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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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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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些日子都在这金庭茶庄么,祁大柱去哪了,你们没在一起?”

    李敏也正想问这些事情,听得闽坚问了,也便在旁边静静坐下来细听,闽坚看他托着尖尖的下巴眯缝着眼睛歪在榻沿上,仿佛在听仿佛是睡着一样,当场就将那药碗给他推过去,语气不容置疑,“快喝了,刚煎好的!”

    “哦。”

    李敏抱着碗尝了一口,感觉并不热,便闷头把药一点点往嘴里灌,待他喝完后,眼前正摆着个蜜饯,而李朗正朗朗上口地诉说着前事。

    他吞下那蜜饯,听到李朗小小身子自然而然地坐在闽猎户旁边,两只被风皴裂的小手挥舞着,嘴里不停地说,“……所以我将祁大柱那厮来回拉药材的板车给烧了,烧他个精光!看他以后还敢欺负人不?!”

    “没错!对付恶人就不该手软!祁大柱不过是个商贩学徒,还未成事,就敢不问情由肆意劫掳人为他生财!以后若为商人,不定怎样谋财害命!”

    闽坚在旁边大呼过瘾,刚才还沉闷的气氛,在他低头喝药时,急转直上,李敏越听却越觉得味道不太对,沉吟着问,“你把祁大柱的药材给烧了?怎么回事?”

    “烧他的马车还是好的,我还想把他拉来的药给卖了呢!卖了钱正好回来找哥哥!可惜呀,药材给烧光光……”李朗磨着满口的小牙,气得两处柔软的小鼻翼呼呼直喘。

    李敏清秀脸庞瞬间僵住,刚才朗儿说回来找自己,只是因为想卖祁大柱的药材?

    “祁德阳被我给撸下马车了!”

    李朗鼓了鼓脸颊,眼中带着一丝少年得意,闽坚听得来了兴致,忙问,“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说来。”

    “还能怎样?祁大柱在沐水村时把我打晕,回头就绑我上车,回程的路上,他带着和记药铺的药材不回程,却往金庭茶庄来,想寻个姑娘乐呵……我瞅准了机会,给他放了把火,连马车带人都给烧着了,然后逃了出来。”

    “你果真把人家的车给烧了?”

    李敏丢下碗,严肃地问道。

    李朗言道,“哥哥你不是说了嘛,被人抓去会受到折磨还要被打吗?那么我就乖乖地,祁大柱让我干甚我就干甚,先把他哄高兴了,然后回头把他那一车货给烧个精光。那厮,他只把我当成了十岁的孩子,焉能不吃亏的?”

    “是啊!烧了就烧了呗!也难怪祁大柱一直没回镇子!”闽坚嗡隆隆地笑了,咧嘴拍拍李朗幼弱的肩膀,眼中盛满了赞同之色。

    “祁大柱……没被你烧死吧?”

    自己前些日子不过就说了那么一句话,他倒记在了心上,还现学现卖。

    李敏看着得意的少年,僵硬的脸颊染上忧虑。

    “谁知道!”李朗道,“待朗儿回去,定然连曹横一起收拾了!”

    “胡同里那些孩子在猜拳,为何你没有参加?”

    先前小叫化们撕打成团,为了手中的两个铜板猜拳,李朗却并没有参与,甚至也没有受伤,李敏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可是一时又说不出是哪儿来。

    “我没有银两。看到那些小叫化没,他们帮我赚银子,赚足了我就回家了!”

    “所以我说哥哥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回去找你的嘛!”

    李朗拍着手,笑嘻嘻地,他乌黑明亮的大眼一团喜气,脸蛋白白地颜色比在村里时还要好,李敏瞧着,眼底露出一丝心疼,伸手摸了摸他洗得柔软的头发,指尖涌动着无法言说复杂。

    身为哥哥,他没保护好弟弟,让他在外面吃苦受罪,变成了小乞丐不说,孩子的眼中并未流露出半分的愧色,仿佛很是享受其中。

    越往深里下想,李敏越是心酸。

    不等他再说话,旁边的闽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李朗,莫非那些小叫化们猜拳是你的主意,看他们手中的那些个铜板,不会最后都跑你口袋里去了吧哈哈!”

    闽坚吼了一声,恍然大悟的在李朗肩膀上一拍,哥们似地轻锤了锤他的小胸膛,“你小子是想靠那个攒够回家的银钱?这离沐水村也不算很远,你徒步走上半个月就能到啦,还用那种法子,太慢啦!”

    “你懂什么?”李朗两只小拳头攥在身侧,鼓鼓地紧紧地,不服地争辩,“我还是孩子,走着回家还要一路行乞,爹爹说,朗儿最不能吃嗟来之食。我要等他们要了饭之后再吃,顺便让他们给我攒银钱。”

    “那你怎么支使得动他们的呀?”闽坚好了奇,轻抚着腮边的大胡子,满目的钦喜之意。

    “当然是一个个来!那小叫化的头头起初甚为讨厌我,可我提出单打独斗,一个个把他们掀趴下后,现在全听我的啦!”说到得意处李朗眉开眼笑,两只小拳头在胸前舞得振振生威,黑漆漆的眼瞳边缘眼尾上挑,染着厉伐之气。

    李敏见了心头一跳,倾身开口想说点什么,哪知道眼前的闽坚一扬手臂,豪气一吼,大赞道,“李朗!你果真不愧是李镖头的儿子!这身的气势得自乃父的真传。待你日后长大,所做出的成就定然高出乃父!”

    “……他小小年纪就知道打架,实在不是件好事情啊……”

    李敏讷讷地接上话,忽然想到闽坚抱自己下马时,他体力不支的模样,心头涌起无限的羞愧之意,他果然不是李父的儿子那。

    可是,不知为何此刻脑子里面所盘旋的全是孔圣人的那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中的“修身”,君子不修身,何处而来以后的成就?何况朗儿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知道打架斗欧,实在不是件好事情。

    他有心想教育李朗两句,可是闽坚跟李朗瞬间结成了忘年交。

    闽坚拍着李朗的小肩膀,一副称兄道弟遇知音;李朗更可气,把他当哥哥的话直接丢脑后了,一声声“闽坚”喊着,句句下来豪气十足,“闽坚啊,沐水村有个石豪师傅你知道不?他可厉害了!当年我爹爹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主不切磋过功夫,最后不相上下啊!可厉害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打败这儿小叫化头头儿么,就是因为跟我爹爹学了功夫了!本来我也能打败曹横的,可坏就坏在我年纪还小,闽坚你等着看吧,再过两年,我看曹模还敢欺负再我们家不?!”

    “李朗,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力气,肯定是李镖头遗传的吧!来来来,我们来掰手腕,来呀!”

    闽坚晾出他那满是粗细汗毛的硬树结皮似的粗壮手臂,一把将李朗的肉嘟嘟小手给攥在了大掌中,两个人就着榻尚,当场比试起了手劲来。

    “哎我说……你们……小孩子家不要让他武刀弄枪的,这样不太好……惹了祸事该怎么办,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冲动,应当先进行品德教育的……”

    李敏起身欲把两人拉开,闽坚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拎到一边,“敏儿,这没你的事,你去读你的书吧,快去快去!李朗,我们来比划比划,若是你能胜了我,他日定能当个大力神!”

    被闽坚一只手推到一边去,李敏看着俩人互掰手腕,满目斗勇的样子,悄悄地伸出手抹了把汗。

    为什么他说的话就是没人听呢?难道他说错了吗?

    朗儿年纪还小,应该先规正品行,不能让他逞凶斗狠,他很担心朗儿这样的脾性,到最后会变得唯我独尊,狂妄自大。

 第44章 宴席淡酒遇知音

    屋子的门被推开了,露出药铺小二一张干瘪瘪的脸,“楼下有人要找你们,是个老头!”

    李敏这才知道自己呆的是个药铺的楼上,看看外面天色,才知道自己昏迷没有多久,便随着小二下了楼,看到是那马夫。

    马夫称在延风城有齐家的客店,齐公子已安排好了房间,正等候着他们入驻。

    李敏痛快答应,难得齐劭这么热情,他找到了朗儿,应该去跟人家告一声怠慢之罪。

    一路上李朗跟闽坚在马车中说话,其乐融融,闽坚把自己上山打猎的奇趣聊给李朗听,李朗则将自己收拾小叫化,怎么在金庭茶庄呆下来的,怎么见着了大名鼎鼎的萧家主人,甚至是以后要练好了功夫,要与萧家的人比试高下。

    李敏头疼地抚了抚额,轻咳了一声,想引起点注意力,可是他们说得太热络了,他想插嘴都插不上。

    怎么以前从来没见朗儿对功夫这样痴迷?怎么在野山林中的时候,闽坚没跟他说过打猎的事,他还打到过灰熊?还真能打着熊?可是他也没见他家里有熊皮!

    李敏别开脸去,就着掀开的一角马车帘子撇了撇嘴,跟小孩子吹牛皮!带坏小孩子!臭大胡子!

    马车一路飞驰不停,不多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李敏等人被引到了城中最大的酒楼客栈,齐劭并没在,还是那个语速极快的家丁招呼得他们,并声称第二天齐公子便会到。

    天太晚了,李敏也乏了,冲那家丁摆摆手,随便吃了一点儿,齐劭倒是大方,给他们开了三间上房,李敏感叹一声,终于不必跟好吹牛皮的大胡子睡一张榻了。他扭头把李朗拉进屋子,晚上想把孩子放到自己榻上,晚上好生教育教育,哪知道李朗问他有甚事。

    李敏一时没说出来,李朗转而挥挥手,跟着大胡子进了一间房,回头时朝李敏笑笑,“哥哥,我今夜跟闽坚探讨下江湖功夫,你好好睡吧!”

    接着门呼啦一关,俩人进房间了。

    李敏俊柔的脸又僵又白,气得攥着袖子想骂人。这个大胡子太不懂事了,兄弟是要团圆的!他还有好多话没跟朗儿说。

    第二天,李朗照样跟大胡子腻在一起。

    李敏蔫蔫地,都懒得看他们了。

    大胡子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照样给他煎了药送来,还盯着他吃下,最后才离开。李敏咬咬牙,半句话都没说,喝了药就扔桌上,大胡子则笑得屁颠屁颠的,李敏心中那个气呀。莫非闽坚都看不出脸色来么,他到底在高兴些甚么?

    中午时分齐劭总算露了面,李敏正想出门,采购些值钱的物件当作回报齐劭帮自己的回礼,虽然他并没帮上什么忙,可是这大半路以来,都有他的无声参与,李敏是感激他的。

    李朗和闽坚跟亲哥俩一般,李敏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外人,心里面直冒泡泡。他也没跟俩人说一声,便自己一个人就往客栈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被一记朗声叫了住,“李敏兄,你这是要哪里去?”

    李敏抬头,正好迎上带着两个小厮出门的齐劭,他刚才还阴沉的小脸一下子容光散发,带上了笑意,冲着齐劭一抱拳,“本是想在街上转转,带些齐兄能用得上之物,好登门重谢。却不料齐兄竟然先来了。”

    “李敏兄你可真客气!”

    齐劭一扬画着蝶恋花儿的缎绣面的风流骨扇,笑得肆意洒脱,“今个儿我也没什么事,听闻令弟被找回来了,难得大家相聚一次,不若一起聚聚?”

    李敏听罢话后,与齐劭一齐进了酒楼,顺带把那俩腻在一起的家伙都拎出来,四人临窗而坐,有谈有笑。

    齐劭见李敏毫不局促,在酒桌间游刃有余,再结合两人从前一起应试,同样有这样的一次吃饭,那时候的李敏显得很不自然,仿佛很不习惯般,甚至慌乱下把茶水都打湿了衣袖。

    那个时候,齐劭存的心思,是想要好生戏弄戏弄这个李书呆的,哪知道应试完后他匆匆告别了。如今再见,却好像换了个人一般,说话有力行度有方连一颦一笑都带着果决的男子汉味道。

    这个人仿佛完全活络开了,突然换了个灵魂一样,惟一不同的是,他不再跟从前一样,把那些诗词咏诀朗朗念上口了。

    朗儿还小不能饮酒,李敏把他的酒盏撤换了,下一刻遭到抗议下反被说教了一番,“哥哥,你饮酒就会醉,这可不利于你跟齐劭大哥叙旧哦!”

    李敏一怔,诧异地瞧着李朗,他喝酒会醉?怎么可能?喝酒会醉他还怎么谈生意。在现代时,他可是练出了千杯不醉的铁胃,现在这个身体竟然会醉?

    看到李敏不相信的目光,齐劭也随附道,“是啊李敏兄,你确实一喝就醉,就别逞强了。”

    齐劭很想跟以前一样把李敏灌醉,看他糗态百出的样子,看个书呆子喝醉后,把个子史经集地胡乱吟诵,乱七八糟的样子,实在很有趣得紧。只不过,眼见李敏目光清隽隐隐带着力度,齐劭不由自主地就想靠近,想探索下,这个人到底哪里变了。说话间,也便劝换了酒。

    桌子换上了菊花酿的清酒,齐劭尝了一口,觉得跟水似地没滋味,抬眸正好看到李敏狎了一口,脸上同样带着淡淡的不屑之意,齐劭此刻倒不觉得酒水没味了,恰恰觉得李敏刚才那个表情,正好对了他的口味。

    他饶有兴致地给对方倒了杯,“李敏兄,多喝点啊!”

    “别客气了,你叫我李敏就可。”

    李敏对这种水酒也没多大兴趣,毕竟现代时他喝惯了酒的,菊花酿带着一股菊花味,除了这股味道,其他的全是水,不过入口甘醇,回味无穷,如果再加上点酿酒工序的话,后劲的烈性倒是跟威士忌差不许多。

    李敏执杯亲自敬了齐劭,然后当先干掉这杯,他举杯仰脖就将杯中的酒水吞尽,咕嘟一声,李敏喝酒豪气,半分都不做假的,一滴酒水沿着他的嘴角蜿蜒而下,流过他修长洁白的颈项,掉在胸前的突出纤翼般的锁骨,浸入了衣衫。

    齐劭看着眼眸发醉,心中荡漾开了,伸手欲再给他斟饮,突然眼前一晃,一声粗吼爆来,“敏儿,李朗不是说你不胜酒力么,还喝这么多做甚!”

    “不过是一杯酒。”

    李敏挥了挥手,把闽坚的手臂挥开,他眼眸清明看着桌上的菜,冲闽坚和李朗道,“你们吃菜,不要管这边的事。”

    说着与齐劭又对了一杯,酒过三杯,两人的话敞开了,李敏问了下齐劭接下来的打算,他道,暂时先管理着家里面的店铺生意,应试之事待到明年再论。

    李敏点头,扭头看了眼李朗,他正自欢快地吃着饭,连半分客气也没,倒是闽坚,这会子似乎从跟李朗兄弟情中抽出了空来,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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