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法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三眼法医- 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住坛子口,用手电往里仔细探查,拿过那把小铁铲,擦掉上面地泥土,小心翼翼地垂直放进了坛子里,顿了顿,又慢慢抽了回来,只见小铁锨大约一半已经粘附上那暗红色粘稠物。他将铁锨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点点头,将铁锨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往外走。

薛云霞见聂枫眼中放射出喜悦的光芒,不知道他高兴什么,但是聂枫既然这付神情,应该是有所发现了,心中也很高兴,但老妇人在一旁她不好多问。待到他们俩走出了屋角来到小巷里,上了保时捷之后,薛云霞才问道:“瞧你高兴的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发现吧?”

“是啊,发现了一个端倪,很重要的端倪,对否定马伟福杀人很可能有重要的帮助。”

“哦?太好了,发现了什么?”

“死者的血液!”聂枫转头望了一眼屋角,那老妇人已经出来了,嘴里嘟哝着,不停地用衣角擦着手,估计她这件衣服得扔掉了,谁叫她这么猴急伸手进去摸呢,(奇。书。网整。理。提。供)生怕人家把金银抢跑了似的。

薛云霞听不懂这话的份量,启动了轿车,缓缓小巷外开去,同时疑惑地问聂枫道:“死者的血液?这能说明什么呢?”

尸骨地坛子,这坛子埋的地方正好是那块巨石上面比较浅薄的土层,由于巨石的庇护,修建房屋都躲开了,这才使得这坛子一直没被挖出来,这件事真是凑巧了,郑依娜刚好被杀死在那上面。“

“是很凑巧,不过我不太明白,这对案件侦破有什么意义呢?”

“你要能一下子明白地话,那我们法医就不用辛辛苦苦读那么多年的书了。呵呵” 枫调笑道,指了指脖颈,接着说:“郑依娜是脖颈大血管被切断,体内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死者被杀后并没有当场被发现,而是几个小时之后才被发现地,大量的血液集中在了苍蝇聚集的那一片洼地上,应该会形成了血泊的,可是,我查看了现场勘查笔录,尸体周围并没有形成大量的血泊,我当时还有些奇怪,这些血液跑到哪里去了呢?”

“不是会浸到地面下去了吧?”薛云霞随口说道。

“聪明!”聂枫一拍大腿,“那片苍蝇聚集的地方是一片洼地,我用铲子往下挖的时候发现,土层硬而且板结,应该是修建房屋的时候水泥渗透进土层,造成土壤板结,后来表层收到重压,可能是这老妇人家修建房屋的时候在这篇空地堆放砖头之类的,板结的地层断裂下陷,压碎了坛子盖,进一步下陷后,形成了这块小洼地,死者的血液汇集到这块洼地上之后,由于土层板结裂缝,血液就顺着裂缝渗透下去,流进了下面的坛子里,当大部分血液流入坛子内之后,缝隙处的血液凝固,隔断了与外界的空气流通,使得坛子里的血液几个月后依然保留着浓稠的半液体状态。”

第138章 时间云霞点点头:“这些容易理解,可我听不懂的是,现发现了血泊的去向,原来是流进了地下的坛子里,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对咱们这件案子又有什么帮助呢?”

“帮助很大!如果顺利的话,凭借这一点,咱们就可以否定杀死郑依娜的凶手是马伟福!”聂枫说道。

“啊?这么神奇啊?怎么证明?”

“神神秘秘搞什么啊?对我还保密?”

“不是保密,而是我还需要做一些调查,以证明我的观点,在我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我还不能说,因为,一旦这个结论说出来,可能会有很大反映。”

吗?“

“不,去看守所,提审马伟福!”

薛云霞虽然不知道聂枫为什么突然要去提审马伟福,但肯定与翻案有关,很是高兴,开着保时捷风驰电掣来到了城郊的市公安局看守所。

按道理,聂枫不是这件案子的侦查人员,而且案件已经移送法院审判了,他不能提审,不过聂枫与看守所的干警很熟,加上薛云霞是马伟福的辩护律师,由薛云霞申请会见当事人,聂枫打了个招呼也就进去了。

将马伟福提到审讯室,几天不见,马伟福已经明显消瘦。连黑眼圈都出来了,见到薛云霞,如同见到了救星,带着当啷作响地脚镣抢上前几步,咕咚就跪倒磕头。

警,忙站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喊冤。求薛云霞救她一命。

安分局已经出钱帮马伟福做了体检,这是成默涵决定的,要查查看马伟福究竟是不是真的患上了癌症。检验结果这两天估计就能出来。

只不过,现在对于马伟福而言,癌症不是主要的危险,现在直接威胁他生命的,是一审的死刑判决,要是不能及时推翻死刑判决。恐怕没等他的癌症发作,他就先被枪毙了。所以哭得跟个泪人一般,哀求薛云霞救他性命。

个问题要问你,关系到你地生死命运,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马伟福这才知道,眼前这位警察不是狱警,听到西城区刑警大队,又恨又怕。待到听 枫说他问的问题关系到自己的生死,顿时燃起了希望,忙不迭点头,仰着挂满鼻涕口水的脸望着聂枫。

常思维情况下作出的回答,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所以,他掏出一包香烟,这是昨晚上在地下赌场包间里拿的极品熊猫香烟。问马伟福:“抽烟吗?”

马伟福讨好地笑了笑,点点头。

马伟福感激地用带着铮亮的手铐的脏乎乎的双手。小心翼翼接了过来。塞进嘴里, 枫掏出阿玛尼打火机。吧嗒一声打燃,伸过去给他点烟。

马伟福急忙将香烟凑了过去点燃,慌乱地深吸了两口,不料吸得急了,呛了起来,不停地咳嗽,连眼泪都下来了。

熊猫了。他在审讯桌后面地凳子上坐下,招手让马伟福也坐下,一边吸烟一边盯着他瞧了半晌,一支烟吸了一大半,发现马伟福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才问道:“我去找了你说的那个皮鞋店的那个女孩子,她名叫李桂英,她其实早就发现你在马路对面观察她了,她对你也多少有点意思,我说了你地情况之后,她很同情。等将来你出去了,或许可以直接去找她,男子汉大丈夫,敢爱就要敢说嘛。”

马伟福怔怔地望着聂枫,浑浊的眼泪一颗颗滚落,随即将脸埋在手心里,呜呜地放声大哭起来。

薛云霞从手提包里取出纸巾递过去碰了碰马伟福的脑袋,马伟福赶紧抬头,双手接过,胡乱地撕开抽了一张,擦着眼泪和鼻涕,哽咽着说道:“薛律师,还有这位好心的警官,谢谢你们……,你们真是我再造父母……”

这什么比喻嘛,聂枫和薛云霞相视一笑。

那天,她的确看见过你在现场,只不过,她不敢肯定你是否一直在现场,现在,我需要问的问题是,那天下午你是否一直在现场,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

这个问题当时在法庭上薛云霞曾经问过,所以,薛云霞听聂枫又重复问起这个问题,微觉奇怪,望了他一眼,不过,她知道聂枫这么问,肯定有深层的用意。

马伟福神情微微有些尴尬,迟疑了片刻,低声道:“我……我当时一直在那里,我不知道谁能帮我作证。”

要,而且,上次在法庭上,薛律师已经问过你这个问题,这么多天了,你应该已经做了深思熟虑,是否想得起来呢?“

马伟福头埋得更低了,低声说:“我……我……”说了好几个我,也没往下说。

道:“死到临头,你还藏着掖着的不肯说,我们还怎么帮你?算了,咱们走吧!”

薛云霞也站了起来见此情景。马伟福慌了,忙抬起头慌乱地说道:“等等,警官,薛律师,我说……”

i点上,这次却不再给马伟福了。

马伟福涨红着脸,低声道:“那天下午,我……我还‘逮猫’去了……”

“逮猫”就是找妓女地意思,聂枫从马伟福支支吾吾的神情。便已经猜出了个大概,问道:“你把经过详细说一下,说清楚时间,对方情况,有谁作证。”

马伟福低着脑袋说道:“我蹲在街对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女的经过我身边,从后面轻轻踢了我屁股一下,小声说:”哎!大哥,耍不耍?‘我回头看了一眼。是个四十来岁的女的,我……我一时昏了头,问了声:“朗格耍嘛?’她小声说:”六十块耍一次!‘。我说:“那么贵。爬哦!’,她让我还价,我开玩笑乱说了一句‘二十快,一分钱不加!’她想了一下,说:”大哥,二十太少了,加一点嘛。三十要得不?我陪你好好耍!‘我本来就是开玩笑的,摇头说不干。没想到她转了转了一会竟然说’二十就二十,走嘛~!‘我才笑着说:算球了,我说到起耍的!她就生气了。“

这马伟福普通话地四川口音特别重,经常夹杂一些四川土话,好在说得比较慢,聂枫大致还能听懂,笑道:“既然你不想干这种事情,你还去招惹人家干什么?这下子脱不了爪爪了吧?”聂枫也凑了一句生硬的四川话。

马伟福脸红了。支吾道:“是……,她踢了我一脚。骂我说:‘你妈地消遣我是哦?说好了二十地。你要不干,老子就喊了。说你调戏我!’我害怕她一喊起来,对面鞋店那女的听到,恐怕就再也不会理我了,所以我只好说好话。可她不干,说要不拿十块给她她走人,要不拿二十跟她去办事。她也不想平白占我便宜。我没办法,白白拿十块给她又觉得亏了,就跟她去了。”

说到了关键,聂枫提起精神,问道:“你们去了哪里?多长时间?有没有旁人作证?”

“是一个简易窝棚,就在那附近不远,估计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你们是走去地?”

“是。”

“嗯,这样的话,来去就是四十分钟,你们去的时候是几点?”

“我没表,不知道。”

“那你们做了多长时间?”

马伟福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做了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不会吧?二十块钱一个半小时,人家干吗?”

“我加了十块,总共做了三次……”

声说:“你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想听黄故事啊?”

“什么啊!”聂枫笑道,“这里面时间很关键的,必须弄清楚,这涉及到他有没有作案时间的问题。”又问马伟福道:“你说你没表,又怎么知道做了一个半小时。”

“那女的有,开始做的时候她说了二十块钱只给我耍半个小时,来不了也要收钱。后来……时间到了,她又问我还接到耍不,我……我想反正也做了,就做个够,就同意了,说了半天价,又加十块接着耍,说好限时间不限次数,让我耍尽兴,又耍了两次……,完事的时候她看了表,说一共用了一个小时半小时,扣去中间说价地二十分钟,也超过了十分钟,非要我加了两块钱才让我走的。”

哈哈哈,聂枫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女的倒也很会算账嘛。这么说来,你们办事花了一个半小时,路上花了四十分钟,加起来两个小时零十分钟,现在关键是起止时间,你没看她地表几点了吗?”

马伟福摇摇头,说道:“没看,不过,我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走回到那皮鞋店对面的时候,路灯刚好亮。”

公司查一下就知道了。你再想想,你去的时候或者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什么能帮助确定时间的事情?“

马伟福低头想了想:“对了,我回到鞋店的路上,看见有几个穿着防弹背心地银行保安,拿着枪站在路边,当时公路上停着一辆押款车,有几个银行的女的提着铁箱子从银行出来,往那押款车上送。我路过的时候,那两个拿枪的保安还拿枪指着我还让我走开点。”

是六点,将款送到押款车,应当是六点以后的事情,这样基本可以肯定,他回到鞋店的时间,应该是六点至六点半之间。

薛云霞点点头,随即问道:“法医鉴定,死者郑依娜是晚上七点被杀的,他仍然有时间去小巷杀人,所以这件事也不能排除他的作案时间,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啊!”

马伟福紧张地说道:“薛律师,我没杀人!真地!”

据,光说你没杀人有屁用!谁让你贪便宜去捡那杀手丢下的沾有死者血迹地皮鞋?还非要一口咬定是你地!“

马伟福神情黯淡了下来:“是……,是我自己的事,谢谢你们帮我。”

吗?“

第139章 谬之千里伟福想了想,说道:“路上我问过她,记得好像她说了,我们到窝棚的时候,里面有个男娃娃,大概有十一二岁,穿着学生校服,好像是她儿子,正在写作业。我听她让那小孩出去玩一会再回来的时候,叫那小孩是‘贝娃’。”

“贝娃?”聂枫又问道,“那女的或者小孩还有没有别什么特征?”

马伟福想了想,说道:“女的肚子上有道伤疤,她说是当年生儿子的时候难产,破腹产留下的。”

一个个女的都掀开衣服看人家肚皮吧?这女的长得什么样?有什么一眼看得见的明显特征?“

马伟福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她个子有点矮,不到一米六,有点胖,有点黑,对了,她脑门这里有道伤疤,不是很明显,但近了能看得出来,耍的时候我曾经问过她这伤疤是怎么着的,她说是小时候上山砍柴扛回来,路滑摔了一跤,脑门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留下的。对了,她的眉毛好像是剔了重新纹过。”随后,马伟福又详细给聂枫和薛云霞解释了那窝棚的位置。

声哀求聂枫:“警官,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说吧。”

“别把我找女人的事情告诉李桂英,行吗?”

“怎么?怕她知道了再不理你了?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枫冷声道。

马伟福期期艾艾地点点答应着,不敢再哀求,可脸上神情十分黯然。

待到马伟福进了监所地铁门的时候,聂枫将他叫住,想了想,说道:“行了,我不告诉她,只希望将来你们如果好了,再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马伟福大喜过望,哈着腰连连点头答应。没口子称谢。

这是一个工地的民工住所,幸亏工程还没有完,所以民工都还在工地上,看样子这个脑门上有疤带着一个名叫贝娃的姓金的女子在这里还算有点名气,只问了几个工地民工之后,马上就了解清楚了,这女人是四川某县人氏,本来在柳川市一家工厂打工,但那工厂倒闭之后。她就失业了。由于没什么文化也没有技能,年纪也比较大了,找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