会儿,就要给他喂奶啦!”看到李敏眼中的欣色,赵叔目光带着几分精明,把赵盛茂拽过来送到李敏面前,亲热地商量道,“大郎啊,我家小子最近也没甚事做,不若跟着你去做事可好?”

    李敏面上含笑,冲赵叔亲切道,“如今我与族长商议修盖河堤一事,沐水村每个人都有其责,若是赵叔不嫌弃的话,让盛茂跟着我吧,我身边正好缺人手。”

    “理当理当!修盖河堤是好事,咱们大伙都得出力的!盛茂能跟着你,我这当爹的就放心啦!”赵叔眉开眼笑,仿佛得了金饽饽般。

    “恩,能得赵叔赏识是敏儿的福气。”

    李敏冲他拱拱手,又娓娓续道,“晚些时候敏儿要去二叔家一趟,听闻二叔道说无有银子,河堤的工期不能搁浅……到时候咱们整个沐水村都使力,争取把这堤提早建起来,待到雨水汛期,也少了村庄田地被淹没的危险,这对咱们沐水村是好事啊……”

    赵叔心底高兴,自家儿子跟着李敏定比在村中学个木匠手艺要好得多。李老二有的是银子,他这个侄子李敏也是个极聪明的,到时候盛茂能少得了好处,待到河堤修罢完,盛茂不但长了知识,还得了银子……

    可是李敏一番话说下来,赵叔越听越变了味……没银子?这么说不仅沐水村民白当河堤没银子,连他儿子跟着李敏也是没银子的?

    赵叔的笑纹僵在嘴边,抬眼正好与目光温柔毫无异色的李敏相撞,他扭头抓狂地冲赵婶儿狠狠瞪了眼,赵婶儿正把郦儿抱到跟前来,接触到赵叔的眼神,也不知道是哪儿出问题了,正不知所措间,李敏开口打破了沉默气氛,“郦儿醒了哦,真乖,赵婶儿,你把她照顾得真好!”

 第53章 送还物银票狼骨

    李敏越过了赵叔来到赵婶儿面前;伸手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把婴儿抱过去,只觉得触手一团软腻;仿佛是抱着一团温热的水流般;每一寸都越发小心,生怕会不小心摔到她。他笑着捏捏婴儿脸颊上的肉团,心中溢出满满的暖意,好久没抱郦儿了,都有些生手了呢。这时候的孩子骨头都是软的;李敏总会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折到了她的身子;双臂施尽全力;尽量把她小小的身子整个都裹进怀中呵护着。

    闽坚也上前来;逗弄婴儿。

    赵叔眼见李敏不理自己这茬了,冲赵婶儿不断施眼色,李敏在旁边与闽坚哄着刚睡醒的郦儿,他家郦儿比离开时,身子还要圆滚儿了一圈,小脸白白嫩嫩肥嘟嘟的;身子沉甸了许多。李敏露出欣慰的表情;并不急着离开;反而站在原地哄着孩子呆着。

    赵婶儿来到跟前,面有难色,支吾地道,“大郎啊,我看现在河堤还没开始修,还有闽猎户跟着你,盛茂就不必跟你去了吧,他学徒的木匠家中,还有一些活没干完呢!”

    李敏听后依然笑盈盈地,点点头仿佛对这种拒绝完全不在意一样,温和地应着,“好。那婶儿,我们先走了,有空去家里坐坐吧!”

    赵婶儿没想到李敏会这样轻快地答应,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抱着孩子与闽猎户出了门。

    把李敏等人送走,赵婶儿回来就冲赵叔嗔怪,“让盛茂做木匠活计也不错,你偏偏让他跟着李大郎,现在又出尔反尔,真不知你是甚意思!”

    赵叔把儿子赶出去木匠家,家里只留了个收拾碗筷的女儿翠香,他满脸一副上当的表情,小眼睛一片急愤,“谁能想到李大郎这么狠!变成穷光蛋后,他还真跟他二叔杠上了。我看那,他这次是铁定要李老二出银子建堤的了,本以为咱们儿子跟着他能发些小财,可你没看到李大郎那个口气,完全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盛茂跟着他能得银子?得是非还差不多!”

    “你怎不知早想到这些,出尔反尔的,闹得李大郎也不痛快!”赵婶儿面上不安地说道。

    这时候赵翠香把那块足足有十多斤的麻绳系的狼肉给拎起来,放到桌子上,抬头问她娘亲,“娘,这肉该怎么处理,咱们家吃不了啊。”

    赵叔看到那肉了,眼中闪过一抹不得意的遗憾之色,对赵婶儿吩咐,“你多往李大郎家走动走动,好歹咱们给他养活了奶婴,待河堤完工之后,把盛茂送去,我觉得这李大郎啊,能有些出息,咱们盛茂跟着他,兴许也出息了呢!”

    赵婶儿点点头,“不过郦儿我却是真心喜欢的,这些日子在咱们家也过得好,大郎又是个老实孩子,定然不会有意见的。”

    李敏跟闽坚从赵婶儿家出来,一路给郦儿裹着小袄被,藏进胸前,挡住烈烈的北风。

    “敏儿,你该把赵盛茂给留下来的,左右你身边有个帮手,万一我顾不过来的,他倒也能传个信什么的。”

    闽坚也听到了李敏对赵行子说的话,他内心考虑过了,一定要护住敏儿的,可万一李老二出了坏水,对敏儿下手,自己总不能时时刻刻呆在敏儿他家,到时候连个传信人的都没有。

    李敏扭头冲他俏皮一笑,“闽大哥你想多了,赵叔没有让他儿子跟着我的意思,不过是逗我玩儿呢。”

    “我怎么没看出来?!”闽坚摸摸粗砺毛发的脑袋,满面的怀疑。

    可是李敏没有回他,只低头吻了吻郦儿奶白的脸颊。

    赵叔与赵婶儿不一样,赵叔没看上自己送去的那点东西,自己一进到他家,他就问关于齐劭马车的事情,之后又满心满意是把盛茂给送到自己身边来。不过自己那番话让聪明的赵叔听出了弦外之音,反而打了退堂骨。李敏对于赵叔最后的决定并不介意,说到底赵叔不过是想让自家儿子多赚几个钱而已。

    只不过李敏倒是没想到,齐劭那辆马车会引来别人那么大的议论。

    两人回到临院,看到门口拴着匹枣红色的骏马,两人互视一眼,闽坚拦住,首先跳进了院门,出口就喊李朗,因着上次李朗被架走的事,闽坚格外小心有人会再冒坏水,若是埋伏在院中,也好有个防备。

    这声音刚落下,就见一个身形瘦高锦衣打扮的中年男子回身,望了一眼上来的结实虬髯汉子,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下一刻对上在后面露头的青衣长衫的清秀少年时,他的目光一顿,涌出些许的喜意,赶上来抱拳问道,“请问阁下可是李敏李公子?”

    “阁下是?”李敏拂了拂郦儿的小脸,将袄片的一角遮了遮。

    “在下承然,是齐公子让在下来的。李公子的千里马和那头毛驴,在下都已经给您牵回来了,还请查验。”

    李敏讶了下,这才想起自己那匹小白马落在了半路。

    想到先前,不仅是自己的马连闽坚的毛驴也没弄回来……他不由地朝闽坚看去,自始至终都没见闽坚脸上有心疼之色。李敏心中踏实了下,坚定了闽坚是个值得结交的实诚汉子,“闽大哥你去看下吧,我先把郦儿带进屋。”

    闽坚应声与承然去了后院拴马和驴子的地方,李敏则将昨夜那四十两银子拿出来,把朗儿叫来,将其中的五两交给他,“你去打赏了那承然,记得要有礼貌。”

    李朗不稀罕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就知道对别人好!五两银子,够咱们省吃俭用大半年的了!够小妹吃饱饱的好几顿了!”

    李敏面色沉下来,只冷冷训道,“要你去便去,啰嗦什么!”

    看到李朗闷闷的小身子,慢吞吞地出去,只能暗暗摇头,他倒是想少打赏一点,可是现在也没碎银子不是。再者那承然的衣着看起来也并不是普通的下人,一两二两银子他也是拿不出门去的。

    李敏走到门前,背负双手,深眸清冷沈黑,看着院子中凋落得的黄叶,神情肃整:既然齐劭能够周到至此,自己也不便怠慢他的仆从。

    他早已经不是在现代时,遇到难题惯性地双手抱胸,紧皱眉头,即使困难还是一副胸有成竹潇洒帅气的贵公子模样。

    此刻的李敏背负着手,削瘦身形立于古宅深深,荒木枯叶的落漆寒木门前,微仰起的小脸带着穿透时间隧道的无垠,眼中积淀的神情已与古人将近无二了……

    令李敏没想到的是,承然竟没有收李朗的打赏,径自与李朗一齐又回了院子。

    李敏以为李朗怠慢人家了,哪知承然走到跟前来,双手抱拳施礼,“李公子,齐公子有一封信要在下送到。”

    他将那信呈给李敏,便在旁边等着。

    李敏让朗儿给他座请他喝茶,他全都不授,就在原地站着。

    这是怎么回事?李敏愣了,眨眨眼睛不解地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公子难道不给齐公子回一封信么?”承然也同样一脸的纳罕,仿佛李敏的问话太过寻常反而令他起了几分戒备和不安。

    “那个……”李敏挺直了脊背,悄悄伸手摸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渍,解释着,“这个……暂时还没有笔墨纸砚的。”

    “这样么……”承然身子还是不动,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李敏眼尖,一下看到院子里面剩下的狼骨头,让朗儿拿麻绳缠吧缠吧都给承然抱去,血淋淋的狼骨头,早被闽坚给剃得干净,只剩下光秃秃的骨架了,李敏将这骨头给承然,郑重地说道,“把这个给齐公子送去,这狼骨可做骨雕,狼脑可益智,狼脊可健脾……简直无处不是好哇。让他且收着,待我完成眼下的事,定邀他亲自去山上打狼!”

    承然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狼骨,看着李敏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下一刻他伸手多胸口中掏出一样东西,带着几分施舍的眼神冲李敏说道,“这是齐公子要在下捎给公子的,您可收下。”

    “为何刚才没给我?”李敏看着那薄薄的一片纸,反问道。

    承然晒了晒,“齐公子说过,李公子自然能用上这些的。何况刚才公子家连笔墨都没有,依在下看来,公子也是需要的。”

    李敏接过那纸来,打开一看,是一张银票,上面并没有写具体的银两,只是落款却是齐劭的印鉴,而钱庄却是齐府的“白银票号”。

    李敏目光深了,点点头,不动声色地道,“齐劭果真有心,我知道了。”

    承然拎着狼骨走了,闽坚进来后就看到他乐滋滋的样子,心下不由地奇怪,都没见过有人还这么稀罕骨头的!

    “敏儿,你拿的什么?”见李敏拿着一张纸在那里兀自不动,陷入沉思,闽坚好奇,一边想着,莫非是齐劭给他写的信?都是大男人,写什么信呀,跟个娘们儿似的!

    李敏把那银票递给他,只轻轻地说道,“自己看。”

    闽坚前前后后正正反反看了好几遍,有点明白过来了,语气不善,“这是那个齐劭的东西,是能让你无限制提取白银票号里面的银子?”

    李敏转身进了屋,并没答话,翻看郦儿的尿布,发现还是干净的,想着今天该怎么给郦儿喂奶呢。

    “朗儿去熬些米粥,郦儿饿了。”李敏给郦儿盖上被子,起身走到窗前,冲院子里面不知在捣腾什么的李朗喊了一声。

 第54章 矢豹口惊马愤归

    李朗赌气的应了声;便去洗锅,回头就着开的窗户朝李敏这儿猛地一扔;那硬硬的东西砸到了李敏的胸膛;嗵地一记,他皱了下眉,五两银子遇到阻碍,啪地掉在了自己脚下,李朗高傲地冲他不屑地一搽鼻头;不驯地扬起那双冷眉;哼了一声;这才蹭蹭地窜进了厨房。

    这孩子真难教育。李敏心道。

    把李朗给支使走了;李敏去撕齐劭的信。信中的内容无非是有甚需要的尽管直说,言词间倒是不显疏离,显出几分亲切来。看着字迹风流,李敏不禁想到齐劭挥动骨扇的不羁模样,他不禁摇头一叹,古人都很奇怪的;明明天这样冷了;却还拿个扇子扇风;他觉得那扇子给朗儿用用,放到炉子旁边煽风点火,那样还比较实用的。

    把信放下,李敏转头就看到榻上猎户正拥着小妹逗哄着,还不时传来嘶嘶哑哑的声音,李敏眉头一挑,还以为是郦儿会说话了,可她不过是个还没满百天的婴儿,哪怕是咿咿吖吖地哼哼,也不该是这个声音的。

    忙冲到近前,才知道那声音是郦儿小手把纸撕裂了的声音。

    待李敏看清,自己刚才递给猎户的银票已经在郦儿手中变成了几片废纸。

    “呵哈,郦儿真淘气!转眼就把你哥哥的财路给毁了,敏儿你瞧,这银票给毁坏了,能不能再粘起来呀?”闽坚眼见李敏一直盯着那银票看,目光清冷不含情绪,不太擅长说谎的闽猎户搔了搔脑袋,蹩脚地想挽救。

    李敏抿了抿唇,摇摇头,并没说话。

    郦儿没那力气将银票撕得那样整齐均匀,定是闽坚做的。只不过李敏恰巧也想到了,刚才承然给他银票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李敏发现自己对闽坚的做法并不反对,相反心底深处似乎还很支持。

    闽坚见李敏转过了身去不看这儿了,他忙将撕坏的银票握在粗砺的大掌中,舞动着捏吧捏吧,弄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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