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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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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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堆衣服脱落在女人的身旁,活像死去的动物。一直还穿着大衣的男人,他硕大的下部耸立在衣服的褶间,好像光线照亮天际的一块石头那么特别刺眼。连裤袜和内裤呈一道湿润的线圈落到女人的鞋上。她的双脚从里面挪出来。女人似乎使这种幸福变得无聊,她不能理解这种事情。厂长沉重的头摩擦她,他的欲望一直饱满,渴望从她那里得到什么。两人全身缠绕在一起,从他的眼里看出对她的渴望。水果将要变熟了,就要落地了。如果人们把许多习惯堆叠起来,为了能够在树梢上采摘东西,那么这个东西就不会使人感到味道好。一切都由于禁欲的征兆而受到限制。连一个小土堆上也不会没完没了地长东西。我们的限度也不会比我能理解的更加广大。我们也不理解我们细小而又坚硬的血管。
  男人一个人继续着,对于一个女人而言,长时间忍受着男人的某种姿势并不是可喜的事。男人生活在自己的生命洞穴里,但有时候会出来到牧场上猎游一番。女人保护自己,然而肯定也只是装装样子。如果她拒绝男人表达出来的感情,她会得到更多的耳光。女人此时已被灌满了。经理在他的女人身上几乎排空了自己。在这个黎明,他对女人给他做的饭菜很生气。她不愿意他射进去,此时他感到自己的伟大,好像他是任何一个人,在落地灯之间发泄一会儿就变得轻松了,然而他必须承担很多的压力,这些压力就像河岸边的草一样笨拙地生长。他没有去想早晨,那时他们必须起来。赫尔曼把女人的鞋子脱下,从地上抱起来,穿过居室的桌子。每个人都能看到里面并且十分羡慕,多少美丽的东西都被富人们享用了。女人被放到桌子上,她的乳房是一大堆又大又热的肥料,倾落下来。男人在自己的花园里抬起腿出发了,他走遍了每一个角落。夜色朦胧并没有妨碍他。这是正常的性爱,从不可能使两个人变得像木头人那样简单,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愿意简单。为了用他的福持帝国交换一个新的有活力的模式,他要登广告了。如果不是害怕最近的疾病,经理的车间是不会沉默的。就连住宅里黑色的模块上也贴着广告:情欲,白色的代表,巨大的波浪汹涌地越过时空,男人们要做巨大的波浪。爱对他们是遥远的,他们只是享受位于身边的东西。女人要离去,逃离这肮脏的枷锁,她的乳房倍受枷锁之苦。女人从空虚中被人偷走,伴随着男人的烙印,她每天都失去自己的价值,她被丢弃了。男人把她的腿翻到自己的身上。几件孩子的玩具从桌子上滑落到地毯上。这个男人是那种还懂得欣赏古典音乐的人。他伸出一只胳膊打开了留声机,音乐响起来了。女人忍受着,尘世上的人都是靠工资生活的,但也不完全是,音乐就属于其中的一种。厂长用力紧压着女人,他的签名压制那些换班的工人们,他不必亲自出面。他的睾丸上的那节东西从来没有睡着过。但是,那些同他一起进过妓院的朋友们却在女人的乳房中睡着了。女人被许诺有一件新裙子,当男人扯去自己身上的大衣和上衣时,他的酒意大发,领带绕成绳索缠绕着他。在这里,我想重新描述此时的场景。之前,他反着手将音响扭开了,现在碟子里的音乐扬起,以使厂长的动作更快些。音符向前跳跃着,为了进攻他必须抖出来,他的享乐应该持续得更长些,这一直到能看得见地底,到能把所有的爱都释放出来为止。从她的轨道里滑出,走进劳动局。一切都应该是永恒的,并且将反复不断,男人们如是说。牵扯着他们的母亲曾充满爱心握过的缰绳。这样一切就能顺顺利利。现在男人像抹了润滑油似的,进入又抽出,在这块田野上,我们不可能弄错自然的东西。因为我们从不需要其他东西生长。他们在这里扭成一团。附近的农民在他们没有被雇佣时会流泪,而当他们的女人轻柔地抚摸那些受惊的被宰杀的牲畜时,他们会愤怒。屠杀使男人们高兴,这种工作还将继续进行。对于最穷的人来说,上帝也会赐给他们享受女人的快乐。他们每天从晚上十点起在女人那里变得伟大起来。对于厂长来说,时间是无效的,因为他可以在他的工厂里腾出时间。钟被调住了,直到她叫起来。
  他抚摸着她的后脑勺,紧紧握住她的手。他不喜欢女人像仆人。他塞进女人的身体里,音乐声喧嚣着,身体前进着,女人和男人都疯狂了,电灯也熄了。这个男人是一条好睡的狗,不应该唤醒他。寻求满足性欲快感就回家来。他的皮带下扎着武器,现在他像一发就要出膛的枪弹。女人被吻着,爱流进她的耳朵里,这朵鲜花没有开很长的时间。难道你不应该感谢她吗?事前男人在她身上翻来覆去,他的手指拨动琴弦上美丽的声音。而女人为什么转过头去呢?我们理所当然地拥有所有的东西,甚至这个最小的器官,虽然它不是很受欢迎。这个男人在女人身上享尽了一切。有一天他想让自己勃起,在游泳池里干发情的事。他蜷缩着从女人身上滑下来,将废物留在女人身上。家务事很快又缠绕着她,女人回到她来的地方。太阳远远还没有落山。当男人的沉积物溢出时,他就解除享乐的渴求,发泄完以后就走了。
  乡镇的人都盯着她,那里没有这么多参加运动的女人。女人在人们的关注中知道自己的分量。赫尔曼在寂静的夜里徜徉在她身上,还有她的儿子,他完全像拨动他的琴弦一样控制着其他孩子们。父亲制造最小的纸,纸在他的情欲火焰下消失,只留下灰烬,那灰烬就是男人们的作品。女人把桌子铺好后转过目光,打开连衣裙侧边的口袋把垃圾放进去,同时也留下了她的忠诚。今天,这个家庭品尝着酿造者带来的回忆。饭菜很晚才端上桌子,孩子生气地来到桌旁,他没有像大人告诉他的那样做,而是折腾来折腾去。几个月来他曾答应提高琴技,然而,父亲却给了这个亲切幼小的生灵更多的耳光。而且,这个国家普遍在做如此无用的事情,因为它靠近艺术。但并不是所有的市民和信徒,可以说,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获得特别有价值的艺术称号。
  女人的舌头就是一件遮住一切的连衣裙,舌头通过盐制的脆饼干学会了自己应有的本事。这块饼干在电视里看上去比我们嘴中的大得多,饼干在嘴里很快就看不见了,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把它倒进了我们的大废水沟。父亲像柔软的香肠似的弯着背看着儿子,儿子一定要得到他。经理的儿子像一件战利品,引起乡村孩子们的羡慕。孩子立刻走到外面去捣弄什么东西。然而父亲把他当作猎获物来要求。在他的威胁下,孩子拿起提琴奏响了它。琴声能够用来表达粗制滥造的感情。父亲喜欢用乐器表现他高贵的世袭地位,就像父亲本人操作他的孩子这个乐器一样。孩子似乎是一个被掏空了的躯壳。孩子本应保持手指柔软,肢体轻盈,柔美的琴声回响在永恒的艺术家们的牧场上。艺术家只有受爱戴,艺术才有生命力。如果您幸运,适时地收住自己的脚,不迈进另一块草地的话,您就是未来的莫扎特。
  银行使劲地追求最小利润。这些骗子哟,雇工需要知道他父母亲的银行状况,几年以后,这些钱就变成一件漂亮的东西。或许变成一辆汽车,或许变成一幢房子。预计像厂长的儿子一样,您不满十四岁还是单身,充满活力,还是个孩子,但是您的身体到期了,成熟了。成为未来有经验的消费者的这段时间会变得更长,在这期间,他们希望自己变得更有价值。也许我们中间有些人成为机关官员,因为这里最终会有银行家围着。我们这些老的生意人不可能这样。几乎刚烤完点心,孩子就跑进寒冷中,他得置身于家乡有益的环境里,让自己冷却下来。在呐喊中倾听别人的声音。这些人能够给他的叫喊提供理由。
  男人第二遍刮净胡子,女人像一名船夫似的,在他的狂澜里漂来漂去。她的高山和峡谷连同肢体,都是丰富多彩的图案。只不过经过一次交接,这图案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男人造就了这个女人。女人向他敞开了一切。他在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山峦小径上走来走去,他熟悉自己走出的每一个脚步,他没有停下来,他就要到家了。终于能够在桌子下面伸开双腿了。谁都不希望这样,财富致使拥有者什么都不做,但致使他们嫉妒对手。多年来,这个女人把自己的退路放进生活这本书里了,她还期待着什么。他在短裙下抚摸着她,他伸进她的内衣,他要强制性地进入他的女人(家庭里总是一个人处于另一个人之上)。一到自己的边界,他走在自己的小径上,不会头晕、失控,他要越过河岸。总体说来,如果我们不时时刻刻把男人拥入我们的怀抱,直到他们变小变安静为止,我们就无法对付他们。女人现在不由自主地伸出了舌头,因为厂长的一块肌肉在她的颌骨旁运动着,由此一条蛇随时都可能吐出毒液。他抱着她,浑身发抖,喷出他整个的储蓄,比他能给女人的金钱数量还要多得多。作为部门经理,他叉开了她的后室。除他以外,没有客人能让这么多新鲜空气进来。他在那儿洗海绵体,可以听到他吸水和生产垃圾。这匹巨大的死马闭着眼睛,扭歪了脸,把他的马车弄得一团糟。女人不需要用东西自慰,他用他的弹头给她铺出一道足印,弹头已经穿透通向森林的小道。
  女人用脚跟笨拙地向后蹬去。她听到一台联合收割机朝盆地驶来。很快泥浆就粘到了他身上。他把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着,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放开。他用黑暗遮住了女人,但是为了照亮,为了获得满意,他把自己的电子管使用起来。他不喜欢粗野,而他自己就是粗野的。这儿每天都有新酿的酒,这儿每天都开有酒馆。然而我们已不再是昨天的我们。男人所能有的力量都注入女人温暖的穴洞里,不需要任何武器,不需要任何手段。她只需要打开大门,因为他住在这儿,他只能以各种借口和遮拦保存自己。挑欲者在男人们那里经营自己的产品,男人很快习惯了在我们中间不停地怒吼。男人用强劲的速度撕扯这艺术作品。时间悄悄地流逝。他打碎了这阴暗房间里的瓷砖和玻璃,这房间对他的运动和光亮感到高兴。他在驾驶舱里停留了很长时间。也许他已安静下来了,但他的肢体按照他的情欲从一块礁石爬上另一块礁石,于是一个人就像从海滩进入大海一样,把自己抛进了艰难之境。他用他所控制的吸收器一无所有地坚守这座巨大的山,直到倒空他的口袋为止。?
  后来她喊叫儿子。在这之前她已经厌恶了孩子的面孔。这是对付男人进攻的保护罩,这个男人就像喝着自己选择的酒一样牢牢地抓住她。做爱时他不用避孕套。他的溢流物最短。这孩子知道得很多,笑着从钥匙孔里偷看。通过孔洞知道房间里的乐趣。母亲的身躯圆润而又放肆,就像儿童杂志里描写的神奇世界,她这身体来自一个外面的未知世界。母亲为什么面带微笑,像一条小船一样荡来荡去,或被深深地淹没呢?孩子没有看到母亲的隐秘处,父亲垒起的巢窝堆在她那白色的排水沟口。对于肉欲者来说,他们属于彼此,他们渴望着,努力着,像紫红色天空中的云朵疯狂着。不知为什么,孩子那饥饿的嘴里堆满了肮脏的话语。他的母亲感觉到了,顿时羞愧难言。孩子知道一切。他脸色苍白,虽然他的脸被太阳晒黑了。
  旅行的奇妙就在于人们找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恐怖地逃离这个地方。当人们把它当作画得很精彩的自然复制品时,他们就会在一起,完全属于彼此,属于一个家庭,然后您就成为主人,成为厨房,成为奥地利人了。民众党认为,为了重视自己所有的罪过,而将这个工作降价。这个家庭、这个贪婪的人本身就是家庭动物。这个孩子从不注意听,他坐在他的玩具堆上。有一部分玩具是下流的图片,有一部分是掩饰下流图片的样板图片。儿子盯着他的根茎,那儿经常卡住。孩子吝啬地埋头于他的私人秘密收藏,几乎是贪婪地收藏所有人性的东西,就像教皇拥有整个图书馆似的。吃过饭后,这个男人有一种还想吃东西的感觉,夸奖妻子所做的食品。今天,她自己煮饭了!盘子里装的东西已经到他的肚子下面去了。在那里,它像一只年轻的天鹰,在空气的通道中来回盘旋。这个女人操心这种事儿,其他的女人们也是操心这种事儿。男人带着迟钝的目光询问女人,是否到了彻底磨光她的时候。但是孩子呢?他有可能听到他们做爱的声音。她告诉他,说她有顾虑并且希望他放弃,然而她又顺从男人的玩乐。她紧紧地抓住卧室的门,限度就在一门之远的浴室。今天他们已经在那里干过了。一切都是静悄悄地进行的。
  男人今天破例地中午就回来吃饭了。这家伙犹豫不定地从牧场接过他的动物食物。然而在这个碗里,他没重新认出他的四条腿的朋友们。女人最后还是脱掉了衣服,现在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做这事儿。孩子已被安排好了,他必须呆在学校里。女人被举了起来,却落入这个男人激起的波浪里。男人认为自己是英俊的,正在去他女人的肉店里买东西。这个家就像火车站的小吃店一样小,孤零零的。一个小个子男人得靠自己,因为靠第二条腿是靠不住的,女人是男人永远不能依赖的。男人提出要求自己的领地,在这块领地上只有他可以走山间小道,这种要求已在奥地利受苦难妇女那儿普遍化了。他们在自己的领地愉快地攀登着,但是,山路在晚上七点钟突然将他抛进他们自己用小树枝架起的小树林中。他的妻子等着他如何面带笑容撒谎。他必须像用绳索一样套住她。他同她是终身的组合。然而不能想象,一个小小的无陈设的房间能容纳他的全部。女人不会死去,她正是从男人的性爱中产生的,男人在实验室里完整地仿制了她的下身。像男人喜爱它那样,那个东西从箱子里钻出来,又尽可能快地活跃起来。
  当他的父母亲,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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