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邂逅(高干)+番外 作者:刘小寐(晋江vip2012-04-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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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高干)+番外 作者:刘小寐(晋江vip2012-04-13完结)-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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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亲戚吧,跟你还挺像。”
  然后他想了想说:“留下它可以,不过得找个笼子关起来,我怕一脚踩死它。”
  小家伙听到最后哼唧一声,眼睛亮得能滴出水来,他觉得更像林菀了。
  于是,小抹布就这么留下来了,林菀叫它妮妮,可是他无意中发现那是只公狗,于是他就叫它泥巴。林菀有了玩伴儿,不惆怅了,在他瞅不见的时候还能露个笑脸,陈劲觉得挺好。可慢慢他就不是滋味儿了,林菀在家的时候跟泥巴简直是形影不离,就差没搂着它睡了。
  陈劲吃醋了,最让他气愤的是那个狗东西得了宠就不认人了,每次他把它从林菀怀里拎出来扔地上时,它就冲他旺旺叫,还冲他呲牙,他咬着牙想,不知道谁是你的大BOSS么,吃的狗粮住的阳台都是我的,连你眼里的主人也是我的。
  有时候趁林菀不注意他就用拖鞋底儿踩踩那团小泥巴,小家伙一点儿都不肯受委屈立即旺旺乱叫,然后林菀就火烧火燎的冲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他淡定的说,谁知道它又抽哪门子风?没事儿瞎叫唤,你该不会是捡了条疯狗吧。
  有几次回家时看见林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泥巴紧紧贴在怀里,茶几上摊满她们俩的食物残骸,他就来气,瞧他好端端的公寓被这一人一狗糟蹋成什么样儿了?每当那时他都会扪心自问,怎么就能容忍这一切发生呢?
  答案当时是有的,因为林菀为了保住这条狗肯跟他委曲求全了,比如,他说今晚我要试一试回旋式,林菀不懂,他解释给她听,林菀不干,他说那我这就去把那狗东西从窗户丢出去。林菀立即白了脸,他心想自己还真是记录不良,随便吓一吓就当真。
  
  有个词叫此消彼长,林菀这边儿消停了他家里那边儿又闹起来了,他妈三天两头打电话编造各种理由让他回去,今儿脑袋疼明儿肚子疼,编完自己编他爸,吃准了他有孝心,结果每次一回去家里准是恰好坐着一姑娘。
  他外公那边则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做派,不服软就不认他这个外孙,两个舅舅在中间敲敲打打和稀泥,剑拔弩张的关系终于在老人家九十大寿那天有了缓解。寿宴上他大舅给他介绍了一个人,张韵仪,就是之前提到的部长千金,他大舅悄悄跟他说,就是吃吃饭聊聊天又不会死人,何必非得跟老人家较劲呢,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活个几年。见他不表态又说,老爷子已经知道你藏着那姑娘是谁了,你还非得逼他对她下手怎么着?
  陈劲当时心里掂量了一下,说实话他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跟家里搞得太僵,同时也不希望林菀再受到任何打扰。他看了看那个张韵仪,落落大方,举止有度,倒是不招人烦,而且一看就是个心气儿高的,应该不会死缠烂打,诚如他大舅所言,反正就是吃顿饭又不会死人,更不会生人。只要不弄个什么订婚之类的就好说,他总有办法全身而退。
  
  等陈劲平定了内乱,他的生日也快到了,以往都是和那帮发小吃吃喝喝然后再乱七八糟的玩一通,闹腾过后尽是虚空,回想起来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今年他改主意了,他得跟林菀一起过。
  生日前一礼拜他要去趟美国参加一个行业峰会,去机场时他把林菀强行拉到车上为他送行,一路上他都紧紧攥着她的手,到了机场停车场,他说:“给你一周时间想想送我什么礼物。”
  林菀扭头看窗外不理他,陈劲刚想说话一眼看到前面的老李,于是一挥手把他给撵下车了,他在林菀面前说点儿软化已经到极限了,决不能让第三个人听到。老李出去后他把林菀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跟你说话呐,听到没?”
  林菀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说:“想不出来。”
  “我看你是懒得想,算了,我点一个,”他想了想说:“给我做一碗面条吧。”
  “不会。”
  陈劲哼一声,不屑的说:“甭糊弄我,不会做饭那还是女人吗?”
  林菀不搭理他,他眼珠子一转,凑过去说:“得了,我也不要面条了,我要提前收礼物,”说完抬手看了眼腕表,嘀咕道:“还有四十分钟,来场车震够了。”
  林菀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没听没明白,却又实实在在是听懂了。陈劲一把将她压在车门上,语气暧昧的问:“面条还是车震,选A还是B?”
  说着就要去解她的衣服,林菀忙按住他的手,闭了闭眼说:“A”。
  陈劲笑出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得走了,马上登机了。”说完就去推自己那一侧的车门,林菀又被他戏耍一番,忍不住骂出口:“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陈劲回头眨了眨眼,得意道:“你知道的,我能。” 

58、意外 。。。 


  瘟神走了,林菀可算是松了口气,整天被他的大小糖衣炮弹轮番轰炸,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吃不消,没想到这本该平静的几天却过得依然不太平。第一天下班时,在单位门口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谭希哲,身后是一辆火红的玛莎拉蒂。
  上车后,谭希哲说:“上次你们在西山的事儿我听说了,你该不会是绝望了想不开吧?”
  林菀揉了揉太阳穴,答:“不是,只是一次意外。”
  “那就好,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本钱才有扭亏为盈的机会。”隔了一会儿他又说:“也许你的曙光就快到了。”
  林菀听了不由得惊奇的看向他。
  “陈劲他们家正给他张罗婚事呢,老太爷钦点了一个外孙媳妇,也是圈子里的,全家一致通过,陈劲也没反对。”他想了想又说:“不过照着他现在对你这架势,也许结了婚也不会放你走,毕竟现在结了婚的在外面养个几房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林菀听了沉默一会儿,笑了一下说:“那我只好带瓶汽油去他婚礼上祝福他了。”
  谭希哲笑着接:“那我只好不去参加他婚礼了,免得被殃及了。”
  
  林菀把视线转向车窗外,路边一排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上零星挂着几片叶子,摇摇欲坠,和她的人生一样。她暗暗叹息了一下,问:“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他说完看向她,认真的说:“林菀,我想,我知道你的顾虑了。”
  “你知道了?”林菀转过头有些惊异的问。
  “前阵子跟人聊天时提到十六年前那个事故,我才发现这其中的联系,然后我就猜会不会是陈劲用这个要挟你们息事宁人,于是我就找人去核实,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林菀紧张的问。
  “那份审查报告被人取走了。”
  “什么?”林菀愣住,她记得王妈妈说当时陈劲给他们看的是复印件,“是他做的吗?”
  “这种事可不是谁都做的了的,我勉强算一个,第四个我是没想出来,至少目前对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感兴趣的没几个。”
  林菀无力的靠在座椅上,心情比窗外的景致还要萧条几分,想了想问:“那第三个是谁?”
  谭希哲失笑,说:“是我那个表弟,他一向不怎么搀和这种事儿,看来也是想把你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啊。”
  见林菀听后愣了一下,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斟酌着说:“林菀,你大概还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姑娘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还是挺有吸引力的。”见她要变脸,他笑笑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这很正常,人通常都会对和自己不同的人感到好奇,产生兴趣,越是对自己不待见的越是想要征服,我想陈劲起初对你也许就是这种感觉,但是经过西山那档子事儿我倒有点儿说不准了,他好像越陷越深了。”
  林菀冷哼,说:“他那不过是占有欲作祟。”
  谭希哲也笑,“林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且你们两个都属于那种固有观念超强的人,更是不容易看清事情真相,不瞒你说,我曾想过要不要追求你,也许把你抢到手才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林菀眼睛瞪得溜圆,像看怪物一样看向他,谭希哲笑笑说:“不过看你好像不太容易追到手,而且说实话,感情是个奢侈游戏,我玩不起。”
  林菀想了想说:“你们都是这样把感情当成儿戏的吗?”
  “是啊,这世上的人这么多,对待感情的态度肯定也不同,有像你一样认真的,自然也有像我这样不认真的,还有大多数一半儿一半儿的,当然了,还有些是像陈劲那样,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比较起来,还是大多数人会更幸福些,你这种最痛苦,我这种呢,不会痛苦但也不会太幸福,至于陈劲,我只想说,自信不如自知啊。”
  “陈劲他在玩火,我本来想等到他惹火上身那一天看个热闹,可是对你又于心不忍,所以才给你提个醒儿,要知道就算是冰山也有会被火融化的那天。”
  
  当晚林菀失眠了,所以第二天周末米兰约她逛商场时,她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当时两人逛了几家店各买了一件衣服,米兰去洗手间她就站在外面拎着东西等她。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一张熟悉的侧脸,她心头一跳,手里的两个袋子就掉在地上了。那个侧脸随即又淹没在行人当中,她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一直跟着下了扶手电梯,那个人走到旋转门时终于回了一下头,林菀立即呆住,那个头发染成亚麻色的青年男人,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只是侧脸有点像而已。
  林菀无助的抬手捂住嘴巴,难以置信,那个人明明是化成了灰她都会认得,她怎么能认错人呢,难道是又出现幻觉了。她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许久,任凭身边身边来来往往行人如梭,直到身后传来米兰的惊呼:“菀菀?”
  她机械的转过身,米兰松了口气好笑的问:“你怎么跑这来了?害得我好找,诶,东西呢?”
  林菀低头一看,两手空空,她脑子里像塞进了一团乱麻,顺口编了个理由:“刚才,有个人偷了我的钱包,我,就追了过来……”
  “靠,这什么破商场,简直是明抢……”米兰的大嗓门一下子惹来无数注目,林菀赶紧拉住她说:“小声点儿,我再给你重买一件吧。”
  “买什么买啊,咱得去商场办公室找他们说理去,对了,看监控录像……”
  林菀连忙说:“算了算了,人已经跑出去了上哪儿找去,东西是我掉的,我赔给你就是了。”
  “凭什么你赔啊,这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你损失比还我大呢。”
  “别说了,走吧。”林菀拉着她的手就上了电梯,脚步踉跄差点被带倒。
  米兰赶紧扶住她,“小心点儿,拿什么买啊你钱包不是丢了吗?”
  “我还有卡。”
  两人到了楼上,来到刚才光顾的女装专柜,米兰轻车熟路的走过去指着衣服让服务员拿号,那个小姑娘还记得她,露出疑惑的表情,米兰大咧咧的说:“买两件换着穿不成啊?”
  结账时,米兰掏出钱包被林菀挡回去,她气得直笑:“我还能真让你赔怎么的?又不是多少钱……”可是林菀已经手快的刷完卡了,米兰失笑道:“小疯子,钱多了咬手啦。”
  这仨字是以前米兰打趣她时叫的,还管思思叫小傻子,就她自己是正常人。林菀愣了愣,然后接过单子签字,嘴里却说:“是有点咬手,要不你再挑几件我送你?”
  米兰只当她开玩笑拉着她去另外一家,自己掏腰包把她的那件也补上了,往回走时林菀脚步一顿,看着面前模特身上的红色羊绒大衣说:“小米,这件你穿肯定好看。”
  米兰望过去眼前一亮,凑过去一看价签妈呀一声,“这价钱更好看,五位数,够几个月生活费了。”
  “要不我送你吧?”
  “你疯啦,想当散财童子是不是,走吧走吧。”
  林菀看着手里攥着的卡,心想,她是真疯了,这卡不是她的,是陈劲不知什么时候放她包里的,她刚才发现的时候,突然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要刷爆它,让他破产……
  
  第三天林菀又接到了一枚炸 弹,准确说,是她自己挖出来一颗地雷。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俗话还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林菀失神的坐在马桶盖上,手里捏着一个白色的条状物,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她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都僵了,试纸掉在地上,她看过去,那两条细小的线清晰的落尽她的眼中。
  她颓然的把双手插。进头发里,皱着眉回忆了良久,终于记起不久前的一幕。那天她拿着药瓶还没倒出来,就被某人一把夺走,不悦的问:“怎么又吃这种药?”
  她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喜欢吃?”
  陈劲把她搂到怀里,缓了语气说:“别吃了,我不是一直带套子吗?你这是多此一举,是药三分毒不知道吗?”
  然后,他还把她备用在抽屉里的药都丢掉了,而她居然相信他了,没有再去买。现在,现在她只想说,女人之所以受伤,是因为她们把伤害的权利亲手交给男人。男人太自信,女人太轻信,自信愚蠢,轻信更愚蠢。
  
  第四天,林菀去了某综合医院,挂号,验尿,把化验结果拿给医生看,那个中年女医生看了看单据说:“五周了。”又翻了翻病历本扫了眼她的个人信息,抬头问:“要吗?”
  林菀愣了下,说:“不要。”
  说完这两个字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生命,就在这简单至极的对话中被决定了去留。
  “建议你做药物流产,因为你年轻,而且是第一胎,怀孕周期短,药流对身体伤害小一些。”
  “好。”
  “先去做个B超,看看胎囊大小和位置确定是否适合做药流。”
  “好。”
  
  医院里有点冷,出来见到阳光时林菀有点不适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眼睛也有点不敢睁,直到走出医院大院才感觉好些。等公交车时,旁边有两个女孩儿举着手机对着天空拍,林菀也随着望过去,湛蓝的天空上有两道交叉的白线,那是刚刚掠过的两架飞机留下的痕迹,她轻笑,还以为出现飞碟了呢。
  旁边女孩子笑嘻嘻的说:“像个错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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