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风月系列之我花开后百花杀(古达江湖 报仇雪恨 虐心)作者: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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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风月系列之我花开后百花杀(古达江湖 报仇雪恨 虐心)作者:梨花烟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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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再给我带个人回来就烧高香了。」西门夺虹无奈摇头,然后又看了看花径香的脸色,沉吟道:「我差点儿忘了,上一次千斩来的时候,你好像心口痛了一下,我当时没太在意,以前好像你也有这么个病症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如让龚老大夫给好好看看,你虽然是大夫,但有数的,大夫不能给自己医病嘛。」
  花径香一怔,接着勉强笑道:「不必了,我师傅也给我诊断过,说这是先天里带来的一个病症,也没甚大妨碍的,不过时不时的就会犯一下,我已是几年没有犯过,怕是当日看到那李书白的模样太过惨厉,方吓得复发了,我自己知道,没有事的。」
  他虽说的轻描淡写,但西门夺虹却上了心,不过既然花径香坚持,他也不想拂逆爱人心意,暗道径香骨子里是一个高傲的人,必然有些讳疾忌医的毛病,也罢了,不必为这点事去伤他自尊,看看哪天趁他熟睡时,让龚大夫给悄悄诊断一番也就是了。
  想到这里,便不再多言。于是花径香仍坚持要出门买鱼,西门夺虹也便微笑答应了。
  一路来到那家有名的鱼铺,花径香从魔宫出来时的那微笑面色早已不在,他抬头看了看那个鱼铺的黑匾,良久方轻轻叹了口气,迈步走进大门。
  一大清早的,铺子里并没有几个人,卖鱼的姑娘一看见他,就笑道:「原来是花总管,昨日上来了几尾三四斤重的大鲤鱼,我都给你留着呢,快跟我来后院选几条。」她态度热情,显然是和花径香已经熟稔了。
  花径香点头答应,跟着那卖鱼女子来到后院,就见在一个水池里,果然有几尾十分肥大的鲤鱼,于是他便靠在栏杆上,仔细拣选。
  忽听那女子道:「师傅问你怎么还不下手?你进去也有两年了,该不会一个机会都未得吧?」语气冷冽,已不复刚才的热情。
  花径香视线仍追着鲤鱼,冷笑道:「急什么?百花林和魔宫对峙了这么多年,如今还耽搁不起我这两年功夫吗?更何况,不是说要我吸取西门夺虹的功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精明冷漠,虽对我还算信任,但哪那么容易就起别的心思。」
  卖鱼女子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起来倒多是嘲讽在里面,也冷笑道:「说的这样可怜,西门夺虹很不好搞定吗?我还以为以你这天生丽质的样子,早就把他迷的神魂颠倒了,你就幸运,明明未经过一场性事,媚功却为林中之冠,连师傅都夸你一颦一笑无不是风情,那西门夺虹一个正常男人,怎可能逃得过你的蛊惑?」
  花径香淡淡道:「我毕竟是个男子。你让师傅再耐心等待些时日,我必然带着西门夺虹的一身功力回去见她,让她莫要忘了,到时候就得兑现对我的诺言,将林主之位传与我。」
  卖鱼女子忽然咯咯娇笑了两声,然而眼里却迅速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然后她悠悠道:「这你尽管放宽心,莫说师傅最宠的就是你,单凭到时你得了魔宫总宫主的功力,媚功又冠绝天下,谁还能和你争不成?」
  花径香冷冷道:「既是如此,就快把解药给我,我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常来这里,你请示师傅,是不是给我多几粒解药,上一回我在西门夺虹面前就犯了一回病,好在时间极短,否则若那时被龚老爷子一看视,难免就不被他瞧出什么端倪来。」
  卖鱼女子道:「好,我替你问问师傅,你先出去等着吧,我等一下把解药和鱼一起给你。」
  两人说话的过程中,始终看着河里的鲤鱼,间或大声说笑几句。密谈完毕,花径香便做出终于挑选完的样子,对那卖鱼女子道:「好了,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就这几条鱼,你可不许给我掉包啊。」
  「放心吧花总管,我就是想掉包,也得有那个胆子啊,不然府里的护院们来一个,我这小小鱼铺也就得关门了。」卖鱼女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热情,笑着送花径香离开,然后下池捉鱼。
  走在回魔宫的路上,花径香的一颗心纷乱如麻。他并没有告诉簪花,自己已经和西门夺虹行过房了。也幸亏西门夺虹魔宫总宫主的名头够响亮,让簪花也相信自己没这么快就能迷住他。
  为什么没有下手呢?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升上不知问了自己多少遍的问题。想要吸取西门夺虹的功力,在行房的时候是最佳时机,多少百花坛主绞尽脑汁,也不过是求得和那些魔宫宫主春风一度。以他们百花林的秘传媚功,可以在行房后让对方精关大开功力尽泄,自己就可以渔翁得利。
  但是自己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却没有下手呢?真的是像那时自己心中所想的,等一等,要让西门夺虹彻底放下防备,要让性事更加成熟之后,吸取的功力才会更加纯熟精炼吗?
  再次泛起一抹苦笑,花径香知道自己这种话去骗鬼鬼都不会相信。这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为什么要找借口呢?既然早晚要害人,长痛还不如短痛不是吗?但……偏偏的,就贪恋西门夺虹那一刻的柔情,偏偏就贪恋他温暖强壮的怀抱。
  花径香恨自己。虽然从小在百花林长大,周围全是女性,但他却只学会了女子表面的温柔,在他内心里,依然有着男人该有的决绝和取舍。可是到了西门夺虹面前,他竟然就偏偏生出这份难舍的女子心态。
  当花径香坐在西门夺虹的对面,看他高高兴兴吃着那几盘新做好的鲤鱼的时候,他心中泛起无尽的柔情和满足,这是在他二十三年的生命中,从未体会过的幸福感。
  他看见西门夺虹嘴角边沾着的一小块鱼皮,忍不住微笑起来,拿起桌上的白巾替他轻轻擦去,然后他心中就响起了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
  花径香啊花径香,你真是个傻子,你明明知道你是要害他的,你明明告诉自己不许对他动情的,你明明就是奉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原则的自私到极点的小人,可你为什么却还是陷在这张最不该陷入的情网里?
  「咳咳,实在是因为你做的鱼太好吃了。」西门夺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吃相有什么问题,还不要脸的将责任都推到了花径香身上。
  花径香哼了一声,不理他,知道这厮是属于打蛇随棍上那种类型的,静静等他吃完了鱼,方叫进下人们来收拾。
  静谧的春日午后,坐在凉亭中看那「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清新景色,倒也是一大享受,当然,如果身边能有佳人陪伴的话,那就更惬意美好了。
  想到这里,西门夺虹不由得心生怨愤,就在刚刚,花径香说有事情要做,把他自己扔在这里扬长而去了。
  真是的,现在就敢不听话,将来岂不是要爬到我的头上去?其实爬到头上来也不打紧,最怕的就是美人不听话,一天处理公事的时间比陪自己还多,那可就不妙了。
  基于这一深层次的考虑,西门宫主决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对爱人进行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让他明白什么叫以夫为天。这夫纲该振的时候就得振,否则等到积弱难返时,能否再振得起来可就不太好说了。
  刚想到这里,就听下面一阵轻微脚步声响,低头一看,只见花径香手里托着一个茶盘,身上是一袭淡黄色的缎子长袍,腰间一条绣着精美云纹的织带,勾勒出他纤细腰肢,再加上他步态优雅唇边含笑,让人看了就觉赏心悦目,不知不觉就沉醉在其中了。
  西门夺虹正赞叹间,却见花径香已经拾级而上,不一刻工夫,就来到了亭子里,然后他将茶盘放在桌上,对西门夺虹笑道:「今儿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下第一茶。」
  「切,还不都是茶,什么天下第一。」西门夺虹撇撇嘴,说起来他倒也有些才学,但却绝不是风雅之人。
  「你喝了再品评也不迟。」
  花径香白了对面的西门夺虹一眼,一股妩媚天然而生,看的西门夺虹眼睛都直了。暗道真是奇怪死了,怎么微微小小的一个动作,在径香做来,就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呢?难怪那老鸨想尽办法逼着他接客,那种人常年在妓馆里,早就生了一双毒眼,大概就因为发现径香是媚惑天成,所以才会毁约吧。
  正想着,却见花径香已经开始扇火烧水,原来刚刚那个大茶盘中,竟是备了许多东西,其中就包括一个青花大瓮和一个小火炉子,木炭则是丫鬟们早已拿过来预备下的。
  「这么多讲究?」西门夺虹有些疑惑了,他往日里也见过花径香泡茶,花径香泡茶的时候,动作如行云流水,是可以让人看得心旷神怡的,但他还从未这样的费工夫,竟是连烧水都亲自动手。
  「那当然了,你知道这是什么茶吗?」花径香又微微瞪了西门夺虹一眼,见他理直气壮的摇头说不知道。不由得气结,恨恨道:「你这记性竟这样差,忘了我刚来宫里那一年,在梅花上收集雪水的事情了吗?」
  他这样一说,那个唯美浪漫的月夜就立刻跳进了西门夺虹的脑子里。大概是那夜的月和人都太美的缘故,虽然当时他对花径香并没有什么感觉,但那幅画面却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一想起来,兴趣也就跟着上来了。西门夺虹立刻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向那个青花大瓮,咕哝道:「这便是那些雪水了吧?唔,倒的确是有一点点与众不同的香味儿,嗯,有点子梅花冷冽芬芳的味道。」
  花径香哭笑不得道:「你又瞎说,难道梅花上取下的雪水就能泛出香味来?我怎么没闻到?这梅花雪茶是得慢慢品,方能知道个中的不尽滋味,你还是在那里稍坐一会儿,待我泡了茶给你喝吧。」
  西门夺虹点头,听花径香一边烧水一边和他讲:这火炉是旧日诗句里的红泥小火炉,又说那烧的炭都是果木做的,甚至这把扇子也是檀香木的骨,只把他听得都有些发晕了,暗道不过是喝一个茶,竟费了这许多功夫,难为他也不厌烦。
  不一会儿,水开了。花径香小心的将茶壶取下,先过了一遍茶碗。西门夺虹见他竟然用如此珍贵的梅花雪水过那茶碗,然后倒在地上,不由得心痛不已。却听花径香淡淡道:「那也没办法,虽然雪水珍贵,但为了茶好喝,也只得舍了。」
  西门夺虹道:「你可知舍去的那些水,你得采集多少朵梅花啊?这样太浪费了,大违你素日作风。」
  花径香不知是被他这话勾起了什么心事,竟呆了一刻,半晌方幽幽叹道:「你说的也没错,若有心,省去这过茶杯的水,几次过后便能再煮一回茶。但我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自己心爱的东西,定然要求它十全十美,人家说我这样的人是十分冷血自私的……」
  不等说完,就听西门夺虹笑道:「不对不对,若说你是冷血自私,这世上哪里还有宽宏大量的人,不说别的,就这宫里上下吧,哪个不是对你赞不绝口的,依我看,你那地位都在我之上了。」
  他说完,花径香也抿着嘴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倒茶,然后他将那小小的一个茶杯递给西门夺虹,轻声道:「夺虹,你是江湖人,当明白江湖人江湖死的道理。若有那么一天,要和你在意的人死战,你一定要自私些,只有你杀人,千万莫要让人杀你。」
  「这是在担心我吗?」西门夺虹接过茶杯,笑着拧了花径香有些苍白的脸颊一下,然后道:「怎么老是不长肉?嗯,你放心吧,我和那些兄弟比亲手足还要亲,绝不会反目的。就算真有同室操戈的一天,他若起意杀我,我也绝不会顾念往日恩情,他既能绝我之情,我自然也要断他之义。」
  「这便对了。」花径香面上绽开一丝笑容,这一刻,他心中百味杂陈,也不知是欣喜还是难过。
  他只希望有一天,当自己和西门夺虹真的有机会对峙的话,老天不要让这段充满了阴谋的感情绊住对方拿剑的手。因为如此自私丑陋的自己,实在是再也承担不起任何西门夺虹给的关爱了。
  他正在心里感叹,忽然就见对面的西门夺虹一仰脖子,把那杯茶如同牛饮般灌了下去。不由得大惊起身,但为时已晚了。待他扑到对方面前,西门夺虹已经亮出了杯子底,那里面点滴不剩。
  「你……你以为这是喝酒呢?拿出豪饮的气势。」花径香的脸色都有些青了,不由分说夺过西门夺虹的杯子,生气道:「亏你还是总宫主,平日里也懂些风雅,怎的这时候却如同牛饮,这茶给你喝了,真糟蹋了。」
  他话说的虽狠,但眼中却又露出隐隐希翼渴望的神色。
  西门夺虹就愿意听他用这样嗔怪似的语气说话,不但不觉难过,反而如吃了人参果一般通体舒泰。自己心想我这不是有毛病吗?爱看径香温柔样子也就罢了,怎么被他训斥我还这么舒服?
  「如何?你难道就没有几句话说?」花径香等了半天,就见西门夺虹还坐在那里出神,还以为他是在品唇齿间留下的香气。
  谁知看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他说一个字。花径香不由得疑惑了,心想我还是提醒一下吧。谁知话音刚落,才见西门夺虹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茫然道:「说话?说什么话?」
  下一刻,一向温柔的羔羊立刻化身为狮子,扑上了西门夺虹的身子,一边小声叫道:「你还有脸问我?难道我刚才的茶都喂进了狗肚子里去吗?难道……难道你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囫囵给吞进肚子里去了吗?」
  花径香向来稳重自持。虽然和西门夺虹发生关系之后,私底下在他面前也会稍稍活泼一些,但像此时这种河东狮吼的架势还真是从未出现过。可见是真被激怒了。
  也是,人家好不容易搜集的梅花雪化成的茶水,费劲的烹了这一小壶茶,结果却连一个字的评价都没得到,换谁谁都得被激怒。
  其实花径香那拳头砸在西门夺虹身上,不会产生任何威力,但爱人好不容易大发雄威一把,怎么着也得支持支持不是?
  于是西门大宫主就在亭子里被自家爱人追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时不时夸张的惨叫两声,一直到花径香追累了,他才重新坐回椅子里,顺势将花径香也给带到了自己的怀里。
  「你真的就没喝出什么滋味吗?」花径香仍难释怀,躺在西门夺虹的身上闷闷问道:「也是,平日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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