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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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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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敏则像没事人一样,为三个人挑选布料,那伙计阿永一看他们真要买布料,望着三个人满身的含酸,硬着头皮叮嘱道,“公子,小店是不赊账的。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小人。”

    李敏由袖袋中掏出几块碎银子来放到他面前,“不知这些可够了?”

    阿永一看,松了口气,赶紧笑脸如花地热情起来,“公子要选哪块布料,我们店无不尽有。”

    李敏又掏出一串铜钱掩人耳目地塞进阿永的手中,微微笑道,“把最好的布料拿来,我们三人都要做身衣裳的。”

    “好好!”阿永去拿布料了,李朗气上了心头,奔上前拽李敏袖子,“哥哥,我们哪有银钱打赏这贱人,他背叛了咱们李家,如今对待咱们像陌生人一般,还帮着李睦做事,可恨!”

    李敏笑脸不变,对李朗说道,“哥哥有没有教过你这样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说完之后,他便再不说话了,只等着阿永来抱了布匹来。

    布庄里面连着做衣裳的裁缝,三人选好了布料,量好了尺寸,将衣裳都寄放到了布庄上,约好了三日后来取,李敏让那阿永打了个条子,阿永遂将布庄上常与客人弄的那条子送过来给了李敏。

    李敏瞧了一眼,看到上面写着天逸布庄的字样,心中一笑,转而无事人般将那条子揣进了袖中。

    量完了衣裳,按说也该上马车回村里了,李敏却没回去,在镇子上要了一间房便打算宿下。

    “敏儿你这是……”闽坚摸不着头脑,李敏这是葫芦里面卖得甚药?

    李敏以为闽坚嫌弃,笑着解释道,“闽大哥,我们如今是在困难期,一切还得从简那。这间房也够睡我们三人的,不若我打地铺吧!”

    “我哪是说这个,我是问咱们为甚不回沐水村!”闽坚打断他,直直问道。李朗歪着脑袋,也是满面不解。

    李敏一笑,“当然是明天回去。沐水村如今在盖河堤,还要修水利灌溉农田,如今已经到了冷时节,庄稼再灌溉一次,地里种的粮食便能顺利过冬啦。这样的大事,咱们焉能不通知一声县老爷?”

    “你打算明天去见牟老爷?”闽坚大惊。

    “这种事情有里正来说就好了,敏儿你去了能做甚用?”闽坚实在觉得李敏多此一举。

    “里正跟二叔,如今好得跟一家人似,连李氏宗族都拿他没办法,依靠里正,我们的河堤是修不起来的呀,还是应该依靠牟大人啊……”

    李敏念叨着,转而朝着床榻而去。

    这一夜李敏好眠,闽坚却没睡着,第二天三人去见了县老爷,李敏有个秀才身份,私底下见县老爷倒也不难,只不过把沐水村的事情向县老爷一说,看到他眼露惊讶,李敏便知里正没把这事给县老爷说。

    “李秀才,你们李氏宗族要修河堤是件好事,但是这个……”县老爷牟乐舟歪着头一边捋着山羊胡一边沉吟地拿另一只手一会儿婆娑着身上的官袍,一会儿咂着舌,拇指与食指搓弄着,露出一脸的为难相。

    “莫非朝廷不拨银两?”李敏面上含惊,仿佛很是焦急。

    牟乐舟听言脸色黑沉下来,“李敏!你一未做官,二未成爵,沐水村有事理当里正前来,用得着你?!至于拨银之事,朝廷没有这项规定,本官到哪去给你弄银子?!”

    早知道这李秀才是个呆子,如今县老爷一看,呆得还不轻!竟然空口白牙地来问他要银子,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大人,李氏宗族想修建这河堤,您看……能不能修?”

    牟乐舟这会连想都没想,直接回绝,“你们想修,自己修呀!”县太爷翻着白眼,满面怒容,这修河堤还得问他要银子,这河堤是他让修的呀?是皇上让修的呀?

    “好咧!”李敏听到官老爷一句话,爽快地笑了,一边从袖中拿出那个做衣裳的单子,朝老爷笑眯眯且小心地问道,“这修河堤是李氏宗族内出银子,大人觉得可妥?”

    “怎么不妥?这是好事呀!修好了之后给老爷我回来报个信,老爷我带人亲自去看看!”下面的人要办事,还不用他出银两,牟乐舟何乐而不为,当即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

    答应完后,牟乐舟自己都愣住了,狐疑地瞧着李敏,这秀才刚才还急火地问他要银子,没要到银子还如此兴高采烈,牟大人被他这起伏不定的强烈情绪给渲染得内心不安,捋着胡须打量李敏。

    这时候李敏将在天逸布庄开的那单子拿出来,呈到牟大人面前,“大人您给学生看看,这家布庄的幕后老板是谁,学生好有个思量。”

    牟乐舟一提袖子,这会就接过单子来一瞧,似乎是知道点,可是具体地又给忘记了,差了衙役来吩咐两句,不一会儿衙役来报,说这店铺是沐水村李家的产业,前些日子不是与个镖局发生了些纠葛,是在李信死后就易了主,只不过还在李家的手中,主人却换成了李信的弟弟李睦了。

    李敏注意到县太爷撸起袖子看单子时,那手臂上有着斑驳纠结的肌肉,回头想到与齐劭在酒宴上的对话,暗暗记下。

    牟大人这边看完后,回想起来当初那事,眼中带着警惕瞪着李敏,“李秀才,你这是要干吗?”

    李敏朝他拱拱手,笑眯眯地回道,“大人有所不知。延风城的齐家正在置办金庭茶庄的特制举办的花灯礼,需要购置一批花色鲜艳的布匹,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学生只是借大人之手,向齐家的大公子证明,这布庄是我李家的,到时候做起生意来也方便,您看——”

    李敏说着,将袖筒中的信封打开,从里面捻出另一张小纸来,呈到牟大人面前。

    牟乐舟奇奇怪怪地扫了眼李敏,满腹怀疑,拿过信来低头看去,果真是齐劭的笔迹亦有齐家的印章。

 第47章 嚣鸣山谷遇斑斑

    牟大人眼中的怀疑也打消了大半,当即让人给李敏看茶,把他请到下首位置坐着,笑意融融地说道,“李秀才呀,没想到你还会谈个生意的!只不过你是我朝的秀才,却不是那低等的商贾,此惯例不可开那!”

    曹思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不是说这秀才是个白痴么,李家的事平息了么,怎么现在跑到他的衙门拉起生意来了?!

    牟大人扭过脸来微微思量,一边的脸颊隐藏在暗处,神情沉冷。

    李敏抱拳,行动流水般地作揖,抬眼一笑,满面的油滑附和,“大人误会了,学生只是与齐劭兄有过几次应试之缘,齐劭兄有了难处,学生自当帮忙,此次也算是解了他的临水之难,还忘大人见谅。”

    “嗯。”牟大人应声,却并不动作,显然对从白痴变回正常人的李秀才还拿捏不定。

    “听闻萧家的那场花灯礼会,要挑选出顶尖的花灯送往宫中的,”李敏笑笑,笔挺的身子上前不卑不亢地给牟大人斟满了茶,续耳呢喃,“这耽误了萧家的事,怪罪下来可要齐府担当的,可是齐府似乎不是个善茬儿,这若是被齐大公子指出乃学生藏着掖着,到时候学生出了事,大人您可就……”

    李秀才出了事关他屁事?!

    牟乐舟显然不当回事,但问题是这个李敏现如今站在他的地盘上,站在他的衙门内,求到他头上来了,他若是还不答应,这“藏着掖着”之责,不得算到他头上?!

    “来人!准备笔墨!”

    牟乐舟郁闷,给李敏开封信,证明那布庄是李睦的,属于李家。看着李敏笑嘻嘻地,满面殷勤讨好的模样,牟乐舟更郁闷了,这李秀才是来求他的,现在却好像换成他巴结个酸秀才!

    “大人英明,学生知道,只此一次,下不违例。”就当牟乐舟想好生教训教训这李秀才,以正官威,李敏已先一步开口说道,并规矩而郑重地深深施了一礼,倒退两步,辞谢而出。

    牟乐舟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只得对着李敏的背影重重嗤了声。

    回去的路上,李敏望着那在整个镇子上都闪闪发光,亮眼瞩目的偌大布庄,问身边的李朗,“你说这布庄得值多少钱?”

    “管他值多少银子,这布庄原先是我们家的!”李朗愤声争辩。可是现在他们要穿件衣服,也要交了银子才能穿,想想就憋气!

    “……就快易主了呢。”李敏瞧着布庄,轻喃着,深眸清冷没一丝温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今天的天气并不太好,午时的阳光并不强烈,光线照下来时,李家兄弟冷冷清清地站在街尾,两人四只眼睛对着天逸布庄的踱金字样,久久不去。

    闽坚在旁边站着,瞧瞧那布庄回头又瞧瞧李大郎,觉得李大郎这副痴痴望着布庄的样子真的很可心。

    他身上连日奔波的风尘非但没有令其褪去颜色,相反却衬得那五官越发奇俊英气逼人,目若闪电,转动间隐约带着肃杀的狠意。

    只是他突然笑了,如樱花瓣的粉色唇微微咧开,明明笑得那样美,可是那双黑眼睛迸发出的却是凌厉的寒光。在头顶处太阳下,闽坚头一次觉得李大郎这张尖瘦的脸,不够阳光,过于阴鸷,简直像一只窥侍着农场主丰硕葡萄园的狡诈狐狸。

    “我们回吧。”

    最终李敏收回视线。

    李朗则闷闷地上了马车,闽坚瞥了眼布庄,心里面还想着三日后要这里拿新做好的衣服,这可是李大郎第一次送他东西呢!

    李敏最后上的马车,没人看到,他隐在袖中的拳头捏得已经发青发痛了。

    往沐水村的回程中很是顺利,一路有阳光,有和风,有最原始的土坡道,李敏感受着这乡间传来的熟悉味道,下午时分就能到达沐水村了,他回头给了李朗一块银子,要他在车夫离开时打赏用的。

    车夫是齐家请来的,齐劭的家境富裕,他虽然贫穷,可也不能给齐府丢了脸面。

    车子走在半道,外面就淅沥淅沥地下起了雨,雨点打在马车顶上发出啪嗒的响声,车夫进来拿了蓑衣,披在身上重又回去赶马。

    去沐水村必经之路上,两侧山石陡崖,马车每每行进,轱辘轧在滑顺的石头子上,都能在两崖间听到嘎吱嘎吱的回声。

    李敏掀开车帘子,头顶的阳光早变成了乌云,乌云很厚,好像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他担心马车夫在外面只披着蓑衣给冻感冒了,刚想招手让车夫进来歇会,正当这时,从不远处的山谷间突然传来一阵深远的兽鸣。

    马车夫扭头还想安慰李敏几句,毕竟这雨下得不大,过一会儿就能把他们送回家了。哪知会在大白天地突然听到野兽的叫声,那声音一路流窜,比闪电还快,不一会儿就听到在耳边炸响开来!

    车夫脸色剧变,想飞快驭马,那马儿哪里肯听他话,不安地狂叫,陡地双蹄剧烈前踢,仿佛挣脱了鞍子要逃出去。

    “嗷——”又一阵兽鸣传来,这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

    李敏等人在马车中被晃个不停,车夫极力想驭住马,哪知马儿更加不安,狂燥着怒蹄着,带动着身后的马车跟着摇摇晃晃。

    “我先下车!!”闽坚一听来了野兽,大吼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掀开车门帘往下跳去。

    李敏攀住马车门框,回头去救李朗,见他正极力稳住身子。李敏松了口气,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道黄黑相间的颜色,倏地掠来,眼睛还没看清,只听“哧”地一声,李敏的袖口被硬生生撕开,电光火石间他扭头去看自己的袖子,哪知视线却碰上了一头花斑豹子!

    兽齿淋漓,正撕咬着李敏的袖口,流线型矫健身躯猛地朝后一跳,嘴里一撕一拽,刹那间李敏“哎呀”一声,翻身从马车摔下!

    “好个畜牲!竟敢吃人,看刀!”闽坚大惊,浑身冷汗叠出,舞着刀就朝那花斑豹子劈来。

    李敏被摔得七晕八素的,马儿受了惊,早被车夫驾着远远逃去。这厢豹子径身一闪,兽齿毫不松懈,咬着李敏的袖子一个劲儿地往后拖。

    “该死的!怎么回事!斑斑,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敏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袖,这会子嘶啦一声,袖子彻底断在花斑豹子的兽齿间。李敏清眉微蹙,这时豹子围着他凶猛地冲他嘶吼长嚣,天崩地裂一样,就差没把眼前的人吞下去了。

    闽坚趁此机会,舞着刀问着豹子的脑袋削去!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李敏眼疾手快,冲着闽坚前进跑动的腿脚处蓦地一伸腿,扑嗵一声,闽坚雄壮的身躯没个防备重重摔在地上,他手中的刀去势已定,却因鞭长莫及,只就着豹子脑袋顶的一撮黄黑相间的毛绒而落,削去了一小片毛,倒是没伤着豹子。

    “闽大哥,它是斑斑,上次帮忙找朗儿的斑斑。”李敏回头把闽坚给扶起来,还没等闽坚说话,豹子又冲过来,张口咬住了李敏另一边的衣袖,闷吼着又是一阵强硬撕扯,扯着李敏就朝着山谷中拽!

    “闽大哥你跟朗儿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李敏眼看着自己一个袖子报销了,另一只袖子又在斑斑嘴里,真舍不得这么好的衣料被它给糟蹋了,可这豹子也并无伤人的歹意,李敏当下不等闽坚回话,便决定跟着斑斑而去。

    “什么斑斑?!”

    闽坚咕哝一声,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李敏渐渐消失在山谷中的瘦瘦身影,拿刀在石头上重重砍了几下,狠狠地说道,“无论什么斑斑,等回来定要宰了这畜牲!”

    李敏被花斑豹子拽进了山谷丛中,因为上次豹子找朗儿有功,李敏对它颇有几分偏爱,如今见他咬自己衣袖把自己摔了个嘴啃泥,心头也不生气,耐心跟着它,不时地猜测,莫非这豹子生了小奶豹子,要自己照顾,所以才拽自己来的?

    一路上斑斑呜呜吼吼,胸腹间仿佛有很多不平,它见李敏跟着,便也没再咬他衣裳,反而当先四蹄飞快窜纵,李敏跑不过,可也不远不近地追随。

    直到不远处在野草丛中,他看到花斑豹子停了下来,扭脑袋冲李敏嗷呼。

    一路雨水行来,李敏的身上早被浸透了,他抱着自己,上下牙齿直打颤,头发搭在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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