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现在他只能盼望龙听不出来J是在骂他，不然他就有的头疼了。
电视上的J似乎还知道掩饰，垂着眼睛说完了就转头和旁边的人握手拥抱，走下了舞台。龙不是莽撞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同样的名字和几个双关语就对J下手，凯揉着太阳穴想，况且现在还有西岸做了J的后台，几个月来，他头一次对J进西岸感到欣慰。
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能担心的。凯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他准备。他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帘，曼哈敦就在不远的地方辉煌着，玻璃窗映出床上躺着的那张金色请柬。出入上流社会的舞会，这对于他来说是太多年前的回忆了，但这些如此深刻的刻在他的生命里，是连J都无法触及的角落。
他不愿意让J接触这个角落，以前是因为他还小，而现在呢？凯伸出手，点上窗上倒影中自己的胸，勾着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J字。J自己现在需要面对的事情更多，况且过完今天，一切又回到正轨，他不过是个偶尔会做黑客的BOBO族而已。
过完今天，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上，他不是J，他是天才，可以掌控一切的天才。凯转头将那请柬放到西装口袋里，整了整袖口，在门口的镜子前看着衣装笔挺的自己，所以不该给J知道的，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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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伸长了两只脚坐在酒吧外角落里的桌子边，随着屋子里的音乐打着拍子，上身只穿了一件没系扣子的西服，放肆的接受着女人递来的眼光。虚伪真是件非常容易做到的事情，他不但在颁奖现场可以对龙递过来的目光微笑应对，也可以和这些东岸的人虚与委蛇。
颁奖仪式才结束，莫瑞就把他拉到这个东岸的酒吧，由老爹请他们这些各地来参加颁奖晚会的说唱歌手共聚一堂。J喝了一口威士忌，冷笑着听到莫瑞在台上和东岸的人Free Style（自由说唱）。全世界都知道东西岸之间的矛盾，偏偏还要开这种可笑的派对，邀请他们西岸几个人过来和乐融融一下。
“嘿。”一个女人坐到他身边，“怎么一个人出来坐？”
J抬眼看了一眼，是老爹年轻美丽的老婆。他举了举杯子，冲着那些拿烧烤的三点美女说：“外面比较养眼。”
“真的吗？”那女人亲昵的J的身边坐下，从他手中拿过烟，吸了一口，转头轻轻的吐在J的脸上。她在烟云缭绕中问：“东岸的美女怎么样？”
J看着那女人的嘴里吐出烟，一下想起电影里的喷火恐龙，他眯起眼，冲着那女人笑起来说：“啊哈，和西岸不同，完全不同。”
“你想不想尝尝东岸的美女？”那女人见到J的笑容，眼睛都亮起来，身子移了过去，跨过J的身子拿酒，手臂轻轻的抚过J赤裸的胸膛。
婊子，J喝了口酒，看着她说：“我只和真正的婊子睡。”
“象个真正的混混吗？”那女人笑起来，舌头舔过下嘴唇，“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西岸真正的混混是什么样的？”手轻轻的伸进了J的衣服。
“婊子，你的老公在里面呢。”J冲屋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又冲着那女人笑起来，“你想当着他的面跟我干吗？”
“他不会在乎的，你没听过他的歌吗？”那女人哼哼笑着，干脆坐到了J的腿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抚摩J的身子，“你居然不带枪？”那女人没有在J的身上摸到枪袋，眼睛都睁大了。
“枪我带一把就好。”J大笑起来，拍了拍自己的下体，又转手捏着那女人的屁股说，“可惜我不是你老公，而真正的混混对别人的老婆没兴趣。”说着把那女人推到一边，走到屋子里和别人应酬起来。
该死，他才不会在乎到底那个女人是谁的老婆，以他以往的性子，早就带走上了。J瞟到那女人靠到了老爹的身边，冲他抛了个媚眼，冷笑一声转过头。婊子就是婊子，尤其这个婊子还是老爹的老婆，他更没理由不睡。但凯的声音总在他脑子里转，他不想看见他行李箱里的女人内裤，不想他不经大脑的有女人送上来就睡。
他得承认凯的话对他一如既往的有效，尤其是凯淡淡的说如果他不知道控制自己，他也不会去特意去控制的时候。这句话简直让他抓狂，妈的，虽然他从来没认为过凯会和别人睡，但自从凯那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让他看到他在自己的演唱会和女人跳艳舞以后，每次有女人送上来，他就控制不了自己去想象凯和别的女人作爱的场面。
Oh！Shit！J狠狠的灌下一杯酒，凯一定知道是这个结果，所以他可以在迈阿密送他走的时候轻松的拍拍他的屁股跟他说：“纽约之行快乐。”
注1：黑人俚语中，Shit特指事物，没有贬义，而Motherfucker是对对方的敬语。
十
加长礼车里彩灯闪烁，音乐震耳欲聋的响着。J斜靠在椅子上，眯眼看着窗外飞流而过的霓虹。
“想什么呢？”坐在对面的莫瑞带着酒意从车里的冰箱内拿出了一小瓶酒，“要么？”
“不用了。”J用手拍拍真皮的车座，皱眉看着莫瑞说，“莫瑞，怎么不带女人上来？我以为那些妞很适合你的胃口。”
“东岸的妞永远没有西岸的热情。”莫瑞灌下了一口酒，“Peta（干笑，不用怀疑，本人下海客串一把）那婊子看上你了，小心一点，老爹远非他歌里唱的那么潇洒。”
“好了好了，我保证不动她，OK？”J看着莫瑞正经的眼神，懒洋洋的笑起来，能不碰女人，哈，他求之不得呢，“但是，不带女人回去实在不象你的风格，还是，恩哈，美人已经在你的床上等你了？”
“J，事实上，美人在……”莫瑞笑了一下，拍了拍身边的坐椅，“你掀一下。”
J挑了下眉，不知道莫瑞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手摸到坐椅边上，很快就摸到一个按钮。他抬眼看了下莫瑞，看到那张瘦长的脸轻轻的扬了一下。
“啊哈，什么样的美人会让你藏到这里。”他调笑着按了下去，坐垫一下弹起，露出里面的东西。
“Oh！Shit！Shit！莫瑞，这算什么？美人？”J才看了一眼，就一下盖上坐垫，转头惊讶的看着莫瑞。
“Drug bring money； money bring bitch（毒品带来金钱，金钱带来婊子）。”莫瑞随着音乐随意的说：“J，你不要忘了，你已经是西岸的人了。”他喝了口酒，冷冷的看着J，“你这一路都表现不错，这次来纽约，除了参加颁奖典礼，更重要的是希望你见见我们最大的客户。”说着把酒瓶扔了过去。
西岸做生意居然会做到东岸来，现在到底是什么世道？J抬腿横坐在坐椅上，顺手接住莫瑞扔过来的酒瓶。哈！坐在上百公斤毒品和十来支机关枪上是什么感觉？J喝了口酒，觉得这次的威士忌比哪次的都刺激。
刺激的感觉啊，似乎离他很远也很近。
用力把一根银针插入身后的人后脖的风池穴中，针头蹭上了这男人的颈椎。凯伸了个懒腰，巧妙的把银针拔出收回到袖口中，笑着对身边的女人说：“小姐，我可有这份荣幸请你跳只舞。”
“当然……哦！我的天！你后面的人怎么了？”女人张圆的嘴在他眼前出现，以一个夸张的动作晕了过去。
凯的脸还没转过去，就感觉后面的人向他的身上倒过来。
做急救措施，报警叫急救车，接受警察的盘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走向电梯。凯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这个快手快脚的记者说：“当时议员先生突然就倒在了我身上……”他突然觉得背后象被人狠狠的划上一刀，转眼从那个记者闪亮的眼镜里看到浑身怒气的J向电梯门走来。
“我做了我所能做的，可惜我不是医生，对不起，我还要回房间，这里对我来说太刺激了。”他继续无辜的说着，头里却稍稍有些疼起来。他昨天跟J说过两天才能到纽约，显然他出现在这里是个完全的……惊喜？他想J更愿意叫它捉奸在床。
“真是流年不利是不是？”莫瑞对J说，“居然会有条子在。”说着就按下了左侧电梯的按钮。
“显然是的。”J两眼冒火看着电梯门，上面淡淡的映着背后凯的影子，“莫瑞，问你个问题，当你的情人前一刻还说他在迈阿密，而你这一刻就看见她在纽约出入，你会怎么做？”
“还记得我说的吗？金钱带来婊子，我想我忘记告诉你后面一句，婊子带来谎言。J，女人是说谎的动物。”莫瑞看着电梯，冷酷的说着。
“说谎的动物，但是我仍然希望她给我个好解释。”J绷着嘴角，走入了电梯中，转过身看着靠着墙回答着记者问题的凯：“我很相信她。”
“哦，J，不要说这么好笑的笑话。”莫瑞转身看了看镜子，抬手整了整他的衣服，“人是不可信任的，无论是男是女。好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最大的客户是谁？”
“是谁？”J实在没有心情去和莫瑞玩猜谜游戏，比起知道那个客户，他更想知道凯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是一个你才对着全世界讽刺过的人。”莫瑞笑起来，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对着门外的人说：“龙，好久不见。”
十一
中国有句俗话，仇人相见分外眼红。J看着龙想，如果他以前不理解这句话，他想他今天也能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智慧。
眼前的龙一身剪裁合体的酒红色西装，配上绸制的银色衬衫。如果不是他那一脸沉稳却两眼冒火的样子，J实在想上前问候一下他这些年的太监生活是否如意。不过现在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免开金口来的保险。
在颁奖晚会上犯了一次傻，他不可能再做一次白痴。更何况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身边的莫瑞伸出右手，和龙拍握在一起，身子向前倾和他撞了下肩，又拍着他的背说：“最近怎么样？上次你给我的货很棒，这次我带来了西岸的特产。有没有兴趣试试？”
龙呵呵大笑着说：“这当然没问题，不过老规矩，我要先看看货再说。”
莫瑞点了点头，随手把手里的钥匙扔给J说：“J，带他们去看看货。”
J愣了一下，反射性的接过钥匙。正当他还在想他现在是正在卖毒品枪支给唐山，如果让凯知道会不会把他扔到沙漠里反省的时候，龙已经站到他的面前，用他宽柔的声音说：“ICE…J？真荣幸能和你这位大明星一起去购物。”
“嘿，我以为你会找个小喽罗和我去看货，你们中国人的想法和别人可真不一样。”J站在电梯前，强笑着对身边的龙说。老天，这人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唐山的首领么？
“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情需要你感谢我？恩？J。”龙侧过身，身上Antaeus的味道传了过来，恶，一点也不好闻，倒不如凯在超市里随手买的LYNX来的爽利。J正胡思乱想，转头发现龙已经快挨到了他身上。
“因为有你我才能上台演唱不是么？”
稍稍离开一下，J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露出他最自傲的一口白牙，假笑着对龙说。
“呵呵……你真的很会奉承人……”
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J显然没有去势的男人嗓音会发尖这个常识，只是低着头，忍不住的往龙的裤裆那里瞟过去。
如果可能，他真的想把身旁边这人的裤子脱下来好好看看，到底自己当年那一口把他咬成什么样了。
凯说这家伙被他咬的再也不能人道了，那这家伙这么些年都是怎么忍过来的？
难道是被干吗？
J瞟了瞟身边和凯差不多高的龙，脑子里难以自制的浮起这家伙被男人干到乱叫的样子。
实在是……太好笑了。
老天，请让他的笑神经不要那么发达，J绷着嘴唇努力忍着想大笑的冲动，脸色扭曲的看着电梯门。
“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么？”龙微微弓背凑在J的身边看着不锈钢门中倒映出来的两人倒影说，“可以分享一下吗？”
如果可以，他实在想和这家伙分享分享，不过他不确定是否在这之前他的小命也要一起分享出去。
“呃，不是，我只是想到颁奖晚会上那个唱摇滚的女孩子说的笑话而已。”摸摸鼻子再按按电梯按钮，电梯怎么这么慢？
“恩，那个笑话是很好笑。”龙眯起眼睛看着J的脸，也笑着说，“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在想那个笑话。J，你知道不知道中国有种神秘的功夫叫做读心术？”
“……”
“Joel，很久不见了。”
“莫瑞你个王八蛋！居然出卖我！”J被绑在椅子上，两眼冒火的看着眼前的莫瑞。
“这是龙这次提出的交易条款，和你单独相处一个晚上。洛克也同意了，J，你那么紧张干吗？那家伙答应了洛克把你完完整整的交回来，放心，不就是和他共渡一晚，他也答应了不强求你做什么。”
莫瑞挠了挠头，实在不明白J和龙到底有什么过节，又不是没有和别人共渡夜晚的经历，怎么单单这次J反弹的这么厉害。
“他该死的是个男人！还有，把我绑起来，这叫不强求我做什么？你他妈的放了我！”J气得两眼都快瞪出来，两腿肌肉绷起，使劲的挣扎着要将这张木制椅子挣断。
“呃，我觉得和你比起来，龙似乎被你打的更惨。”莫瑞坐到了J的身边拿出手绢替他擦了擦嘴角边的血迹，“J，放你没问题，该怎么做你不是不清楚吧。”
“操！先放了我再说。莫瑞你该死的象个廉价的老鸨。”J咬牙切齿的看着莫瑞，“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龙的要求，这些人都有些怪癖，不过他要想继续跟我们做生意的话，不会破坏约定的。”莫瑞从口袋里拿出小刀替J割着手上的绳子说，“同样，如果我们想继续跟他做生意，也不会没有诚意，你只是很不幸被他……崇拜上了？”
“哈哈，你的笑话真是该死的好笑。”J动了动被解开的手腕，看着弯腰为他解脚上绳索的莫瑞，猛的一下双手握拳向他的后脖子砸过去，“莫瑞，咱们现在两不相欠。替我对洛克说对不起，如果这个该死的人妖真有你说的那么君子。”
J一边嘟囔着，一边快手解开脚上的绳索，凯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希望还没有离开这个酒店。J拿着莫瑞的小刀，搜着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